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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东京都,涩谷区。
夜色如水,晚风徐徐吹拂而来,却无法静下来去人们躁动的心。
犹如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的少女穿过车来车往的人行道,沿着街道走向漫无边际的都市深处。
少女有着一头似粉似金的齐肩短发,脑后扎着葱绿色的蝴蝶结,上半身穿着白色的一字肩吊带上衣,露出光滑粉嫩的双肩,下身则是一套黑色的七分裤,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虽然少女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但婀娜的体态却不断引来路人的回眸,颇具规模的胸脯、纤细柔软的腰肢和比例修长的双腿,就像是夜色下的玫瑰一样惹人注目。
只是她脸上神情冰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让人意识到这朵玫瑰不止美丽同样带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夜色之下,少女漫步于城市之中,霓虹逐渐从身后远去,鸣笛声也渐渐消弭于无形。
在来到一条人迹罕至,破旧得简直像是废弃了一样的街道时,少女停下了脚步,沿着一条向下的阶梯走进了一条胡同中。
胡同的深处,在霓虹闪烁的地方,有一座灯光暗淡的酒吧。
酒吧的门口贴着奇特的符纸,一眼看去让人以为是神婆开的占卜店之类的地方,若是传出去的话,想必很容易受到适龄学生的欢迎,成为一种校园传说。
少女无视了门口贴着的符纸,推开木质的大门走了进去。
木门的吱嘎声响起,店铺内的景象随之印入少女眼帘中。
这是一家并不宽阔的酒吧。
昏黄的灯光吊在粉刷得雪白的屋顶上,给人一种随时可能被地震搞得摇来晃去的印象,仅有的几张桌子整齐地分布在四周,似乎已经有先到的客人了,此时正有几道身影坐在那里。
吧台的位置,大约是这座酒吧主人的男人,正在那里忙碌着,手中不断晃着摇酒壶。
在听到木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吧台上站在调酒的男人向门口这边投来了视线,脸上扬起书生般儒雅温和的笑容。
“欢迎光临,一个人吗?”
“嗯。”
“怎么称呼?”
“叫我冲田总司就好。”
“请随意坐。”
男人点头示意理解,向店内的诸多空位努了努下巴。
冲田总司走进酒吧,冷淡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这正在调酒的男人身上。
体型高大,气质儒雅。
虽然脸上在笑,但相貌却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丝锐利。
身上穿着五条袈裟,一头黑发扎成发髻飘在身后,额头的位置用线将上下缝合着,像是以前打开过头盖骨一样。
摇晃酒壶的动作相当有范,一看就给人一种熟练又优雅的感觉。
“还以为跟我作对的人是谁,原来是这家伙,那就不奇怪了。”
和冲田小姐共享了视觉的罗伊,在看到这个男人之后顿时恍然,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
这充满标志性的打扮,额头上那无比显眼的缝合线。
仅仅一眼就能看穿其身份了。
“哦呀?居然来了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忽然间,一道粗糙的声音在店内响起。
冲田小姐转过头,看向酒吧内的最深处的那张桌子。
一名中年壮汉正坐在那里,看年纪应该接近四十岁,头顶蹭亮,反射着暗淡的灯光,赤裸的上半身只用一件铁匠围裙遮住,健壮的肌肉挡也挡不住。
“小姑娘,你是跟妈妈走失了吗?那要不要跟叔叔一起走,你这皮囊真不错哦,应该可以做成非常棒的家具,不,做成枕头,抱枕……对!叔叔把你做成抱枕怎么样?”
中年铁匠看到走进门的冲田小姐就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地从桌上起身,向冲田小姐大踏步跑了过来。
他就像是看到了精美素材的雕刻家一样,心急于要在冲田小姐的身上展现出自己的艺术造诣,狂热感扑面而来。
站在吧台前的羂索眉梢微微扬起,却并没有出声阻止。
其他桌的几名客人见状,像是没看到这一幕一样,喝酒的喝酒,看手机的看手机,神情毫无波动,就连一丝起伏都懒得生起,压根没把门口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锵!”
一瞬间,铿锵之音犹如惊雷般响起。
分散在店内各处的几名客人,忽地面色一变,向门口处的少女投去惊愕和忌惮的目光。
中年铁匠面色微微一滞。
耀目的刀光从他眼前一闪而逝。
紧跟着,他就看到自己正要向少女抓过去的双臂,从胳膊肘处规整地断裂开来。
两只小臂掉落在地,双臂的血液像是不要钱一样巨量喷发出来。
“唔噢噢噢!”
铁匠跪倒在地,惨叫不断。
冲田小姐收刀归鞘,脸上一片漠然。
“店长,这种脑子有病的家伙也能明目张胆地放进店里吗?不在门口放一块写有狗与神经病不能入内的看板是伱的失职。”
“呵呵,虽说精神确实不太正常,但聚集于此的诅咒师都是有一技之长的。”
羂索的目光在失去双臂不断惨叫的男人身上一扫而过,脸上笑容不变。
前一刻不为冲田小姐的安危担忧的他,这一刻也完全没有为铁匠男人失去双臂而感到愧疚。
“冲田小姐的剑技倒是让人惊叹,就算放在高手如云的古代,也是足以比肩剑豪的强者,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剑技,真是让人佩服。”
他的目光落在冲田小姐的身上,脸上浮现出丝毫不作假的赞叹。
“这杯酒就算是我的赔礼吧。”
他将手中刚刚调好的酒递给了冲田小姐。
然后离开吧台,来到那中年铁匠的面前,将他吊在地上的双臂捡起,安在了两臂的断裂处。
“组屋先生,我理解你的艺术追求,但这个时候还是希望你能忍耐一下,不然的话——我也会变得忍不住的。”
惨叫声戛然而止。
有那么一瞬间,组屋鞣造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犹如恶鬼一样狰狞的恶意。
就算是早已习惯于把人类做成各种家具的他,这一刻心脏也不由倏地漏跳了半拍,整个人一阵恶寒。
“我、我明白了……”
组屋鞣造站起身,耸拉着肩膀,满脸悻悻地走向自己的座位,一副人生真是没有意思的模样瘫坐在那里。
冲田小姐撇了眼那铁匠男人。
他那刚才被斩断的双臂,这一刻已经接了起来,鲜血已经不再喷射,只剩下短短一圈伤疤留在那里。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间,羂索就帮他处理好了伤势,连上了断臂。
“反转术式……他能帮他人疗伤?”
咒力是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力量,负面情绪就是压力本身,压根不能用来疗伤。
但若是能将负数与负数相乘的话,就能得到一个正数,将咒力以这种方法进行相乘,就能形成正能量,可以用于对自身,乃至是对他人的疗伤等等。
这就是反转术式。
不过说是反转术式,本质上其实只是一种咒力操作,如果说强化身体的法门算是“强化术”的话,那反转术式就是一种“逆咒术”。
反转术式所带来的疗伤效果,因各人不同效果也完全不一样,有的人使用反转带来的正面咒力只能恢复被小刀划开的口子,有的人却能连断臂都能接上,而有的人甚至还能给其他人疗伤。
究竟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差距,到现在也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和咒力是从腹部传导向四周不同,反转咒力是从大脑中产生传向周身的,而大脑的领域,哪怕以现在的科技都无法解读。
“可是数遍整个咒术界,也就只有高专的校医家入硝子和乙骨忧太两人能够治疗他人才对,羂索也能治疗他人吗……还是借助了什么其他的力量?”
咒灵理论上是不会产生疗伤之类的生得术式的。
它们本质上是负面咒力的集合体,而疗伤是反转咒力负责的领域,像真人那种属于是对灵魂的改造,和疗伤不是一种概念。
“里梅。”
羂索看了眼地板上溅射得到处都是的血液,不由皱了皱眉,向酒吧的后厨出声道。
在他的呼唤之下。
从酒吧后厨的方向,走出来一名看年纪和冲田小姐差不多的少年,身上穿着和尚样的服饰,留着妹妹头,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脸色像是冰块一样冷漠。
“有事?”
“血处理一下,留在这里有碍观感不是吗?”
“啧,不要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叫我。”
里梅咋了下舌,被他的说法搞得十分不爽。
他伸出一根手指,冰冷的咒力呼啸而出,眨眼间就将地上的鲜血冻结,然后啪一下碎成了一片白雾,分解成了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碎结晶。
羂索把门打开,一股风凭空刮来,将那片白雾吹出了酒吧,不多时,酒吧内就没了血迹的影子,只剩下些许血腥味还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
看着里梅带着满脸不爽走向后厨,羂索不以为意地一笑,目光落到了店内的数名客人身上。
店里的人不多。
加上他和刚才的里梅,也就只有七个人而已。
刚才的中年铁匠缩着肩膀坐在角落中,满脸的人生真是无聊。
一名金发侧马尾的青年坐在另一个角落中,偷偷地打量着刚刚到来的冲田小姐,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最后是一对奶孙俩,孙子梳着莫西干的头型,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坐在他里侧的是一名看起来接近九十岁,头发一片花白的老婆子。
“时间差不多了,看来就只有这个人数了。”
羂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微微叹了口气,对这个人数稍微有些不满。
但有胆量跟高专作对的诅咒师,本来就少之又少,国内大部分的诅咒师,都只能生活在咒术师们的阴影之下,从来不敢跳到明面上来,否则一定会迎来总监部的追杀。
若是普通术师来追杀的话,精神大多不正常的诅咒师们还不会太放在心上。
但总监部一出手,就会派出五条悟。
五条悟的存在,是压在所有诅咒师身上的一座大山,没有一个诅咒师敢正面跟五条悟作对,只要他存在一天,诅咒师们就永远都别想冒头,一辈子都只能躲在下水道里过活,偶尔出来接个任务养活自己,然后为了不被总监部察觉,立刻抹除所有痕迹,夹紧尾巴跑路。
“夏油杰,老身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坐在某张桌子里侧座位的那名年近九十的老婆子,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向夏油杰看了过去,眼神中带着几分感慨。
“以前有你这个特级诅咒师在前面顶着,我们还能过一过奢侈的日子,但从年前你假死之后,诅咒师界就跟一潭死水一样,所有人都不敢被五条悟发现,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你还活着的话,早点放出消息来不好吗?”
尾神婆婆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满。
夏油杰,原来是霓虹的一名特级咒术师,拥有着咒灵操术的术式。
在十年前,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其堕落为了诅咒师,成为了特级诅咒师,也是诅咒师界唯一的特级术式,诅咒师们的顶梁柱,有他吸引总监部的目光,诅咒师们的日子比现在好过得多。
但在去年年底,圣诞节那一天,他携麾下一众诅咒师在新宿和京都同时发动了后来被称为“百鬼夜行”的事件,在两地释放出数千只的咒灵。
也就在那一天,他本人袭击了咒术高专,被乙骨忧太打败,后来被五条悟亲手处决。
至今不过才半年时间。
“尾神婆婆,我当然有我的计划。”
羂索神情不变,脸上笑容不改。
“去年我稍微有些天真了,竟然将战力分散到数个地方,本来的话,只要集中战力,以乙骨忧太那小子的实力压根不是我的对手,真是有够愚蠢……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总之,我现在有新的计划,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加入?”
“计划?你又打算干什么?”
年近九十头发花白的老婆子紧皱眉头,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子,简直能夹死苍蝇。
“老身丑话先说在前面,看在你的面子上,老身才到这里来走一趟,你要是又打算搞什么大事,可别连累老身!”
这个老婆子,就是那种年纪越大越怕死的人吧。
冲田小姐心中如此想着。
明明已经活得比很多人都久了,却依旧不满足。
“那真可惜。”
羂索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为此感到惋惜的模样。
“不过,除了计划之外,我这里还有一个别的委托,不知道尾神婆婆愿不愿意接手?”
“委托?”
“绑架咒术高专一年级的三名学生,任意一个都行。”
“夏油杰,你把老身当傻子吗!”
尾神婆婆愤而起身,以苍老的嗓音向羂索怒喝。
“咒术高专一年纪的班主任可是那个五条悟!绑架他的学生,老身可还没有嫌命长!危险得这么浅显易懂的委托,谁敢接,你把老身当傻子不成!”
“你那个消息过时了。”
羂索一点没在意尾神婆婆的怒火,反而微笑着回应道。
“五条悟从三个月前开始,就一直在海外没回来,可能是被什么任务绊住了脚步,我个人对能绊住五条悟的任务相当好奇……不过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现在高专一年级的班主任,是那名新晋特级,叫罗伊的外国咒术师。”
“什么,有这种事?”
尾神婆婆吃了一惊。
她满脸狐疑地看着羂索,显然对他的说法不是很信任。
“我在总监部高层有内应,不会有错。”
羂索十分肯定地点着头。
说是内应,本质上更像是傀儡。
但这种事情就不用跟这帮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诅咒师说了。
“这个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尾神婆婆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打听。”
总监部高层有内应啊?
中年铁匠组屋鞣造和那名金发侧马尾的诅咒师,听到这话都吃惊不小,看着羂索的表情都带着一种不愧是特级的叹为观止感。
冲田小姐面上毫无波动,像是对这话毫不在意一样。
“……老身姑且信你。”
尾神婆婆迟疑了一阵,心中斗争了片刻,还是将信将疑地坐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要绑架高专一年级的学生,不还是要跟特级对上吗?危险性仅次于得罪五条悟吧?”
“放心,近期我会安排他离开霓虹。”
羂索却丝毫不以为意,以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笑了起来。
“至少会让他离开一周以上,那个时候就是动手的好时机,你只需要等待我的信息,然后将任意一个学生抓过来即可,啊,但是我建议不要抓虎杖悠仁,他体内的东西稍微有点危险,剩下两个可以随意。”
“如果你所说的话属实,老身倒是可以接下这委托。”
尾神婆婆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她只要对付那几个小鬼头就行了,她在诅咒师界混了那么多年,如果连几个小鬼头都打不赢的话,那会被人笑死的。
“你这委托,只对老身一人发放吗?”
“不,这委托在座的几位都可以接,毕竟可以绑架的人选不止一个,几位没有必要竞争,大可分散目标不是吗?”
羂索的目光在其他三人身上接连扫过。
中年铁匠组屋鞣造是个锻造师,打造咒具有一手,但实力一般。
金发侧马尾青年重面春太的术式虽然神奇,但对战力没什么帮助。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只有——
羂索的目光最终聚焦在了穿着吊带衫的少女身上。
这个女孩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剑技着实不凡。
哪怕以他千年的眼力和经验来看也足以名列前茅,若是她也接下这委托的话,那应该就稳了。
“冲田小姐,你有兴趣接下这委托吗?”
羂索饶有兴致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地坐在那里的冲田总司。
自称冲田总司,以历史上的名人做自己的假名,相当警惕嘛,和年轻靓丽的外表不能一概而论呢。
“如果那个叫罗伊的不在的话,那我就不接这个委托。”
冲田小姐坐在那里,依旧是一副毫无表情起伏的冷淡模样。
“哦?为何?”
羂索拄着下巴,淡笑着问道。
“我找那个叫罗伊的有事。”
冲田小姐的眼神蓦地锐利了起来,像是想起了糟心的往事一样,神情也阴沉了下来。
“我要向那个家伙报一箭之仇!”
原来如此,我懂了。
见冲田小姐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似的神情,羂索顿时恍然,在心里自动脑补了一百集的剧情。
总的来说,就是在那家伙的手里吃过瘪吧。
仔细一想,两人年纪差不多,而且像冲田小姐这样的实力,以前居然没有听到过她的名头也不正常,如果她也是从海外回来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可能两人在海外的时候有什么纠葛,冲田小姐在那个叫罗伊的身上吃了不小的亏,于是在罗伊来到霓虹之后,她也追了过来。
嗯,很合理!
尾神婆婆看了眼酒吧内的众人,见冲田小姐不打算接委托,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也保持沉默,也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那么,这个委托就由老身单独接下了!”
尾神婆婆站起身,在孙子的搀扶之下,向酒吧门口走去。
“老身对你那所谓的计划不感兴趣,就不留下倾听了,夏油杰,等时机到了,你再联系老身就好。”
“好哦。”
在羂索的微笑注视之下,尾神婆婆和她的孙子打开木门离开了酒吧。
在尾神婆婆离开之后,羂索的目光落在了剩下的三人身上。
“那么,还留在这里的三位,应该都是对我的计划感兴趣的吧?”
“直接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冲田小姐做出一副不想跟他啰嗦,有话就直说的神情。
“那自然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还请三位跟我立下束缚吧!”
羂索顺从地点头,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来。
“毕竟我们都是在诅咒师界混的,也别谈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了,要是这个计划泄露了出去,我会很困扰的,所以还请三位跟我立下绝对不会将计划外传的束缚。”
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纷纷依言而行。
他们俩都是那种精神不太正常的诅咒师,整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作风,对夏油杰所谓的计划非常感兴趣。
最后轮到冲田小姐,冲田小姐也不含糊,当着羂索的面立下了束缚。
若是打破这个束缚,身在此界的自己也会受到这个世界的惩罚吧。
但她压根不需要外传。
反正御主现在已经知道他们这帮人想干嘛了。
在三人都立下束缚之后,羂索便将他的计划对三人和盘托出。
话说回来。
御主怎么每次都拿她开马甲啊?
要么混入其他学校,要么混入敌人内部。
御主就这么喜欢搞这一套吗?
冲田小姐心里这么吐槽着,却不敢通过念话跟御主对话。
现在她就是鸵鸟。
跟三玖小姐一样的鸵鸟。
绝对不要被御主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又过去十来天,时间来到了七月。
这一天。
正在操练三名学生的罗伊,忽然收到了来自咒术总监部的任务。
说海外出现了一只特级咒灵,需要他去祓除。
“所谓的安排我离开霓虹就是指这个吧。”
罗伊看着手上的任务资料,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正好我对生得术式的实验已经完美达到了可以在自己身上尝试的地步……就看看你们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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