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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量的失踪只是闹鬼事件的前菜,很快南溟宗出现了死者,许是起个夜就被人从背后给捅了,也有上一刻还有说有笑,说去买包烟,然后好久不回来,在看见时已经被扯破了喉咙,血流满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这些人大多都比之前失踪的弟子修为要高,有人觉得是装神弄鬼者再也无法无声无息将他们带走,只好杀掉了事,但也有人注意到,以这些人悄无声息的死法,如果那女鬼想要藏尸造成失踪的假象,仍然轻而易举。
事关宗门根本,游龙生再不能坐视不理,是夜叫上渡沧海,提着兵刃一脚踹开了洛蒙的门,不用游龙生下令,渡沧海已经控制住了洛蒙,将其死死摁住,他本人则径直走向应月柔,用长刀指着对方怒道:“妖女!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你到底是谁?如实招来,本座给你个痛快。”
应月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花容失色,一声尖叫退到墙角,洛蒙鼓起蛮力就要挣脱渡沧海,挣不脱又对着游龙生大叫:“宗主你干什么!我知道宗里出了事,可月柔是无辜的!我能作证!你别乱来!”
游龙生仍然用刀指着应月柔,对洛蒙怒道:“你他妈给我闭嘴!你被这妖女迷得五迷三道的,宗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只知道伺候她,今日我非杀她不可!”
“游宗主你冷静啊!这些事跟月柔没有半点关系,我这些天寸步不离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就当我求你了,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放月柔一马!”
游龙生却不理洛蒙的苦苦哀求,用刀指着应月柔道:“妖女!你还有什么遗言,速速说来!不必侥幸!”
应月柔靠着墙,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她看了一眼被渡沧海摁在那兀自誓死挣扎的洛蒙,又神色慌乱看向游龙生,仿佛强作镇定:“宗主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你心里清楚——所以,这就是你的遗言,那受死吧!”游龙生毫不拖泥带水,扬刀就劈,这一刀下足了死手,是连元婴也不打算放过的。之所以如此辣手摧花,也是因为眼前女子实在魅惑动人,哪怕是如此慌乱场景中的丑态,仍让他心头暗暗悸动。就好像她的娇媚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随便一举手一投足都有魅惑人心的力量。
他必须立刻下死手,以免再耽搁片刻,听她说几句鬼话就下不了手了……不,就连遗言都不该给她机会说,简直是鬼迷心窍,浪费时间。
洛蒙一声怪叫,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在此时挣脱了渡沧海的压制,将游龙生撞开一边,然后他毫不犹豫吞下一把开脉丹,实力暴增之下,抱起应月柔跃窗而走,渡沧海也不知道洛蒙哪来的怪力,被震得浑身气血翻涌,能起身追击时,洛蒙早已带着人远走高飞。
游龙生二人追出房间,才看到大蓬莱岛上鬼影幢幢,白衣红衣粉衣绿衣的女鬼比比皆是,正在胡乱残杀岛上弟子,见他们二人追出来,众多女鬼一起回头,笑吟吟看向二人,竟然一个个都长着应月柔的面容。
果然没有弄错,果然是这妖女作祟!何其可怒,区区一个元婴女修装神弄鬼,竟让南溟宗损失如此惨重。
可怒归可怒,夜里看到这一幕也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游龙生一声令下,让渡沧海去追击洛蒙二人,务必将应月柔击杀,他自己则亲自去救众多弟子——不是弟子的命有多重要,而是南溟宗实在受不了如斯惨烈的损失。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应月柔的手段,以他化神巅峰的修为,必能手到擒来,交上手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一个青衣女鬼放下正在追杀的弟子,转身向他迎头痛击,最为诡谲的是,这青衣女鬼竟然驱使的是一把驱邪祛秽的木剑,那剑法运转如神,把轻敌的游龙生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他想要稳住阵脚时,木剑左一拨右一挑,荡得他中门大开,批亢捣虚如入无人之境。
游龙生惊得亡魂大冒,连忙一退再退,狼狈避让之下,勉勉强强才躲过这一剑,然而来不及高兴,又一个红衣女鬼并一个绿衣女鬼双双持剑杀上,口中发出又尖又细的怪笑。
一个都那么难对付,更别说是三个了,游龙生再不敢有任何保留,祭出了天罗法网,而远处,一个白衣女鬼似乎也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招式,肉眼所见,倒在地上的弟子遗骸浮起,一个个被不知名的力量碾碎,榨出黑色的浓稠雾气,正向着那女鬼聚集。
不容游龙生犹豫,他甩出天罗法网,网子张开向众多女鬼飞去,而那白衣女鬼也把一大团黑色雾气推了过来,似慢实快抵住法网,在法网上蔓延,结成一层黑色的外膜,在夜里都肉眼可辨的黑色,让人看着觉得格外诡谲。
渡沧海的追击并不顺利,洛蒙吞下丹药后爆发力极强,但抱着一个人终归跑不快,眼看就要被追上,渡沧海心中警兆顿生,他急忙向着身侧一处摆出防御架势,仍被一股巨力撞飞,他拼命格住向他咬下的巨口,身不由己被推出百十丈远,才好不容易稳住阵脚,卸开对他痛下杀手的蛟王精魂。
看着随蛟王一起现身的枭山道人,渡沧海大骂一声:“老宋头,这里还有你的事?”
枭山公御魂摆开阵势,蛟王精魂在头顶盘旋显威,气势汹汹,攻守兼备:“我倒要问你,绑票我孙女的下三滥勾当,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咬了一辈子了,啰嗦什么,动手吧!”渡沧海抄起家伙,乃是一对飞环,丝毫不惧。
蛟王发出一阵高亢的叫声,震得整个大蓬莱岛都听得见,枭山公毫不客气直接动手,正如渡沧海所说,咬了一辈子了,没什么好啰嗦的。
听着身后的动静,洛蒙咬着牙夺路狂奔,刚才那些女鬼追杀弟子的景象他不是没看见,只是没在看。
渡沧海质问枭山公的那句话,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权当没有听见。此外他还觉得奇怪,奇怪自己是如何震开渡沧海的压制的,须知渡沧海比他修为高出许多,即便蛮性发作,也没道理震得开。
他心中惴惴不安,但偏偏鬼迷心窍,一定要把应月柔带去安全的地方,带她逃离危险远走高飞。就当他糊涂好了,糊涂就糊涂,做了叛徒就做叛徒,让什么东溟宗南溟宗去死,眼下他心里,只有怀中佳人。
那份温热,那缕体香,那让男人的兽欲和保护欲一起膨胀的柔弱,每一样都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哪怕他真是个糊涂虫,游宗主说的是对的,怀中的应月柔是个妖女,为了祸害宗门而来,那也没关系,她如愿以偿,他甘心臣服,做一个裙下之臣,又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带她逃得足够远,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一切又有什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鬼迷心窍,异想天开,想要避世隐居,沉溺温柔乡,就凭他的所作所为,凭他满手鲜血,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洛蒙奔着逃着,忽然胸口一痛,那是冷兵器切开血肉的痛,他咬着牙抱紧了怀中人,应月柔却握着匕首的柄在他胸口剜了剜。
洛蒙在惊怒与哀戚中松手,应月柔如被抛飞的羽毛,远远飘出然后翩然落地,哪有半点伤病在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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