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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秦淮茹没办法辩驳，只有她见证这三个孩子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孩子本性。
正因为太过于清楚，所以她才想要极力去反驳，反驳的不仅仅是张启，还有她不肯去面对的事实。
而现在张启将一切都赤裸裸的揭露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去面对未来，有一天自己的儿子可能，不一定会因为小小的利益就将自己的两个妹妹出卖。
“那可是他的两个亲妹妹……”
张启看着她面露绝望，知道她已经陷入自己的想象当中无法自拔，赶紧拉她回来。
“别想那么多，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还有挽回的机会，至少你应该让他知道两个妹妹并非一切都是为他服务的存在。”
“就算他不把两个妹妹当做是自己的亲人，但是至少应该让他知道买卖人口是不行的。”
哪怕不能将棒梗教育成一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孝顺孩子，但是至少可以将他教导成一个三观正常，不会动不动就想着将妹妹给卖掉的人。
“但是不管你如何教育，首先第一点就是要将他和自己的奶奶隔开，若是继续让他在贾张氏的宠溺之下，怕是有一天你这个母亲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卖掉。”
秦淮茹想到自己的婆婆，在她长久的压迫之下，第一次有了一份恨意。
“贾张氏……”
这也是她第一次呼唤自己婆婆的全名：“之前不管她如何对我，我都毫无怨言，可是她万万不该把我的儿子给养成这样，她这是想毁了她的一辈子。”
张启没有说话，贾张氏是真心的疼爱棒梗，但纵子如杀子，也正是这份疼爱毁了他。
“我不可能再这样任由她害我的儿子！”
张启道：“你准备怎么办，贾张氏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婆婆，一个孝字压下来，足以让你喘不过气。”
“不管她对你如何的苛刻，别人顶多就是贪心两句，但如果你要是对她有任何的不妥，到时候光是别人的针尖笔法就能够将你抨击的体无完肤，那你没有办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张启淡淡的道出了这个让人无奈却又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这个国家的这一点让人无奈，但是却没有人能改变它，甚至都已经形成了一定的习俗。
秦淮茹管不了那么多，比起自己，她更在意的是自己三个孩子的未来。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休想在靠近我的孩子。”
“别人说就说，但我不可能拿三个孩子的未来去赌，更不能让棒梗将自己的两个妹妹视若物品般存在。”
秦淮茹表面上看起来柔弱，内心却是一个坚硬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一个老人那么久。
一旦她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不会动摇自己心中的想法。
“小张哥，谢谢你告诉我今天的事情，之后你还是不要插手了，以免到时候殃及自身。”
说完这句道歉之后，她就转身离开，准备先好好的找自己的儿子谈一谈。
如果棒梗还能听进去的话，或许她对贾张氏的做法能有所改变，若一切事与愿违，那最后……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与躁动，找来了儿子。
“棒梗，你过来！”
棒梗听着母亲这般生硬的呼唤，心头有些不满，不情不愿的走到面前，用同样的语调回答。
“什么事？”
秦淮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我听说今天你在张启叔叔那里，准备把你的两个妹妹换给他，就为了他手里面的电视剧？”
棒梗点点头，不以为然道：“对呀，谁知道他那么小气，不愿意，不然我哪会像现在这样无聊。”
秦淮茹气笑了，说道：“难道你就没觉得你说的话里面有什么不对吗？”
棒梗道：“没有啊！”
秦淮茹再也没办法维持自己脸上的淡定，亲耳听到儿子小小年纪吐出这么冷漠的话，让她心瞬间凉到谷底。
“棒梗！她们可是你的妹妹，是你的亲人，怎么能说换就换，更何况，这是法律不允许的，难道你就不怕警察把你抓走吗？”
秦淮茹可悲的发现，比起亲人这个说法，棒梗更害怕被警察抓走。
“骗人，奶奶说了，她们俩就是用来换钱的，不然不会让她们还在家里呆着。”
好啊，原来自己不在的时候，贾张氏就是这般教导她儿子的。
“你以后不许再和奶奶呆在一起，更不许听她胡言乱语！”
“这是犯法的，一旦你做了，就会被法律制裁，抓起来关一辈子，甚至枪毙。”
秦淮茹不懂刑法，只能把一切都往重里说！
棒梗的确有被吓到，对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关一辈子和枪毙，足以让他吓破胆，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
他哭喊着道：“不要，我不要被枪毙！”
秦淮茹见还有东西能够压得住他，脸色稍微好一些，至少还有他害怕的存在。
“既然知道，那就好好的对你两个妹妹，别再动不动的就欺负他们？更别再说用他们换钱，这样的说法。”
棒梗抽噎的点点头，他倒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被吓到了。
秦淮茹也清楚，但至少这是一个好的转变，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秦淮茹！你干什么骂我的大孙子？”
这个时候，贾张氏听到棒梗的哭声，赶紧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一把将棒梗搂在怀里，心疼的哄着。
“乖呀，奶奶的大孙子，奶奶在这呢，没人敢欺负你，乖啊，别哭别哭，你哭的奶奶心都碎了。”
然后大声的对秦淮茹吼着：“你对我大孙子做什么，是不是早就看我们祖孙俩不顺眼，要把我们气走好，去找拼头？”
秦淮茹怒极反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贾张氏的嘴中听到这样的话，每一次她想要教育棒梗，贾张氏总是跳出来，用同样的理由让她说不出话，今天她不准备屈服。
“婆婆，你知道下午棒梗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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