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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是阿月能做的,阿月都会帮姐姐。”
闻言,君澜心中一阵怪异,她深深地打量了一眼阿月。
这个胆子大得很的小娃娃很奇怪啊。
念及此,君澜起了试探的心思。
毕竟现在的他们身上有更重要的事,行事必须慎之又慎。
“阿月就不怕我是坏人,要是让你做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小小的阿月满脸稚嫩,但在听到这话的瞬间,那张天真的脸孔露出一抹成熟的神色。
此刻的她,浑身气势一变,即使是个三寸小娃娃的身板,但灵魂深处,是个强者。
“阿月藏了这么久,族中人无人识破,没想到姐姐这么快就看透了阿月。”
熟悉的脸,熟悉的话语,可那抹本该熟悉的笑意,完全变了个样。
见状,君澜心中的怪异烟消云散,嘴角微勾。
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看着舒服了不少。
“你可是让我帮你们探神兽的位置?亦或是,需要我里应外合救出玄武?”
此言一出,君澜微微愣神,不过瞬息,便又觉得理所应当。
就凭她这份城府,猜出她此行的目的轻而易举。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帮我吗?”君澜不再与她虚以委蛇,直奔主题。
云迹现下的状况并不好,既然能有更快捷的法子,大可放手一试。
最关键的是,阿月的眼睛告诉自己,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意识到此,君澜心中一阵好笑。
若非阿月的骨龄和灵魂一致,她还真以为眼前这个智多近妖的阿月被哪里冒出来的老妖怪给夺舍了。
“可以,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谈论这些事?”眨眼间的功夫,阿月又变成了那个无害的孩童模样。
“既如此,劳烦阿月带我去你家做做客。”
“荣幸之至。”
阿月转身,领着君澜往自家的小院子走去,刚推开院门,就对上了温柔妇人担忧的目光。
“阿妈,阿月带姐姐回家了。”看出了妇人的担心,阿月笑盈盈开口,缓解她不安的心。
“姐姐?”妇人打量了君澜一眼,见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她暗生警惕。
“阿月,你何时有了个姐姐?祭典在即,不认识的人不要带回家。”妇人浑身戒备。
阿月小跑上前,抓住妇人的衣袖,左右使劲晃荡,撒娇道:“阿妈,阿月的好阿妈,她就是阿月的姐姐,好不好嘛。”
温柔妇人满脸复杂,嘴唇紧抿,对上她那双期待的眼瞳,她心生不忍。
可一想到事情败露的后果,她硬下心肠别过头,眼不见为净。
阿月是她的心尖肉,绝不能出事!
“阿妈~~~”
温柔妇人深吸了口气,目光径直落到君澜身上,义正辞严,“姑娘,阿月年幼不懂事,还请你多多担待,最近族内戒严,你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君澜平静地瞥了眼温柔妇人,少顷后,目光下移,落到了萝卜头阿月身上。
“这对母女好生奇怪,总觉得她们中做主的那个人是阿月。”
羽凰大为不解,透过银镯空间直愣愣打量着眼前奇奇怪怪的母女,越看,心中那份不和谐越发强烈。
不止是羽凰,君澜和吟幽也意识到气氛的不对。
“阿月,你怎么说?”君澜没有理会温柔妇人。一双冷静的眸子定定地王望着阿月。
阿月无奈一叹,白白嫩嫩的小手从脖颈处拿出一块玉佩,一本正色。“阿妈,现在,可以让姐姐回家了吗?”
温柔妇人没料到阿月会为了一个外来人拿出这块玉佩,眉头紧锁,开口劝解。“阿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容置喙的语气一出,妇人还未出口的千言万语皆吞入腹中,最终化作无奈一声。
“阿妈知道了,你这位姐姐……叫什么?”
阿月转头望向君澜,君澜心领神会,朱唇轻启,“阿澜。”
“阿兰,现在的你就是我的远方侄女。”
就这样,在阿月的软磨硬泡下,君澜成了名义上的流邑族人。
“谢谢阿妈,阿月带阿兰姐姐进去歇歇。”
话音落,小胳膊小腿的阿月小跑到君澜跟前,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往房中走去。
二人踏入房中,阿月环顾四周,朝温柔妇人颔了颔首,干脆利落地关上了房门。
阿月自顾自坐到桌边,指了指了身侧的位置,“请坐。”
君澜也不客气,径直落座。
方才两人的目光她可没有错过,这个小娃娃,还真有意思。
“现在到了你的地盘,咱们也不绕弯子,你想要什么?”
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自己和阿月不过萍水相逢,她这般不留余力地帮忙,究竟有何企图?
“姐姐还真是快人快语,这么直爽的性子阿月很是喜欢,阿月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同姐姐合作。”
听到这话,君澜彻底来了兴趣,眉头轻扬,“哦?你想怎么合作?”
“我助姐姐救出玄武,而阿兰姐姐你,要助我毁掉整个流邑族。”
此言一出,君澜惊讶不已。
尤其是手镯中的羽凰,已经惊呼出声,“天哪,这小丫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居然要毁掉整个流邑族。”
别说羽凰,就连君澜都有了好奇心。
若她的面前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更甚者是个十来岁的年轻小子丫头,她也不会如此。
可偏偏,她跟前的是个三岁稚童。
从一个三岁孩童口中听到这话,当真是骇人听闻。
“流邑族可是远古氏族,有这层身份在,你的底气才会更足,你为何要毁掉?”
“姐姐想听故事?那阿月就讲给你听。”
阿月丝毫没有觉得君澜此举冒犯,心中反而涌出了一股高兴,一发不可收拾。
从她记事起,自己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日日承受着蚀骨之痛,就为了激发出流邑族人最高的天赋。
那张老态龙钟的脸,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是他,一次次冷漠的下令,让她痛不欲生。
这段日子一直到她两岁半的时候,她才平安地回到了阿妈身边。
“流邑族的婴孩自出生起便拥有巫术,但巫术的强盛与每个人的天赋息息相关,为了让流邑族传承下去,他们一出生便会被统一送到族长那里,不择手段激发天赋。”
君澜没有打断她,安静地听着。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血腥味经久不散,不少孩童没能熬过去,悲鸣声不绝于耳。’
似是又回到了那个她终生忘不掉的阴暗之处,阿月纯净的眸子悲愤不已,浑身阴郁。
“只有熬下来的人才能离开,我命大,硬生生熬了过来。”
这段悲惨的经历闻者落泪,那时的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啊,居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
“呜呜呜——主人,阿月好惨,难怪她小小年纪却这么成熟,都怪那个老不死的。”
羽凰双眼泪汪汪,对阿月充满了心疼,真想出去给她一个拥抱,让她感受到世间还有一丝温暖。
“主人,答应她,这种灭绝人性的族群就不该存在!”羽凰义愤填膺。
君澜没有受到羽凰的影响,沉默不语。
“那个双手沾满族人鲜血的族长泯灭人性,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天赋是拿那批孩童里最高的,我藏了下来,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那人蠢而不自知的模样,阿月心中舒坦万分。
也是那时起,她便对整个流邑族没了好感,她日夜盼着流邑族消散于天地之间。
皇天不负有心人,君澜的到来,是机会。
“昨夜我就感知到你的不凡,我心中有一道极其强烈的声音告诉我,你就是那个能帮我实现夙愿的人。”
这一番坦诚让君澜看出了她要灭掉流邑族的决心。
难怪她发现了自己却不揭穿,原是想借刀杀人。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君澜面色平静,波澜不惊,那段凄惨的过往似乎对她无甚影响。
“将你带到此处就是我的诚意。”
“你不是真正的阿月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阿月没料到君澜话锋急转,愣神。
“外面的那位,也不是你的母亲吧。”
“这与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阿月语气冷了下来。
“你那块玉佩,是西陵皇室才有的麒麟玉,传闻西陵皇盛宠一来历不明的美人,想来,那位宠妃才是你的母亲。”
“你如何得知?你究竟是谁?”阿月一脸阴沉,丝毫不像个三岁的孩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否认,你的诚意我收到了,那接下来,说说你的计划。”
君澜话锋一转,言归正传。
见她没有追根问底,阿月心中松了口气,僵硬的身子轻松了下来。
“祭典那日,族长一定会去寻玄武,我会暗中盯着他,找出玄武的位置,而你,这几日就好好研究如何能一举端掉流邑族。”
“巫术我并未接触过,明面上对上,胜负难料。”
“巫术有我,但我需要一物,只要你能取来,族长不足为惧。”
“何物?”
阿月靠近君澜耳际,低声言语。
君澜颔首,“我明白了,合作愉快。”
得到准确答复的阿月咧嘴一笑,阴翳的那一面消失殆尽,方才面前之人仿佛黄粱一梦。
但君澜心中十分清楚,眼前这个看似毫无攻击力的阿月,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不过眼下,她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主人,你怎么知道阿月身份存疑的?”
待阿月离开后,银镯里的羽凰早就忍不住好奇问出了口。
前一秒她还在可怜小小的阿月遭遇十分凄惨,后一秒就身世大揭秘,转身成了西陵公主。
“如果真的是母女,相处又怎会那么别扭,再加上那块麒麟玉,也不难猜。”
“她一个西陵公主不在西陵皇宫待着,怎么隐姓埋名到流邑族受尽苦楚?”羽凰不解。
“她能觉醒巫术天赋且天赋俱佳,说明她有流邑族的血脉且血脉极纯,由此可见,她的母亲极有可能是传闻中的流邑族圣女,最重要的是,她叫阿月,西陵国的皇族,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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