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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姜颂声没有像以往那样轻飘飘放过骆伽，又或者是接受不了和骆伽对视般挪过头去，他一直看着她，眼里是强烈的不赞同。
他在不赞同什么？
傅颖又是好奇地看着，骆伽不就是不知道嘛，这会有什么很不好的影响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许是姜颂声盯着骆伽的时间太长，骆伽终于松了口，态度软和了些。
“洪书鸣没来得及告诉我。”
“等回去以后，我会知道的。”
这下姜颂声眼里的不赞同才渐渐减退下去，虽然他仍然神情严肃，可比起一开始，软化了许多。
他解释，“超理能力者，有两类，分别是天赋能力者和极限能力者。”
“天赋能力者，失职不需要通过精神献祭，先天的拥有超理能力的人。”
傅颖抢话，“意思是人一出生就有超理能力吗？”
姜颂声静静瞥她一眼。
血红双眸漂亮得如同玛瑙，然而傅颖被这漂亮的眸子一看，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他不开心了吗？
为什么？这也能不开心？
傅颖持续疑惑。
她只觉得姜颂声的情绪可真够飘忽不定的，太难把握了。
姜颂声等傅颖闭上嘴巴彻底不说话以后，才继续。
“这种先天的意思并不是人出生就有超理能力，而是指人不需要通过精神献祭而在一生中的任何阶段都能够突然获得超理能力的情况。”
傅颖听得云里雾里，正想再次提问，可想到姜颂声刚才的一瞥，她又胆怯了。
张开了一小半的嘴巴默默闭上，她眨巴着眼睛看向骆伽。
骆伽意会，“什么意思？”
姜颂声看她。
她也在看姜颂声。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过两三秒，姜颂声就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退让一步，“我举个例子。”
看姜颂声这拿骆伽没办法的模样，傅颖内心腹诽，这人怎么还差别对待呢？
对她打断他讲话就那么不乐意，对骆伽就无可奈何又包容。
不过，也有可能是骆伽心态太稳，能够扛得住姜颂声那双眼睛看的缘故。
毕竟，姜颂声的眼睛好看是好看，可看久了，就会觉得它很血腥，好像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吸进去一样。
“一个人能够获得超理能力的时间是不定的，TA有可能会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有了某种超出常理的能力，也有可能进入场域的时候，被激发出了某种超出常理的能力。”
“但只要是TA们获得超理能力的过程并不是刻意的，且这份超理能力在获得时并不会损害TA们本身，让TA们感到痛苦，那就说明，这是TA们先天就有的超理能力，只是时间不定。”
“针对天赋能力者获得超理能力的过程，我们称之为‘觉醒’。”
姜颂声的目光轮转过骆伽和傅颖，当然，最主要的是骆伽，等通过两人的神情确定她们听懂了以后，他才接着说话。
“反之，无法觉醒超理能力，但通过别的途径获得了超理能力的人，就是极限能力者。”
这回，不等骆伽和傅颖开口，他就知道他要继续仔细解释，自觉往下讲着。
“极限能力者内部的情况就比较复杂，TA们一般会通过精神献祭获得超理能力。”
“精神献祭？”这个词与洪书鸣和骆伽普及过的一部分知识重叠了，骆伽问，“是人们用来激活场域的那个‘精神献祭’？”
“对。”
听到骆伽提起相关知识，姜颂声心头宽慰了不少。
看来骆伽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
“其实，极限能力者本质上和那些人一样，都是为了得到实现欲望的力量，献祭自己的精神，只不过，极限能力者的献祭是可控的，一旦不可控以后，就会堕化为异化种。”
骆伽问，“行动部里也有极限能力者，对么？”
“是。”
姜颂声坦言，“不光有，我们还掌握着这种技术，制造极限能力者。”
傅颖睁大了眼睛，“这······”
她虽然不是很懂，但下意识觉得这种技术和课本上学到的什么基因修饰工程一样是有点问题的。
大概是伦理问题？
姜颂声察觉到傅颖的眼神，心平气和，“为了行动需要，只靠天赋能力者是不行的。”
“而且，极限能力者里也不仅仅是这种情况，我说了，它的出现远远比天赋能力者的出现要复杂得多。”
“第一种，我们自组联会人为制造场域，通过精神献祭，让人获得超理能力，但这其实和异化种的异化过程中一样，只是是可控的，这样的极限能力者，是定向获得超理能力。”
“这也是这类极限能力者和天赋能力者的不同，天赋能力者在觉醒时，往往并不知道自己会觉醒何种超理能力。”
骆伽懒懒躺倒，已经没有最初听到姜颂声说极限能力者时的些微异样，“第二种呢？”
“第二种，也与场域有关。”
“在民间引发出超理事件后，被挽救回来没有完全成为异化种，但同时拥有异化种能力的人，也能够被称为极限能力者。”
“这种人的精神污染程度一般在二三级居多。”
姜颂声说：“你和洪书鸣和杨娉婷经历过场域，应该知道。”
“精神污染程度太低，治愈以后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精神污染程度太低，就没有办法治愈。”
“这类人在经过观察，确定状态稳定后，会被收编进自组联，但也有一部分会被放在万民公会万民收容所收容研究。”
姜颂声刻意加了一句，“你知道的，哪怕TA们表面上正常，但鉴于已经有了精神污染，我们不可能将TA们再放回去自己生活，必须要有一个组织进行监管。”
“自组联的福利很好，也不算委屈TA们。”
“有很多人为了加入超理行动部，会想尽各种办法去觉醒。”
傅颖不明白了，“那要是实在无法觉醒呢？你们帮TA们获得超理能力吗？”
这个问题问得甚合姜颂声的心意，因为它正好可以引出他想说的另一部分内容。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自组联的条件是非常严苛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进行精神献祭的过程，这也是为了最大程度避免技术伦理问题。”
“所以这就涉及到了我要说的最后一种极限能力者的情况。”
“由‘暗室’推行的，在七区非法交易定向精神献祭的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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