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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胖子在十年之后遇见刘星显得尤其亲热,这个曾经视金钱如粪土的男子让他充满了好奇,居然有人面对50万元现金的时候可以保持这样的一份淡然,要知道当年的50万足以让刘星在南京的新街口买上一幢很有档次的别墅,10年之后的今日那50万可能已经变成5000万1个亿了。
他是明显被刘星给吓着了,当年的刘星分明还是个穿着假耐克的学生,他身边的女子虽然美丽动人,但也是那种天生丽质,时下最昂贵的化妆品和奢侈衣物还未和他们结缘。他们之所以对金钱无动于衷,是因为没有受到社会大染缸的侵蚀吧。他曾经幼稚地想道:要是多少年后我再遇见他们,他还爱着她,他们之间还未失之联络,那么我一定会把这个小子引为知己。要知道当时的胖子几乎到了玩物丧志的地步,因为刘星他们的出现,拯救了他的信仰,也于是才有了后来轰动全世界的红色联盟。
这个一直崇尚单身主义的胖子甚至有另外一个说出来让所有人都会吓一跳的想法,他甚至决定把刘星当成自己财产的唯一受赠人。谁都知道胖子多金,但是究竟怎么个多法谁也不清楚,“人才”要是知道师傅有如此想法的话,估计能活活用嫉妒的眼神把刘星杀死,这么说吧:胖子的财产用百元大钞铺的话,可以从小行铺到新街口,还不带直径一毫米的缝隙。
胖子为刘星打圆场道:“人总有疏于防范的时候,尤其是高科技的产品更是防不胜防,刘星并不精明于此道。”
“听到了么,高科技防不胜防?”刘星扬了下眉毛,挑衅似的看了崇译文一眼。
“只有笨蛋才喜欢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崇大小姐也是并不相让。
“你…”刘星有些语塞,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老子好男不和恶女斗。
胖子他们在微电子方面的能力算是惊人,但是刘星这次被人下套的手机之所以被觉察出来,那是因为胖子他们事先对公安系统的所有手机进行了串号的对接,即便如此,对方还是用最新的高科技捉弄了他们一把,这让胖子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刘星看到的龚胖子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来那也情有可原,实在是因为这胖子这么多天的寝食难安当中减了不少的肥膘。举个简单的例子,以前的胖子或是肥猫郑则仕级别的,现在最多也就一大号郭德纲。
刘星这边是刚从竹园出来,胖子吨位不小的CTS很快地跟了出来,他那有些滑稽的小脑袋挂出了车窗,朝刘星很风骚地摆了摆手:“多年未见,哥两个,去喝一个。”
刘星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张小斐还是张梦,这个问题想得他有些头大。无论是哪个,都会让他的心灵狠狠地受到一次创伤,他甚至希望奇迹来临,并不是这两个“亲密”的人所为。他心里也知道,这个概率实在是太低了,低到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灌醉。
胖子和刘星都是恋旧的人,他们夜宵的地址选择了南一片南京人最喜欢的自然居,倒不是那里的食物有多诱人,那里的服务小姐美到何种程度,实际上就这三个字一挂出,放佛一个老朋友在远处向你招手。
“金陵干啤。”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胖子和刘星对视一笑:“很多事情都是习惯使然,遥远的兄弟不因为时空的改变而变得疏远。”“刘星,我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十年来我们一直都有交流,也许是用磁场,也许是心在飞扬地传送着信息,总之我感觉我们并没有分开多久。”
刘星有些欲哭无泪,眼前的胖子要是个绝代美女那该有多好啊,这番真挚的表达犹如表白,刘星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心想这胖子不会是“同志”吧。似乎看出了刘星些许的尴尬,胖子转换了话题:“那个赵小美女现在在哪,你们现在还有联络么?”胖子对赵小曼的GPS定位在他们聚会之前就已经开始,毕竟张远是他们公安厅的榜单人物,而赵小曼这个警察的身份弃之不用就甚为可惜了,于是泰州公安局的警务通手机比其他兄弟市县的迟到了一周左右,其间原因和内容不言而喻。
即便没有这茬,戴苏小子的手机也是在厅里挂号的,他所在的那个方位就是张远和赵小曼的方位。胖子问这话有些试探的味道。他虽然此刻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但是刘星的警惕性却没有降低。他可不是傻子,装作苦笑道:“龚总,看来我们的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龚士龙大笑道:“刘星,你还不笨,其实吧,张远被通缉的第二天我们便追踪到了赵小曼的手机,其中联系得最多的就是你,虽然你们选择了一个可以屏蔽手机信号的地点会面,但是所谓魔高一丈,呵呵,我们事先已经对赵小曼的手机做过专门的定位和窃听,所以再神的孙悟空,见到如来也只能恭敬地问一句:今天你吃了么?吃饱了没事干别玩我。”
“有你这么胖的如来么,天庭还不被你压扁了。”胖子看着刘星苦闷的眼神,不无唏嘘道:“只不过要是你小子把你心爱的女人给出卖了,老子就不会再在这里跟你喝酒了。”
刘星苦笑道:“都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胖子,我想杀了你,那么丢人的对白都被你听得一清二楚。”刘星说的是赵小曼临走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些话,她明确地表达她在这个危难的时刻绝对不会离开张远,自己不过是一个感情的弃儿。
“这有什么丢人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该表白的时候上了刑场也得说,不过话说回来,大难临头不选择单飞,那姓赵的女子也是奇女子。”胖子看了看正憋红脸吹瓶子的刘星,安慰他道:“放心吧,这事老孙和小崇他们都不知道,那些对话都被我删除了,我胖子虽然贪功,但是不靠出卖朋友发财。”
刘星感动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此一来,那你不是也违反规矩了么。”
“屁的规矩。”胖子大笑道:“我问了自己是不是值得,然后我就释然了,我不是如来么,如是轻松,自由来去。”
“厄,这么个如来啊,呵呵,那我们为释然干杯。”刘星举起了酒杯,他讨厌恭维,觉得很多时候特别是表达感激的时候说太多的废话不如好好地干上两杯。两个人觥筹交错,脸色都变得异常红润,刘星的话匣子也开了道:“胖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娶老婆,是不是那方面有啥问题。”
“去你丫的,老子的飞弹可以打穿装甲车,”胖子酒一高,也是什么牛都敢吹的主:“老子之所以选择单身,那是因为我没你那么幸运遇见一个赵小曼这样的奇女子。”
“嘿嘿,胖子,你小子会说人话,这是你的…优点,那么照你这么说,我这辛苦十年还算幸运。”
“幸运,幸运,人有个固定的目标当然幸运。”胖子是真有感慨。
“哦。”刘星若有所思地道。
“哦个屁,干!你他么的养金鱼呢!”胖子不再研究飞弹,开始研究流星雨,一壶啤酒从刘星的头上倾泻而下,刘星愣是没有骂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倒桌子底下去了。
一堆瓶子,两个醉倒的人。刘星睁开眼睛的时候,唐茵正在他的身边,他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换掉,一床温软的九孔被正盖在自己的身上,唐茵的眼神热烈而奔放,老板这回照唐茵号码时可熟练多了,几句话说的唐茵羞愧难当:“美丽的太太,你那老公又跟我要炉子了,您看你是不是带些炭火来,省的您再来跟我要。”
“贫嘴的人生意往往都不会好。”唐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她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刘星扛上了出租,然后一路南下。“刘星,你少喝一点会死?”
“不会死,但是喝不醉不如不喝。”
刘星看到唐茵的时候会突然感觉自己很年轻,就像那25岁时候的自己一般,眼神清澈,动机纯良。他的回答也是发自肺腑,唐茵叹了口气,她对那一堆的啤酒瓶印象深刻,“你们男人天生都是酒坛子变的吧。”
“我去,胖子呢。”刘星大惊失色地问道。
“被他徒弟和猴子抬回去了,那两百多斤我踹都踹不动,跟一个死猪似的。”唐茵莞尔一笑道:“刘星,你竟然和一啤酒桶喝啤酒,胆子够肥的。”
刘星傻笑一声,站起身来。啊只听唐茵一声尖叫,吓得刘星一哆嗦连忙又蹲了下来,双手交叉,造型异常猥琐地道“美女这玩笑开大了,你怎么这么冲动呢?”原来刘星的下身那是坦荡一片,比透明胶水还透明呢,唐茵羞赧地道:“我这边没有你合身的衣服,于是…您老就光着呢。”
“你想看就说,我不收门票。”刘星这时心情才定当下来,也开玩笑滴问道:“美女,昨晚你没乘机干什么吧。“
“厄,嗯。”唐茵点头答道:“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刘星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地。
唐茵笑笑,“瞧你那点出息。刘星,我想过了。我们之间应该顺其自然。上回见我的父母已经吓到你了吧,呵呵,没关系,我现在也搬出来住了,不是为了你,是我觉得该为自己而活了,毕竟我今年也快26岁了。”
刘星在她说话的当口打量了一下四周,唐茵租住的小窝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很温馨,淡淡的香气缭绕,温情的带笑的照片挂满了墙壁,对面的收纳箱上是两精致的玩偶,那是伊索神话里的月光与牧童吧。“无月光不成活。”刘星看懂了她的深意,眼神凝视着身边仪态万方的美丽女子。若说赵小曼是刘星的传奇,就那么轻轻的三个笑容俘获了他,所谓爱情的发生总是这么个过程:当他或她一出现,你就会觉得自己已经等待了好几万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离开的每分每秒你都会觉得度日如年。也有一种爱情平淡如水,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感觉不到她的美好,但是你离开了她之后,会感觉不适应,然后痛苦,宛如刻在你手腕上的手表,失去的时候,你会时不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腕发呆,这种凝望和思考的过程也是爱情。唐茵就是已经刻在他心里的腕表,永远准时的那一块。看懂了他怜惜的眼神,唐茵微笑地看着刘星,他却感到有些心疼的感觉,他没有立即拥抱她,很多时候刘星是个胆怯的孩子,他的生活还充满了不确定性,他不愿意就这么没有预约地走入她沉静稳定的生活。
胖子的电话阻塞了刘星的思考:“刘星,刚才裴厅长和崇指挥来了电话,引蛇出洞的计划就定在今晚。”
刘星手机上的高级芯片已经被胖子他们拆走,接到胖子的通知之后,刘星对唐茵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可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唐茵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万事小心,我的刘大侠。”
“知道了,老婆婆你放心吧。”刘星看着面前为自己整理衣领的唐茵,从心底顿生了一股暖流。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个老婆婆也让唐茵欣喜万分。还记得阿牛的那首经典的浪花一朵朵么?“时光匆匆匆匆溜走也也不回头,美女变成老太婆,噢噢噢噢噢我也是个糟老头。”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的爱情是在等你一起变老吧!刘星象是听到了她的心里话,掉转头来轻轻一笑。
省厅的平台办设立在胖子公司的顶层,这不是纯商业的考虑,事实上我们江苏的警察队伍到了一个需要清理的阶段,不少人因为对经济是第一生产力这一哲学问题思考出了偏差而沦为它的奴隶。
为了防止内部人员泄密,裴厅长力排众议地把平台办公室设置在了这更为安全的微电子大厦顶楼,胖子的顶级设备都不能保障它的密级的话,那对方的高科技就真的无解了。
“我可真的要走了。”
“我没拦你啊。”
“那是,是我不想走了。”和唐茵小缠绵了一会,猴子等人已经比刘星先到了,猴子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看着刘星,然后乘裴厅长不注意轻打了刘星后脑勺一下,“你小子喝酒不请老子,要拖头猪回圈就暴打老子电话,有良心没?”
“他么,猴子,你小子也瘦不了多少。”龚胖子脸上的横肉颤了颤,然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
刘星很开心地笑了笑,然后正色地问道:“是不是胖子们都天生适应玩高科技。”猴子咧开个大嘴说:“我以前没研究,现在听你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人才”不干了:“师叔,我这身材虽然不魔鬼,但是还好吧。”
“那是你还太嫩的根本原因,达到我和你师叔那水准,你至少还得充实下底盘。”龚胖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也不管是谁了,立马把自己的徒弟踩在脚下,然后又狠狠地跺了两脚。
裴厅长没好气地看了一出群魔乱舞的大戏,然后摆了摆手道:“事不宜迟,小崇,你来和刘星通话。”
“通话?”崇译文和刘星同时厄了一声,胖子的实验室虽然空间庞大,但是电话监测的两个透明小间倒是颇为狭小,因为顶楼受到风向、卫星等外界的影响比较大,他们监测的设备偏偏只能贴地设置,这样的设置显然就不能占用多大的空间,于是刘星和崇译文之间只有一个透明的玻璃作为屏蔽墙。
刘星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老子不是到了非诚的后台了吧。”
崇译文咳了两声道:“刘星,省厅安排你的事情有没有办好。”
刘星瞎掰道:“报告那个…崇…指挥。”他觉得这么说有些别扭,他更愿意称呼她崇妖女:“政法系统和双燕集团有联系的名单和账目我已经收集好,今晚我还是把它放到老地方吧。”
胖子做了个“O”的手势,示意对方已经开始监听。
“什么老地方?”
刘星特地加大了声音:“别忘记了,竹园茶餐厅进门左手的第二个垃圾箱。”崇译文也大致地问了下时间,然后迅疾地挂掉了电话。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短,他们在监测系统里进行对话,外面的人宛如看电影的观众,刘星看着微笑的崇译文,心中默默地道:“不知道我和你之间是一幕什么剧情。”
然后下意识地把头低了一低,崇译文一声惊叫,马上一脚踹向了刘星。
“搞什么偷袭,你神经病啊。”空间过分狭小,刘星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他只能一个前弓步迎了上去,将她的攻击腿夹在两腿之间,那姿势说多暧昧有多暧昧,其实崇译文的尖叫不是没有道理,她身高大约是在1m65左右,刘星的身高则有1m83,那时的崇督察穿了件低胸的套裙贴着刘星而立,他那一低头看到了绮丽的风景,眼神顿时变得更为迷惘,崇译文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立即就敏感起来,大叫了一声:“恬不知耻,大流氓。”然后毫不停顿火速出脚。
她动作倒是不慢,不过就是忘了一点,自己的嫡亲师傅也就是自己的老子都不是刘星的对手,她那“莫名其妙”的一脚激怒了刘星。我们说过刘星一向被动,但是遇到刺激的反应也是更加强大,“你说我流氓不是?”
他“卜”一下又狠狠地亲到她的嘴唇上去了,并在心里发狂地叫道:“那我就流氓给你看,反正亲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老子轻车熟路。”
“有魄力,越是关键的场合我们的总指挥越是敢玩大条的,PFPF。”猴子热情地鼓掌起来,他是惟恐天下不乱,龚胖子则轻声叫了两句太奔放了之后,把还在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人才”给拖走了,边走还边问:“少儿不宜,要不换你做男主啊。”
“要啊!”随即是一系列驴喊马叫般的惨叫声,胖子的脚力也不是盖的。
这时,崇译文啪地给了刘星一记火锅,正中脸颊,火辣辣的,中标的刘星心里暗暗想道:“这崇大美女不是姚明的徒弟吧,这火锅煽得那叫一个准啊。”
等到那让人心惊胆战的高跟鞋的声音远去了,胖子和猴子才纷纷从一旁的衣柜里、橱门下钻了出来,刘星撩了一下胖子实验室大床的床单,作势朝下面找了一圈。
“找什么呢?”胖子有些纳闷。
刘星呵呵一笑道:“大家不是都在玩躲猫猫么,我看看裴厅长藏在哪。”
“没大没小的。“厅长从身后的帘子里露出头来,狠狠地拍了刘星后脑勺一下:“想什么呢,我就钻这底下啊?省厅的门面还要不要了?”
刘星讪讪地一笑,心想:您那体型想钻也钻不进去啊。
胖子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好久才缓过气来道:“刘星,你提供的两个人:张小斐和张梦在昨天都分别和你联系了,但是由于技术需要,我们截断了通话,今天早上的数据分析显示,张小斐就在你租住的小区楼下,而张梦则在一个云南北路上的一个咖啡厅内。”
“胖子,你们的数据分析真是太慢了。”胖子厄了一声:“昨天老子不是和你一起和李白对饮成六人了?”
“贪杯误事,厄,下次少喝点。”胖子的检讨非常不得力,裴老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有些英雄气短的表情,横扫了刘星一眼。
猴子则拿出一个电话本,告诉刘星:“下次把胖子办了,就别找我了,直接打这个电话。”
胖子很好奇:“什么电话,酒后泊车送客?”
“不,”猴子一本正经地答道:“一步到位,生猪屠宰场的号码。”
“去你丫的。“胖子破口大骂起来,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把着顶楼的地板踩得咯吱咯吱的,刘星生怕自己会被震下去,大叫一声停。融洽的氛围抵抗不了内心的落寞,要是可以选择,刘星宁愿那个监控自己的对手是张小斐,而不是张梦。临行动前一个小时,他忍不住把电话拨给了她,他没有出声,那边柔声问道:“刘星?”
“是我!”这边的声音有些热切。“是这样的,今晚9点有空么,想请你喝杯咖啡。”
刘星把时间定在了张梦不可能同时抵达的珠江路上。
“呵呵,刘星这个时候想追老娘不嫌有些晚了么。”这边刘星大气都没出一声,崇译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晚上我可不能出来,特殊情况,至于什么特殊情况,我只能说是和你有关,好了,今晚你猜个够吧。”张梦魔女般地笑笑,然后火速地挂掉了电话。
“和我有关?”刘星的心里很沉重:“她不会真的是那一方的人吧,小红帽和红太狼之间就差一口干锅么?”
晚上8点,南京的路面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所有的节奏和往日一般无二。
竹园茶餐厅的生意一直是不瘟不火,此刻这个浓浓的冬日的晚上,门口停靠的车辆也不是很多,基本上除了几个死角,里面的环境也是一目了然。刘星等人早早在竹园餐厅对面守候,他们所在的那一辆依维柯看上去普通,实际上里面经过改造之后,价值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其中的一个微小的监视器价值也在100万元以上。
刘星、崇译文、猴子和胖子眼神死死地锁住餐厅的每一角,人才则在驾驶室里打着瞌睡。
“来了来了!大家警戒!”猴子提醒大家。
这时,只见张小斐和他那辆加长S级奔驰很嚣张地停在了餐厅门口,很拉风的一个漂移停车,张小斐的常规动作。他大摇大摆地搂了个性感美女屁股一扭一晃地走了进去,不过这小子自始至终就没有靠近过垃圾箱。崇译文看了刘星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她刚想问些什么,这时刘星的电话响了,张小斐,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刘星忍不住叫出声来。
“接!”胖子很果断。
刘星恩了一声接通了电话,那边宛如机关枪一般:“兄弟,你在魅惑泡的那妞老子今天上手了,你要就你先啊,别说兄弟不够意思!”
崇译文很鄙视地看了刘星一眼。
刘星无奈地问道:“你个狗日的在哪呢。”
“我在竹园啊,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回事,偏偏要老子带她来喝茶,喝个屁茶啊,我已经让珍珠饭店留了总统套房了。我还是喜欢直接,哈哈。”张小斐在一旁喋喋不休,刘星可没空和他罗里啰唆,他的眼神有些惊愕,在那一旁进入茶餐厅的女子,虽然裹着厚厚的围巾,但是刘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背影,猴子抢先一步说出了她的名字:张梦。
“人才”呵呵一笑从瞌睡里惊醒道:“这下有好戏看了,一锅粥,大家都来了。”
刘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胖子狠狠地拍了人才脑袋一下,“师傅,你也太狠了吧。”
“老子这是标本兼治,教你怎么做人。”胖子回应得毫不含糊。“人才”呢喃了两句,再没有说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梦虽然很小心地看了看身后,但是很显然没有摆脱尾巴,跟在张梦身后的那个身影也很熟悉。
“见鬼,是柯正龙!”猴子又是一声惊呼,并无恭敬地说道:“这老小子也来了。”
“象部谍战片似的,”崇译文苦笑着看了看刘星:“还真是乱成一锅粥了。”垃圾箱里装了自动报警系统,只要有人与之接触都有所反应,大家都这一点并不担心,毕竟胖子和猴子的组合,已经代表了中国红盟的最高水准,那也基本上就是当今微电子界的最高水准了。毫无悬念的是没有大脑的张小斐先出来,这小子精虫上脑,显然对竹园的一切都不那么用心,虽然眼神瞄了垃圾箱两下,刘星等人也看出那是心不在焉的表示,半个时辰之后,他搂着美女钻进了奔驰,刘星带着一些愕然的眼神看着无动于衷的猴子,心想:你小子不会不知道魅惑的那美女就是霍青兰吧。他可不愿意在这当口挑战猴子的神经,毕竟他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张梦的身上。
胖子调整了一下视频,镜头对准了张梦和柯正龙。
两个人看来是有预约。一前一后是为了防止被八卦周刊乱写吧。
“小梦,我真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他以为自己的强势攻击收到了效果,嘴角的那丝笑意在刘星的眼中很欠揍。
“柯省长,我今天来是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父亲。”张梦的围巾并没有取下,看来她没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柯正龙则一脸正色:“你是让我放过你罪恶滔天的生父呢,还是身陷囹圄的养父。”
张梦微微一笑,眼中多有媚意:“你懂的。”
柯正龙一把扳过张梦的身体,沉声道:“没有什么是不可交易的,我想要什么,你也懂的。”
张梦用最轻却最直接的动作推开了他,“省长,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着她将一叠资料放在了一旁的竹椅上,猴子立即切换了镜头,但是由于视角的关系,并不能看到资料的内容。
柯正龙拿起资料,皱起眉头,连扫了几眼:“小梦,你在威胁我,要知道我老柯风风雨雨几十年,想算计我的人何以百计,最后呢,我依然巍立。”
张梦还是保持了笑意道:“其实,今天请你来这里,是想请你恭喜我的。”
“恭喜你?”柯正龙一脸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怀孕了。”张梦一脸喜悦地看着他颓然的脸色:“我为我心爱的男人怀的孕。”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皮,柯正龙一脸死灰,然后拂袖而去,张梦在他身后轻轻道:“孩子出生想看到姥爷,这是我今天约你的理由。”
柯正龙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快速地走了。
张梦让人心跳地坐在了那个垃圾箱前,她只是干呕了几下,然后拉上围巾离开了竹园,刘星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怀孕了?”猴子狐疑地问道:“戴苏这小子不一直在云缅么?难道这小子开小差回南京了,没道理啊,他怎么不联系我们呢。”闻言,刘星做贼以心虚地低下了头,崇译文则无意地给他解了围:“戴苏回来要个说法也无可厚非,前个把月我们不也对裴老爷子差点失去信心么?毕竟这个宿迁的戴政委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胖子虽然不懂刘星为什么有些不自然,但是他的补充倒是很有力量:“张梦可能是在撒谎,她并没有怀孕,可毕竟这样一说,可以避免柯正龙的骚扰。”
刘星想到了张梦让他猜得那个与自己有关的问题,想到头欲炸开一般,
“看,张小斐的车又回来了。”人才大叫起来。“看到了,菜鸟,别囔囔!”胖子又给了他脑袋一下。
这一次,下车的是一个女子,就是张小斐刚刚带进竹园的女子,她身手很矫健,神神叨叨地看了周围一眼,然后以一个迅疾无比的动作打开了第二个垃圾箱,将里面的文件夹取了出来,然后迅速地揣在了怀里,报警器在此同时悄悄地把信号传到了指挥车上。
“抓人!”崇译文刚下命令,刘星喊了一声:慢。
然后看着胖子道:“胖子,切到这女子的正面。”镜头一拉伸,猴子弹簧一般地蹦了起来,他大叫一声,无限悲愤地道:“青兰?”
“她不是青兰!”刘星一看到她的面孔就暗叫了一声糟糕。
这张小斐遇见的不是青兰,是那个想要他命的女飞贼霍青蓉,他火速地拨打张小斐的手机,那边是温柔的回应: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快,截住那奔驰车。”
刘星大叫一声,人才的车倒是很灵活,迅速地逼在了刚欲启动的奔驰车前,霍青蓉一见下车猛扑过来的刘星马上就跳窗飞奔。
“我来!”猴子阻止了要追踪的刘星,刘星一看奔驰后座,张小斐的头上正在汩汩地淌着鲜血。
“靠,这精虫上身的小子被人家给砸晕过去了吧,这砸的一下够狠的。”刘星朝崇译文打了个招呼,火急火燎地往最近的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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