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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曹瀚心里打着什么精密的小算盘,风绝羽一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他之所以找上自己结盟,的确是认为风绝羽和他之间互不了解,而且两个人联手先收拾了三个人,过程固然要辛苦些,但后来也可以心无旁骛的彼此交一下手,分个高下,而最关键的,曹瀚便是想利用风绝羽做为阵法中的杀手锏解决了奉碑山三人之后,也可以直接将风绝羽困在自己的阵法之中,到时候只需要改变一下阵法变化,风绝羽插翅也难以飞出他亲自设下的牢笼。ßĨQÚ
这么点小心思,风绝羽再看不出来,也就没有资格继续留在宏图大世混迹了。
明知是曹瀚的阴诡计谋,风绝羽偏偏自行入套,原因就在于,他也是精通阵法之人,自有把握让曹瀚无法控制住自己。
总之二人各怀鬼胎,但谁更加精明一些,眼下还瞧不出端倪。
无论如何,这小小的联盟算是结成了,并且二人还不是先发难的。
先发难的,是淳于延一方。
“没错,先收拾了他们再说。”淳于延这边三人,同样不会同仇敌忾,没准小心思比风绝羽和曹瀚还多。
话说着,淳于延低喝一声,冲着具连庆和奉碑山道:“我先用南钟牵制那个无名鼠辈,你们尽快收拾了曹胖子,我等联手,要料理他们两个,还是简单的。”
话音未落,具连庆却是提醒道:“你们可别小看了那无名鼠辈,此人的肉身修为极是强横,剑法也超群,切莫大意了。”
“没错,曹胖子是九塔之主,早年便深得塔帝的真传,他的阵法是天下一绝,我看不容易对付,不过淳于延说的没错,先料理曹胖子,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那就别说了,动手。”
三人达成一致,淳于延率先发难,本来三伙人马斗的正酣,却见淳于延大吼一声,将南钟祭了起来,飞向风绝羽的头顶,法器一出,金光璀璨,空中伴着淳于延的喝令道:“干掉曹瀚和那无名鼠辈。”
奉碑山和具连庆纷纷冲着身后之人使着眼神,十五人当即调转枪头奔着曹瀚和风绝羽飞去,个个杀气腾腾,人还没到,形形色色的法器率先飞了过来,打头的正是淳于延手中经常托着的那口南钟。
金灿灿的南钟飞驰间遇风狂涨,到了风绝羽和曹瀚的头顶时,已经从一掌大小变得如同一座高大的宝塔,足有两层楼那么高,钟身通体散发的金色元灵气息达到了无可名状的顶点,好似一座小山从天上掉了下来,若大个钟口对准风绝羽和曹瀚就这么直戳戳的落了下来,试图把两个人一同都压在南钟之中。
“道友小心,别让南钟困住。”
曹瀚对淳于延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被此钟困住就再也难以脱身,大喊着提醒了一声,便翻着筋头朝着右侧瞬移了出去。
同时做出移动的还有风绝羽和落雪馨,这两个人都是乾坤境的高手,都会瞬移神功,而且实力都不弱,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困住。
二人一同往左,转瞬间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离开南钟百丈远,那口二层楼高的南钟轰然落下,激起满地灰泥树屑,到是把曹瀚身边两个人扣在了里面,不知是死是活,不过这个时候可没有人关心两个下人。
曹瀚翻着筋斗横移出去,再次现身仅弥留一瞬,那副稍显臃肿的身材便飞快的在树林里迂回了起来。
他的速度奇怪,绝对不像一个胖子应该具备的身法条件,一边飞纵着,曹瀚一边往地上撒下大把的灵宝玉髓,品质都是极高的上品灵宝玉髓还有几块极品灵宝玉髓。
如此曹瀚围着深山老槐转了大约半个圈子之后,就再次消失了,当他的身形化作幻影消失之后,具连庆的剑光便落在了原本曹瀚消失位置的地面上,剑气直没土壤不知深及几许,地表很快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
“道友,我来布阵,你可先拖延片刻。”
空气断断续续的传来曹瀚的喊声,每个字发出的位置都不同,可见其人正在做着极其快速的移动。
“死胖子,你跑得了吗?”淳于延发出一声怪叫,右臂一扬,远处那口南钟再度飞起,带起一片狂风飞到了他前方大约两百丈开外的树梢上,南钟撞的大树四分五裂、落叶纷纷,随即朝下的钟口就这么悬在十数米高的高空中,扩散出阵阵金色的圆形的能量波动。
灵气溢散间,周遭空间法则为之凝固了起来,瞬移出现的曹瀚刚要发动第三次瞬移,下意识的发现周围的空间法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固住,令他无法继续施展瞬移,面对如此棘手的南钟,曹胖子不慌不忙,反而嘴角弯起一抹浓厚的战意,伸手入怀掏出一块早早准备好的玉符。
但那并非什么真正的玉符,实际上看来,却是一块阵圭。
早已将阵法刻入到圭玉之中,一如符箓储存那样的阵圭。
这阵圭,风绝羽也曾用过很多次,对于一个精通阵道的高手来说,没事的时候炼制几个阵圭傍身,那是有着保命优势的,不过自从他的阵法修为达到了六级之后,就没再炼制过,因为普通的材料基本上无法存放五级乃至以上等级的阵圭了。
目前啸月宗拥有的阵圭是有数的,毕竟阵圭虽然拿来用很方便,但对照个人的阵法修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使的,他的确可以制作出大量的四级阵圭,给啸月宗的弟子傍身,但在啸月宗,又有几个人能非常熟悉的驾驭一个四级大阵呢?
那样的人太少了。
不过十岳道塔,却是一个例外。
十岳道塔的主人塔帝,那可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高手,十岳道塔的由来,便是从一座大阵演变而来,湘竹塔帝在十岳道塔重推阵法修行,门下弟子即便修为最差的,也必须在道塔阵坛上静听讲座十年,这是最基本的,所以说,在整个宏图大世上,最推崇阵法的不仅仅是七霞炎洲的八部山、又或是什么北疆幽冥城里的卢家,在这些繁杂庞大支脉的上面,其实还有一个十岳道塔。
一个足以左右现世大世榜的顶尖势力。
曹瀚,便是出自这样一个势力。
二对三的混战打响之余,曹瀚便再无保留,阵圭祭出的同时,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对着高高飞起的阵圭隔空划了一个古怪的图案。
这个图案如同风绝羽的阵符,原理是一样的,澄黄色发亮的光芒犹如一缕丝墨之气运飞往上,打在了阵圭之上,随即画出的符箓是一个塔形,内里慧光暗藏,灵气逼人至极。
这道阵圭祭出之后,圭玉便在空中爆裂开来,分散出五、六碎片,纷纷化作同一种“御”字符文,相连勾缠在一起,顿时撑起一道覆盖不大的结界。
南钟自空而落,稳稳压在御之结界上,结界宛若柔软丝帛向下深陷,显然还是挡不住南钟的重量,但也就是这一阻,让南钟去势一缓,对附近的空间法则的牵制变成了无效。
趁此机会,曹瀚笑着继续围着老槐转了起来,再度撒下不少的玉髓,很是财大气粗。
“他要布阵,拦着他。”扛斧的奉碑山并不傻,怪叫一声持斧反过来对着风绝羽掠去。
两个人明显准备联手,若然让风绝羽和曹瀚形成内外勾结之势,那他们接下来的战斗就会变得辛苦许多。
“无防,你们先杀了那个小子。”南钟低喝一声,完全不管入阵之前舞、莫两家众人对大比的严苛规则,说什么点到即止的狗屁话,只有屑小、无能者才会放在心上,至于他们,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尤其是风绝羽还来历不明,他们背后又有座座强大靠山,在大比中杀几个人,算得了什么。
奉碑山吼吼怪叫着杀来,长柄大斧劲力排空,斩向风绝羽的头颅,后者见状也是不慌不忙闪身一退,单手接连变化几道法诀,随即剑指一出,飘风夜雨般的剑气呈一个扇形截面压向奉碑山。
二人交错间过了一招,奉碑山顿时不敢轻敌,收回大斧腰部往后一仰,快速的将大斧在身前一抡,叮叮当当扫去大片剑气,从剑气之中生性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大斧前推猛杵,逼着风绝羽再退数步。
恰其时,具连庆托着寒岳神鼎飞至风绝羽的身后,二话不说念动法咒,层层叠叠的寒岳剑气疯狂释出。
冒着蓝光的玄霄寒气凝成的剑气威力无边,此前风绝羽已然领教过,他那足以抗衡三流传天之宝的肉身,留下过四道深及露骨的剑伤,风绝羽不敢托大,见前后二人夹击,眉头微微一挑,伸手一抓,天坠蓦然被握在掌心之中。
“开!”
云水滔滔的剑气掀动起来,化作层层潮浪波及扩散,他的指诀剑气已然十分强大,如今在天坠剑的加持之下,跟之前完全变成了两种状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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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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