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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基础问题,不需要昂热回应。
站在旁边吃瓜的恺撒,在大饱眼福之后,自信满满地答道:“序列号28的言灵名为【王之侍】!”
“可以在领域内强化活体的体能——太古时代,龙族用这个言灵鼓舞效忠他们的人类乃至于野兽,把他们强化为军队。”
楚子航沉吟片刻,幽幽补充道:“但是受控者的思维能力会急剧降低,只余本能或受操控。”
“该言灵的效果,可以被远高于释放者的‘威压’打断。”
无需施展君焰,他的黄金瞳就可以完克28号言灵【王之侍】了。
方焰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问道:“很好!那么……”
“言灵【炽日】呢?”
诺诺勾了勾嘴角:“卡塞尔有位B级血统的学员,就是这个言灵哦~”
“火属性无攻击性言灵,可以在领域内发出强度达到4000流明的强烈光芒。”
她斜睨着不远处的楚子航,“领域范围内的人将看不到任何东西,作用直径50米——序列号28,言灵【炽日】,疑似君焰的下位言灵……诶?”
诺诺说到这里,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断片了,貌似自己提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虽然都被君焰克制,但【王之侍】和【炽日】,居然都被标注为28号言灵?”
楚子航瞳孔微微收缩,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这样的低级错误,整个卡塞尔学院……”
“甚至是全世界的屠龙者们,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意识到过!”
恺撒也是一副怀疑人生的神情。
他的世界观和认知,在这一刻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方焰慢条斯理地说道:“放心,无伤大雅的小问题罢了。”
“其中一个言灵,很快就要变成29号,不论是人们的记忆,亦或是各种档案,都是这样——世界意志改这种小BUG还是很快的。”
昂热眉心紧蹙,隐隐约约察觉到,方焰要聊的问题,严肃程度恐怕不在【龙王现世】之下。
方焰凝望着昂热,漆黑的瞳中,闪烁着猩红与灿金的诡异光芒:“老校长,你真的很不错。”
“可惜,你的身份,是不断变幻的【量子纠缠态】呢……”
眼前这位老人的衰老速度,远比其他人要慢。
就像他的言灵那样,时间在他身上产生的效果似乎被大幅地削弱了。
可这恰恰与正常逻辑悖逆。
“我的身份,有任何不确定的地方吗?”昂热缓缓地活动肩背,随着肌肉舒展,朱砂红的夜叉和靛青色的猛虎都活了过来。
它们彼此扼住对方的喉咙,用利齿撕咬,以带着雷电的铁锤敲击,煞气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方焰小鬼,我可是希尔伯特·让·昂热啊!”
这是名为【诸界之暴恶】的纹身——昂热初次去日本时,上杉越赠送的纹身,黑道中等级至高的纹身。
能在背上文这幅画的人只有【大家长】,跟它相比,就连级别较高的《能战阎魔图》也属于下等货色了。
“我是卡塞尔学院的院长,我是屠龙者……”
老校长的腔调之中,带着近乎残酷的冷血与坚定的热切,“我会杀光一切纯血龙族,终结龙族的历史!”
“即便我做不到,我的学生们……”
“我学生的学生们,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终将屠光一切龙族!”
他很有愚公移山精神的说道,“龙就是邪恶的!它们残暴,嗜杀!”
“对于力量和死亡的崇尚,是写在龙族的血液里的,就连半人半龙的混血种们,隔了几十上百代,也没能逃脱这种天性。”
“龙族的历史就是战争史。”
“杀戮不仅仅是天性,更是龙族文明的规则,它们终将带来毁灭!”
方焰似乎只赞成他后半部分的说法:“所以要掌控、驾驭、支配龙族,提高对龙族的利用率。”
他的理念与校长截然不同,是要利用龙族、龙王,将他们的价值充分发挥到极点,造福自己的地球。
龙,多么神奇的生物啊~
弱小时恐惧对方无所谓,这样反倒是正确的做法,毕竟恐惧有利于幸存。
足够强大时,就要考虑如何掌控、驾驭,并且挖掘它们的潜力了。
方焰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龙类初代种,人类身份为西夏皇帝李元昊弟弟的李雾月,被当时的人类屠龙者识破身份,埋葬在统万城的棺材之中。”
“1900年,秘党成员弗里德里希·冯·隆在中国统万城得到一具蜥骨,在9月运抵德国汉堡卡塞尔庄园进行解剖研究。”
“而同时送来的棺材里的党项族男孩遗体,身上遍布驱邪器具,陈放千年不损,于是解剖医生莫德勒医生为其注射了肾上腺素,而后……”
“龙王李雾月复苏于二十世纪开端!”
方焰凝视着老校长,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幽幽说道:“李雾月将赶回手术室的你打成重伤。”
“在伱昏迷后,他又杀害了鬼、老虎、酋长以及路山彦等人,最终被梅涅克·卡塞尔先生灭杀——当然,卡塞尔也死了,他化成了灰烬。”
“昂热校长,您有没有思考过,自己凭什么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是因为李雾月心慈手软,天性善良,不爱杀人?”
“是因为自身实力足够强大?”
“或者说,您拥有【超高校级的幸运】?”
昂热听到这里,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脑海中思绪电转,心乱如麻。
突兀浮现的剧烈头痛,让昂热以手扶额:“别卖关子了!恶趣味的小鬼头,告诉我你的推论结果!”
当年的纪念日中,他与李雾月刚相遇就被打昏过去。
李雾月和卡塞尔大战的结果,是整个庄园被恐怖的爆炸夷为平地!
那样夸张的杀伤力,昂热能活下来,理由是“跌入地窖”。
除了幸运,哪有什么别的解释?
“作为绝对的正派,终极目标和自认生命意义就是‘屠龙’的你,却只有两种可能性,不可能存在第三种身份。”
方焰抬眸,瞥了眼楚子航,旋即凝望着昂热,语气笃定,“第一,你本就是龙王李雾月的孪生兄弟;第二,你在上个世纪就已经被李雾月寄生了【龙王之卵】,成了他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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