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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隆冬有些漫长。
不过倒是真帮黎枝如了一个愿,等到了祁园腊梅探入景窗,青瓦落白的雪天。
这次桑迎也在祁园。
前不久祁嘉澍跟她求了婚,两人正准备在农历新年期间举办订婚仪式。
全家坐在一起围炉煮茶。
小食放在烤网,鲜果干果都被暖着,在丝丝缕缕的茶香缥缈之间,还能嗅到清甜的橘香,和红枣花生的鲜酥。
红炉很暖。
因此在户外的庭院里,披着软绒绒的披肩,坐在一起喝茶倒也不觉得冷。
黎枝双手捧着茶杯用来暖掌。
她抬起眼眸,望着雪花簌簌落下,跟中式庭院的红墙青瓦相映成趣,更加深切感受到了跟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惬意。
就连女王也在赏雪。
她被暂时关回精致漂亮的鸟笼里,荡着郁兰瓷心血来潮给它新做的秋千,哪怕暂时没有自由,似乎也心情愉快。
郁兰瓷捏了点烤南瓜投喂给它。
女王立刻低头去啄,兴奋地跳起脚脚:“谢谢美女!谢谢美女!”
大家忍不住都被它逗笑出声。
而楼宴京现在也对女王的接受程度高了不少,虽然他仍然怕鸟,但再见这只鹦鹉却已经不至于是扭头就跑的程度。
女王实在聪明,极通人性。
它本就因颜狗属性喜欢极了楼宴京,发觉他有些害怕自己后,便每回靠近他时都变得小心翼翼,倒是逐渐与它互相适应。
黎枝捏着一颗花生粒给楼宴京。
楼宴京眉峰微抬,放下手里的茶杯,捻起花生粒:“这玩意儿鹦鹉能吃?”
“能呀。”黎枝眼睫轻眨。
于是楼宴京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向好像已经意识到,即将接受它爱慕的帅哥的投喂,挺胸抬头地张开嘴巴等着。
楼宴京好笑地轻嗤一声。
手腕一抬,便将那粒花生投进鸟笼。
女王立刻精准用小嘴钳住,更兴奋地扑棱起翅膀,好像恨不得立刻破笼而出,扑进楼宴京怀里表达对他的感谢。
祁嘉澍侧目:“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只雌鸟儿,这性取向实有偏颇。”
“倒不全然。”祁逾白淡静抿茶,“同是男人,女王似乎就不怎么喜欢你。”
祁嘉澍:“……”
“大哥。”他不满地轻嘶一声,将手腕压在腿上扭身看他,“你胳膊肘往外拐!”
祁逾白跟楼宴京捧了下茶杯。
云淡风轻道:“我说的分明是实话。”
祁嘉澍感觉自己被水灵灵地孤立了,干脆挪着去贴桑迎,找媳妇儿求哄。
可其实哪有人能孤立祁家二少爷。
他曾一度是家里最小的那位,不曾有人责怪过他将妹妹弄丢,也是受尽宠爱长大。
身为大哥的祁逾白为了让弟弟能过得自在,尽情玩他喜欢的赛车,更是将家族企业里所有的事情都担了过来。
祁嘉澍也不过是故意活跃气氛。
不过,他跟楼宴京之间的明争暗斗、阴阳怪气和争风吃醋倒是不假。
郁兰瓷都不知他这点究竟随谁。
全然忘了自己年轻时误会祁鹤卿在外面有人时,也是会气到摔他的古董。而祁鹤卿更是整日在闻宿面前阴阳,处处提防。
这俩人简直没一个大度的。
祁鹤卿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摩挲茶杯:“要孩子的事情,你们暂时有打算吗?”
黎枝转眸看向楼宴京。
她原本是心中有些为难,觉得楼宴京其实应该会想要个孩子的,也担心公婆会催。
倒是楼宴京自己眉眼舒展得很开,肆意懒漫地向后倚着而坐:“暂时还没有。”
“枝枝最近几年正是事业高峰期,今年又排了全国巡演。生产对舞者来说伤害太大,腰力和盆骨都很难恢复,做产康也未必能回到生产前的状态,我们不急。”
黎枝不由捏紧手里的茶杯。
她用粉白的指尖轻蹭着杯上的釉层,轻颤了下眼睫看向楼宴京。
他好像并没什么不能要孩子的遗憾。
甚至还将不能这么早要孩子的原因查得清清楚楚,跟长辈论得头头是道。
确是事事以她为先。
祁嘉澍在旁附和:“就是!”
“这倒是。”郁兰瓷点头,“不过如果真要生,确实还是生得越早恢复得越好些,就是的确会耽误有至少一年不能跳舞。”
“那还是以事业为先吧,芭蕾舞演员的事业期本就短。不过要是真有计划的话,我提前跟你们在港城约医生。”
郁兰瓷眨眼:“那边的无痛剖腹技术比内地好,对产妇的创伤也小很多。”
她当初生娇娇贝贝都在港城。
医生很舍得用止痛药,刀口还是美容缝合,绝对一切都会以产妇为先。
郁兰瓷当年是真没受过生产的苦。
哪怕在宜城生黎枝时,虽然有些来不及飞去港城,却也将医生临时请了过来。
祁嘉澍嬉皮笑脸:“那不然您先给我媳妇儿约医生吧,我俩肯定快!”
桑迎无语地用高跟鞋踢他一脚。
祁嘉澍就跟没感觉似的,还冲楼宴京龇牙笑,好像终于能有件事赢过他似的。
楼宴京懒得搭理这个幼稚鬼。
他嗓音极低地淡嗤一声,从烤架上拿了个橘子,给黎枝剥着皮,显然不屑于理会祁嘉澍对他的炫耀。
反正他又对小孩儿不感兴趣。
他最讨厌小孩儿。
他一点也不着急生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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