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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涨了百分之一啊？”
陈默有些嫌弃地看着面板里抽天赋的进度条，把装灵药的盒子扔到了一边。
冥渊灵药和人类灵药的外观气味不太相同，但大体上功效类似。
之所以能在这里弄到灵药，还是靠好心人赤霄贴心给予的身份。
陈默可以调用一定量的资源，除此之外还会收到一些人的好处。
在别人看来，他已经追随赤霄了，进步的空间很大，所以纷纷想办法献殷勤讨好。
这些灵药可以帮助异族获得少量的力量，但受到极其严格的管控，一般只能由上位者赐予，或者用功劳换取。
但因为提升很小，远远不如直接分享力量，所以他们一般不会直接使用。
如果自己用，往往是先攒够一定数量，确定可以带来一定明显提升之后，再一起用。
之所以要如此，是因为在很多时候，这些玩意儿存下来，可以当成硬通货，来换别的东西。
陈默算是找到身份的合理利用方式了。
他到处乱跑，明目张胆地收集情报、索要好处，还顺便杀几个冥渊入侵者的中层军官，不仅轻松，而且风险不大。
虽然都在预料之外，但他的随机应变带来了很大的好处，并且效果显著。
原本连褚巡苍都对他的潜伏行动感到有些悲观，毕竟计划里要暗杀的都是宗师级的靼坦族。
以陈默的实力，杀掉这些家伙不难，难的是不暴露自己。
但很显然，他另辟蹊径，找到了更加有用的方法。
暗杀的那些中层军官，大部分实力都只有六七境，对他来说只是随手的事，只要计划足够周密，就不会暴露身份。
而这些中层就好像是人体的关节，不仅承担着提供中部战力的需求，很多人还要负责率领和管理部下。
毕竟冥渊的蛮兵都必须团结在首领周围才能发挥最大战力，一旦失去了中层领袖，他们就会乱成一团。
乱了，就会给人类的反攻提供机会。
此时，陈默蹲在一座沉入地缝的大楼楼顶。
这地方原本应该有三十多层，现在却只有十几层还在地面之上。
这里大概经历了圣境层次的大战，它能在大体结构完整的情况下保存下来，估计也是因为真正的战场和此处有一定的距离。
陈默在这里等人。
他知道，一个靼坦族统领即将带着一部分精锐亲信路过这里。
之所以要路过，是为了递补前线阵亡的一个靼坦族军官，而那家伙也是被陈默暗杀的。
其实做这种事情，对心理的压力是很大的，毕竟孤身一人在敌占区，每天要计划着不被发现，还得不停地杀戮。
如果说陈默有什么独特的天赋，大概就是他抗压能力很强，要是在正常社会，很适合当牛马。
至少此时，他的心态很冷静，哪怕已经远远看到了那队乘坐一头巨兽赶路的靼坦族。
冥渊里有很多体型巨大的生物可以充当坐骑，眼前这头被人类称为黑皮的庞大猛兽就是其中之一。
它们长得有些像河马，有厚实的外皮，还长着一张巨口，得名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皮毛是黑色的。
这种巨兽性情温顺，耐力极强，被靼坦族奴役之后，用来充当了运输工具。
轰隆隆。
黑皮巨兽还在靠近，背上果然有一队靼坦族，正是陈默要刺杀的目标。
他收起望远镜，等到目标接近自己脚下的时候，就离开了掩体，从楼顶一跃而下。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必再隐藏气息，反正对方已经发现了这个潜伏在暗处的杀手。
唰拉。
一阵剑光随着陈默本人倾泻而下，直接撞向了黑皮巨兽背上的那些靼坦族。
当当当！
令陈默意外的是，这些剑光竟然被挡下来了。
虽说风飘的主要功能是让身形更加难以捉摸和瞬移，但以他现在的实力和对剑术的理解，单单是这一招附带出来的剑意，绝大多数人都接不住，包括他准备刺杀的靼坦族统领。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的所有剑光都被随意地拦住，没有伤到任何一个靼坦族。
与此同时，暗中出手的人露出了真面目。
一个靼坦族蛮兵的皮肉从身上剥落，随后出现了一个表面光滑，像是人形史莱姆的东西。
它的身体由虚转实，恢复成了正常的身形，像是一个没有皮肤的肌肉人，在外面罩了一层骨甲。
“我就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杀掉我那些废材部下，所以我才会跟着来，看来我猜对了，那么，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他口中呼哨了一声，黑皮巨兽背上的所有人都四散而逃，往不同的方向。
陈默能感受到，眼前的骨甲筋肉人拥有九境宗师层面的实力，而且对方很有计划，竟然提前猜到了自己的行动。
事到临头，更是命令所有人即刻散开。
很显然，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回去报信。
“就算你现在逃走也晚了，也已经不能隐藏了。”
骨甲督军说道，“不过逃走的前提是，你得先从我手里逃走。”
对于陈默来说，事情变得有些不利，无论哪个卧底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感觉十分头疼，或者说，基本表明卧底生涯要结束了。
现在唯一能挽回局面的情况，就是陈默立刻杀掉还没跑远的所有人。
在骨甲督军的眼里，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毕竟眼前的敌人不可能是圣境，他所展露出来的气息和自己差不多。
而自负的他认为，如果境界相同，那么自己就能赢，毕竟在册封督军之下，他几乎没有敌手，更不可能被秒杀。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奇怪的对手手里出现了一把短剑，接着笼罩过来的是一股寒气。
噌！
一抹难以察觉的剑光从刁钻的角度探出，第一招就是实招，没有任何试探，目的就是夺走对手的性命。
陈默当然不用试探。
他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却只感觉有些好笑。
谁说同境就不能秒杀了？
当！
噗嗤！
骨甲督军只挡住了一招，然后就被第二招偷袭得手。
哗啦。
惨败的铠甲从后心碎裂，辐射到整个背部，然后整体菠萝。
这个督军的心情在一瞬之间急转直下，从天堂坠落到了地狱。
居然是他？！
他已经明白了陈默的身份，或者说，能够拥有这么强的实力，却不是圣境的人类，一共就只有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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