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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没听到他的呼唤，原来是在洗澡？
霍戏下意识想往外走，但脚下跟生根了一样。
心中丝丝缕缕的贪婪如水草疯长，缠住他的内心。
大哥不在了，他需要照顾好嫂嫂……
嫂嫂刚嫁进来就没了夫君，以后要守一辈子活寡，他也在被催着成家，何不……
霍戏往屋里走了两步：“嫂嫂？”
这下清晰的呼唤虞娇皎听到了，她吓了一跳，哗啦一下的水声，似乎是她在水里不安的动了动，拿手遮住胸前。
虞娇皎赶忙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还是没能去成军队，皇上催着我成家。”霍戏语气低落。
虞娇皎安慰道：“你还年少，有大把时间和精力，不管是成家还是立业都不着急……霍戏，你先出去好吗？”
“为什么？”霍戏故作不知
虞娇皎羞耻道：“因为我……我在沐浴。”
一道屏风分隔少年和少女，虞娇皎浸在热水中，忍不住往下缩了缩，半张脸浸在水下。
屏风后的霍戏沉默了好一会儿。
“嫂嫂。”
他打破沉默，但并没有离开，反而更进一步。
霍戏的手放在屏风上，似乎要透过屏风抚摸什么，他低声道：“嫂嫂，大哥已经回不来了。”
虞娇皎：“回、回得来的。霍戏，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说吧。”
“皇上在催我成家，但我没有什么心动的人，只除了一个。”
虞娇皎的心提了起来。
“她稀里糊涂的替人嫁到别人家，又漂亮，性子又好，在那个家族陷入危机也不离不弃……如果没有这次替嫁，她会在自己的家族里等着我来娶。”
虞娇皎不敢说话，浸在水下吐了一串泡泡。
霍戏的野心揭露：“听说在一些地方，存在兄弟共妻的习俗。有的家里丈夫死去后，留下的妻子会和家族里其他人共结连理……嫂嫂，你觉得我如何？”
屏风后的少女不说话，霍戏有些焦躁，低声道：“嫂嫂，你不回我，是想让我凑近点听你说话吗？”
虞娇皎哪儿能让他过来啊，浮起一点身子，赶忙道：“霍戏，你很好，但……我始终相信将军能回来的。”
嫂嫂依然念着大哥。
这个认识让霍戏失落，但他心中燃起一种隐蔽的希望，本该被束缚在笼中的渴望挣扎着，想要脱笼而出。
之后霍家吃饭，霍迷敏锐的察觉到哥哥和嫂嫂之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
嫂嫂有些别扭，视线躲躲闪闪，不肯看哥哥。
而哥哥呢，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嫂嫂，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霍迷不动声色的挡了一下。
大哥葬礼才过去一个多月，嫂嫂怎么说也是嫂嫂，怎么可以……
霍家虽然看着无依无靠，独木难支，但土地和商铺实打实的握在手里，不缺钱财。
霍戏练武之后，喜欢出门去买东西，给嫂嫂带回来一大堆精挑细选的好物。
虞娇皎嫁人了，本来衣服首饰是端庄优雅的将军夫人衣服，但霍戏买的衣服却都是少女款式，看着清丽动人，仿佛从未嫁人一般。
下人之间渐渐的传出一些言论。
“霍二公子常常亲自送新衣和宝物给夫人，还要看着她换上新衣才肯心满意足的离去。”
“二公子在夫人身边的时候，比在三公子身边的时候还多啊。”
“我觉得，二公子看夫人的眼神，可说不上清白。”
霍迷听到了这些言论，冷着脸整顿下人，要他们谨言慎行，赶了不少人走。
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霍迷主动请嫂嫂常去书房。
虞娇皎疑惑：“你不是要准备春闱吗，我不好打扰你。”
“无碍，嫂嫂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教导嫂嫂练字算账，对我来说这算是放松休息了。”
虞娇皎挂心霍迷的学业，坚持要拒绝，霍迷上前两步，贴近嫂嫂。
低声道：“我最近听到下人里传出一些言论，哥哥往嫂嫂那里跑得勤，他有烦着你吗？”
离得很近，说话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虞娇皎情不自禁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保持距离。
霍迷的话，让她顿时想起之前沐浴时霍戏说的，耳尖一红。
低下头，她小声道：“好，那我去你的书房待着。”
霍戏得知这个消息，叫嚣着：“这不公平，为什么嫂嫂从来不去我的练武场，却要去霍迷的书房？”
“去练武场？你难道要嫂嫂去练武吗？”霍迷反驳他。
霍戏却依然兴致勃勃的说道：“嫂嫂可以看我练武啊，我可以耍一些很有意思的招式，嫂嫂肯定喜欢。”
虞娇皎推说：“之后吧，我还有很多要学的，早点掌管家里的账本，霍迷身上的担子就能更轻一点。”
霍戏眼巴巴的，有些失望，但热情不减。
既然嫂嫂跟着弟弟去了书房，那他空闲时间就也跟去书房，他替嫂嫂磨墨，拿书，还跟着学管账。
他有时蠢蠢欲动的，递东西手指不经意划过嫂嫂的手，说话带笑凑得很近，撩得嫂嫂面带红晕。
但因为霍迷在这里，霍戏总归要收敛很多。
霍迷格外关注嫂嫂，将哥哥的许多小动作收入眼底。
他假装若无其事的去打断，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一点也不在意，心底却说不出的别样感受。
他们觊觎已故大哥的妻子，他们的嫂嫂，这样真的好吗？
但抛开嫂嫂这层身份，不去看大哥已故他们不能对不起他的这个原因，霍迷心中是淡淡的嫉妒。
分明是他把嫂嫂叫来书房的，为什么嫂嫂的注意力都在哥哥身上。
大哥在时，嫂嫂心里眼里都是大哥他可以接受，但大哥不在了，双生子的两个小叔子，凭什么只有一个得到关注，可以得到想要的亲近？
“嫂嫂。”霍迷语气淡淡，“别理哥哥了，我教你练字吧。”
以练字的名义，霍迷伸手触碰嫂嫂的手，带着她握住毛笔，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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