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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让也没想到柳无双会如此直接,这是除了母亲月苍凰之外,他第一次和妖族深入交流。
他微笑说道:“柳姑娘说笑了,以你妖族王姓的家世,哪需要我这些东西,再说妖族和人族肌理虽大致相同,但细小的区别还是会影响纹章的作用的。”
柳无双装出一幅开心的样子说道:“你可别敷衍我,你自己不就有一半妖族血脉,你能装我为什么不能装?”
李不让先是一愣,随即解释道:“我对自己身体比较了解,而且我和人族肌理几乎一致,所以我用的纹章都只是微调一下就行。”旋即李不让又问道:“柳姑娘怎么知道我有妖族血脉?”
柳无双似乎意识道自己说漏了嘴,吐了吐舌头,然后含糊解释道:“我自有我的信息来源,这你就不必知道了。”然后她又扭转话题道:“我知道你们纹章师都有侦测术,你给我侦测下不就好了。”
对于这个说法李不让还是耐心解释道:“普通侦测术是用来侦测哪里适合安装,和安装极限的。想要完全了解的话,不仅需要一寸一寸侦测,还得了解灵力运转路线等问题。”
对于如此明显的拒绝,柳无双只是淡淡说了句:“那现在就开始给我侦测吧,反正还得在这里至少待十天呢。”
由于自己母亲是妖族,李不让天生对妖族有着一份亲近,有着一份向往。柳无双虽然有耍无赖的嫌疑,但李不让却没有一丝不快,相反被她这么一说倒激起了李不让做定制纹章的兴趣。
于是接下来的五天中,李不让经常和柳无双在一起讨论,甚至有时还会进行实战切磋。最终得结果是,李不让发现柳无双的妖族肌理和人族差异不大,和他本人可以说几乎一摸一样,而且她承载纹章的能力比李不让还强。
但问题有个问题十分棘手,柳无双身上已经有两个一阶纹章。根据他们讨论的方案,如果要再加一个力量纹章的话,那就只有臀部一个安装位置可用了。
确定最终方案的那日,李不让憋了半天,最后他还是红着脸说道:“柳姑娘的背后和小腹都已经有纹章了,目前来看最适合的安装部位是......是......是姑娘的臀部。”
柳无双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原来你担心这个啊,我们妖族不拘泥这些”就此将这个尴尬化解过去。
在二人整个交流的过程中,其实柳无双也对李不让的肉身力量感到惊奇,因为作为半妖的李不让尽然比同级的妖族力量还要大出不少。
不过李不让一直有个疑问:妖族如此强大,却为什么没有很好的法职人物出现。对此,柳无双的解释是:造物主是公平的,妖族在肉身上强过其他种族,所以在法职方面就会落后其他种族。
定下方案的第二天,李不让就完成了一幅一阶力量,而且这副纹章品质很高,力量增幅达到了惊人的38%,比他自己用的还好。
然而到了安装的那天,才是李不让真正的考验。柳无双趴在一张床上,将自己的皮裤褪下,露出两瓣丰腴的雪白。而这天那位叫二十八的少女也来到了现场,说是对肌理纹章很感兴趣,想要现场观摩。
李不让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些,因为此刻他整个人是懵的,他大部分的心神都在努力压制着心猿意马的思绪,竭力使蠢蠢欲动的某个部位恢复平静。
他机械地拿出了安装的整套工具,而这个过程再不复往日练习时的行云流水。
李不让甚至忘了释放魔法制造一个负压空间就下了第一刀,在雕刀入肉的一瞬间他猛然醒转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第一刀虽然只割开了一点点肌肤,但确实是下错了位置。
李不让赶紧起身道歉道:“实在抱歉,心神不宁之下雕刀下错了位置,得等柳小姐的这块皮肤长好再重新安装了。”然后他又无奈苦笑,如实补充了一句道:“不过这样安装确实太考验人了。”
见到李不让这种窘迫的表现,柳无双和二十八都会心一笑。
好像是有意逗弄李不让,她故意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那两块雪白,并诱惑说道:“没关系,你再看看就知道了”。下一刻令李不让瞠目结舌的事就发生了,只见那个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此刻李不让终于回过味来,原来这位妖族少女觉醒的血脉能力居然是快速治愈,这可是顶级血脉能力了。
这种可以自己控制自愈速度的能力极其少见,李不让心中不禁开始猜测这位姑娘的真实来历,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先安装好纹章。
可是当他刚低下头看到那两块雪白时,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心猿意马就又开始抬头了。
不过这次他吸取了经验教训,用笔先勾勒完轮廓,然后再用雕刀从线条间要刮掉的皮肤下刀,等心绪和手都习惯后稳定了再去雕刻边缘的轮廓。
李不让虽然练习过无数次,但妖族皮肤比之人族要坚硬不少,李不让总是拿捏不好力道。结果就是整整一下午的两次安装都失败了,好在柳无双可以自行控制快速修复自己的皮肤。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李不让始终无法将自己的心绪彻底平复,于是第三次失败便如期而至。
经过了一夜的冥想,第二天早上李不让精神饱满,八点半吃过早餐,练习完走桩练拳,他特意回想了一下昨天的香艳场面,似乎心绪确实比昨天平复不少。
李不让来到房间时,柳无双一点也不做作,做好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动作,摆好了和昨天一摸一样的姿势。
不同的是今天的李不让要比昨天镇定自若的多,他做出一个负压空间后,直接取出了范佩西的那把灵力短刃作为雕刀。
短刃入手冰凉,对稳定心绪有一定作用,而且它锋利程度要远高于雕刀,针对妖族皮肤确实更好些。
李不让没有拿出执牛耳,而是拿了一根很纤细的描笔,先勾勒出线条,然后把要挖去的部分一一图上颜色。李不让涂颜色是有讲究的,他把各个部位分了先后和轻重缓急,依次由浅入深的用颜色填充好。
做完这些,李不让的精神力其实还处于不错的状态,但此刻的他只想让自己的精神随时都处于最佳状态,所以他又冥想了二十分钟,补足精神。
当一切准备就绪,大家都以为他终于开始的时候,他拿出一个小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后,吐出一句谁都没想到的话:“这活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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