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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铛！”
杨娉婷双脚轻巧地跳动着，滑行到区域里面。
她双臂展开，肩膀下塌，一只手下压，是一个要起舞的姿势，兴高采烈的。
“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啦。”
杨娉婷旋转一圈，从两扇门前依次跑过，五指张开摇晃着，做出一个撒花花的动作。
“怎么样怎么样？”
她从“伽”字门那边跑完以后，来到骆伽和林霖跟前，兴奋地问。
灯光照得杨娉婷的眼睛愈发明亮，宛如两颗闪光的水晶，灿烂无比。
骆伽沉静地从“婷”字门看到“伽”字门，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觉得挺好的。”
她这样说，情绪倒是没有什么波动。
但已经是认可的意思了。
杨娉婷知道骆伽的性子，也没指望骆伽有多么明显的情绪转变，毕竟之前骆伽也没什么要求，于是在听到骆伽的回应之后，她就满足地望向了林霖。
她在意的主要是林霖的反应。
谁让林霖一开始就觉得自由公寓和救济公寓是一样的呢？
这怎么能一样呢？
虽然都叫公寓，可一个是自组联给联盟成员提供的福利住所，一个是万民公会提供的基本保障性住所，待遇肯定是不同的。
如果自由公寓和救济公寓的配置是相同的话，那岂不是在说自组联根本就没有那么用心地对待自己的成员？
众所周知，吸引大家加入自组联的，可是自组联提供的高福利待遇。
这要是有了误会传出去了，那还怎么吸收成员？
更何况，自组联确实对成员很好，这是不容置疑的。
具有高度组织荣誉心的杨娉婷表示，身为自组联的一员，她负有为自组联正名，维护自组联名声的责任。
所以她必须扭转林霖对自组联提供的福利住所的初始印象。
“诶。”杨娉婷一只手插腰，抬起下巴，视线下瞄看着林霖，“你说，咱这地方怎么样？”
相比骆伽的淡然，本身情绪就比较外漏的林霖明显心情起伏要大得多。
她久久盯着宽敞明亮的大厅，又缓缓看过两扇相对的门，心里默默估算门与门之间的距离。
跑个几圈锻炼简直就是绰绰有余。
要是自己住的当然是没问题，给自组联有资历的成员住那也没问题。
可是，杨娉婷和骆伽仅仅是两个刚加入超理行动部的新人啊。
她们就能拥有这么大的外部空间吗？
从大厅简约却不失格调的风格来看，两人内里的房间一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林霖自从离家出走以后，生活质量就直线下降，要不是自己实在是不能用终端，她也不会勉强接受她那个跟屁虫男朋友的星币和照顾。
而她的跟屁虫男朋友自己手头能支配的星币也不多，根本就没法子给她提供与在家时相同质量的生活，她之前住的地方，要仔细说起来，比这里还要差一些。
但那地方已经是性价比很高的住所了，仍然需要支付对她的男朋友来说比较昂贵的星币。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林霖不曾住过那些地方，或许她就不会感觉得出来目前自组联提供的福利性住所有多好。
关键就是她自己实打实经历过了。
林霖没有明确目的地指一指前方，“这里，真的是你在住吗？”
杨娉婷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被折服了，分外爽快地回，“对呀。”
“免费住的？”林霖又问。
“是的呢。”杨娉婷骄傲地点点头，“而且，之前我对面是空着的哦。”
也就是说，她独享这一整片天地。
妈耶，这得有多爽？
林霖但凡自己代入杨娉婷的位置，她都感觉要爽死了。
换个角度来想，就连新人都有这样的住处了，那些有资历的老人能住什么条件的地方？
难不成住得和她们家一样？
她想都不敢想。
杨娉婷看林霖眼睛眨也不眨的，像是呆滞了，尽管想着这地方终于是把人给震慑住了，可又不免觉得把人给震慑得太过了。
在她看来，自由公寓是挺好的，可也不至于好到让人目不转睛吧？
那林霖之前过得是有多差劲？
可林霖的表现又不像是过得真的特别落魄的。
对于切实在底层生活过一段长久的时间的杨娉婷来说，林霖最初的表现，并不像是一个生活很贫困的女孩。
相反，她还有可能活得很好。
这么想着，杨娉婷举起手在她勉强挥了挥，“回神啦！”
“看呆啦？”
林霖问，“你说，像洪部长那个级别的，她住的地方，该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是在想这个。
杨娉婷开怀大笑，“那当然是独栋啦，洪姐住的地方可要比这里好上百倍呢。”
林霖不想去想洪书鸣的独栋了，她决定转回现实。
“好嘛。”她一直垂在身侧的手举了起来，掌心在胸前相对，狠狠地拍一下，又拍一下。
“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几人之间。
“不错，太不错了。”
“我承认，公寓和公寓之间是有差别的。”
而且还是巨大的差别。
杨娉婷哼唧两声，亲亲热热地凑到骆伽那边，她挽起骆伽的胳膊往“伽”字房门那里带。
“这里的房门上方悬浮的光屏原本都是空的，如果有人入住了，一般情况下就会显示那个人的最后一个字。”
林霖跟着她俩，好奇发问，“那如果最后一个字重合了怎么办？”
杨娉婷解释，“那就会另外加一个不同的名字里的字，以作区分。”
“这样啊。”林霖下意识地讲，“那还不如把名字的全部显露出来呢。”
杨娉婷也不明白为什么不那么做，但她坚信组织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便装作没有听到，不搭理林霖的话。
林霖又仔细看了看四周，“这里除了房间的两扇门，没有别的门了吗？”
她居然连一扇多余的门和窗都不曾看见，仿佛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独立的密闭空间。
虽然一开始被整体空间的布局震撼到了，可是冷静下来以后再一想，不免就会有些许怀疑，同时还有点毛骨悚然。
自由公寓，从外观上来看，也不像是没有窗户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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