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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由于学校距离市中心有些远,张望洋和白灵萱被送到了设施之类稍差一些的第九医院。
深夜的医院萧索而忙碌,人不能挑着时间生病,但医院里确实安静,冷清了不少。
老张和大白的事情惊动了不少人,男生宿舍的四个人已经全部在场,女生的八人间除了休学的齐绯菲也全都到了。还有体育系和心理系的两名辅导员。
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谈恋爱自然不能定义成早恋。可在辅导员心里,安全问题至关重要。两个熊学生谈恋爱,把自己搞昏迷了,简直无比添乱,但眼下不是抱怨的时候,辅导员陪着一张好脸,尝试着央求医生,尽可能用心施救。
其实本来不需要他们陪笑脸,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在一天处理了无数病人之后,他们在精神上已经有些麻木了,奈何陈宇沫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我们是在一座废弃的老宿舍楼里找到他俩的,那还飞着很多蝙蝠,他们会不会是中邪了。”这话把崇尚科学的医生气的不轻,于是辅导员赶紧陪笑脸说好话,跟医生说该做什么检查就开什么检查,请一定要把学生救回来。
在进行了各种系统的检查之后,结论是俩人的生命体征都健康的很,没病,但就是不醒。
这下连医生自己都踌躇了。说不是中邪吧,实在太诡异了些,说是中邪吧,又对不起他们自己的职业。最后大夫说了一句让辅导员觉得简直不可理喻的话:“病人现在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但不知道为什么不醒,要不你们去看看中医?”
“中医能治病?”这是体育系辅导员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
“只有这时候才能想起中医来?这是建议还是踢皮球?”这是心理系辅导员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
“坏了,老张不会完了吧。”这是陈宇沫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两人还是被送往了C市中医医院,这地方比第九医院可冷清多了。
来了一套望闻问切,问的还是陈宇沫,陈宇沫又说了一遍中邪,吓得辅导员老师差点捂他的嘴,但医生却没什么不满,外邪入侵嘛,生病怎么不能叫中邪?
医生沉默着思考了很久,跑去翻书了。
陈宇沫慌得不行,连连小声叫“坏了”。
“陈宇沫!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会儿说中邪,一会儿说坏了。知道的说你关心同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诚心捣乱呢。”
陈宇沫委屈巴拉地退到一边,心中腹诽,他听过一个说法,如果中医给你看病的时候跑去查书了,那可能不是他医术不行,而是你人快不行了,你再倒霉点,搞不好还得被写到书里去。
大夫查完书,取了一套银针过来,抓起白灵萱的手,在虎口上给了她一针,白灵萱“啊”的一声痛醒,辅导员都惊了,觉得堪称神乎其技。
就在他们以为,大夫也要给张望洋的虎口上来一针的时候,老医生却愁眉不展,连施针法,给张望洋全身扎得乱七八糟,却毫无反应。
心理系的辅导员对白灵萱问长问短,主要问的是她感觉怎么样,白灵萱说没什么感觉,似乎好着呢。
体育系的辅导员也对着白灵萱问长问短,问的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晕倒?白灵萱一概说不知道,好像是逛着说着话,突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辅导员又问大夫,为什么不给张望洋的虎口上也来一针?
大夫说:“他们两个情况不一样,小丫头看起来像是受惊吓过度,扎一针当然就醒了。小伙子,这却说不清了,智昏神迷,用古人说叫丢了魂了,但那是迷信,不可取,我给他扎这些针,激发血气流动,试试看能不能醒,还不行的话,哎……你们就再去西医那看看。”
“可我们就是从西医那儿过来的,不能来回折腾孩子呀。”体育系辅导员也开始感觉被踢皮球了,有些焦急。
“那这样,我打个电话,你们等一下。”老大夫说到这里当众拿出手机打电话,听得在场诸位一愣一愣的。
大夫介绍病情的部分,大家听得一知半解,但对对方的称呼,实在是让人跌碎眼镜,因为他将对方称为道长,说了有五六分钟功夫,才把电话挂掉。
“我刚才联系的人呢,是个道医,从小上山,一边修道一边学医的那种,应该和小伙子这个状况比较对口,他是全真派的。”
“电视里演的那个全真派?全真七子?丘处机?王重阳?”体育系辅导员脱口而出,感觉世界很魔幻。
老大夫点点头:“对,现在全真派和正一派的道士最多了,名门大派也比较靠得住。”
林文潇在旁边听着,心中暗暗有点紧张兴奋,期待着会不会见到一粟道长,因为她记得很清楚,一粟道长是永乐宫的,属于全真派一脉,上催眠课的时候聊过,全真的意思是“三教圆融,识心见性,独全齐真”,如果是一粟道长过来就太好了,那简直不要太对口。
而且她还没当面感谢过一粟道长的救命之恩呢。
过了一会,老中医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聊着,先是蹙眉,然后眉头舒展,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挂掉电话,他像辅导员解释说:“刚才王道长回电话过来,说这个情况他也不好办,但是他帮忙联系了个前辈,说前辈这段时间刚好在附近租住,应该一会就能到。”
辅导员们觉得剧情越发玄幻了,从西医到中医,从中医到道医,还是全真派的道医,又从道医到前辈,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看病了?
要不是想到这会儿去西医的医院也是被踢皮球,他们简直忍不下去。
不多时,中医医院的走廊上来了一对中年男女,两个人都是形貌俊美,看上去四五十岁年纪,任哪个也不像是王道长口中的前辈,但偏偏那个男士穿了一身皂色阴阳袍,显然是半夜忙着赶过来,连道髻都没挽一个,扎着小辫就来了。
女的那个穿着浅蓝色羽绒服,虽然眉眼间有明显老态,但眉眼动人,感觉去演个中年白素贞问题也不算大。
“夜班诊室,就这一间,敢问是范大夫吗?”那中年道士过来后发问。
“对,我是范元龙,您是凌道长?”老大夫立刻迎上去。
中年道士行了个礼:“失敬失敬,贫道正是姓凌,敢问,床上躺的少年就是病人吗?”
来人正是凌鹤道长和应月蓉,话说凌鹤道长接到道友的电话,他慈悲为怀,穿着皮衣牛仔裤就要来救人,结果被应月蓉叫住。
应月蓉说:“师兄怎么糊涂了,你这面貌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穿着皮衣去充道医,你有真本事没错,可谁会不把你当骗子。”
“啊,对对对。还是师妹想得周到,那可怎么办呢?”凌鹤忙问。
应月蓉说:“你把道袍换上,我给你化个妆。”说完她就去调易容水去了。
凌鹤换好衣服,应月蓉在他头上扎了几针,又用易容的化妆液抹了几下,凌鹤的年龄看上去一下暴涨30岁。
“师妹真是好手段,厉害厉害,那你在家休息,愚兄去去就来。”凌鹤赞了一声,就要起身。
“师兄等我一下,我都快要闲死了,陪你一起去看看。”说着她给自己也来了几针,应月蓉对自己下手更狠,连面部轮廓都发生了改变,再在脸上涂涂抹抹,谁又能认出这是合欢宗的宗主,哪怕是萧红燕当面,只要应月蓉不承认,她也不敢冒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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