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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娇皎慌乱的又拆了一颗糖，喂到柳清墨嘴里。
这次喂东西，她格外小心。
略
虞娇皎立即收回手，忍不住看向萧俊。
萧俊站在一旁，神色莫辨的看着她。
虞娇皎发现自己忍不住在意起萧俊了。
她赶紧转头看向别处，发现夜风羽也在看着她。
默不作声的视线，但似乎在期待什么。
四人中，如果三个人都给了，那最后一个人不给，简直像是在孤立人家一样。
虽然虞娇皎觉得夜风羽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稀罕一颗糖果，但就算他不要，自己也不能不问一句，这是态度问题。
她拿出一颗糖，试探性的伸过去：“夜少，你要吗？”
夜风羽垂眸看着她的那颗糖。
平举，高度正好够伸手去拿。
但……别人都是亲手喂的。
虞娇皎见他没接，以为他不要，正要收回去，手刚一动，被夜风羽骤然抓住。
夜风羽叹气一般从她手心拿过那颗糖：“谢谢。”
虞娇皎听到他的叹息，不好意思道：“不用勉强自己吃。”
“……不勉强。”
夜风羽后退一步，看着好友们将少女围住，争相和她说话逗趣。
他拿起那颗糖果，糖纸半透明，能看到糖果的晶莹剔透。
连糖纸都没剥。
别人都是剥了糖纸，喂到嘴里。
而他的糖还差点被收了回去。
就算极力用理智压制，落差感还是潮水般涌上来，将他淹没在失落的海水里窒息。
他明明走在少女身后，似乎触手可及，但少女却不可能回头看到他。
眼镜后，狭长的凤眼眸光闪动，一直停留在少女的背影。
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甘和执着。
之后夜风羽格外沉默。
等到放学之后，夜风羽不动声色，频频看了虞娇皎好几眼。
他在医务室里和虞娇皎约好了的，要送她上下学。
她还记得吗？
柳清墨的身影走到她的身旁，夜风羽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柳清墨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虞娇皎惊喜：“真的吗？”
“你之前不是说过害怕，希望我陪在你身旁吗？”
——是之前和柳清墨视频时，跟他提起萧俊时说的话。
没想到他居然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
虞娇皎害羞的揪住柳清墨的衣角：“那顺便去我家做客吧。”
柳清墨：“不了……我想再准备一下。”
夜风羽默默听着，发呆一样坐在座位上。
手渐渐紧握成拳。
他以为一点点不甘心是可以用理智压下来的。
然而各种细微的不甘积累，却让他露出了苦笑。
他拿出那颗糖，在手心里把玩，看了一会儿，又放回口袋。
是他自己要退居线外，保持距离的。
但虞娇皎不会想到他，不会在意他时，为什么心中会生出无法遏制的失落呢？
在回去前，柳清墨先带着虞娇皎去了一个地方。
那里有五个眼熟的同学低着头等着，看到虞娇皎，慌张地鞠躬道歉：“对、对不起！我们不该戏弄你，我们错了！”
虞娇皎惊讶的看向柳清墨：“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柳清墨轻描淡写道：“当然，我说过你不会等太久。”
有人哆哆嗦嗦的拿出一份长长的道歉书开始念，其他人埋着头拿出几份赔礼，几人恭恭敬敬得恨不得跪在虞娇皎面前。
虞娇皎看着，抱住柳清墨的腰，心中微暖：“谢谢。”
“我应该做的。”
虞娇皎窃笑着凑近：“应该做的？为什么是应该的，我现在是柳少的什么人？”
少女亮晶晶的猫眼期待的看着他，柔软依赖的姿势让人心中柔软。
柳清墨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因为你之前也帮过我。”
虞娇皎失望：“就因为这个？”
她不死心的问：“没有其他的了吗？那你之前在教室外面——”
柳清墨用手指抵住她的唇，示意她噤声。
低声道：“我们慢慢来。”
虞娇皎抿唇。
这也正常，不多约会几次就确定关系，似乎有点草率。
但她就是有点着急，还有心虚。
她有点越来越在意萧俊了，中午那一颗糖，让她一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
总是不自觉回想起萧俊在各个地方。
幽深的黑眸炙热，及时来救她的安全感和帅气，连不讲理的霸道都充满让人难以抵抗的气势。
这样能轻易帅得人腿软的人，却只注视着她。
但心里的天平刚要向萧俊倾倒一点，柳清墨又出现在脑海里。
清俊诱人，绅士温柔，他很克制，但总在细节处彰显他的占有欲。
很看重她，来得及时，替她出头的安全感和男友力拉满。
大到十亿合作轻描淡写的给她，小到体贴的送她回家，像温柔编成的蛛网，只想让人自愿被捕获。
他对别人的温柔绅士充满距离感，但对她却是独一无二的柔情。
一个人的心，为什么能对两个人心动？
虞娇皎现在想到谁，都心中一阵悸动，不得已只好想别的。
忽然想到前桌的话，对方不仅提到了柳清墨和萧俊，还提到了沈星。
心中一跳，赶紧打断思绪。
她努力集中精力听眼前这些人颤颤巍巍的道歉。
这一次后，学院里肯定不会再有莫名其妙的人敢明嘲暗讽，甚至捉弄她了。
她在学院的名声地位和以前相比堪称天翻地覆。
耽误了这点时间，虞娇皎联系家里让他们不用来接，坐上柳清墨的车。
柳清墨有司机接送，车子低调奢华，和夜风羽完全是两种风格。
开出去没多久，旁边忽然一辆火红的敞篷跑车呼啸越过。
虞娇皎一怔，去看驾驶座，是夜风羽。
他现在才走？
火红法拉利放慢速度，和黑色豪车并肩，驾驶座上的夜风羽看过来。
开车时的夜风羽并不戴眼镜，似乎尽情释放自我，和平时的反差太强了，让人忍不住盯着看。
灿烂的夕阳给夜风羽披上一层朦胧的暖色，印象里的冷漠似乎完全消失。
发丝在风中凌乱的飘着，潇洒肆意。
狭长凤眼璀璨如星，清冽冽的，眼尾却带着难以描述的勾人。
阴影笼罩他大半身子，暖橘和黑色强烈的对比，让这一幕看起来不像现实一般。
他看过来，虞娇皎知道他应该是看柳清墨，却忽然有种错觉，他似乎在看自己。
跑车打招呼一样并肩一会儿，猛地提速，消失在视野里。
虞娇皎看着离开的火红车影，忽然想起来。
夜风羽之前好像说过要送她上下学来着？
现在才走，该不会是为了等她吧？
她不禁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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