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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就意味着她和傅砚初要面临异地。
他回恒越对外一直都是暂时代理，当初听云曦提过，说是只负责到年底。
傅砚初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公司的发展计划在变，工作重心也会转移，最多两年，之后我会长期待在国内。”
他拥着沈听月进屋，连她做好的爱心也没忘记。
到了室内，趁沈听月和傅砚初讲话的间隙，露西看见，和蔼地笑着接过。
沈听月语气依旧难掩失落，“是不是年假过后你就要走了？”
一想到他平常工作这么忙，等到离开后，两人每天之间的交流会骤减，现在开始就有些舍不得。
傅砚初说：“我以后每周都会回来，委屈太太先把我当需要寄宿在校的同学，周末再去机场接我回家。”
沈听月微怔，想了想还是拒绝，“单程就需要十三个小时，太浪费精力了，你有空再回来就好啦。”
“不会。”
十三个小时而已，五年前他也等过的。
只是那时候晚来一步，错过了之后一千多个日夜。
洗漱前，沈听月在衣帽间的睡裙中流连挑选，整张脸还没开始洗澡已经白中透粉。
傅砚初的呼吸仿佛还落在耳畔，带着急切的侵略。
但很快，她的计划被生理中断。
亲戚骤访，完完全全的不可抗力因素。
从浴室出来后，沈听月正微微懊恼，一边的桌台上已经摆上了一杯红糖姜茶。
伸手接过时，温度适宜，入口的同时，沈听月发现了一个差点被忽视的细节：傅砚初竟然能记住自己的生理期？虽然只在上个月差不多的时候，没吃冰淇淋提了一句。
她看着自己身上精心挑选后的睡衣，香槟色的真丝吊带短裙，胸口配以镂空花形蕾丝，朦胧中多出几分半遮半掩的意味。
是从那堆从未启用过的睡衣中，鼓足勇气才拿出来的。
露台的门被人打开，傅砚初走了进来，目光在一瞬中变得幽深。
“……我，我还是去换一件。”沈听月不自觉磕磕巴巴，“裙子还是留到下次好了。”
傅砚初说：“很漂亮，不用换。”
把杯子从她手中抽出，沈听月被抱上床。
“月月，穿的好看不是为了取悦谁，包括睡衣也是，裙子你想穿就穿，不用顾及我。”
沈听月听见他低笑一声，手按在她肚子上揉了揉，“在它离开前，我会努力控制住不变身的。”
所以衣柜里那些睡裙，她可以大胆的穿。
沈听月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声音甜软，“好。”
即便中途出现小插曲，也还是没能阻止他们感情迅速升温。
等傅砚初去洗漱，沈听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笑靥如花。
确实很好看，她也很喜欢。
翌日清晨。
醒来时床畔已经空了，沈听月推被坐起，长发顺着肩头滑落。
房间开了暖气，并不冷，走到窗边，昨晚的雪已经化了，草地被浸的水润青翠。
突然有些遗憾没能留下点什么。
她正要去浴室，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旁边柜子上留下的便签纸，和她用的是同款。
淡淡的浅蓝纸面上，落下一行苍劲有力的字：【客厅的冰箱里有惊喜。】
沈听月顾不得穿衣服，随手拿起一条薄毯披上，隐约中像是能猜到，又觉得不可置信。
打开时发现小鸭子，小熊，小雪人，小恐龙，还有她做的那个爱心像是被装进了透明展示柜里。
傅砚初帮她留住了昨晚圣诞的那场雪。
沈听月心底震动，紧接着满足的笑意攀上脸颊。
她果然是个没见过什么雪的南方人。
不知道这些能被保存多久，但这一刻的心情永远都不会忘记。
有小心思和一点小任性也没关系，总有人能理解你的奇奇怪怪，然后陪着一起可可爱爱。
换好衣服，试图去叫另外两位起床吃早饭，云曦赖在被子里哼唧，“你都不知道昨晚他简直是想把我弄死。”
沈听月惊：这是她能听的吗？
八卦是所有人的天性，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问：“司珩做了什么？”
云曦眼睛都没睁，手胡乱在空中比了一下，“这么大的雪球，他说砸就砸。”
“然后呢？”
“被我一脚踢碎了。”云曦冷哼一声，“当年被绑架后，奶奶送我去学跆拳道，果然是没白学。”
沈听月坐在床边沉思，“司珩好像是柔术紫带。”
“我摔了个狗刨，他摔了个屁股墩，我们俩扯平了。”
“你们在雪地里打架了？”
云曦不以为然，“他那柔术也就是唬人，被我反剪压着的时候，动都动不了。”
沈听月没敢吭声，怕司珩装大尾巴狼装过头，什么时候真被云曦打趴了，提着伤筋动骨的腿要讹上她下半生一起抵债。
两位都拒绝了她的早餐邀约，沈听月刚在餐厅吃完饭，傅砚初从楼上下来，说带她去一个地方。
上车后，她笑着靠在他怀中问：“今天没有工作吗？”
傅砚初扬起唇，“过节当然是要用来陪老婆，没老婆的人应该多辛苦些。”
“大哥听了会去爷爷奶奶那告状的。”
傅砚初轻笑，揽着她的腰，“不一定，也许会罪加一等。”
沈听月好奇，“阿砚，之前你也有被这么紧促地催过婚吗？”
“嗯，所以一般能躲就躲，爷爷奶奶去看爸妈的时候，我就在外地出差，偶尔回国，”他顿了顿，很快带过，“几乎不回江宁。”
沈听月了然点头，“难怪从我高考后就没见过你了。”
“所以要感谢你。”傅砚初嘴角笑意渐浓，“让我有家可回。”
“他们大概这几日就会到江宁，我们要回老宅住几天。”
沈听月点头，“好，我也很久没见爷爷奶奶了。”
提起两位和善的老人，她不自觉微微一笑，“去年他们还给了我一个好大的红包，我不收，奶奶还说不管多大，我们在她眼里都是孩子。”
傅砚初揶揄，“今年身份升级，让奶奶再添一倍，连同我的那份一起给你保管。”
话音刚落，窗边的视线忽然开阔起来。
沈听月被绿草后无垠的蓝吸引，冬日的海别有一番韵味。
差点忘了问，她侧头道，“对啦，我们现在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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