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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秋月他们把李娟夫妇送到京城外的时候,罗伟诚已经带着车队等在那里了,不过当李娟夫妇上马车时候,李娟死死地拉住花秋月的手,抽噎地说:“乖囡,你跟娘走吧,以后咱们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最后不止李娟,就是萧钰也赞成花秋月离开。此次闯宫,花秋月已经不再合适留在京中了。毕竟在羽翼未丰之前,真要和皇家对上,恐怕讨不到好。
正在犹豫间,忽而一个踉踉跄跄的壮硕身形疾奔而来。
“谁?”阿常沉声问道。
“是我。”来人气息短促,声音虚弱。
二牛?
大家都惊异这时候阿牛竟然会出城,不是让他和莫言守着小院吗?
一时间,大伙都心中一沉:出事了!
当二牛奔到眼前,大家才看清二牛全身上下多处剑伤,一看就是经过一场恶战。
“公子,月姑娘。孙,孙老前辈被,被劫走了。”二牛用手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艰难地说。
“你说什么?”花秋月怔愣了一会后,开始沉默地帮二牛包扎伤口的时候,阿古师傅一下子攥住阿牛的衣襟,大声喝道。
被勒住脖颈的二牛连喘息都困难,眼看前来报信的二牛就要一命呜呼了。花秋月急忙劝住激动不能自己的阿古师傅:“师傅,师傅。别着急。先听阿牛把话说完,这才能去救人啊。”这才安抚了阿古师傅。
得到喘息的二牛干咳不止,好不容易停歇下来,他急急开口道:“自大家走后大概两刻钟的时间,有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目标明确地直接擒住孙老前辈,属下和莫言前去阻拦,但是拼尽全力,也没能把孙老前辈救下来。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本来是有机会杀死属下和莫言的,但是他们的剑都避开了致命要害之处。他们得手后,莫言追去了,而属下便匆匆赶来报信。”
“乖徒儿,你先跟你爹娘走,为师去去就来。”阿古面色阴沉地交代。
“不行的,阿古师傅。”花秋月叫住要往回走的阿古师傅:“若徒儿猜得不错,那么他们要的是徒儿。”
“不行,乖囡,你不能去。”已经迈入车厢内的李娟慌张失措地探出身子来,死死攥住花秋月的衣袖,泪眼婆娑地摇着头。
花秋月满含歉意地看着李娟夫妇:“爹,娘。这次女儿是一定要去的。孙师傅他老人家待女儿恩重如山,当年,若不是他对女儿伸出援手,也不会有今天的秋月了。”
花秋月的话让李娟痛哭出声,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强硬地留下女儿了。她捂着脸,压抑的哭泣声隐隐从指缝中倾泻而出。
过了许久,李娟在韩信强的安抚下,才止住了哭声,她抬起肿得仿若核桃大的眼,定定地望着花秋月:“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娘在南方等你。”
“好。”花秋月轻轻地把李娟搂在怀里:“娘放心,女儿跟您保证会平安归来的。”话音刚落,花秋月就猛地把李娟推开,对正骑在健马上的罗伟诚道:“出发吧。帮我照顾好我爹娘。
记住一路隐去痕迹,不要用百草阁的名号走,用阳瑞祥的名号。现在阳瑞祥在大华国颇受礼遇,过关卡的时候,人家不会查得那么紧。”
“放心。”罗伟诚掩住担忧的神情郑重地点点头,而后‘驾’地一声催动马匹前行。车队慢慢地跟着后面,上了官道,向远方驶去。
花秋月久久地目送着车队离开。萧钰撇了一眼花秋月微红的眼角,蹙了蹙眉:“要不你还是和他们去南方吧。孙老前辈这里我来想办法。”
“不用。”花秋月擦擦眼角,郁气不平地答道。
“也是,你要是去了南方,这亲怎么成啊?不过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最后还是会嫁给我的。”萧钰理所当然地说。
萧钰的话题转移得太快,不过这一插科打诨,反倒让他冲淡了花秋月纷乱而又悲伤的情绪。
“你是怎么想的?”萧钰轻轻帮花秋月把眼角未干的泪痕擦拭掉,低声问道。
花秋月咬咬唇。沉吟一会,拧拧眉:“我们需要盟友。”
“你指的是太子?”
“嗯。可以吗?”
萧钰翕动了几次唇,不过他并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来,所谓是狡兔死,走狗烹。他怕将来李睿会对他们开刀,反倒做了嫁衣。不过整个李家能在德隆皇上退下来后,顺理成章地把控全局,且对他们表现出好感的除了太子李睿,还真找不出别的继承人来。
“你决定就好。你想怎么办?”萧钰温柔地揉了揉花秋月的头,好像他们现在只是儿女情长,并不是在讨论将来能决定很多人生死与命运的话题一样。
“你们俩走不走?要亲昵等成亲了再亲昵去。”骤然阿古师傅那张遍布沟壑皱纹的脸突然凑到花秋月与萧钰中间。
“师傅,我们在谈正事。”花秋月无力地辩解。
“我知道你们在谈正事啊。成亲的事。别看为师人老不中用,但是这耳朵还是挺灵光的。”
······
两师徒一路抢白着对话进了城。
蓦然,刚进入南城门的景象让大家齐齐地禁了声。
只见城南门内,一排排身着轻甲,手持兵器,神情肃穆的禁军正列队等在那里。目测过去,估计有上千人的队伍。而原先给花秋月他们开城门的城门守将们都被禁军们拿下,用长枪抵着,跪在地上。
“月郡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禁军队伍分开,一个身着上好真丝锦袍,袍摆上用金丝细细勾勒,绣着四爪金龙图案。面容上的五官棱角冷硬的人走了过来。
“这是建王。”萧钰压低声音在花秋月耳边说道。
“建王的大名也如雷贯耳呢。秋月见过贱王爷。”花秋月加重了语气,咬牙皮笑肉不笑的说。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宫中会行动这么迅速,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在他们还在闯宫的时候,小院就被人给端了。原来外面还有建王在虎视眈眈呢。”
花秋月看了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顶四人小轿停在那里,轿帘隐隐被风掠起,轿子内露出一双精致的绣花鞋,这让花秋月忍不住拧了拧眉。心底暗叹一声,看来还是大意了。
轿子内的人若是猜得不错,应该就是李娇娇了。想来李娇娇一直关注清风的情况,才能注意到小院的位置的。花秋月为自己的失误懊恼不已。不过事已至此,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怎么补救的问题。
建王没有听出花秋月话里有话骂人的意思,但是常年和花秋月在一起的同伴还是能听得出来的,纷纷目光怪异地看着被骂贱还一脸得意的建王。
“建王还是把这些城门守将给放了吧。刚才秋月出城,不过用诓骗的形式出的城,不关他们的事。”看到即使被押着,随时有生命之危,也不慌乱,几乎可以说是安静地等待死亡来临的城门守卫们,花秋月终究不忍心,抱着试试的想法施救。
“月郡主还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个菩萨心肠,不过本王很好奇,月郡主是靠什么威胁逼迫他们的,即使犯下杀头之罪,也宁愿冒死让你们出城?”
“是么?那么建王过来,秋月悄声告诉你。”
花秋月的话音刚落,身为建王的随身侍卫就出言阻拦:“王爷,小心有诈。”
不过看到花秋月一步步往前行来,建王左右看了一眼,仿若周身站着的千多名禁军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又不好落个害怕一个刚及笄女子的形象,于是他不顾随身侍卫的劝阻,也迈开步子朝花秋月走去。
在花秋月与建王即将有一丈远的距离时,在她身后的阿古师傅啧啧出声:“哎呀,老身还没见过这么薄情的男子呢。刚才策反得连我徒儿都维护你和我这个当师傅的抢白,现在看吧,我的乖徒儿都去赴死了,这薄情男站在这里无动于衷呢。”
阿古师傅的数落让萧钰满头黑线,不过一直密切关注着花秋月举动,只要感到稍有不对劲就要马上前去救援的萧钰并没有精力应付阿古师傅,于是,便任由阿古师傅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
只见花秋月刚离建王一步远的时候,她骤然抬腿,猛地朝建王的胯下踢去。谁也想不到文文弱弱的花秋月突然爆发出这么野蛮的行径来。随着建王捂着胯下面部涨成紫色。弓着身子,不住地倒抽着气。
周围的禁军们看到这一幕不由觉得裆下凉嗖嗖的冷。萧钰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整个身子僵在那里,犹如雕塑。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的乖徒儿,有为师当年风范。”阿古师傅一解郁气,兴奋地拍着大腿直乐。
“你,你,你找死。”建王面部扭曲。抖着手指着自己面前老神在在的花秋月。
“都给我上,擒住花秋月。”建王现在愤怒得已经忘了德隆皇上要他前来把花秋月带回去的命令了。
不过花秋月不慌不忙,冷清的声音淡淡地问道:“建王?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秋月在宫里大闹一场后,而皇上能既往不咎的原因吗?而且最近皇上找总召秋月进宫,建王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乍然,理智让建王忽略了痛感,他缓缓站起身来,不过却心有余悸地离花秋月丈许远:“为什么?”
“因为皇上他活不长了。”花秋月声音低沉。不过集中精力听的建王却被这个低若蚊鸣的声音炸得脑袋嗡嗡作响。不一会儿,他差不多全身兴奋地颤抖起来。
半响,稳住情绪的建王好奇地问:“为什么要告诉本王这个消息?而且你刚才为什么踢本王?”最后那个问题,建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可以说若是花秋月回答得让他不满意,他现在甭说刚领了个天大的人情,也会立马翻脸不认人。
花秋月真诚而又恳切,懵懂地眨巴眨巴眼,神情恳切地答道:“秋月是要让建王爷能够确认,接下来秋月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建王您并没有在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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