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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花秋月赢得一筹的局面,其实这场战争才是真真开场的时候。
轱辘辘的车队驶离牢狱时,在府衙内的一间书房内,马知府已经把刚写好的信笺放入细竹筒里封好,系于信鸽脚上。
他双手托着信鸽,往空中一掷。机灵的信鸽便咕咕叫了几声,扑棱棱地张开翅膀向远方展翅飞去。
原本这一封,主要以告王钦差一状的信,却让马知府背后的主子,把注意力放在了百草阁上,从而牵出了花秋月这个异数。
一天的赠送的汤药又见了底。天气虽然开始转暖,可是最近得风寒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
眼见每天的汤药都已经不够用,小八询问了花秋月才知道,春天是个疾病多发的季节。
春季,万物复苏的季节,这个季节不但适合细菌、病毒等微生物的繁殖与传播,而且气候也剧烈的变化着。
乍暖乍寒,变化无常的气候里,机体抗病能力下降,病毒、细菌等病原微生物便会乘虚而入。
常言道:‘冬郁而春发’和‘百草回芽。百病引发’。皆是先人世世代代总结下来的宝贵经验。
对此,花秋月除了与小八说说预防方法后,也别无他法。
为了使城中百姓避免病痛的侵袭。百草堂除了每天赠汤药外,还在墙门外贴上预防告示。
一,注意营养,饮食均衡,要多喝水。
二,常洗手。
三,改正陋习:不随地吐痰、不乱醒擤鼻涕、不对着人咳嗽或打喷嚏。
四,有条件的话早中晚用盐水漱口。
五,坚持每天一小时锻炼。
这个告示一开始只有极少数的人在意,并且真正识字的人也很少,不过自从一个私塾的先生看过告示后,回去严格要求自己的学子照做后,效果是显著的。
当别的私塾学子都在家养病时,只有他们的院子,依旧每天不间断地,传出朗朗读书声。
消息传开后,百草堂更加受到了宁城百姓的赞誉。
特别是最近患病的人,都喜欢跑到口碑颇好的百草堂问诊。虽然现在已经是申时末了,大堂内等待看病的人,依旧还有七八人之多。
花秋月仍旧在小药屋里配药。大堂外地两个老先生有条不紊的看着诊。突然百草堂外吵吵杂杂的声音传来。车队,官兵,看热闹的人群,缕缕行行走了来。
等小八出去探个究竟的时候,不一会,百草堂内就被小八崩溃的哭喊声扰乱了宁静。
罗伟诚从后院窜了出去,当看到一伙官兵正押送着,一辆辆上面或躺或坐着,伤痕累累运送草药商队的人,停在百草堂门口时。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黄柏,云芝。你们去后院收拾几间屋子出来。一会使点银子组织人都把伤员都抬回去。
小八去把清创药水准备好:红花15g、大黄15g、、连翘30g、透骨草30g、木瓜30g、防风20g、浮萍10g、白芷15g、伸筋草20g公英30g当归30g、牛膝20g、乳香15g、茜草15g、麻黄15g、、地丁15g。”
花秋月不蔓不枝,清肃的嗓音有条不紊地淡淡吩咐着,百草堂的两个伙计和小八行事的话,浇熄了罗伟诚的一腔怒火。
他两眼冷凝地钉在从后车队里下来的王钦差身上。犹如实质的眼神,这让王钦差心底暗暗叫苦。他也不知道马知府,会私底下对百草阁的人动刑啊。
王钦差无奈叹息一声,吩咐跟在身边的随从:“一会别再得罪他们了。不说他们背后的人,就是若真的有一手出类拔萃的医术,宁城这个地方将不会是百草阁的舞台啦。
随从诺诺颔首称是。
王钦差理了理衣襟,双手拢于袖间,扶着腰带,迈着大步向百草堂走去。
等行至罗伟诚正对面的时候,王钦差也不再端着官威,竟然诚意十足地向罗伟诚抱拳:“这位兄台,王某今天特上门赔罪,可否通报一声,请问月公子可有时间见一见王某人?”
“大人,这句兄台小民也不敢当!月公子拜大人所赐,这么多伤员,可没空见大人了。”罗伟诚不软不硬地暗讽了一句。
心里暗暗思忖:若不是担心着自己的小命,王钦差现在可不会这么客气了。
王钦差心中涌起一阵不满,可是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只好尴尬地笑笑:“那好,王某明日再登门,望那时月公子已经空出了与本官见一面的时辰。”
等王钦差领着随从和随行的官兵都走了后,花秋月才从大堂内走出来:“你何必和他争一时的口舌之利。我看对余多他们用刑,不会是王钦差下的命令。”
罗伟诚稍微一想也明白过来,但是心底仍旧愤愤不已:“我明白,王钦差做事非常圆滑。
他要是把事情做绝的话,也不会好言相商了。只是若没有他把余多他们抓回来,也不会让他们遭那么大的罪。”
花秋月低低一叹:“我原以为在这个世道没有权,只要有钱就可以安居乐业的。可是这就是一个强权的世界啊。”
罗伟诚恨恨地捶了一下身边的墙壁:“可是像灰马这样,一步步往上爬,那要到什么时候?”
“原来我想,等咱们有一定的资产了,将来也好找一个靠山,起码有人庇护着,买卖也能做得有底气些。可是”
花秋月的话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
眼神黯然,话锋一转:“这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是我对不起你们。”
罗伟诚一把抓住花秋月的手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郑重地对花秋月说:“我不怪你,相信他们也不会有人怪你。
一直以来都是你领着我们一路走来。现在余多他们也救出来了,以后银子再挣就是,你别有心里负担。”
花秋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萧钰的事。甚至知道,因为心底的私心想要维护着,记忆中那个如风光霁月的萧钰。才隐瞒了是谁把银子都取走了。
她翕了翕唇,两眼茫然地望着罗伟诚,好似透过罗伟诚看向远方。
罗伟诚心里一阵绞痛,他想把花秋月搂进怀里。把她眉间那抹茫然驱走,可是等他伸出双手的时候,就被赶来的小八打断了。
“月姐头,清洗伤口的药水已经熬好,您过来看看吧。”
花秋月回神后,两指紧紧拧了拧自己的眉,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明静的气场:“好的,走吧。”
罗伟诚落空的双手,用力地攥了攥,等心境平息下来,才抬腿往后院行去。那里还有很多受伤的兄弟呢。
百草堂两个老大夫,加上两个连个伙计,小八,罗伟诚,花秋月,再加上半个伤员已经改名为清风的花文清也来帮忙。
从申时一直忙到亥时,才处理完所有伤员的伤口。等所有人都喝下消炎止疼的汤药后,大家才放下紧绷的心。
“只要观察一晚,没有高热状况就放心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守着。”花秋月看到忙得已经直不起腰,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出言规劝不愿离去的众人。
“月姐头,您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就成,我听罗哥说,明天那个王钦差还会来找您呢。”小八看着满脸疲色的花秋月,心疼不已。
花秋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语气欣慰地说:“那好,我先回去休息,等下半夜你去叫我,我过来替你。”
沾床即睡着的花秋月在寅时就自行醒了过来。她匆匆用冷水洗了个脸,就朝病号房走去。远远传来的呻吟声让她的脚步顿了顿。
躺在简易木板床的上余多早已经醒过来,疼痛让他无法入眠,正好看到伫立在门口的花秋月。
“月姐头?”余多的声音提醒着没有睡着的伤员,他们纷纷都想支起身子和花秋月打招呼。
花秋月的手掌向下压了压,清了清哽住的嗓子:“这次是花秋月思虑不周,让大家伙受苦了。”说完她向大家深深地一鞠躬。
“别,别,别!”大家都顾不得身上的伤,想要起来阻止花秋月给他们的鞠躬的动作。心底一股暖流缓缓流过。
虽然他们跟着一个小丫头打拼,可是她从来都是给他们最大的尊重。就是这次祸从天降,他们也从来就没有怪过她啊。
要不是有她的收留,估计在前几年,他们就已经和家人颠沛流离,或者已成了一杯黄土了。
小八把大家的不自在看在眼里,笑着扶起花秋月:“月姐头,大家伙都没怪您呢,您这样自责,会让大家都不安的。”
“对对对。”大家都出声附和着。
看到大家的精神状态还过得去,并没有出现高热患者后,花秋月的心底舒了一口气。把小八赶去休息后,自己坐在门外搭起来的简易灶台边,熬着大伙将要喝的消炎汤药。
新的一天来临,清晨鸟鸣啾啾,彩蝶翩翩。花秋月给伤员都一一把过脉后,早起开门的伙计匆匆而来:“东家,那个王钦差,王大人来了。要见您呢。”
花秋月收起随身医药箱,淡定地说:“你先把他引到凉亭水榭那等着。一会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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