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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巷的普通小院之中，不时传来一阵讨论声，都是一些普通人无法听懂的奇怪话语。
但几人却乐在其中。
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这么理解不对，我是觉得要先理解先生说的那些个物质和形态的本质才能真正理解先生之前的那些举动的含义。”
小院的空地处站着三名神情严肃的年轻人，一旁的铜壶正烧着开水，桌面上凌乱地摆放着几个茶杯器皿，还没来得及泡上的茶叶也随意丢在了上面。
几个茶杯都很干净，唯独只有一只上面沾满了茶渣，也就只有这一只茶杯有被动用的痕迹。
“欸，我又何尝不知，可是先生也说了，他传授的这些知识虽然是最基础的，但也能让人有助于了解宇宙万物，只有了解到这些本质，修炼起来才能事半功倍，可...那真的只是最基础的知识吗？以我的能力，竟然有半数是无法看懂的，这回真个打击到我了，枉我自诩才子，竟然连最基本的知识都无法完全理解。”
秦世杰摇头晃脑地感慨道，一副受到了不小打击的样子。
“哼！你还能理解一半，我是半个字都没听明白，他说的这些每个字老子都认得，可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了，这世上竟还有这等事！”
付原一脸不忿道，同时有些苦恼的使劲的揪自己的头发，这让他本就因为护理不当有些许发光的额头变得更加凋零了一些，在这么下区，恐怕会提前加入温水泡枸杞的大军之中。
只是如今的三人显然并不会在意这等小事，他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李义刚才传授的奇术上了。
李义并没有将自己的技能直接进行传授，不是因为不舍得，而是他本身也就只是会用的程度，这些个技能，除了仙法是他自己亲自修习的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是依靠系统的奖励获得的。
比如他最擅长，也是用的最为频繁的闪身加潜行这两项位移和刺杀技能，就是来自系统的馈赠。
“你这两个技能的潜力很高啊，这都是奔着时间和空间本质去了，我能问问是哪位前辈传授的吗？”
莫罗斯一边感慨一边询问道，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羡慕。
不是羡慕李义的这些个技能。
对于秩序破坏者这一族而言，人类的技能对他们毫无用处，不然他们也不会以此为饵作为奖励不断的刺激人类去冒险获得气运以供他们晋级了。
“别问我，我哪里知道，你那些前辈从来就不说真话，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遇到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宇宙中海油你们这么一个古怪的生物。”
李义一摊手无奈道。
“哦？是吗？那你就不怕我也是哄你编瞎话的？”
“哈……”
李义叹气一声。
“对啊，你也可能是编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有好处不就得了？而且你不像他们，没有藏着掖着，直接一上来就说明了你想要什么，我觉得挺好啊，就算你是在哄我的，我好处也到手了不是？而且这一次我不准备找你要技能作为奖励了。”
“这又是为什么？”
莫罗斯装作不解问道。
“你们那些个缺德前辈啊，给的技能确实看起来很强，潜力无限的样子，就拿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吧，是没错，确实是我最常用的技能，也的确好用，可是他们无法升级啊！”
李义再次叹气。
“我先前还不知道，闪身术还升了一级，结果现在到好，他一离开，闪身术就无法继续升级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那位前辈压根就是在忽悠我！这特么的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技能！”
这个结论其实很容易就能得出。
李义先前的系统还在的时候，他确实是可以使用并进行升级的。
可当系统离开，他就无法升级了，并且之前升级的也变成了灰色无法使用了，只能使用最初的版本。
也就是他自己能领悟了一些，使得闪身术等一系列技能还能有一些新的变化，比如说之前只能瞬移到有生命的单位旁边，现在不需要了。
可之前升级的效果，比如闪袭的必中效果，以及随机偷取对方一个技能的效果，统统都没有了！
要知道当初为了升级这项有用的技能，李义可是花了不少力气的。
结果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这心里面不得劲是必然的。
而这种秘密他又无法跟外人细说。
直到遇到了莫罗斯这个似乎挺厚道的秩序破坏者之后，他才算是有了一个发泄的渠道。
莫罗斯听得一脸的郁闷。
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干嘛？
还不是被你给逮住了，又没来得及熟悉熟悉环境，这才给了你机会。
你要是晚一点点出现，或许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当然你要不是那个合适的人选的话（秩序破坏者本是无形的，只存在于概念钟的一种特殊生物，只有与之匹配的人类才能看得到他们，不然无论他们做什么都都不会被发现，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被称为概念生物的原因，你想想一个你完全看不到，感知不到的存在，你要如何去对付他？），你也无法对他做点什么。
更何况莫罗斯本就继承的是其中最为优秀的特质。
即便是能看到他，和他相匹配的人，只要是被其他的事情暂时吸引了之后，都会下意识的将莫罗斯遗忘。
这种天赋能力导致莫罗斯这一族群只要不是刻意的暴露身形，基本上都不会被发现。
事实上他有很多的族人选择的正是这种不跟人类达成契约，而是自由捕食的状态。
这样虽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晋级。
因为没有人类的帮助，想要在茫茫宇宙之中收集合适的气运升级，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本质上来说，秩序破坏者本就是不被现实世界认可的，若是独自现身，但凡被发现，迎接他们的就只有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
拥有忽略天赋的莫罗斯一族倒是还算好。
只要低调一点，还能勉强活下来。
打击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们跟孤魂野鬼也没什么区别。
既造成不了影响，自然也就无法做到破坏现有秩序。
这其实是跟他们的破坏者身份相悖的。
长时间下去，就算是现实世界规则无法发现他们进行毁灭，他们自身也会逐渐消亡。
这是法则决定的，任何人无法破坏，更不要说更改了。
莫罗斯就见过不是啊曾经的前辈厌倦了这种生活，最后都选择了自我毁灭的结局。
他是一个怕死的破坏者，不然也不会如此冒失的，刚穿越过来就跟李义签订宿主协议了。
签订协议后，破坏者们就跟宿主本身成为了一体。
这样即便是他们的存在被发现也不会有事了。
毕竟宿主本就是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是现实法则下孕育的生活，自然不会受到法则的反噬。
相当于说，人类这个宿主为这些破坏者提供了安全的栖身之地，而破坏者则是是用任务奖励的方式来回报宿主。
至于为什么有些破坏者在签订协议成为系统之后，变得呆板了许多。
那完全是因为在二者之间签下协议的那一瞬间，破坏者就会进入人类意识。
而这个过程虽然短，但依旧是被现实宇宙法则发现了。
发现就要打死，如果不是宿主身体进行保护的话，无论是哪一代的破坏者都是无法承受现实法则一击的。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宿主和破坏者二者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李义没想到莫罗斯回跟他说这么多。
他原本也只是有感而发。
结果莫罗斯误认为他对自己有了警惕，这才一五一十多，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清清楚楚。
避免误会。
倒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正当李义感慨之际，听到了两个极其诚恳的声音传来。
“先生，不知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回过头，看到的是先前张狂的有些不可一世的那几位。
王天平，以及付原。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趁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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