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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沫的纠结点和那几个修仙的都大相径庭,只有张望洋能理解他的脑回路,陈宇沫在骂街,主要是骂教皇。
他不信教,也不讨厌教廷,但教皇安排他女朋友出去大冒险给邪教徒当靶子打,他是大大的不高兴。
这事让他心情很不好,暴怒级的心情不好,而当林文潇拒绝“咱们回去,不陪他们玩了”的善意提议之后,这种暴怒变成了抑郁。
特别是,林文潇充分理解男友对自己的担心,非常感谢他的关爱,但仍旧执着要去“送死”这回事,让陈宇沫更加难受,一肚子火不知道该怎么发。
陈宇沫提过:“那我陪你。”
林文潇的拒绝简单直接:“不可以,很危险。”
“你既然不管危险,那我也不管了!”青春期的荷尔蒙上脑鲁莽且冲动。
林文潇的劝退仍然简单直接:“如果你坚持的话,好吧。但是你的加入会让我的生还率降低至少一半。”
“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无法做出其他选择而已,但你不用太担心,有很多人会在暗处保护我。”
她不便明言,在暗处保护的当然不仅仅是两名从使,还有神逸,或许还有凌鹤道长,不过凌鹤道长要以保护应月蓉作为第一优先,所以这事不能确定。
所谓别无选择并非虚言,如果有的选,鬼才愿意把所有假期交代给教廷,只不过现在她还没有坐上谈判桌跟教廷讨价还价的筹码。
凌鹤道长回去以后看到陈宇沫那个郁闷的样子,心中不免难过,这种事情,修仙人和红尘人的感受相似,凌鹤能够理解陈宇沫的心情。
很可惜,心有余力不足,陈宇沫在凌鹤道长眼中,并无修行资质,就算想帮他,也无从下手。
一个晚上长吁短叹的样子着实可怜,凌鹤心中实在不忍,将陈宇沫叫出屋外,陈宇沫心情不好,颓丧地不想说话。凌鹤从指环中取出一个玉佩,看似直接从手掌里脱出,在陈宇沫眼前晃了晃。
陈宇沫没看清这个戏法,但精神还是被玉佩吸引了。
“这是?”他好奇道。
凌鹤也不说话将玉佩攥在手中一转身,便凭空消失了,再出现时一手搭着陈宇沫肩膀,一手缠着玉佩上的红绳,在嘴前比了个嘘的手势。
陈宇沫差点吓得叫出声来,但好歹也是跟林文潇见过世面的男人,他压住了自己的反应,而张望洋也在睡觉,对门外一切毫无所觉。
“这…这是……是……?”陈宇沫说话磕磕绊绊,惊喜溢于言表,他不知道煎饼王子想说什么,但他觉得凌河肯定是想帮他一把的。
“重新介绍一下,贫道道号凌鹤子,这玉佩是我千仞派的匿形法宝,如果你答应接下来几天寸步不离的跟在贫道身边,贫道就把这宝贝借给你,带你一同暗中陪护林小友,如何?”
“什么,真的?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凌鹤笑道:“我是如假包换的道门修士,信不信都可以随你。”
“你是道士?”
“道门修士。”
“道士可以谈恋爱?”
“说什么傻话呢,贫道的条件你答应不答应?”凌鹤问着另外一个手已经暗暗掐诀了,但凡陈宇沫再说废话,或者不肯答应,他就准备将其打晕,用术法消除这一小段记忆。
“答应!答应!”陈宇沫一把抓住玉佩,“这事情是不是很危险啊?”
“当然危险,危险得很呢,实话实说,贫道虽然有点本事,但也没有十全把握保你安全,首先要看护的当然还是我师妹。”
“哦——我知道了,你管系花叫师妹,原来她真是你师妹啊。”
凌鹤在嘴边比了个“嘘”,笑吟吟不再多说。
于是问题只剩下最后一个,张望洋。
张望洋对于这班人的不一般是有感觉的,首先大白自从天台事件之后就有点怪怪的,神神秘秘仿佛藏了什么秘密,近一周又似乎想要暗示他什么,只是迟迟没有说明白。
今天提到林文潇被教廷安排非得去做什么巡游布道的时候,这个氛围就更怪了,陈宇沫还不小心说漏了嘴,提到“虽然她很厉害,但也不能这么冒险”之类的话。
这让张望洋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卷入到了奇怪的旅行团中。
他本以为这些谜语人是时候向他揭开谜底了,虽然那个谜底是什么他也不清楚,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太敢知道,但总体而言是很期待的,因为有好奇心,这个好奇令人紧张且激动。
然后他就迷迷糊糊把这事给忘了。
也不是有意想要忘记,难得女友说拉他在罗马逛街二人世界,他没理由拒绝,逛了几步就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他单知道此行是蹭团出国旅游,连护照签证都莫名其妙被迅速办好了。而且是和自己的那个张扬开朗的女友一起,美滋滋,有病的人才会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
总之为了保护张望洋,也是为了不添乱,白灵萱对他用了一点点媚术。那些不该问的事情,由不得他不忘记。
林文潇的行程其实也并不复杂,欧罗巴各国基本都有教廷下辖的教堂,她的任务就是去其中12座重点教堂走一圈,每抵达一处,该教堂就会召集附近信徒,组织一次公开的祈福祷告活动。
而林文潇需要在这场祈福祷告中,适当地展示一点“神迹”给当地教徒看。
总体而言,简单,张扬,且危险。
差旅食宿都有教廷的安排,总时长超过一个月的环欧罗巴游。
神逸多少有点不爽,但他又不方便明说,他不爽的不是教皇这个令人生厌的安排,而是凌鹤道长把陈宇沫给带在了身边这件事。
他的不爽显而易见,不便明说则是因为他还要假装大度。不过他也没卑鄙到向林文潇打小报告的地步。
甚至于为了某种自证清白式的圣人情结,他在考虑如果陈宇沫遇到危险了,自己也得出手相救。
其实人在凌鹤道长身边,按理说没什么危险可言,纵然有危险,也轮不到他一个金…呸,刚刚元婴的修士去救。
而且根据林文潇以前给他讲解过的某种心理学原理,这种想象表示他其实希望“陈宇沫遇到危险”,于是产生了这种用于自我满足的想象。
心理学对有道德洁癖的人很不友好,它会告诉人们,自己的心思有多肮脏,所以一般来说,说到这种假设的时候,人们都会首先攻击这个理论是荒谬错误的。
不过神逸没有道德洁癖,他能轻易看到“如果陈宇沫出事”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如果陈宇沫出事,他又出手相救”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于是推论出“如果陈宇沫出事了,那就太好了”,所以自己确实是基于这个动机做出那种想象的。
想清楚这些事情之后,神逸对自己的评价是:“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不懂事。”以及,他也成功把心态放平和了:“谢谢凌鹤道长,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谢他个头,简直是添乱!
神逸气哼哼的,飞在高空上俯瞰着一切,想着这些无聊的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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