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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追踪李凌的人,正是白族族长的两个儿子,大儿子白鄂虎,二儿子白眼狼。这里的“白眼狼”并非地球上通常的贬义,而是褒义。白鄂虎身材魁梧,一脸彪悍,而白眼狼则相对瘦削,显得更为阴沉。
昨晚,八王子到访白狼寨,白眼狼看到八王子的装束和随从,心中对地位的渴望被点燃。听说八王子此次前来是为了搜寻某人,并分发了几张画像。大家普遍认为这只是一个逃犯,因为之前许多大夏的逃犯都会来到这片边疆山林隐居或成为强盗。因此,大家并未太过在意,只需招待好八王子便是。
今早,白族长命令两个儿子上山打猎,为八王子准备野味。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打猎并不容易,最近已经开始下雪,再过几天山路将被封锁,野兽也大多躲进了巢穴。这时,白眼狼想起了夏天发现的一头棕熊,位于南边的山腰洞中。当时他曾带人去捕猎,但那头熊异常凶猛,弓箭都无法射透,还导致他折了一个手下。今天有大哥白鄂虎在,他想让大哥去试试。如果成功,他将有功劳;如果失败,大哥若不幸身亡,那么他就有机会成为白族的未来寨主。
白族族人崇尚勇武,因此大家都非常崇拜白鄂虎。虽然白眼狼头脑聪明,为族里出谋划策,但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尊重。眼看着父亲近几年就要将寨主之位传给白鄂虎,昨天看到八王子的一行人马后,他更加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行动。
于是,他向白鄂虎建议道:“大哥,打些兔子和狐狸对八王子来说并无新意。我知道南面一个山洞里有一只熊,如果我们能将它献给八王子,他说不定会封你为大夏的官员。”白鄂虎觉得有理,便让白眼狼带路。一行人来到熊洞外,却发现并无熊的踪影。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和一条路径。这熊被别人打伤后被拖走了。这些人中不乏高手,经过一番搜寻,他们确定对方只有一人。昨晚,此人在此地休息了一夜,今早向南方黑寨方向出发,距离现在不过一个时辰。此时,老二心生一计,道:“这天气,对方一人拖着这么重的东西,肯定走不快。再说,黑族与我们白族世代为仇,我们兄弟还有十八个部落勇士在此,还等什么?”大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凶狠——抢劫杀人!
尽管说对方只走了一个时辰,但白族人紧追了一个时辰,却不见踪影。若不是雪地上的痕迹越来越新,他们差点以为自己追错了方向。于是,他们加快了速度。当他们追了两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李凌。此时,即便是沉稳的老二也感到一股莫名的愤怒。他心想:你这厮跑这么快干嘛!如果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会意识到,一个普通人在山林里行走一时辰也就十公里左右。但若是再带一个近几百斤的熊,尤其是在这崎岖不平的山林中,速度绝非减半那么简单。即便是强壮的部落勇士,估计速度也得减至三分之一。而他们加速追赶的速度大约是一时辰十公里,对方却按时辰走了二十公里,还带着一个大熊,实力显然远在他们之上。
然而,当他们看清李凌简易的木架子上不仅有只大熊,还有一只鹿时,白族人的眼睛都红了。其他想法早已飞到九霄云外。老二和老大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血红,直接抽出了刀,大声喊道:“杀掉这黑族狗,抢迷花鹿和黑熊!”他们将迷花鹿放在前面,是因为在大家眼里,迷花鹿是一种名贵的药材,具有大补等各种功效,甚至可以作为贡品献给皇帝,价值上千金且有价无市。迷花鹿对环境要求极高,生性胆小,一两里外的人步行声都会惊动它。而且它非常机灵活泼,一旦被发现,在森林雪地里跑得飞快,人类几乎无法捕捉。然而,对于李凌来说,他只是把这鹿当作百多斤肉而已。李凌原本以为站在原地的是黑族的其他部落,因为他们的声音听起来都差不多。然而,当他们拔刀相向时,李凌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已被识破,眉头紧锁。但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黑族狗”,他明白这些人其实是黑族的敌人。既然对方已经拔刀相向,显然是想抢劫杀人。李凌曾在血堆中摸爬滚打,面对这二十个冲过来的敌人,他并未感到恐惧。
李凌静静观察,确认附近只有这二十人,他们正朝自己逼近。白鄂虎和白眼狼以为李凌只是个被吓呆的大力傻子,而他们一方有二十个身手不凡的白族勇士。当第一个身手敏捷的汉子挥刀砍向李凌脖子时,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认为自己将是第一个立功的人。
然而,李凌早有准备。在这陌生的山林里,如果对方逃跑,他可能让对方一两个逃走成为隐患。因此,他决定杀人灭口,而此刻的天气也恰好适合动手。李凌突然行动,他蹲下身子,猛地闪身向前。第一个汉子眼前一花,眼前的傻子已经消失不见。接着,他感到后脑一震,失去了意识。后面的人只看到李凌躲过了一刀,然后他们的兄弟往前扑倒。他们没太在意,认为这么多人乱砍就能杀死他。然而,他们只见一阵刀光剑影,一群人全都被一棍敲倒在地。李凌的棍法并不讲究,怎么顺手怎么敲,主要目标是头或脚,他不想让对方逃走。
白鄂虎被敲中头部,脑袋裂开当场死亡,头上的伤痕让他看起来真的像一只白鄂虎。其他几人虽然未死,但在地上哀嚎不已。白眼狼算是伤势较轻的一个,只是小腿被敲碎。他比较幸运,因为他躲闪得稍微快点,但还是没能快过李凌的棍棒。
此时,白眼狼看到周围躺满了自己的同伴,而对方却独自一人站在中间,面无表情。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他们现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而对方则是一个吃人的恶魔。李凌确认无人逃脱后,开始逐一解决他们。这次,他选择直接击中对方的心脏,让他们死得痛快些,因为爆头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当看到剩下的伤者一个个被击毙,白眼狼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趴在地上磕头求饶:“壮士饶命!我是白族族长之子,饶我可换黄金!”他原本想说用牛羊来交换,但看到对方已有熊鹿,便临时改口说黄金。
李凌停下手中的棍棒,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用略显生硬的黑族语问道:“你叫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白眼狼见对方开口,虽然语言不太流畅,但自己此刻也紧张得语无伦次,便回答道:“我叫白眼狼!我们一时糊涂,想抢你的猎物。”
“为什么要抢?”李凌尽量简化问题,他的黑族语并不流利。
“壮士,我们白族来了八王子,为了招待王子设宴款待,需要好的猎物。”白眼狼解释道。
“王子?什么王子?来干嘛?”李凌对“王子”这个词感到陌生,但这反而提醒了白眼狼。他想起了王子曾给自己看过一张画像,粗略一看与眼前这人有些相似。他不禁冒出冷汗,心中惊呼:“难道这位八王子要找的杀神就是他吗?”他迅速检查了自己的衣包,里面正是那张画像。
李凌敏锐地观察着白眼狼的一举一动,这些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不动声色地说:“拿出来!”白眼狼只得照办,递上那张画像和一些文字。虽然他不认识那些文字,但画像上的人与李凌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英俊、英武。白眼狼确信无疑,这画像上的正是眼前的杀神。
然而,就在他震惊之际,李凌的棍棒已狠狠击中他的脑门,白眼狼顿时失去了意识。李凌并非好杀之人,但形势所迫,当对方拔刀相向时,他已明白后果。如今,他急需融入这个世界,任何差错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对于现代人而言,个体与整个国家机器对抗,胜算几乎为零。李凌迅速找到一个洞穴,将尸体和武器藏匿其中,仅在白眼狼身上找到两个银锭和几张类似银票的物品,他将这些收入囊中,仔细研究。之后,他用大石头堵住洞口,再用土石封好,最后覆盖上雪。清理完战斗现场,他还简单掩藏了熊和鹿的尸体。
李凌手持两把细树枝,迅速返回熊洞。他意识到需要消除痕迹,于是花了近一小时清理白眼狼一行和自己前往黑族南方的所有痕迹。尽管天气可能很快会抹去这些痕迹,但他仍谨慎行事。确认一切无误后,他回到战斗地点,观察四周,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他取出熊和鹿,用木架固定好,继续向黑族方向前进。
在路上,李凌开始思考。大夏国似乎已经开始搜寻他,尽管他认为那幅画与自己并不十分相似,但白眼狼可能已经认出他。他必须想办法应对。想到那幅画,李凌决定改变自己的容貌和气质。虽然黑风寨的族人都见过他,但他们可能并不熟悉他。他可以通过改变一些小特征来伪装自己。毕竟,他以前比较宅,扮演一个文弱、奸诈的角色对他来说并不难。
打定主意后,李凌一路调息加力返回。天色朦胧时,他终于抵达黑风寨的后山。疲惫不堪的他看到山寨中火把通明,似乎还有歌声传来。他顾不上这些,站在后山山口的一个位置,扯起嗓子向下喊道:“嗨!!!黑山大哥,我回来了!”“兄弟们,快来帮忙啊!”李凌想叫秦雪,但似乎不太合适,叫黑羽黑土族长也不太妥当。最后,他喊来了前晚结识的几个黑山的年轻小伙子。年轻人嘛,总是比较好说话的!
李凌已经到达寨子了,但白族那边的情况却让人担忧。老族长焦急万分,因为他的两个有能力的儿子都没有回来。今天他的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众人只能尽力安慰他:“族长,放心吧。有十八个白族的勇士保护他们,其中白鳄虎那小子更是勇猛无比,百年难见。去年他还砸死了一头野猪呢!他们可能是打到了大的猎物,一时回不来。在山林过夜对我们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眼见天黑,老族长也只好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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