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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堂上,秦尚大力抨击刑部办事不力,导致自己的女儿都差点被绑架。这些达官贵人想到自家也有女眷,也纷纷附和。绑匪竟然绑架了帝国元帅的家人,谁也说不准下一个就是自家人,要知道封侯说了那瘟娘子后还有一个什么幕后家主。于是,蟠宫和成颠成了攻击对象,最后一致要求刑部必须在二十日内侦破此案,因为二十天后是陛下的七十大寿辰。
尽管蟠宫和成颠知道这是李凌搞出来的事,但皇上下了命令,他们不敢不办。全京都区域严查那小厮的踪迹,全京都的百姓知道了,很快查到了,那小厮死在了城北的河里。那幕后的头目自然是知道事情危急,杀人灭口了。到这里,似乎线索就此中断。
这几天,全刑部的人几乎都出去巡查,而李凌这时却在刑部翻阅这民女失踪案的资料。为什么?首先,李凌对京都路都不熟,又不认识几个人,出去瞎逛没任何意义。所以李凌想看看这民女失踪案到底是什么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民女失踪案在京都地界最近一年多开始频繁发生,居然失踪的女子多达七八百人,而且都是姿色姣好年轻者。尤其在漠北杀入京都期间,失踪的民女更是繁多,其中大半都是逃难的民女。
之前也说了李凌没当过警察,自然不擅长破案,但是李凌忽然想起一种数学逻辑破案法很适合此类重复作案的案件,那就是统计分析法!比如,时间、地点、共同的见过的人员就多半是有关联。李凌想到这里就开始把所有案件的时间地点做出表来分析,然后又在一张京都地图上标注。经过两天的整理,李凌脑海里终于理出了一些线索,但是为了证实就还得查证才行。
这日下午,李凌整理完资料,正见蓝方带着一班捕快回刑部交差。蓝方自然对李凌没多少好脸色。李凌见了却心中一动,让一个衙差给家里王凤报信,今晚有事不回去吃饭。李凌走向蓝方,友善地打招呼:“蓝大人,辛苦了,辛苦了,各位兄弟也辛苦了,今晚我请客,各位兄弟也都随我一起去喝一杯,蓝大人,你不会不赏脸吧?”他一手搭在蓝方的肩膀上,贴近耳边轻声说:“蓝大人,如果你不想挨揍,就配合我一起去吃饭。”李凌做出很友好的样子拉着蓝方就走,蓝方虽然不愿意但是苦于李凌的威慑,李凌出手不是死就是伤,现在又被李凌拿住他那敢说不?而且这封侯很可能以后就是秦尚的女婿,他前两天被打刚消了肿可不想再被揍,刑部的众捕快见这和李凌不对路的蓝方都要去,都是粗汉子能白吃喝自然没有意见。
李凌带着五六十名捕快前往酒楼。蓝方心中疑惑,不知道李凌到底有何用意。李凌就让其中两个捕快前去找个好位置这衙门捕快出马,不管酒店老板开心不开心,李凌一行人很快的找到一个酒楼把人家二楼全包了下来,李凌豪爽地点菜:“小二,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每桌都来一份,再来五十斤好酒!”
捕快们听了非常高兴,觉得李凌非常爽快。然而,小二看着这群捕快有些犹豫。有捕快解释道:“这是我们刑部新上任的封侯封侍郎,你只管记到刑部账上。”小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李凌一看就是这官府白吃白喝的多了。
李凌这时补充道:“小二慢着,今天这顿饭是我个人请兄弟们的,算是感谢大家的赏脸。”他的话让捕快们觉得很有面子。他从身上拿出十金给小二:“好吃好喝的尽管上,不够再叫我加。”小二拿了钱,立刻变得笑脸相迎:“够了够了!马上就上菜!”捕快们看到这一幕,觉得李凌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凶恶,反而很会做人。
众捕快对封侯的好感直线上升,而蓝方却对这些粗人感到鄙视,认为他们一顿饭就被收买了。酒店老板见小二这次收了现钱,听说是这几天传的火热的封侯请众捕快吃饭,哪敢怠慢?很快一群小厮就端上了丰盛的酒菜。
李凌拿起酒杯,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少言寡语的宅男。他站起来大声说道:“兄弟们,第一杯都倒满了哈,今天第一杯酒就是我封侯敬各位兄弟的。大家今天吃好喝好,这第一杯我就先干为敬!”说完,李凌一口气喝干了。众捕快以前都是给上官敬酒,这次上官给自己敬酒,真是一辈子头一次见,于是纷纷不甘示弱地干了。蓝方见大家都干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干了。
一杯酒下肚后,场面变得热闹起来,一群捕快开始吃喝起来。李凌这一桌算是刑部捕头级的官员,但吃了一会儿后,他发现蓝方还是放不开。于是,他拉着蓝方在耳边轻声说:“蓝玉狼我已放他自由从军了,如今在马虎账下。”蓝方听了感到震惊,不明白封侯对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这时,李凌又站起来说道:“各位兄弟,实际上今天我请大家吃饭还有另一个意思。”众捕快都看向李凌,他继续说道:“大家可能听说了,我和蓝方大人以前有些过节。”众人都以为李凌会让蓝方难堪,却见李凌继续说道:“当时北贼大军压境,蓝方大人毅然带兵死守太昌,我是非常敬佩的。虽然我和蓝方大人的策略不同,但我们为国抗敌、死战之心是一样的!而我当时为了统一兵权,或许可以说是为国,但我终究不得已打了蓝大人。我时常想起此事都觉得愧对蓝大人,所以我今天要在这里,在兄弟们面前给蓝大人赔个礼、道个歉!所以我这一杯是敬蓝方蓝大人的。”
蓝方本以为封侯会给自己难堪,没想到他先是说放了蓝玉狼自由身,又来一个诚挚的道歉,蓝方当即被打的闷起。当李凌给他倒了一杯酒,李凌对他行了一个礼就这么干了后,蓝方极力想阻止自己眼泪掉下来,但是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这封侯居然认可他的作为?这些日子里,虽然许多人在表面上对蓝方表示友好,但私下里却议论纷纷,认为蓝方只是靠关系才得到了官职。最后,蓝方忍不住像个小媳妇一样哭了起来。李凌见状,友好地抱住他。周围的捕快们看到这一幕,心想原来他们误会了他们。
随着蓝方的心结解开,李凌和众人越喝越投入。最后,李凌看到大家都差不多了,便说道:“各位兄弟,虽然我还想请大家再喝个痛快,但我知道大家明天还有重任在身。所以,我们就干了这杯,到此结束。不过,我想不久之后我们就会一起喝庆功酒。”众捕快闻言,顿时安静下来,看向李凌。李凌笑道:“这民女失踪案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明天我就去请陛下谕旨,到时候捉贼如果需要出力,还请各位兄弟多多配合!”
这时,有捕头疑惑地问道:“封大人,难道你已经知道那幕后主人是谁了吗?”李凌神秘莫测地笑道:“这我还不知道,但只要他再敢犯案,我一定会抓住他的尾巴!”众捕快听后心想,如果人家不再作案呢?但看到李凌如此高兴,又吃了他的饭,他们便没有点破。
最后,李凌让几个捕快送蓝方回去。蓝方今晚激动喝得酩酊大醉,而李凌在和众捕快分手后恢复了冷静的面容。这酒对于李凌来说,就像啤酒或以前的米酒一样,他怎么会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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