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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伽走过去。
这看起来是二楼的主卧。
她摸一摸卧室铺的整齐的被子,柔软而舒适。
卧室内带了卫生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未经拆封的,骆伽拿起包装,看到半透明的包装袋一角上印着一株凤尾丝兰,下面绿线勾勒几个楷体小字——
延世集团。
骆伽手指揉搓着包装袋,而那包装袋也极有韧性,无论被骆伽怎么用力蹂躏,松开后还是崭新无比,丝毫看不出折痕和破损。
她玩够了,撕开包装袋,拿出洗漱用品,做好清洁工作后赤着身子走出了卫生间。
半长及肩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她后脖颈上,水珠顺着脊背蜿蜒而下,一颗颗滴落到地板上,溅出一朵又一朵小水花。
骆伽拉开衣柜,找到了浴袍和浴巾。
伸出去的手毫不犹豫略过浴袍,她随手一扯浴巾往头上一裹,不管身体还暴露在空气中,转头看身后不再滴下小水珠,就浑不在意地往床那边走去。
掀了被子钻进去,头上被浴巾裹成一大包的骆伽斜着身体枕在枕头上,她趴着,一只手在枕头下方摸索一通,拿出一个小圆球。
小圆球里尚未绽开的红莲花苞鲜艳欲滴。
骆伽举着看了许久,忽地手指一松,那小圆球就径直朝她面庞砸了下去。
而就在小圆球快要砸到她时,剪刀状的手指突兀出现,稳稳将它夹在了指尖。
骆伽把小圆球塞回枕头底下,打了个哈欠,抱着枕头安然睡去。
她合上眼睛没一会儿,房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骆伽自然醒来时,看到墙上挂着的方形实木时钟,时针正指在“11”这个数字上。
她起身,被子从肩膀处滑下,浴巾铺散在床上,头发早就干燥了。
拿过放在枕边的手机,尚未解锁的屏幕上显示出她有几条未读消息。
骆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方波发来的。
她看过这支手机,不管是通讯录还是微信,她能明确辨认出来的,只有一个展露了真实姓名的方波,至于其余的人,名称都是一堆毫无意义的乱码,就算她点进TA们的朋友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每个人的朋友圈都是一片空白,和每个人的对话框也都没有聊天内容。
骆伽把消息滑掉,正打算面容解锁屏幕,忽然定住了。
一个男人的侧影出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这是她手机随机自主更换的锁屏壁纸。
因为只是一个剪影般的侧面,看不出他具体的五官,可他清晰的面部轮廓线显得极为锋利紧绷,如同一把尖刀,轻易就能割破人的喉管。
看起来无情又神秘。
骆伽手指点了上去,屏幕晃动出涟漪的效果。
一点冷意从亮起的屏幕传到指尖,就好像她真的将手伸进了水里。
这人也像是被封印在清澈的水面下,寂寥而冷冽。
骆伽手指挪开,涟漪平静下去,左下方现出一小串文字,是很常见的新闻讯息和图片相结合的锁屏模式。
“延世集团第一款面向大众的情感陪伴型仿生机器人即将推出市场,高拟人度仿生人或将不再是有钱人的专属。”
骆伽本想点进去看,这时屏幕上又跳动出了一条未知的微信消息。
她想了想,决定先点开微信。
方波的微信名称就是他本人姓名,头像是一株沾了露珠的小草,背景是一片干涸的大地。
烈日灼烧,干枯裂缝的大地之上唯有一棵小草顽强生存着,并且顶着未被蒸发的晶莹露珠,看起来颇有生命的张力。
方波于七点多给骆伽发了第一条消息。
“早上好,骆教授(微笑)”
“骆教授,我派人查了一下昨天那个姑娘的资料。”
下面是一份以“向珂暄”为名字的文件。
骆伽点开,粗粗浏览了几眼,里头分门别类整理了向珂暄的身份信息及个人生平以及交友等各方面的状况,还挺详实。
见骆伽没有回复他,他就不再继续,而是在九点快十点左右发了后面几条消息。
“骆教授,您中午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自作主张决定了(微笑)”
“考虑到您没有用早饭,这次午饭偏早一点吃怎么样?(微笑)”
再就是刚刚他发的一条。
“骆教授,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微笑)”
骆伽回他,“好的,麻烦你送过来吧。”
方波立刻就回复她了。
“(微笑)”
“您醒了,睡得好吗?”
他引用了骆伽回过去的那句话,“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骆伽发,“谢谢,我睡得很好。”
方波再次发,“(微笑)”
“请您稍等片刻,十分钟以内我一定会到您这里。”
骆伽丢开手机,从床上下来,她掀开窗帘,大片白光倾泻进来。
阳台外边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是个适合出去郊游玩耍的好日子。
她双手在头顶扣住拉伸了一下,转过身去走到衣柜面前,扯下昨晚被她忽视的浴袍裹到身上。
洗漱完毕以后没几分钟,骆伽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方波。
她接通,听到方波的嗓音从扬声器处传出来,有些失真,但挡不住他那股勃发的精气神。
“骆教授,我到了,您开一下门。”
“马上。”
骆伽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找从内部开门的装置。
它被安装在床头边上,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封闭起来的香槟色插座,骆伽掀开面板,看到里面一面半个手掌大的显示屏,方波一个人站在门外边。
显示屏一角显出一个不规则的指纹虚线框来,此外还有一个小喇叭标识,那个标识上斜着一道细线。
骆伽食指靠上前按了一下,显示屏上飘过一行“解锁成功”的字。
然后,她又按住了被线划掉的小喇叭,音量条即刻出现,她调到四分之一的位置。
窸窣声响透过面板传到了骆伽这里,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骆伽对方波说:“门开了,你进来吧。”
显示屏里的方波似乎被骆伽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很快他就恢复淡定,照着骆伽昨天那样推门。
推开一小条缝隙后就闪身进了来。
骆伽盖上面板,走下楼去。
方波手脚麻利地拿出餐盒一个个摆好,听到有人走下楼的动静,笑着脸转身要去迎接,“骆教授,您……”
待看到不远处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骆伽时,方波脸上的笑容僵滞了。
他一眼把骆伽的打扮看在眼里,笑容裂成了两半,立马被一种无所适从的惊恐代替了。
“您您您您您……”方波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骆伽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走到一楼,“怎么了?”
方波摊开双手,看都不敢多看骆伽一眼,只能虚虚瞄着骆伽的脸,嗓音出现了些微抑制不住的颤抖,“您怎么能这样穿呢?”
“您不能只穿浴袍就下来呀!”
他一只手崩溃地捂住半张脸,“还,还不穿鞋子!”
如果说只穿浴袍是对着他毫无防备心,那不穿鞋子就是纯纯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
别墅一楼贴的都是地砖,本身就有地气,哪怕看起来再干燥都是潮湿阴冷的,骆教授这连袜子都不穿就赤着脚踩上去,那还能得了?
方波都不知道该去顾骆伽哪方面了。
她这样放松,也太相信他的定力了。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呀。
虽然他没什么想法,甚至还因为冲击太大而感到不可思议的震撼和害怕,可他还是个男人呀。
莫不是骆教授在国外开放惯了?
方波心中十分惶恐,脸涨得通红,不是害羞,是被吓的。
他急急冲到玄关处,颤颤巍巍地拿着备用拖鞋跑到骆伽跟前。
“骆教授,您,您先把鞋穿上,地上凉,别着凉了。”
不敢离骆伽太近,她穿浴袍也穿得随意,那束着腰身的带子松松垮垮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散开。
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方波侧着身子凭感觉把拖鞋往骆伽那边推。
简直就是造孽。
难道科学家就是这样不拘世俗自由洒脱的吗?
这也太自由太洒脱了点。
骆伽望望滑过脚边的拖鞋,乖觉地把脚伸进去穿好。
“不好意思,我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赤着脚,尤其是刚从床上起来时。”
“都习惯了。”
方波照旧侧着头,思绪诡异地发散了出去。
他在想,骆教授就不会觉得地面又凉又脏吗?
先不说脏不脏,就说这凉,要是夏天也就算了,冬天那么冷,脚趾头在加绒的袜子鞋子里都会生冻疮的时候,她也会赤着脚走路吗?
如果连这都毫无察觉,那骆教授可真是个神人。
方波心里想是一回事,嘴巴上正儿八经的。
“您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赤脚走路总归不好,很多毛病都是脚底受凉引起的。”
“您看您还这么年轻,可不要不把身体当回事。”
“嗯。”骆伽趿拉着鞋子走到方波前边。
方波听到声音就下意识转头,这一转就看到骆伽懒懒散散走了过来,那雪白的浴袍趴在她身上动啊动的,看起来也快要散得不成样子。
方波生怕下一秒她的浴袍就支持不住从她肩上脱落了。
尽管现在它给她身体遮住了大半,可总给他一种在悬崖上走钢丝的不安全感。
他又跟被强烈的光照刺到眼睛一般猛地扭过头去。
由于扭得太过用力,还能听到喀啦一声脆响。
“哎呦,骆教授哟,您能不能把浴袍换掉?”
方波闭着眼睛,连脖颈扭伤的疼都顾不上,一连声催骆伽去换衣服。
“我能理解穿浴袍确实放松舒适,但现在实在不是穿浴袍的好时机。”
“您,请您不要以这样的形式来考验我好吗?”
骆伽站住了。
她看一眼自己,系带系得好好的,该遮的地方也都遮住了,她现在和穿着条裙子没什么区别。
这浴袍还是长袖的,遮的面积可比寻常裙子要多多了。
但方波的反应又是如此之大。
如果她真穿了一条裙子,大概他反而能和她正常交流。
骆伽微不可察叹了口气,拢了拢衣襟,无辜道,“我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
方波疑惑了,“您说什么?”
这份疑惑冲散了他内心的慌乱,终于让他可以正视和他处于同一空间的骆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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