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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开着自己的飞车晃晃悠悠的到了当初下飞梭的地方,阿丽歌妮和影姬栖息在胳膊上,小蝴蝶蝶姬则坐在车上。
她的翅膀刚长出来,还不能飞,按她自己说的,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真正的飞。
可能是,林止回来得太早,阿曼还不见踪影。这里离束州城并不太远,林止索性去束州城看看,顺便找找阿曼。
束州相对于虞州来说,算得上是穷乡僻壤,州城繁华程度和规模顶多跟虞州下面的郡城差不多。
束州人多信仰一种看上去很奇特的宗教,男人穿着宽大的长袍,头上戴着头巾蒙住脸,女人穿着短袖短裤,露出腰身的是未婚女子,没露出来的是已婚妇女。
在街上行走的都是女子,男人不能轻易出门,只能在家里。
男人不能读书,可以练武或者修炼,但必须绝对服从女人,出门必须戴头巾,不戴头巾的男人会被无情的处死。
所以,守城的卫士,贩卖的走卒,煮饭的大厨,商行的接待等等,大多都是女子,只有一些需要力气活的地方才能见到男人,街上乞讨的多是戴着头巾的男人。
林止不戴头巾,被拒绝进城。在城外,有人指点了,改称蝶姬是主人,林止说是蝶姬宠爱的奴隶,这样就可以进城了。仍然,要林止戴上头巾,毕竟,在这里男人在公众场合里直接露脸,是对神灵和女人的严重的亵渎。
蝶姬说,“林止,他们写着不得随意奸淫无主男人,有主的须征求主人同意方可,这是什么意思?”
林止被迫蒙着脸,“我哪里知道?你的翅膀藏好了没,别伸出来吓到人了。我们去逛逛市集,看能不能找到阿曼?”
“阿曼是个女商人?”蝶姬问,“要是这样,我有办法了。”
蝶姬到市集门口找到几个流浪的女人,说找到一位从东方来的叫古德奈特曼的女商人,重重有赏。
林止给每个流浪女人一块小金子,流浪女人立刻谄媚哈腰,一副明白了的表情,蝶姬指着这个叫雨霖的酒馆说,“找到她,就来这里告诉我。”
蝶姬说着,搭着林止的肩膀,林止跟着她进了这雨霖酒馆。
装修得很精致,颜色鲜亮,窗明几净,空气中有一股甜甜的淡香,这是某种花香吗?
蝶姬说,“这是兰花的味道,难道你们虞州竟然连这种兰花都没见过?”
林止说,“这不是花香,这只是混了花香的酒气。”
蝶姬喊侍者过来,“你这里是不是有兰花?”
侍者说,“庭院里种了许多种兰花,客人若喜欢,可以到庭院里品茗品酒。”
蝶姬瞄了一眼林止,又问,“这股淡淡的甜味是什么?”
侍者回答,“这是我们酒馆主打特色产品,茉莉花蜜甜酒。”
女孩子爱花和甜,蝴蝶爱花蜜,蝶姬说,“带我去兰花那里,我还有一些花蜜甜酒。”
侍者说,“这个奴隶也要带去吗?”
蝶姬问,“不可以吗?”
侍者说,“男人卑贱,不适宜出现在尊贵的兰花面前,以免臭气把兰花熏坏了,除非有才艺的男人才可以,另外男人五倍收费。”
蝶姬说,“规矩真多。奴隶,快拿你的才艺出来,还有看看够不够钱?”
侍者说,“你有什么高雅的才艺?”
林止说,“弹琴算吗?”林止取出尔忽思亲制的瑶琴来。
侍者说,“这个也可以。不过,要先由我们的鉴定师鉴定后,才可以。你跟我来,还有先预付黄金二十两。”
林止掏出五十两黄金,侍者收了,一直冰冷的脸色有些缓和,说,“尊贵的小姐,你可以先去庭院,酒品等会马上送上来,还有,这位奴隶先生,你跟我来,鉴定合格,方可进去。”
林止一脸无奈,蝶姬却欣喜的冲进庭院去了。
侍者领着林止到了旁边小门后面的小房间里,指着角落说,“你就在这里试弹一曲,鉴定师会根据你的琴艺给出意见,不要试图瞒天过海,我们的鉴定师是专业的。”
林止无奈,摆好瑶琴,先焚香调音,琴音清脆时旷远,低沉时幽深。
琴长三尺六寸六分,按三百六十六日;前阔八寸,按八节;后阔四寸,按四时;厚二寸,按两仪。
有金童头,玉女腰,仙人背,龙池,凤沼,玉轸,金徽。那徽有十二,按十二月;又有一中徽,按闰月。五条弦在上,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徵、羽。
林止望着长榻之上,隔着帘子,似乎一位素衣女子端坐着,闻琴音而正坐。
那是自然,这琴乃虞渊神树中材为板,神蝴蝶蝶姬的吐丝为弦,甚至轸子、徽都是不俗之物制成,绝非俗物。
林止的琴技倒说得过去,故此,一曲既毕,帘内女子揭帘看看一眼林止,垂头叹息说,“可惜不是女子,为何这种琴艺竟然在这种臭气熏天的男人身上呢?”
侍者问,“这奴隶琴艺如何?”
帘内女子回答,“琴绝佳,琴艺上乘,可惜不是女子,若为女子,我当收为门徒。”
侍者笑着说,“优雅的吟游诗人伊尔特佩,您觉得这位奴隶怎么样?”
帘内女子伊尔特佩说,“可。”
侍者说,“喂,奴隶,你过关了。我带你过去吧。收好你的琴。”
帘内女子伊尔特佩说,“你的琴卖吗?价钱随便开,我有些钱的。”
林止说,“这琴不卖,我又不缺钱。”
“可惜,这是绝佳的琴。”
林止回头看了这女子一眼,相貌有些特殊,略长的脸颊,五官端正,眉宇清秀,相貌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她长得跟伊纯有些神似的地方。
林止被带到庭院里,庭院别致,有假山叠嶂,有曲水流觞,有花树廊子,有睡莲游鱼,花墙下栽种了数十株各式兰花,此时花期正茂。
庭院里亭台楼榭,幽深雅致,假山上竟有女子正在吹笛子,也有弹琵琶的,蝶姬却扑在兰花丛中,似乎已经沉醉。
林止本想多了解此地风土人情,如此雅致的地方,回廊里,竟然有数位女子正在划拳喝酒。
林止才明白,人世间本来便多不合时宜的粗俗人,女子也不例外。
林止对蝶姬说,“你玩够了跟我说,有事要你帮忙。”
蝶姬松开正准备折下的花枝说,“要我干嘛吗?”
林止说,“我刚才在里面碰到一个女子,据说是什么吟游诗人,伊尔特佩。你去帮我问问她的情况。来自哪里,要去哪里之类这样情况,行吗?”
蝶姬笑着说,“可以呀,她在哪里呢?”林止指了指侍者。
蝶姬天生聪颖,一点就通,林止跟她沟通倒是很省事省心。
林止自己一个人在庭院里闲逛,这里的确男人不适合来,到哪里都有女人质问他。
林止有些无语,想不到这里还真的有这么严重的女尊男卑的怪异现象。
林止看着这栋小楼,檐角挂着铃铛,风吹过,便叮叮当当响了。
楼前有劲装女子看守着,见林止走过来,便呵斥林止止步。
林止顿感无奈,不过这里到处都是女子,倒是让他有种人在花丛中的虚幻感觉。蝶姬去了许久,也许正跟伊尔特佩聊得开心。
林止见逛不出什么新花样,便回到这处小榭,打坐修炼。现在林止差一点点就能触发混沌临界点,林止很清晰的感觉到只要再来一些灵气,也许就能触发混沌大爆炸,形成伊纯身体内那样的星云之海。
林止安静的地感受着这里的灵气,这里只是俗世,灵气稀落,忽然,林止感受到一个灵气盎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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