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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地下室，沿着下水道前进。”吴恒发出了命令。
邪灵们没有任何迟疑的进入下水道，踩着没过脖子的肮脏臭水，径直前往小丑的老巢。
下水道的积水开始沸腾，将邪灵们的肉体煮的熟透；上方的岩体塌陷，将一切都掩埋；脚下出现了更深的井，邪灵们陷入了里面。
一幕幕各式各样的幻境，甚至出现了不少这些邪灵死前的画面，可是并没有任何作用。
吴恒的命令只有一个：前进。
这群邪灵也只会遵守这条命令，只懂的笔直的前进，哪怕前方就是真实的毁灭，被奴役的它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潘尼怀斯此时的行为，就仿佛一个真正的小丑。
渡过了约有70米长的下水道，邪灵们踏上一块黑色的地面，这是洞内空间。
前方凌立着一块块石碑，墙上被刻印着不知含义的字母。
“哦，李斯特，欢迎来到这里。”
“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右手牵着气球的小丑潘尼怀斯，从上方那犹如人类喉结一般，直径在10米左右的孔洞内，缓缓的飘落了下来。
它讲话的同时，露出了沾染着血迹的獠牙，显然它刚进食没有多久。
“这只是一次拜访，看来打扰你用餐了。”
吴恒的话从邪灵腰间的设备内传了出来。
潘尼怀斯从这些闯入邪灵的身上，感受到了上次那个神父的气息，这声回答再次表明了主人的身份。
吴恒上次在幻境内处理残肢的方式，有些惊艳到了它，所以它对吴恒有着印象。
毕竟它可是个连27年前那群小伙所做的事情，都能历历在目，清晰记得的清醒老人家啊。
小丑停下想要说话，邪灵们却没有停止，它们在吴恒的驱使下，瞬间冲向了小丑。
伴随着撕裂和气球爆炸的声音，小丑被彻底肢解。
“也许我们可以谈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群坟墓里的玩意，并不能对我造成伤害。”
掉落在地上的一块嘴巴部位的碎片，仅有半张嘴唇沾满了泥土，贴着地面蠕动着说道。
同时从洞内的上方，一个红色的气球缓缓的飘了下来，其迅速膨胀破碎，一个新造型的潘尼怀斯，从气球内蹦了出来。
它戴着一顶绿色的帽子，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此刻，
吴恒再次透过监控，发现了关于德里镇的变化。
大量的居民，眼神中都带着惊恐和疼痛，一丝丝的恐怖记忆正在席卷他们的大脑。
这些从小就在德里镇成长，再到老去的居民，他们本就属于小丑潘尼怀斯的备用粮，毕竟这里可是它的地盘。
不少人因为脑海的记忆，发现了自身不对劲的地方。
在如此恐怖的镇子，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没有丝毫想要离开，想要躲避的想法。
回想起之前的人生经历，
他们在迷茫的同时，也涌出了巨大的恐惧。
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在为小丑潘尼怀斯这只蜜蜂，提供着甜蜜的营养，任由采摘。
“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坐在镇外边界线处的吴恒，眼神凌厉，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一切如他猜测的，事情果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着摄像内，邪灵们和强壮的小丑撕扯成了一团，它们附身躯体的血肉组织，一块块溅射到身后的岩石壁上，显露出诡异的邪灵真身。
只是邪灵对小丑潘尼怀斯造成的伤害有限，似乎并不致命。
小丑还在一直恢复着伤势，体型在打斗中持续增大。
“不能再继续持续下去了，它正在从整个德里镇的居民身上，汲取着恐惧，这些居民就像成熟的庄稼。”
吴恒的目光扫过身边剩余的四只邪灵。
他思考着，然后做出了一个血腥的决定。
这四只留下的，具有范围伤害的邪灵，携带着大量的有毒物质，奔赴向了德里镇。
它们经过的地方，就像是被引燃的秸秆。
德里镇内，原本恐慌的居民，在一个个的倒下去，彻底失去了声息。
这是一场骇人的大屠杀，却也是吴恒必须做的事情。
毕竟他不能因为一些牺牲，就静坐等候着小丑复原，变得更加强大。
从这些居民能够增强小丑的那一刻开始，无论他们是不是无辜的，他们和他已经成为了敌人。
哪怕他被认为是邪恶的一方。
“不！”
“快跑，有怪物。”
“达里娅，我的女儿，你在哪.？”
一连串的惊呼声，从街道上传来，却又嘎人而止，恢复了寂静。
整个德里镇，从南至北，就像是割麦机在收割庄稼一般，无情的镰刀挥割着，疯狂的砍了过去。
邪灵们对于人体生机的敏锐嗅觉，即使躲藏在够隐秘的地方，都会被它们轻易找到，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性。
下水道的地窟内，已经足足有三层楼高的小丑停止了狞笑，它的手臂变为了螳螂前肢的形状。
如镰刀的前肢，疯狂的划过，将邪灵们的附身肉体毁灭后，顺带着将地洞内矗立着的一座座充满了规则和雕刻的石碑，一同斩成了两半。
“该死的，伱做了什么！”
“你在浪费食物，你知道了吗，知道吗，知道吗.？”
“这是我的地盘！”
小丑想要冲出去，却被簇拥而上的邪灵们死死的拦住，阻止了它从通道内钻出。
一只只邪灵钻入如同螳螂的小丑体内，想要附身，却又发出惨叫声。
“低等的虚体，连最基础的迷雾生物都不如，也妄想染指我的身体。”小丑发出了嘶吼。
它将地上的血肉归拢，将改造后的黑人邪灵，包裹在里面，就像是包饺子一样，将其捏成一团。
然后张开喉咙，将肉团丢进了满是獠牙的大嘴里面，使劲的嚼了起来。
这一次，黑人邪灵彻底消失，被小丑潘尼怀斯吞噬掉了。
对于小丑能够消灭邪灵这种事情，吴恒早有心理准备。
同时，他也发现了不足的地方。
电影里，主角们之所以能够对小丑造成伤害，能够用长矛刺伤小丑本体，不只是因为不再恐惧小丑。
更关键的一点，是因为信念，
他们相信自己可以伤害到小丑，相信那长矛能刺伤小丑，话语能削弱小丑。
然后就真的如同他们所想。
这其中，信念的力量，仿佛才是真正的武器。
这些邪灵，虽然无视恐惧，却也缺乏了信念，能够伤害小丑的信念。
这种信念能够伤害小丑的力量，有些太过于唯心，吴恒怀疑这就是麻诸灵改变规则的最强范围，他给予了这个世界普通人能够战胜潘尼怀斯的方法，只要按照正确的方式去做。
吴恒这次为了转移麻诸灵注意力，表示自己在干活，所选择只是冰冷、没有恐惧的邪灵，同时，它们也不懂信念为何物。
不过吴恒这次，也没想着就能彻底消灭小丑，他除了清除小丑的后手外，还需要带走一些关于小丑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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