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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气息还真是个好东西。
他们都提前离开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
希望定南侯能妥善处理吧。
南青苡轻飘飘地扫了眼看似镇静实则一双手都抖成筛子的秦玉和难得正经的秦叶二人。
腰间抵上一个硬物。
南青苡低头发现是一柄剑。
？
顺着剑身看过去，慕苌瞿刚吃完一块糕点。
见她看过来，慕苌瞿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糕点碎渣，将长剑递给她。
这柄剑本来放在他腿上，应该是刚才弯腰拿糕点的时候剑偏移了位置，刚好戳到她。
南青苡没接，借着他拿着的姿势打量这柄剑。
剑鞘整体是青绿色，一些银丝有规律地落在青绿上，大抵是某种阵法。
抬眼看了慕苌瞿一眼，虽无言语，他瞬间理解到她的意思。
握剑的双手微微用力，青筋在麦色的皮肤上凸起，指节分明，力量感十足。
宝剑近在眼前，南青苡难得分了一丝心绪，视线在这双手上停留了一会才放到剑上。
注意到她的分心，慕苌瞿诧异地看向自己的手，一双狐狸眼里尽是笑意。
长剑出鞘几分，银白的剑身毫无规律地勾了几条青线。
见到剑身，南青苡终于接过长剑。
入手温润，不似铁石。
她稍稍拔出些许，剑身和剑鞘上的银丝青线连接在一处，银丝没入剑身，青线和剑鞘的青绿浑然一体。
剑鞘上有一道阵法，主防护。
剑身的青线单独看没有规律，若和剑鞘放在一起，那些青线的路径完全是和银丝相反的方向。
二者相违背，又互相融合。
剑身的阵法完全反向复刻剑鞘的阵法。
一攻一守，一刚一柔。
二者结合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看透了这一点，南青苡点头，浅淡的眸子都亮了一瞬，扬唇轻笑，一边赞叹，一边将长剑归鞘递还给慕苌瞿。
“好剑！妙哉！”
见他不接下，南青苡又将剑往前送了送，好看的黛眉轻皱，似乎有些不解，
“拿着啊？！”
“送你的，”
慕苌瞿自然没错过她眼中闪过的欣赏，把剑推回她怀里。
“还记得在暮繁城我说了什么吗？”
南青苡的思绪顺着他的话回到了暮繁城。
他说小摊上的小木剑像她的木剑，便买了送她。
那柄小木剑现在躺在她神识空间……偶尔会被乱窜的666翻出来。
他还说了什么……
“'那回头，本仙师送南大小姐一柄仙剑如何。'”
“仙剑目前有些困难，先拿这柄剑抵着。”
从回忆中退出，眼前的慕苌瞿和那日许诺仙剑的人重合。
漫不经心像是随口扯的一句玩笑，偏偏那双一向慵懒的狐狸眼里的认真快要溢出来。
“对比之下，某个答应我赔我龙角的人至今一点表示都没有。”
“啧啧啧，如今这世道，本仙师莫非被人骗了？！”
说这话的时候，慕苌瞿歪着头看向南青苡的眼里或多或少有几分控诉。
“……”
南青苡薄唇翁动，哑然一笑。
想把剑丢给他让他收敛收敛，到底是舍不得这柄好剑没有那样做。
“会给你的！”
说完，南青苡没看他的表情，低头一寸一寸摸着长剑，眼中的欢喜溢于言表。
“它有名字吗？”
南青苡喜欢兵器，此刻得到一柄好剑的欢喜是慕苌瞿在她身上所见最盛的一次。
闻言，耀黑的眸子多了几分犹豫，
“渌水。”
好在南青苡没纠结这个名字，点头表示还挺符合，然后又继续琢磨渌水去了。
慕苌瞿微微松了口气。
这柄剑是和青冥在一处发现的。
两相比较之下，青冥剑身更宽，材质也是更刚硬的铁石打造，更适合男修。
他选了青冥，这柄渌水便一直搁置在他的神识空间。
上次说要送南青苡一柄剑是一时兴起，事后恨不得回溯时间收回那句话。
一直没想好有什么剑能拿来送她。
直到这段时间历练，青冥一直缠着南青苡帮它清洗，慕苌瞿终于想起来遗忘在神识空间的漉水。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青冥渌水无论是名字还是剑本身都是一对！
从想起来渌水开始，慕苌瞿一直犹豫到今日。
他是不介意是一对剑，在他看来好用就行。
南青苡是女修，又知道青冥在他手里，送出去万一惹人误会反而难解释。
方才那道令人不适的目光他也察觉到了，不久怕是有场恶战。
南青苡手中没剑的实力总归是差一些，他干脆顺水把渌水送出去。
事实证明，南青苡确实不在意渌水和青冥的关系，或者都没注意到！
她此刻一心扑在渌水上，其他的一切都靠边。
——
马车在定南侯府外停下。
见他们进入侯府，暗处的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秦玉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缩在屋里自闭的定南侯。
这些天朝堂的事多得让他一个武将自闭！
之前也没见齐皇在的时候有这么多事啊！
“进。”
定南侯有些惊讶地看着秦玉进来。
她这段时间一直没回来，今早还是秦叶从侯府离开绕到书院去接的她。
没想到拍卖会结束她会跟着回府。
“哼，舍得回来了！？”
定南侯低头继续看奏折，别扭道。
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但秦玉此时没闲心和他绕。将装着混沌气息的阵法容器取出。
“……”
她不知道怎么说。
混沌气息这种级别的宝物，若非实力足够，说出名字都困难。
好在定南侯认出了混沌气息。
“拍卖会拍下的？”
认出东西，他神魂一颤，忙将容器接过，惊得手都在抖。
“嗯。拍下的过程并不很顺利，隔壁雅间一直在叫价，我担心会发生意外，拍卖会没结束就提前回来了。”
定南侯将容器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两只手无意识地摩擦以此缓解紧张的情绪。
听着秦玉的话，频频点头。
据他所知，齐国百年前也得到过一缕混沌气息。
但那是齐皇和几位皇室长老负责安置的，他完全不懂怎么把这东西融入国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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