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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了几百次别人的人生后,楚运有了新的感悟,他发现自己像个一个浪客,没有方向,只知道远航。
“有点意思,这次的因果为何如此真实?竟然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
他看向了一处山村,竟然有些繁华……
而他的意识已经附着在了一个孩童上。
暂时蒙蔽了自己的意识,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
“阿进,外面的商人来了好多,你不出去玩吗?”
一个糙汉子走来,看向这坐着屋内写字的孩童名唤刘进。
“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
这是他的养父,刘柳,而自己是过继来的。他本不想过继来,但家里都是修士,就他一个醉心功课,生父为了他避免日后卷入纷争,还是让他过继到一户人家中。
这人家的男人有的是力气,狩猎灵兽,采摘灵植都是村里的一把手。只是两任妻子都难产而死,有人说他有克妻之相,他之后也便不再娶了。
刘进撇了撇嘴,不是很乐意,他跟村里的孩子玩不到一块去,村里孩子的脚力皆是不凡,他没有修炼,根本没办法跟他们一块抓野兔。
“我不想去。”
刘柳拍了拍他道:“有糖水铺子的伙计也在卖东西,据说从城里来的。”
刘进的心躁动了一番,拉不下脸,扭扭捏捏地跟着男人出门去了。
村子挺大,毕竟是方圆十里内以采药闻名的村子,而这男人经常会受几大药铺委托采摘一些长在隐秘之地的灵植,在村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一路上皆是有人向刘柳问好。
“老柳啊,你们家的毛头小子长得不错啊,年岁多少了啊,可以张罗亲事了啊,哈哈哈。”
“还小~还小,才11呢,过两年再说……”
“这亲事可以先订下来嘛,两孩子先处着呗,婚嫁可以慢慢来嘛。”
山村之中并没有特别多的讲究,一般情投意合处得来也就凑合过了。
刘进特别不喜欢这乡野之地的风气,除了下路子的粗鄙话题就没什么聊的了,要么就是谁家长谁家短的妇人八卦,一点都没有文人风范。
刘柳唠了一路,刘进沉默了一路。
“糖水咯,贝冀州的糖水点心咯,绝对童叟无欺,一文钱一碗。”
刘进看着那诱人的糖水咽了口唾沫,他以前在家时常喝,但来了这便再没尝过了。
“老板,来一碗。”刘柳见刘进那模样,便知这小子上套了。
铺子是敞开的,这小二是回来过年顺便摆摊补贴家用的,只有几个木头凳子摆在一旁,但这乡野之地的人也都习惯了。
“要撒糖粉吗?”
刘进几乎是下意识说道:“要!”
“来嘞,您的糖水。”
只见一些黄色的粉末点缀在一碗透明的胶冻上,刘进滋溜一口,满嘴余香。
没过多久便一碗下腹,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铺子锅里煮的糖水,便见刘柳又端来一碗道:“喜欢就吃些,咱这地方不比城里,确实要啥没啥,那边还有卖文玩和配饰的,那可是好东西,城里据说每天都卖得火爆。”
刘柳几步路便来到了一处摊子上,其实也就离糖水铺子五米的距离。
这首饰铺子可是让这个村子里的妇人流连忘返,不少男人见了那卖首饰的家伙都恨得牙痒痒。
就这么点破玩意,竟然敢卖这么贵。
“老板,这个怎么卖?”
刘柳瞧中了一块木制的小牌子,像是城里的贵人们挂在腰间赏玩的,但贵人们好像都挂的是金和玉,这木头的瞧着就有些寒战。
“诶呦,您这可真是识货,这玩意可是最近全国风靡的好……”
“就问你多少,我一个糙老爷们也只是随便看看,爱卖不卖。”
刘柳转身便想走。
那老板顿时急了眼:这家伙好歹砍个价啊,就这么走啊?
“好好好,五文钱,五文钱,这是我在城里淘来的,总得给我赚点不是?”
刘柳其实不差钱,他在这村里就一个光棍,哪有什么开销。不少人等着吃绝户了,谁想着这家伙竟然来了个过继的儿子,这才让所有亲戚熄了这心思。
“来您收好。”
老板将木牌递给刘柳,上面还打了孔,应是串红线用的。
回到糖水铺,发现刘进这小子正细嚼慢咽着呢,这舍不得喝完的样子倒是让刘柳哭笑不得。
“你看看这玩意怎么样。”
刘柳将一个木牌递给刘进,刘进对这玩意自然是感兴趣的。
“不是应该用玉做的吗……哦,玉的好像不吉利。”
刘进也不是很懂,以前大哥们会搞这些玩意去勾引几位嫂嫂,他倒是没太大的兴趣。
“你不是正好写字吗?练得差不多就刻上呗,多好看。”
收起木牌,这碗糖水也终会喝完。
回家时,刘进转头看向了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的糖水铺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刘进第一次主动开口:“爹爹。”
刘柳等了这个词很久,心中有些激动,笑道:“咋了?”
“我想回家了。”
刘柳一宿没合眼,心里不是滋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刘进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日子,也挺好,不用整天学习一些自己不愿意学的东西。
他的字越写越好,第二年春,他的那木牌上刻下了“安康”。
刘柳接到木牌,笑得合不拢嘴。
某一大早,刘进去了村里落魄书生开的学堂,而刘柳说是要进山采药,这几日可能不回来。
那几日雨下得挺大的,刘柳挖到了药,却没有回家。
“听说了吗?据说挖到了一株宝药,几个飞来飞去的神仙都降临了,大打出手呢……”
“是啊,前几日不是一直下雨打雷吗,他们说那是仙家手段,几个神仙为了那宝药大打出手呢。”
“可惜了老柳那汉子,他运气太好了,是啊,运气好到挖到了宝药。。”
运气也太差了,差到挖药时碰上了那些路过的仙人。
刘进在雨中狂奔,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
他明明不喜欢这,却又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滂沱的雨会停,破碎的山岗会复原,唯独少年的心只剩乌云。
“老柳!~”
“老柳!~”
他在山上喊了一夜,在一处凹地看到了半截手,跪倒在地,因为他看到手中捏着半截木牌上面依稀可见半个“康”字。
饿了两日,他将几具找到的残躯一块葬了。
多了几只腿,但也不重要了,估计是跟老柳一样遇难的汉子。
“回家吧,老柳前两年其实已经跟我联系过了,只是那时我还在犹豫,若是我早点接你走,或许他就不会着急给你凑赶考的路费了……”
一位中年和几位青年缓缓落地,身上散发的自然是修士的威压。
“他们是谁,告诉我,他们是谁。”
刘进对着生父吼道,但他太久没吃饭了,已经没什么声响了。
“科源氏的客卿,许源。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我刘家的人,已经赔礼道歉过了,而一个远在山野中的旁门血脉,我们刘家也没法与他们起冲突……”
刘进虚弱地坐在一处土堆前,他又做了一块木牌,依旧刻着“安康”。
颤颤巍巍站起时,他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何年何月,依旧是这片土地,但这村子里的人却早已去往更太平的地方了。
萧瑟的寒风吹向破败的山村,一位修士行走其中,他的双眸浑浊满身风尘。
“你是谁?我又是谁……”
“为什么杀死了仇家后,我的内心还是空虚……我的人生已经没有目标了……”
这位修士看着曾经的山村,落下几滴晶莹。
“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像一个行尸走肉般游荡着,游荡着,看到了一处儿时的乐园,那是父亲当初用泥土堆给自己造的滑梯,如今已经变为了野草的乐园。
他看向这熟悉的一切,想了却自己的生命。
“如果就这样结束了,你才是对不起你的父亲。”
温润的嗓音响起,修士警惕地看向四周。
“谁!?你是谁!”
一块玉符落下,上面写着“安康”。
“你就不想去寻你的父亲?不想去看看他的转世过得好不好?”
刘进呼吸急促了许多,这是机缘但也可能是要他命的东西,他总觉得那声音有莫大的魔力。但他本就不想活了,受了这诱惑又能怎么样呢?
“前辈是何人,为何知晓我的心事。”
楚运的声音在他心中继续响起。
“我悟道大千,游历人间百态,恰巧碰上了你,而我们的因果就此结下,相信我们不久便会再见,我的时间离你有七万年,也就是你的存在在我七万年之后。”
刘进顿时大脑空白,一时不敢相信这言论,甚至无法分辨是否正确。
“你再突破两境,飞升大世界即可与我相会,从此了却此番因果。”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可再说话时,已经感受不到那声音的存在。
楚运也已经脱离了修行《偷天经》的状态。
他大汗淋漓,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事。
他竟然附身在了一个七万年后才出生的人身上!
“偷天……偷天……”
“原来如此,这便是偷天……”
无视一切,为我独尊!
让这天都在自己的手中游走,一切尽归于手掌之间!
“轰隆~!”
楚运的身边突然扬起了巨型的灵气风暴,这风暴似有毁天灭地之势。
他身旁盘坐的余珍和蛮善也是一惊,同时起身。
他们二人一直在为楚运护法,楚运接受这滴黑血的过程看上去极其漫长,但他们也不着急,毕竟已经成就大帝的他们这点时间流逝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太可怕了,发生了什么。”
余珍看向楚运置身的海涛之中,她感觉随便一朵浪花就能将她碾碎。
“莫非是这极越天境太过逆天,为天地所不容?!”
蛮善也是一脸凝重:“极越天境,可能真的是骑到了天的头上……天道的意志都震怒了。”
楚运置身于风暴之中,那浪涛对于他来讲不过是微风拂面。
真正的威胁在这浪涛的深处,一尊闪烁着金光的修士缓缓走来,他的右臂流淌着银色的白光。
“要成就极越天,请先过我这一关。”
那修士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就像一个来自深渊的刺客,只为杀戮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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