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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我背起剑袋便在范剑带领下向银帆楼出发。
风和日丽,烈日灼心。
我想起俩股势力之事,便向范剑问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村长和查斯特的事了吧?”
范剑点点头,抹了把汗,一把将鼓鼓囊囊的提包夹在腋下,张望一通后见周围没人,转过头道,
“我了解的也不是非常清楚,那我就把知道的告诉你吧。”
我嗯了声,每次想问范剑都没成,这回终于是能详细了解。
范剑组织了会语言,向我讲述起南岙村的事,
“村长黄老先生管理整个南岙村,啥事都是他说了算,正因为黄老先生生前是道士,大家都对黄老先生顶礼膜拜,
他是正一道,也就是五斗米道的道士,这个教派不同于全真道,过去的正一道道士出家占主流,而如今衰落,便流行起正一不出家的做法,
可不知为何,黄老先生丢下他唯一侄子出走两年了,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他未曾娶妻生子,即使出家也没必要一大把年纪才去,因此在B区抵抗坂田龙一的都是村长侄子—宋斌,
此人文武双全,一手白眉拳练的炉火纯青,坂田龙一鼻梁上的疤就是宋斌留下的,可见其武艺超群。除此之外,听说宋斌还会一点茅山法术,对付邪祟也有一手,宋斌天赋异禀,也算是个风云人物,现在的南岙村AB两区都是他说了算。”
我点点头,看来南岙村里的奇人异士着实不少,这宋斌跟特么六边形战士似的。
范剑说着喝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
“但人怕出名猪怕壮,一个叫查斯特的老外可能因不满村长便揭竿而起,组织起一个邪教——谢伊教,他们迅速统治C区后,和村长的人在B区交战打的难舍难分,而村长在A区多个入口设下幻阵后,就抛下侄子不见了,至于之后如何,我也不清楚了。”
范剑说到这,原本得意的脸庞渐渐愁苦起来,他眼中充斥着满满恐惧,补充道,
“我只知道查斯特手下的坂田龙一毫无人性,他们逼我入伙,我不肯啊,我差点被他们扒了皮......幸亏我命大,趁换狱警的空挡逃出生天,后来我跑回村长地盘,又被巡逻队一顿追......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好在村长的人都调集去了B区,A区很安全,要不然我早被抓了。”
我暗暗心惊,范剑还真是命大,既然两股势力经常爆发冲突,那肯定是真刀真枪的干,这地方就算有武装分子我也不意外。
范剑应该是把所知之事全盘托出了,我了解之后,心里想,有鸭迫之处便有反抗,查斯特揭竿而起的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可村长在危急关头为何失踪?
我为了解开封印,假如入了查斯特的伙,也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待遇。坂田龙一肯定不是善茬,之前一脸严肃地说带大家去幸福世界,可他在范剑口中就是个扒你皮的疯子。
如今,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得多多打听后再做打算为好。
我们边说边走,不一会两座大楼缓缓浮现在眼前。
远远望去,坐落在山脚的两座大楼,从水泥小路的尽头拔地而起,两栋大楼蒙着浓浓黑雾,楼顶氤氲着如乌云般的黑烟,黑烟从楼顶倾泻而下,沉浮着飘在大楼脚下。
大楼两边的绿化带上,整齐地种满一排松树,绿的死气沉沉。大楼在烈日下依旧让人觉得阴沉压抑,仿佛小路尽头是一片墓地。
我问道,
“楼顶的黑雾是啥?”
范剑凝重地摇摇头,道,
“不清楚,从没见过这个。”
我看了眼地图,两座楼位于A区北方路边的小山下。
听范剑说这两座灰白色大楼左是银帆楼,右是金帆楼,要我看更像是两座居民楼,两栋大楼外墙脱落,露出煞白突兀的残破水泥,残破不堪大门挂满泥沙,往里看去,满地垃圾铺于地面,台阶破损不堪。
门口立有告示牌,沾满泥沙的玻璃板后,贴着的纸已干枯发黄。
这里只有死寂和压抑,没有一丝生气。看这架势,我心里泛起嘀咕,这两座楼不愧被称为鬼楼。
范剑挠了挠头,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妙,
“诶?我有两年没来这了,怎么这里......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里和以前有啥区别?你进去过吗?”
我问道。范剑摇了摇头,满脸纳闷地往楼里张望,紧闭的玻璃板都呈深蓝色,盖着厚厚灰尘,脏得完全看不清里面景象,有些窗用砖封死,不由地想起那座别墅,愈发显得诡异。
范剑一脸凝重地憋了半天,道,
“这……周围菜地也荒了,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听见这话,我顺着范剑目光看去,只见小路两边的农田,已长满荒草,范剑不说还真看不出这是农田。
南岙村的居民倒也不少,毕竟阴间食物来源大部分靠自行种植,那田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怎会轻易荒废掉?
一定有原因。
我心里蒙上一层阴云,连范剑都不知道,更别提我了,没了食物来源,显然住在附近的村民都不在了,我道,
“那你说会出啥事?”
范剑摇摇头,一言不发地从提包里掏出个铃铛。
这个由黄铜制成的铃铛外形怪异,高约20公分,柄部呈山字形,跟鱼叉似的。铃铛表面刻满小字,随着范剑摇晃,铃舌弹出清脆悦耳地叮当声。
“这是法铃,也就是三清铃,我向阿梅求了半天她才愿意借我呢,幸好我提前要来了,要不然我恐怕不敢进这楼。”
范剑解释道。
法铃这东西,在古代祭祀时,跳大神的舞者手中拿便是青铜执钟,而范剑的法铃就是缩小版的执钟。
这是道家的法器,据说有降神除魔作用。
看来范剑也明白鬼楼危机四伏,提前带了法器,不过,阿梅一个小女孩,怎会有这种法器呢?
范剑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解释道,
“阿梅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出生,生前经常有脏东西跟回家,后来她父母找到一位大师求来了这么个铃铛,直到阿梅死后都未在遇上脏东西,但现在她基本用不着,所以就借我了。”
我点点头,似乎是有这么个说法,那范剑有了法器,倒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我和范剑一步一步往鬼楼走去,走过一个倒在路边的垃圾桶时,忽的从那垃圾桶后蹿出两只老鼠。
那蹿出的老鼠并非收到惊吓,而是吱吱叫着向我脚下蹿来,动作十分敏捷。
这两只老鼠肥的跟橄榄球似的,一旦被这种啮齿动物咬上一口,不说被咬下块肉,光是那牙就有不少病毒。
我和范剑吓了一跳,一人一脚便将老鼠踢飞出去。老鼠砸落地面发出几声吱吱惨叫后便不再动弹。
我定睛一看,这老鼠裸露在外的大黑牙格外尖锐,让人不解的是,老鼠吻部毛发都呈猩红之色。
范剑神情凝重的看着老鼠,眼中浮出一丝恐惧,
“这老鼠是吃尸体的。”
我听完范剑的话,心想这哪来的尸体?
便四处张望着,这条小路两边都是荒地,荒地对面则是几座残破不堪的瓦房,有的虚掩着门,看过去没半点生气,似乎是无人居住了。
我开口道,
“管他呢,赶紧走吧,早去早回,我也不想在这地方多待。”
范剑也没说什么,我们加快脚步,来到银帆楼门口。
浓浓黑雾从楼顶倾泻而下,夹杂着一股淡淡腐臭味,自从我和范剑来了之后,黑雾似乎更加浓重,连阳光都无法将其穿透。
6月中旬的天气,在鬼楼这,非但未感到任何暖意,反而是被一阵阵不知从哪吹来的刺骨寒风冻得直起鸡皮疙瘩。
更加诡异的是,当我和范剑回头看去时,原先走来的路上不知何时已蒙上厚厚水雾,阳光将其照雾茫茫的。在这若隐若现之间,似乎在雾气的另一头站着个半透明的肉色人影,正缓缓朝我们走来。
我和范剑面面相觑,他面露慌张,显然他也注意到人影,当我转头再看去之时,被雾气笼罩的小路上,又变成了空荡荡一片,人影已消失不见。
我啐了一口,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也不知郑美莲为何会住在这鬼地方。
我拍了拍范剑,抽出桃木剑率先进了大楼。
对面是一条通往二楼的折梯,左右两边房门紧闭,门牌分别是101,102。这里的格局和小区居民楼一样。
地上堆满发黄的书籍,看起来年代久远,看起来跟垃圾场似的,除此之外,还有撕烂的衣服、啤酒瓶碎渣,这些垃圾都敷着厚厚一层灰尘。
两侧白墙贴满符箓,有的直接用朱砂在白墙画上歪扭怪异的符号。大部分符箓随着墙皮一同脱落,和地上的垃圾融为一体。
范剑打量了一番墙上的符箓,开口道,
“这应该是村长贴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我也不敢耽搁,只想早去早回,
“赶紧走吧,这地方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说完,拉着范剑来到二楼。与此同时,我目光一凝,在202门前的水泥地上,有着一滩早已干透的深黑血迹。我细细看去,血迹旁有两只完整的赤足血脚印,脚趾后跟格外清晰。
沿着脚印看去,这脚印从202门口走向三楼,可诡异的是,脚印在去往三楼的第二节阶梯上,留下最后一个左脚印,之后便没了任何足迹,仿佛那个人或者说足不沾地的上楼了。
还没等我疑惑,一阵不知从哪吹来的阴风卷起地上灰尘,我赶紧捂住口鼻。
咚咚咚咚!与此同时,耳边响起急促敲门声。
一股寒意传遍四肢百骸,我和范剑下意识地倒退两步。
我循声看去,惊奇的发现,只见201的门框外挂满交叉的红线,跟个渔网似的,而敲门声是从201屋内传出的。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东西显然是和小杨家里的疾行鬼一样,试图勾引人帮它破坏门外那层封印,这种把戏可骗不了我。
敲门声更加急促,仿佛屋内的人正经历着生死危机,然而除了突兀沉闷的敲门声,听不见其他杂音。
范剑神情凝重地打量了会201房门,舒出口气,道,
“没事它出不来,门框上有镇魂钉,绕上红线之后便有了灵力,只要你不手贱,那脏东西是冲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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