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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心中苦笑,只觉得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自己似乎注定要与面前的二人扯上关系,躲不掉的。
杨过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说道:“我已经不是全真教的人了”。
“至于这两位姑娘,都是我在蒙古人手里救下的”。
郭靖和黄蓉震惊不已,杨过的后一句话,她二人并未觉得奇怪,蒙古人这些年烧杀抢掠,南下灭宋之心不死,在他们手里救下两个姑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他的前一句话,却是太出乎郭靖和黄蓉的预料了。
郭靖言道:“过儿,你为何要离开全真教,你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全真教的人还没来,待全真教的人来了之后,你给他们赔个罪,看在我和你郭伯母的面子上,他们未必会计较”。
杨过笑道:“郭伯父什么都不知道,但却一口咬定是我做错了事情,由此可见,我是否真的做错事情,其实并不重要”。
郭靖一时语塞,他的思维逻辑向来不是特别灵光,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倒是黄蓉开口说道:“过儿,你笑的很自信”。
“若是我猜的不错,你离开全真教,应该是迫不得已”。
“对么?”。
这下,轮到杨过有些语塞了,世人都说黄蓉聪明,但杨过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从自己的一个笑脸判断出事情的大概。
然而就在这时,满身口水的鲁有脚却是指着杨过说道:“帮主,上次便是他打伤了咱们丐帮几十名弟子”。
鲁有脚上次没能擒下杨过,这次的传位仪式又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结果这高光时刻却让杨过给毁了,他即将成为下一任帮主,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鲁有脚现在唯一拿不准的,就是黄蓉对杨过的态度。
黄蓉在鲁有脚的眼里,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他不敢把话说的太死,所以只说杨过打伤了丐帮的几十名弟子,他并不敢太过明确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黄蓉自是个聪明绝顶的,她知道鲁有脚是什么意思,但却并不会随了他的心意。
“鲁长老,上次的事情,可能只是个误会,咱们丐帮人才济济,怎么可能被过儿打伤了几十人”。
黄蓉一语过后,一道爽朗的笑声便从人群中传出。
那大笑之人杨过认得,正是前些天与他畅聊了许久的那个净衣派长老,李文哲。
李文哲哈哈大笑了几声后,指着杨过说道:“帮主英明,我观这位小爷不过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打伤咱们丐帮几十名弟子”。
“我绝不承认发生过这种事情”。
鲁有脚暗叫一声该死,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丐帮兄弟的面儿说,自己这不是他妈的和大武小武犯了一样的错误么。
黄蓉看了鲁有脚一眼:“鲁长老可听见了?,本就是些小孩子的事情,明日开始你就是丐帮的新任帮主了”。
“继续进行仪式,我和过儿多年未见,我们要好好的聊几句”。
鲁有脚听闻此话后,也是不再多言,明日起他就是丐帮帮主了,他只恨自己刚才多嘴,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黄蓉再次看向杨过:“过儿,你跟我来”。
“少主”。
“大哥”。
完颜萍和萨日娜一脸担忧。
杨过笑道:“郭伯母和我情同母子”。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都不会有事的”。
……
须臾后,黄蓉领着杨过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这一路上,杨过一句话都没说。
黄蓉也是在心中不由得佩服了几分,她觉得杨过长大了,真沉得住气。
无奈之下,还是黄蓉率先开口说道:“过儿,你的那两个小跟班,忠心的很啊”。
“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少主的,看的我都羡慕不已”。
杨过道:“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我救过她们的命,又对她们以诚相待,就凭此,她们想要跟在我身边,就必须对我绝对的忠诚”。
黄蓉愣了下:“这话说的精辟”。
“若是用在我身上,便是鲁长老能成为下一任帮主的原因了”。
“我也喜欢忠诚的人”。
黄蓉的直言不讳,也是让杨过愣了下,这种话都能当着自己的面儿说么?。
看着杨过的那呆愣的样子,黄蓉笑道:“怎么,刚才你还说与我情同母子,对上自己儿子,我还不能说几句真心话么?”。
这声儿子,着实是给杨过弄得不知该怎么接话了,思量了一下后,他方才对黄蓉拱手道:“郭伯母,你与我不一样,人虽没有贵贱之分,但地位却有高低之别”。
“我杨过可以在众目睽睽下,不要脸的说与您母子情深,但您可不能当真”。
见杨过忽然紧张起来的样子,黄蓉心里暗笑,“果然,即便是长大了,你也依旧年轻,叫你声儿子,就给你弄得紧张了”。
黄蓉的心情好了一点:“过儿,我与你说句实话,你能成为今日的样子,着实是不在我的意料之内,你很优秀,与你比,大武小武根本就没法看,今日见你这英姿飒爽的样子,我倒是真希望你是我儿子”。
杨过只觉得无语,黄蓉若是这么聊天的话,自己的思维逻辑可就要崩了。
看着杨过那有些茫然的样子,黄蓉又是没忍住的笑了下:“过儿,还好把你单独叫了出来”。
“叫了你两声儿子,我的心情好多了”。
“只是今日我还要与你解释一件事情,我猜你应该是讨厌我的,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不想见我,但我问心无愧,我这一生,不曾对你有过半点不好的心思”。
“我一直希望你成才,希望你成为国之栋梁,希望你平安长大”。
杨过道:“我信”。
“其实我对您和郭伯父,也没有半点不好的心思,之所以不见你们,也只是怕我脱离全真教的事情不好解释”。
黄蓉叹息一声:“过儿,我与你坦诚相待,可你却对我撒谎”。
“你不见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见我,和全真教半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称你为少主的那位姑娘,她若是没受伤的话,全真七子除丘处机外,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这样的人杰你都能收入麾下,又怎会在意一个全真教”。
“现在想来,我也是后悔,当初为何要将你送去全真”。
“你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不愿意见我”。
杨过摇了摇头:“郭伯母聪慧过人,对于为何不想见您,我实在是不好说”。
“但只说全真教一事,我还要感谢您当初让郭伯父送我过去,在此事上,我对您只有感激”。
黄蓉听闻此话后,抬手便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对,对,是这个道理,你若不去全真教,必然不会成为今日的样子,也多亏了全真教容不下你,即便是你留在我身边,又岂能有独当一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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