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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北与赵寒山先前的一番打斗,时间虽短,但让他消耗的气血和精神力也是不少,等勉勉强强挺过那四十藤鞭后,他的“体力”就更加的有些严重透支了。
脑袋里晕晕沉沉,眼前看到的景象也是密密麻麻的,甚至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好在,他并没有被打昏睡过去,扔在戒律院的大门口,而是咬着牙,强行打起一份精神,提着一口气,踉跄着步伐,向着无忧酒肆的方向摸索而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走的好不辛苦。
不过,就在他看到无忧酒肆院门口那棵高大的参天大树时,他紧绷的心神还是不由得放松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一股难以忍受的困意便袭卷全身,紧接着脚下一个不稳,就又栽倒在了地上。
一息,两息......六息......
这次他最终没能再挣扎地爬起来,不甘的闪了闪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张巧巧原名张慈芸,是无忧酒肆新来的“酒保”。
她来无忧酒肆做事的时间,只与莫小北相差了两日,也只有两个半月而已。
时间虽短,但此女如今已然成了酒肆当中的“红人”,也是十几位酒保中的新进“新秀”,一月的酒水销量,总价值近2370块灵石,已经赶得上几位老酒保了。
她能有此佳绩,一来跟无忧酒肆的经营风格有关,二来也是因她面容姣好,才艺出众所致。
二十四五左右的年岁,不但掌握了四五种乐器,同时,她对音律一道也颇有见地。
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说寻她陪酒的客人了,就是前来找她切磋琴艺,斗艺的客人都排成了队。
从酉时左右上差,到第二日卯时左右,她都没得休息的空暇。
一天当中,可以说也是疲于奔命,忙得焦头烂额。
这不,昨夜跟人“斗琴”,来回地调弄琴弦,就将琴弦调弦的“六角石”,给弄丢在了酒肆雅间里。
等她吃完早饭回去调弄琴弦准备练习一首新曲时,才发现琴下的六角石不见了。
琴可以暂时不练,但六角石却不能丢了,不然,晚间的差就不好当了。
再加,雅间每日都要打扫一遍,一块调琴的石头,在她看来很重要,但对打扫卫生的弟子来说,那只不过是一块破石头而已。
所以,发现六角石不见之后,她哪敢耽搁到酉时上差之后再去寻找,当即就动身向酒肆这边又赶了回来。
不过,等她快到酒肆附近时,远远地就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堆人形一样的东西摆在那里。
心下好奇,不由得就加快了脚步,想去瞧个究竟。
等她到了近前,走近一看,赫然是具尸身。
尸身上衣衫褴褛,上半截的衣衫,也只有腰间和肩胛处,还有几片寸缕外,其余处,几乎都已经算是赤裸着的了。
定眼细瞧,尸身上还浑身的伤痕累累,污泥不堪,让人不忍直视。
张慈芸吃了一惊,心中突突乱跳,人也吓得手酸足软,一时间心神大乱,竟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之后,一边连连吞咽口水,一边两眼圆睁,便直勾勾的盯着尸身发起了呆来。
就这样,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她才缓过神来。
稳了稳心神,想了想,就连忙站起,准备去叫戒律院弟子出来,处理掩埋。
奇怪的是,就在她转身之际,忽然一个转念,竟鬼使神差地鼓起勇气,过去拉了一把那尸身。
不料她伸手一拉,那尸身竟忽然扭动了一下,紧跟着还呻吟了一声。
这一下,就将张慈芸吓得魂飞天外,只道是僵尸作怪,转身就要逃走。
可连番惊吓之下,两腿之上哪还有拔腿就跑的力气,那双脚就如钉在了地上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就这样,她又被吓得蹲在地上,埋首而泣。
隔了半晌,她突然灵机一动,反应过来,觉得这人还没死透,还活着。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抬首观察了片刻,见那尸身并不再动,她这才站起身来,拿脚尖去轻轻碰触了一下尸身的胳膊。
果然,那尸身动了动手指,又呻吟了一下,只是声音甚是微弱。
她这才确定,此人未死。
她自幼便心地仁慈,只要见到受了伤的鸟雀、山鸡、鱼虫,甚至虫豸蚂蚁之类的,必定也要带回家来,妥为喂养,直到伤愈,再放回山间田野。
若是医治不好,她就会整天的闷闷不乐,即使长大了,这脾性也仍旧不改,以致如今的院子里,屋子里都养满了诸般虫蚁、小禽、小兽,而她那里,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这些小鸟小兽的天下了。
这时,见这人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她便慈心登生。
虽然猜想此人并非好人,但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死在路边,她心中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忍受的。
大胆地试了试这人鼻息,见他呼吸虽是细微,但却平稳有序。
顿时脸色一喜,心中也是甚慰之极。
随后,微一沉吟,她便急忙奔回了酒肆的阁楼里,想要叫人来帮忙。
无奈,此时阁楼内竟然空无一人,略一思忖,便又转身回到院中,找了两位做菜品的帮厨出来。
三人一番手忙脚乱,终于将人给抬进了阁楼大厅,放在了地上。
张慈芸在叫人时,便见前来帮忙的这二人,在厨房忙忙碌碌的,有些推诿不肯前来。
此时,见受伤之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扯去,剩下的事她一人就能搞定了,拿出一坛一阶的“青稞酒”,感谢了他二人一番后,便让他们先行回去了。
待二人走后,她打来清水,洗了洗手脸,就转身出了酒肆。
......
没一会功夫,张慈芸在回型街上买了一包“十灰散”和一颗一阶的“血清丹”,以及一卷白纱布,就又立马赶了回来。
随后,将一应处理伤口的物品准备停当,放在一边,拿出一坛“青稞酒”,就查看起了那人的伤势来。
看着受伤之人胸前背后皆有鞭伤,半截身几乎就没几处囫囵的地方了,张慈芸蹙了蹙眉头,只好将人扶起坐下后,才慢慢地给他擦拭了伤口起来。
酒水刚触及到伤口,那人便哼哼着,有转醒的迹象,可惜,只是闪了闪睫毛,就不再有啥反应。
见此,张慈芸也就没再多加理会,自顾自地继续清理起了伤口来。
直到一柱香之后,她才擦拭完毕,随后,在伤口上敷上“十灰散”,扯开纱布,便将这人裹成了半截白色的蚕蛹。
之后,洗净了自己的手脸,便去了大厅里的休息室。
......
当莫小北眨动着眼睛悠悠醒来的时候,顿时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后背处一片火燎燎的疼痛传来。
随后,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已不是昏倒的位置了,而是在酒肆的大厅里。
心中顿时大安,疑惑的又看了看自己,发现竟然连身上的伤都被人处理好了。
“这可真是奇了,是谁这么好心吗?难道店里哪位师兄弟善心大发,把自己背过来了?”
莫小北皱着眉头,隐约记得在意识模糊间,有个朦胧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但这记忆实在太模糊,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正在莫小北思索间,恰好张慈芸也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从休息室出来,见他已经醒来,她展颜一笑后,转身端了一碗水,就赶忙走了过来。
莫小北见是熟人,再加自己确实是口渴极了,看着张慈芸上前给他喂水,抬起无力的手,扶住张慈芸的手后,就连忙牛饮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喝了几口,他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一下,就将他那半截脏脸,弄得更加不堪入目。
见此,张慈芸只好放下水碗,从储物袋拿出一方白色的绣花手帕,又给他擦起了脸来。
然而,当她揭去莫小北脸上的尘土、血渍、污垢时,她不由得先是“咦”了一声,随即,便一脸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你......你是柜台处,做账的那个伙计,那个方师弟是吗?”
莫小北感激的看了看张慈芸,眨了眨眼,无力地点了点头。
张慈芸愣了一愣后,就一边连忙给莫小北继续擦脸,一边吃惊地问道:“方师弟,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是谁打的你?”
莫小北刚想出口解释两句,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又连连咳嗽了起来。
张惜弱见状,先是赶忙从储物袋拿出,那个颗血清丹给他喂了下去,随后,也就不再说话,而是更加的用心的给他清理起了脸面来。
莫小北也没跟张慈芸见外,闭了眼,就任由她施为了。
然而,清理着,清理着,张慈芸的眼神便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呼吸也像是停止了一样,那拿着帕子的手,竟然不自觉地让过帕子轻轻的擦上了莫小北的脸颊。
像是莫小北脸颊上的那些红血丝,引起了她的好奇,竟是挑动着拇指挠动起了他的脸面来。
虽是进了“风月场”,但瞧着莫小北独特的面容,张慈芸心中还是泛起了阵阵涟漪。
自懂事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感受着莫小北脸面上扑打在手上的气息,她一时心醉神驰,忍不住就抚摸起了他的面庞。
莫小北自是感觉到了张慈芸柔荑上传来的那种光洁柔滑,抖了抖眉头,睁开眼来,蓦然便见眼前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
定睛又细瞧了一下后,就见张慈芸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眼前的光景,宛在梦中一样,不禁让他看得呆了一呆。
不过,他也只是略微一呆,随即,提了口气,就扭动起了脸面来,像是要给张慈芸提个醒一样。
果然,张慈芸感受到他的提示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不过,这样的提示也是让她有些尴尬不已,顿时间就芳心大乱。
就见她脸上一红,左手微颤,抖动了一下手指,修长的指甲就像刀片一样,在他脸上划拉了下来。
莫小北一阵吃痛,脸色也是越发的苍白难看。
吸了口气,抖了抖脸皮,也只能徒叹奈何。
张慈芸虽是才来无忧阁两个多月,但也算是在风月场里滚了一遭了,然而,此时也是尴尬的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丫头一样,慌张的连声低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是我不小心,有没有弄疼你?”
莫小北自是不会为这样的一点小事就迁怒于人,更不要说是恩将仇报了,摇了摇头,就睁着眼,凝望着她,满眼都是不胜感激的表达。
然而,他这样的表达,反倒是把张慈芸给瞧的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起帕子胡乱的又在他脸上擦了两把后,就赶忙收了帕子说道:“我去换盆水,给你把头发也梳洗一下。”
说完,不等莫小北有何表示,转身端起盆子就逃也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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