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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姐，你说是吧？”
杨娉婷说完，不忘征求洪书鸣的认可。
虽然她说都已经说了，但最终还是要洪姐来盖章长气势的。
毕竟洪姐才是超理行动部的部长，她说了不算，洪姐说了才算。
只是很多时候，她都脑子不动，话先说出了口。
但得益于自己长久跟着洪姐的经验，说的话一般也都是符合洪姐表达需求的。
比如这个时候。
她看着洪书鸣的后脑勺。
尽管没有完全看见洪姐的表情，可是她就是能够奇妙地感受到，洪姐是满意她说的话的。
事实上，洪书鸣也确实是挺满意的。
娉婷的话的确突兀，但突兀得恰到好处。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由她一个部长说出口来不像话，但是由部员来说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娉婷是不会看场合说话，但很多时候，她的性子和直来直去的话语也能够真正促成洪书鸣想要做的事情。
“冯总助，话糙理不糙，可不可以，给个准信吧。”
洪书鸣姿态是没有松懈的，语言却是散漫许多，好似胜券在握，漫不经心中透着丝潜藏露头的认真。
“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为了游戏世界的事情已经花费了许多时间，再拖下去，对你对我，都不好。”
“不是吗？”
冯谦本来还想着走个过场，如果把这几个人送去疗养院，也是全了念博恩集团的名声，倒是没想到她们反应如此激烈。
无所谓，既然她们都这样说了，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诚如洪书鸣所讲，无论是游戏世界这件事情，还是备用终端被偷那件事情，都需要他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调查。
而眼下她们不过是再渺小不起眼的一个因素，着实不应该和她们牵扯不清。
再纠缠下去，也是在浪费他自己的时间。
更别说他来四区，还肩负着别的任务。
冯谦抬起左手，小臂横在胸前，凤尾丝兰徽章散发出莹莹绿光，光屏弹射在他眼前。
自动接通下属会话，他命令道。
“把洪部长的终端送过来。”
“是。”下属的声音从终端处传来。
冯谦切断对话，对着洪书鸣温和笑笑，“这样可以吗？”
洪书鸣没有说话。
他继续道，“至于骆伽的备用终端，还需要再等几天才能准备好。”
“为什么？”杨娉婷不解提问，“上次你不是就一会儿的工夫就把终端送到疗养院了吗？”
“这次怎么就要几天了。”
冯谦好脾气地解释，“四区并没有设立超脑终端生产线，真正的生产线设立在十区总部，所有的终端都是由总部定好份额后运往几个区，上次是四区刚好有剩余终端。”
“现在四区并没有新的终端到位，如果要准备，只能从十区加急调出一台终端，但从参数设置，终端组装生产到送达四区，这中间最快也要一天时间。”
他看向站在最后面的骆伽，“不如骆伽留个地址，我到时候直接让人将终端送上门。”
杨娉婷看一看骆伽，又探出头看一看洪书鸣。
“洪姐。”她叫着，“你觉得呢？”
洪书鸣沉静不语，内心却在思考着冯谦说的话。
现在骆伽已经要搬到自组联为部员专门提供的地方了，对面又是娉婷住着，安全性肯定能够保障。
把住址透露给冯谦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上次是因为她们没有及时去取备用终端，又是因为终端被放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才让那个超理能力者有了可乘之机。
这回直接送到骆伽那里，她就不相信还能继续出问题。
这要是真的再出问题了，那可真就得好好查查了。
要知道自组联自己管控的地方可是安防最高的地方，不会轻易被人渗透，哪块都是。
“可以。”
她说，“我之后把地址发给你。”
事情就这么谈妥了。
冯谦看一眼光屏，手指动一动。
下属捧着个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走到洪书鸣身边，停住不动，看着冯谦。
冯谦点点头。
下属便转了个方向，双手伸出递到洪书鸣跟前。
托盘上放着一个四方的小盒子。
洪书鸣拿过来，打开，是被关机了的她的终端。
她一瞟冯谦。
冯谦道，“只是将它强制关机了，你也知道，经过自组联的终端加密技术并不容易破解，除非有超理能力者。”
“而念博恩集团，都是普通人。”
“我们做不了什么。”
洪书鸣将终端开机，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它完好无损且没有被动过手脚以后，把它戴到了胸口处。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三位就可以离开了。”
冯谦伸手做送客状，“我送送各位如何？”
“不必。”洪书鸣果断拒绝，“我们自己走就行。”
她看一眼骆伽，“我们走。”
几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从进来开始就兢兢业业当个哑巴不说话的下属看着门关上了，把托盘放在胳膊底下一夹，好奇地问冯谦，“您就这么放她们走了？”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冯谦问他。
下属还真的就认真地想了一下。
“怎么说也得让她们签个保证书，保证不会把游戏世界的事情泄露出去。”
冯谦又问，“泄露什么？”
下属奇怪，“游戏世界的事情啊，自组联不是一直盯咱这个游戏世界盯得很紧嘛，这回的纰漏要是让自组联知道了，它们肯定就要强制过来调查了。”
冯谦转身，走到落地窗前。
由特殊材质做成的窗户映照出他的面庞，目光淡淡的。
“她们不会记得的。”
他看到窗户里的人浅浅地笑了一下。
“哦。”下属知道冯谦有自己的考量，正打算悄无声息地退下，就看到落地窗前的男人招了下手。
他默默走上前。
冯谦右手插入兜里，又很快伸出，手指间捏着个什么东西。
他递到下属面前，“托盘。”
下属下意识就把托盘水平端了起来。
“咚”
一团揉皱的看不出原型的球被丢到了托盘里。
“下去吧。”
下属依言走出办公室。
直到门关上以后，他才凑近托盘去仔细看被放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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