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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战场。
曹操听从贾诩之言,只派两万兵去增援洛阳,下定决心先破关羽。
曹军号称百万虽然夸张,但是算上樊城曹仁的兵马,南阳曹军总数超过二十五万,这对关羽是个巨大挑战。
特别是宛城新造战船出动,极大限制了关羽之前的战术。
曹操的战船下水,重新掌控荆州水路,关羽水军便难以牵制,只能用于禁谈判来拖延。
然而曹操不同于刘备重情,本是‘宁我夫人毋人负我’的狠角色,所以直接在谈判期间进兵穰县,根本不管于禁的死活。
由于兵力过分悬殊,死守穰县等同自掘坟墓。
幸好,徐庶、关羽备有预案。
早在曹操进兵穰县之前,徐庶便率领全部步卒撤往南乡。
魏延从关中带来的数千骑兵,以及关羽在南阳组建的骑兵,都留在穰县与曹操周旋拖延。
曹仁去年入侵南阳,关羽执行徐庶坚壁清野之计,将各县百姓全数迁至南乡安置,寻思能解南阳之围就回到家乡,挡不住曹军就得迁入关中。
徐庶提前离开穰县去南乡,主要是为了转移这些百姓,但他带重兵而行不仅为迁民,也有在南乡牵制曹军的作用。
南乡位于南阳郡西北角,在汉水主要支流丹水之畔,关羽还打算利用水路做文章。
少量水军在丹水布防阻击,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曹操水军从淯水南下,需要绕一个超大U形路线,并且要经过襄阳、鄼县等临河防区。
这条路线由于水程太长,而且汉水这一段很急,对经验不足的曹家水军不友好,无论进兵还是运送补给都有风险。
若以步骑兵从陆路取南乡,拥有兵力绝对优势的曹军,花功夫完全可以渡过丹水。
但是南阳郡境内的大小河流,几乎都是从北向南纵向而走,从宛城到南乡要横穿数条大河,后期补给难度成倍增加。
更何况南乡靠近武关,实在危险可以撤入关中,而曹军渡河若没水军协助,就将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毕竟随关羽的骑兵不是摆设。
那些断后的骑兵不到七千,而且多数是魏延、马岱从凉州带来,战斗力或许不如虎豹骑,以及曹操收编的乌桓骑兵,在数量上也有几倍的差距。
但关羽有千里镜加持,牵制、骚扰、撤退皆游刃有余。
在穰县做了简单抵抗,关羽便率部撤往西北空城冠军县。
吸引到曹军主力,又立刻马不停蹄往西南撤走,打算把曹操往刘晔驻防的阴、鄼二县引。
关羽想凭骑兵的高机动,继续为刘备争取时间。
有曹仁屡吃败仗的前车之鉴,曹操进兵穰县、冠军期间都很谨慎,他命令各营兵马保持距离,方便相互照应与合击,严令不准脱离大队私自进攻。
关羽弃穰县、丢冠军,曹操也看出了他有意拖延,又联想到当年在汝南,刘备也像遛狗一样,把数万曹军耍得团团转。
刘晔也在荆州,莫非是故技重施?
曹操今时不同往日,他仗着己方兵力优势,以及刚下水的战船和水军,于是放下戒心大胆出击,同时派出几路骑兵围堵关羽。
关羽则利用视野优势,分出数个小队引诱追兵,带着对方在原野上绕路,而后通过小树林、小草丘等障碍物,形如鬼魅般袭击落单小队。
不到一日光景,曹军便折了两千余骑,魏延、马岱各有斩将记录,关羽更亲手生擒了名将高览。
曹操差点惊掉下巴,张辽则再次露出在白马的表情,好像在说‘关将军真神人也’。
大胆出击却换来损兵折将,曹操没有顾及面子继续派骑兵追,马上变卦回到之前保守状态,心说关云长你随便跑,只要跑出荆州我就不追。
通过哨探带回的情报,曹操得知徐庶率荆州主力去了南乡。
曹操笃定关羽也要去南乡,最后略作抵抗经武关逃入关中,便派出夏侯渊西去丹水堵截,提前部署断了关羽的退路,而他本人则率主力继续追。
然而关羽却往阴、鄼二县撤离,这番举动令曹操百思不得其解,心说兵少不是应该集中力量么?云长现在分兵是活回去了?
疑惑归疑惑,曹操用兵毫不客气。
拿下穰县赶走关羽,南边的樊城之围自解,曹操在向阴、鄼二县进军途中,命令曹仁从樊城出兵赶来合围。
整个南阳的战略态势,形成曹操居中、曹仁居左、夏侯渊居右,完全是碾压的局面。
曹军二十余万人,对付关羽及刘晔少量守军,算是曹操对关羽、刘晔的尊重和认可。
但是,就在三方合围阴、鄼二县之际,曹操在宛城新组的水军出了事。
数万将士在汉水成了鱼饲料,主将毛玠带着残部逃至樊城,蔡瑁则在指挥时为甘宁射杀,宛城新造的几千战船都没捂热,就这么快更过手换了法人。
徐庶、关羽要将战线,从淯水转至汉水附近作战,用战略纵深延长曹军补给线,甘宁为配合将半数水军交由刘晔。
由于兵力、战船数量不足,甘宁在淯水挡不住毛玠、蔡瑁,只能且战且走向汉水回撤,打算背靠襄阳继续作战。
曹操收到毛玠战报十分欣慰,心说蔡瑁、张允以前之所以失败,到底是战船、水军数量不够,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皆虚妄。
关羽都挡不住本相,小小甘宁又能如何?
曹仁出兵樊城不久,毛玠、蔡瑁也将甘宁追至襄阳水域。
两人正要将对方赶到上游战场,与曹操一起把关羽的人一锅烩掉,结果鲁肃按约定率部曲战船赶到。
鲁肃、甘宁一前一后,关平同时命令蒋钦出襄阳。
毛玠掌军时间不长,哪里见过这样阵仗?连蔡瑁也头回遇到水上三面被围,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战报送到曹操大营,曹操气得头风病复发昏迷,苏醒后急令各部加速进军,打算胜利后屠城泄愤。
甘宁在阴、鄼留有水军,又与鲁肃、蒋钦在襄阳大捷,胜利后数千战船逆流而上。
关羽原本打算直接撤离,却没想到水路增援来这么快,兵力一下有了质的飞跃,便与曹操在阴、鄼举兵对峙。
在毛玠被兵败之后,曹操担心关羽会像对付曹仁那般,利用水军绕后骚扰自己粮道,所以在对峙期间心有旁骛。
双方对峙七八日,阴、鄼府库存粮耗尽。
关羽、刘晔利用水路优势,再次将战场往他处转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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