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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凡人街道上，林臻陷入了沉思。
他修道是为了什么？是追求身世的真相还是为了长生？
那么长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很快他被一顿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惊醒。
“快，镜云先生又开始说书了。”
“再不去就错过精彩的地方了！”
周围的一些群众兴奋地朝着一个方向急匆匆走去。
林臻一阵犹豫，也跟着过去凑凑热闹。
......
“话说，仙祖与神祖无愧于这天地间最强的两人，他们分别炼化了神界与仙界的天道。”
“从此使得两界的神仙不再受于这天地间的束缚，只要修为够高，寿命便可无疆。”
“你们可要知道，在以前，纵然是修为再高，寿命都会有尽头。”
一位其貌不扬的老者在高台之上激情地演说着。
听到这，林臻不禁一阵错愕，以前寿命有尽头？即使是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在如今的修道者认知里，界尊境以上是寿命无疆的。
“世人皆知，仙祖是人族，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他的后代至今还在那遥远的仙界皇都之中，是那仙皇一脉。”
“那神祖呢？所有人都以为神祖也是人族，但你们有谁听说过神祖的后代吗？”
“神祖极其神秘，没错，在无数万年前，他确实是以人身行走于世间，不过他的来历却鲜为人知了。”
“老夫有幸听过一则传闻，神祖并非人族！”
“若想知道神祖是哪个种族的，请听下回分解。”
老者神秘一笑，对着众人拱拱手。
“唉，又没了。”
“镜云先生，您就再多说几句吧。”
“是啊，您停在这里，让我们又要等一天，实在太难受了。”
众人纷纷乞求老者多说一些。
“实在对不住了各位，今天老夫有贵客上门，就说到这里了，明天见。”老者边说边收拾东西，朝着众人挥挥手。
这时，周围的群众才纷纷散去，离去时还不忘讨论着剧情。
林臻依然停在原地，不断地回想着老者的话，神祖不是人族？
“嘿，年轻人，看你挺面生的啊，是老夫的新听众吗？”老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林臻的面前，他嘿嘿一笑。
林臻回过神来对老者拱了拱手：“前......”
他刚想喊一声前辈，不过一想自己都已经几百岁的人了，喊一个凡人作前辈，似乎不太妥。
于是拱着手改口道：“老先生，关于这些话题，不知您从何得知？”
“嘿，你这小伙子，想要我剧透？使不得，使不得啊。”老者拍了拍林臻的肩膀，随后背起书囊慢慢离去。
看着老者的背影，林臻无奈地笑了笑，随后继续穿插于人群当中。
......
凡人的一天对于他来说犹如弹指间，很快就夜色降临，喧闹的街道也开始慢慢变得安静。
直到亥时，林臻走进了一家酒楼，他很久没吃过饭菜了。
自从到了仙体境就已经辟谷，直到现在足足过了三百多年，他都没吃过一顿饭。
如今既然有机会了，那就好好再体验一番凡人的乐趣。
“店家，来点好酒好菜。”林臻选择了一桌坐下，招呼道。
“好勒，客官请稍等。”一个小二模样的年轻人大喊道。
凡人的酒楼一般到了子时就会打烊，所以此时的酒楼已经没几个客人了。
也好，落得个清闲，林臻微微一笑。
没过多久，一桌子的酒菜已经上好。
看着桌子上的酒菜，听着周围不多的几个客人的谈笑声，林臻心里五味杂陈。
“这大概就是凡人的乐趣吧。”
他刚想动筷，一个哼着小曲的老人若无其事地走进酒楼。
“这不是今天说书的老人吗？”林臻一怔。
很快，老者也发现了他，两人相视一眼。
“嘿，你不就是老夫白天说书的新听众吗？”老者嘿嘿一笑。
林臻闻言也是一笑，伸手招呼道：“老先生，坐下来一起？”
“你这年轻人倒是好心，不过可别指望老夫会剧透哦。”老者边说边伸出食指晃了晃，随后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林臻这一桌。
“放心，我不会叫您剧透的。”林臻无奈一笑，随后大喊一声：“店家，多加一份酒菜。”
“倒是有心了，你这年轻人不错。”老者边说边吃。
“你这酒管够吗？”老者老脸一红问道。
“放心，您想喝多少都有。”林臻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凡人的银两他要多少有多少，倒不担心银两的问题。
就这样，两人一直喝到店家打烊为止。
这个时候，老者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嘴里依然嚷嚷着要酒。
而对林臻这个修为来说，如果不是刻意为之，醉是不存在的。
无奈之下，林臻直接买了两坛子给他带上。
见老者已经行动不便，于是他问道：“老先生，您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人生如雾，如云，看不清，摸不着，老夫还是喜欢别人称我为镜云先生。”老者醉醺醺地说着。
此话一出，林臻不禁一怔，有种似懂非懂的感觉。
“镜云先生，您住哪里，我送您回去。”他只好重新称呼。
“往东郊一直走，直到看见一个小村庄，老夫家门前有两颗大柳树。”镜云先生迷迷糊糊地说着，随后就醉倒了。
林臻只好无奈地背起他，一步一步地往东郊方向走去。
按理来说，他本可以一步到达的，想了想既然来到了凡人国度，那就如同凡人般生活吧。
就这样，林臻背着镜云先生一直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看到一个小村庄。
看样子，这村庄只有不到十户的人家。
到了这里，镜云先生似乎又清醒了过来，他晃了晃脑袋：“到家了，年轻人，真是太感谢你了，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居无定所，不如暂时来我家住下吧。”
“放心，不收你房钱，有酒喝就行了。”他指了指林臻手上的两坛酒嘿嘿一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臻拱手说道。
他确实想重新体验一番凡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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