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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初也回过神来,此时身处何地,他懊恼自己没有办法向孟舒解释清楚林疏棠肚子里孩子的事,也懊恼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他再也无法和她长相守。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而他却又无能为力。
他心疼的将孟舒从地上抱起,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询问,“舒儿,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
孟舒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地上的那块龙佩上。
察觉到她的眼神,谢景初也顺势看了一眼,然后解释道:“这些都是我父亲生前的东西,自从他去后,母亲似是会睹物思人,便将这些东西收起来,谁也不许碰了。”
孟舒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小跑过去将龙佩捡起,“这是你父亲的?”
谢景初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孟舒深知这时候问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父亲生前只有长公主这一门正妻,可还有过什么妾室或者外室?”
谢景初眉头锁紧,“你问这是何意?我父亲生前品行端正,从未有过任何污名,和我母亲也是伉俪情深,又怎会有外室?”
那怎么可能?
老侯爷去世的早,据说是急病去的,当时确实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外室或者妾室之类的,很多人都传,皇上之所以让长公主下嫁,也是因为看上了谢家人的老实。
可李香又是怎么回事?
听闻李香的言语,过去应该是和这龙佩的主人是一对恩爱的恋人,后来还生下过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婴孩,自此才被送进宫里,守在那无人问津的角落,一辈子饱受折磨,不得离开。
“舒儿,你到底怎么了?”谢景初根本没有心思管以前的事。
他对父亲的印象,早就被母亲的洗脑给淡化了,现在他在乎的只有孟舒,可孟舒却像是有什么事不能与他共通似的。
这时孟舒也回过神来,举着这龙佩问:“这块玉佩对我来说有点用,可否借我一段时间,看样子长公主平时不会踏足这里,也不会查看这些东西,过几日我便将东西还你。”
今天的宴席他本来就不能缺席太久,眼下已经在这浪费太多时间,再不回去也说不过去,若是这玉佩能在孟舒手里,过些天还玉佩的时候,他就能再见到她了。
所以这个答案绝对是肯定的。
“好。”
孟舒见他答应,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将玉佩放进怀里,转身就要走。
谢景初一把拉住她胳膊,“这么久没见,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孟舒怔住,随后语气轻轻道:“山水一程,愿你我再不相逢,也愿你与令夫人恩爱白首,子孙绕膝。”
话落,她甩开谢景初的手,小跑着离开这处偏院。
再回到沈时宴身边,她整个人的状态还是有些不好,不但沈时宴看出来了,对面的沈木兰和林疏棠也都看出来了。
“收收你失魂落魄的情绪,就差把我不甘心四个大字写脸上了。”沈时宴压低声音的提醒。
孟舒回神,“殿下是故意让奴婢过去的,是吗?”
这一路走回来,她想了很多很多,她到圣佛殿不是偶然,而是沈时宴特意安排,包括认识李香,这都是沈时宴的计划之中,以至于刚刚她胃不舒服要出去透气,更是沈时宴提醒她最后面那个偏院没人的。
就算她没有胃不舒服,沈时宴也会找别的理由将她送到那个别院,看到那尘封的匣子里的玉佩。
他想表达什么,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沈时宴勾起嘴角,莫名多了一份奇诡,“有些秘密你得有耐心等到完全安全时再知道。”
现在孟舒可以非常肯定,这些事都和沈时宴脱不了干系,而关于李香河谢景初的父亲之间的秘密,沈时宴也肯定知道。
“你现在要清楚的是,你今天来是做什么来的?”
沈时宴的话提醒了她,朝着沈木兰的方向看了一眼,沈木兰与她目光对接,没有任何不满和慌张,和之前一模一样。
大致可以确定,向皇帝进言要纳她进后宫伺候这件事,和沈木兰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倒是林疏棠,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厌恶,似乎想要将她碎尸万段才能解气。
今天沈淮序也来了,现场可以说热闹非凡,皇帝给谢景初的职位是礼部尚书,可以说是礼部最大的职位。
但上来就给这么大的实权,孟舒有些想不明白。
忽然间,视线再次落到沈时宴身上,她忍不住好奇的俯下身,压低声音的问:“礼部尚书这件事也是殿下您安排的?”
沈时宴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眼尾的漫不经心尽然,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
这反应倒是已经说明一切。
既然林疏棠利用林家的关系,打通了礼部尚书这条路,想要在宫里就掀起一些风浪,他又怎么可能任由其这样猖狂?
“殿下,您这是出自私欲,还是也在您的计划之中?”
沈时宴掀起眼皮,“你希望是什么?”
“上次的事大抵不是长公主的意思,但是谁也心知肚明,您要是这样做的话,等于和林家彻底撕破脸了。”孟舒提醒。
沈时宴嘴角的弧度不屑的加深,“若是孤怕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放了林疏棠这根线。”
“可惜晚了,林家嫡女对谢景初情有独钟,偏偏就看不上这之东宫的太子妃之位,现下有怀了谢家的第一个孩子,您深知,无论如何都不能挽回,所以这才想彻底断了这条线。”
“呵呵。”他轻笑,“孤若想彻底断线,大可换自己的人上去,没必要是谢景初。”
这句话已经把其中含义说的再明白不过,孟舒若是再不知晓,那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也正因为她猛地会意,整个人登时怔愣在原地。
沈时宴是想让谢景初坐到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亲自看一看林疏棠都是做了什么,而她又经历了什么,那一日雨夜,谢景初看到的痛苦,也不过是她绝望中的万分之一。
其实就连沈时宴也不曾见过她被关在疯人院里的那一个时辰有多绝望,但沈时宴能想象,能感同身受,就像是身处深渊的两个人,无需多言却能共通一般。
宴席接近尾声,孟舒在门外等着沈时宴,暗影则是在里面贴身陪护他跟各位官员寒暄。
等待过程中,许久没有交集的沈淮序忽然从里面出来了,还是像从前一般,温润如玉的样子。
“舒儿,别来无恙。”
不知为何,孟舒现在看他,总觉得有些陌生。
她保持距离,遵守礼数,欠身回复:“王爷,人多口杂,您身份尊贵,还是直呼奴婢全名吧。”
沈淮序眼神有些失落,“其实我更怀念你唤我阿瞒的那段时日。”
那段日子,她也是真心将沈淮序当做朋友的,可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她发现,长公主对沈淮序来说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可以摒弃本性,做一些与自己品性相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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