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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放骑着贾东旭的自行车，带着贾东旭一路疾驰。
两人挑来挑去，选好了棺材，然后又转站去买了些纸扎的小元宝之类的东西就回了大院。
回到大院后，贾东旭安排阎解放把东西放好，然后自己先进了一大爷家。
一进到屋子里，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屋里各个角落都站了人。
何雨柱、何雨水、二大爷、三大爷和街坊邻居们都已经来了。
一大爷也准备好了祭品，摆放整齐，只等贾东旭和阎解放两人回来，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仪式。
看到贾东旭回来了，众人连忙让开道路。
贾东旭来打一大爷跟前，恭敬地跪拜在供桌旁边。
他先是恭恭敬敬对着一大妈的灵位磕了几个响头。
“一大妈，东旭来给您烧香了。”
贾东旭哽咽地说道，眼泪顺着腮流淌了下来。
一大爷见状，老泪纵横，也跟着哭泣道。
“老伴啊，东旭是个孝顺孩子，他特意来给你烧香呢！”
“东旭，别难过了，快起来吧！”
贾东旭抹了抹泪水站起身。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贾东旭虽然与一大妈并无血缘关系，可一大妈平日里待贾东旭就像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有的时候还帮娄晓娥一起带孩子，她们相处了这么久，感情非常深厚，就像一家人一样。
想到一大妈今日离开，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心中就极度难受。
“一大爷你也要节哀顺变啊。”
娄晓娥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跪在一旁沉声说道。
“好孩子，快起来，你们都别折腾自己了。”
一大爷颤巍巍地伸出手拉娄晓娥起来。
生离和死别，最是残忍，尤其是对一大爷这种孤苦伶仃的老人来说，更加残忍。
娄晓娥起来后，一大爷招呼众人围坐在供桌旁边，然后开始焚香祷告。
一大爷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庞，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角滑落两行泪痕。
该有的步骤一步不少。
这次一大爷的葬礼办得很隆重，来了好多街坊邻居帮忙。
今天贾东旭花了将近一百块钱买的棺材。
当然了，这钱是贾东旭自己掏的腰包，一大爷所谓的‘干儿子’一看要出钱就开始了装聋作哑。
一般棺材价格都很便宜，大概是六七十块钱左右。
不过这竹制棺材的制作比较复杂，需要多种工具、材料、工序和技术，一副完整的棺材都在九十多块钱的价位。
不过，贾东旭觉得值。
刚过晌，棺材就送来了。
贾东旭叫来阎解放将木板钉牢后，就拿出了昨晚准备好的香烛纸钱和糯米粉、鸡蛋壳之类的，在堂屋里焚烧了起来。
随后，两人按照一大爷的吩咐，用火钳夹着纸钱灰烬投向棺材内。
纸钱燃烧起来后散发着淡蓝色的烟雾，很快就弥漫在空气中。
看到那股烟雾，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吭声，静静地看着。
不过那烟雾却没能飘散到半空，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阻隔将它挡在了棺材周围。
随着纸钱燃烧殆尽，贾东旭又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五帝钱和元宝蜡烛，在供桌前摆成一圈。
等做完一切，贾东旭又跪坐在了一旁开始吊唁起来。
随着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烧纸吊唁，时间一幌就到了傍晚。
贾东旭走到一大爷跟前，搀扶着一大爷站起来。
“一大爷你在这守一天了，快去歇会儿吧！今晚我来守灵。”
“贾东旭，我陪你一起守。”，阎解放紧跟着说道。
“阎解放你回家吧，我看今晚还是我和贾东旭一起守灵。”。
何雨柱也看不惯阎解放一副献殷勤的模样，决绝的回断了他。
听到何雨柱这话，阎解放嘴唇动了动，但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悻悻地退回到了人群里。
贾东旭看了一大爷一眼，又看了看何雨柱，最终还是同意了。
何雨柱见贾东旭同意了，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贾东旭执拗脾气犯了，坚持留下来，到时候吃亏的肯定还是他。
现在贾东旭答应了，何雨柱自然是高兴万分。
一大爷也是真的累了，没坚持要求留下来守灵。
何雨柱和贾东旭一起把一大爷扶回房间休息。
等一大爷躺在床上睡着后，两人才走出了房间。
贾东旭看了看时间，说道，"何雨柱，这夜还长呢，咱俩先吃点饭吧，吃完了，再轮班。“
何雨柱点点头，跟着贾东旭寻摸了点白天人们吃剩下的。
吃饭的时候，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闷头吃着，默默不语。
吃饱喝足后，两人又继续去守灵。
直至凌晨时分，何雨柱实在困得不行了，就靠着墙睡了过去。
贾东旭则一直盯着供桌上面的棺材，双目通红，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东旭一直睁着眼熬到了早上五点钟。
太阳升起，透过窗户折射在贾东旭和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醒来后，看到贾东旭还呆愣愣地望着供桌，就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东旭，饿吗？”
贾东旭缓慢而艰涩地摇了摇头，依旧目光直视着棺材，一动也不动。
何雨柱叹了口气，没再劝说什么，转身去找东西来吃。
等他再次返回贾东旭身边时，贾东旭的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
“东旭，我已经弄了些热水和馒头过来，我们简单吃点，然后再守着吧。”
何雨柱将碗筷递给贾东旭说道。
“嗯。”，贾东旭轻声应道。
吃过早饭后，两人换班，何雨柱替换贾东旭。
葬礼结束后，街坊邻居们陆陆续续散去了，除了秦淮茹她们留下来外，其余人都各奔东西了。
等一切归于宁静，已经是傍晚五六点钟了。
贾东旭靠坐在屋外墙角处，从衣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两支点上后猛烈的吸了几口。
“东旭，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娄晓娥看到贾东旭神情萎靡不振的样子，担忧的问道。
“我...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今天一大爷交代的事情。”
贾东旭摇摇头，吐出一团青烟说道。
随后他将烟蒂掐灭，揉捏成团后扔到一旁。
贾东旭从兜里又掏出了一百块钱给了娄晓娥。
“喏！”
“一大爷把我买棺材的钱又给我了，他说这钱不应该我出。”
没错，按道理来说，一大爷是不能让贾东旭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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