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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准备了好几个姿势要用呢。
现在累了？那他刚才这么配合，还让那几个摄影师占了会便宜，他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
“我今天是真的很累，而且我刚出院，你又不是不知道。”
提起这茬，戎行野点了根烟，“1号公馆的事情，你怎么不主动提？”
之前她一定会闹的，会撒娇问他把主动权拿回来。
何况那房子已经属于她。
她从刚才他把她抓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问。
好像他不问，她也不打算说，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这让戎行野心里很不是滋味。
黎婠婠盯着窗外，也没回头看他，只留给他一个剪影，明明伸手可握，可这个女人仿佛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我说了好像也没什么用，白雪已经存在，早晚的事，不过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待在一个屋檐下，想来她也不乐意，戎先生，如果哪天她在，我给她挪窝，我走。”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依旧带笑，可惜让男人看得心口堵塞，恨不得将她扯过来，让她把笑塞回去。
然而，越生气，他眼底越阴沉，嘴角弧度越大。
男人唇角溢出烟雾，模糊了彼此的眉目。
“什么时候这么懂事听话了？”
黎婠婠的下巴被他挑逗着，她觉得他的手法跟把玩路西法没什么区别。
哦不，应该也是有区别的。
她哪里比得上这只血统纯正的黑豹。
她只是个，卖身的。
“反抗没用，我想戎总也不想浪费时间听我计较这个，本来1号公馆就是您的，您想给谁就给谁。”
戎行野阴沉道：“所以给任何人，你都无所谓是么。”
“我一个暂居者，好像没资格说行与不行，选择权从来都不在我这。”
他明明知道，又何必多问。
她又不是没提过让白雪离开，他只是嘲讽她。
何必自取其辱，她早就也看明白了。
什么时候，对他这种回答也麻木了呢？
好像是从每个等待的日夜，是从亲密缠绵后从肉体抽离却抓不住的感觉。
是在他身边却又知道不会天长地久。
她就渐渐学会了孤独，学会了抽离依赖。
听完她的回答，戎行野将后来发生的事咽了回去，倾诉欲瞬间消散淡淡道：“这样也好。”
是，他们这样就很好。
各取所需就好。
爱情这种不入流的玩意，不能占据他太多时间。
“今晚我不回来，你自己睡。”男人说完起身，连对她那点最后性致也消散不见。
走到门边时，他突然冷漠开口。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奢求太多，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花钱买你，不需要每天花太多的时间去哄你，看你的脸色，这段时间你也折腾够了。”
“我的耐心会告罄，黎婠婠你不是无可取代，别高估了你自己。”
门重重被关上。
黎婠婠一动不动蜷缩在单人沙发里，重新打开了电脑，看着屏幕上的单子。
她以为，看着上面的单子，自己会很开心。
然而一直等阳台那边吹来的海风将她的身子吹得冷到麻木，她才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垂了下胸口。
原来，还是会闷闷地难受。
不是说好了，他说什么都不要在意了么。
还是……这么不争气啊……
-
黎婠婠隔天要去看外婆。
戎行野好像开始不管她了，她也乐得轻松。
只是到了医院才发现徐元一家也来了。
一段时间没见，徐元看起来很是焦躁。
不过这都跟黎婠婠没关系了，撕破脸的情况下，她现在也不用看他们脸色过活。
“稀客啊。”黎婠婠将花放下，把昨天的花换好。
徐宝儿死死盯着她，皮笑肉不笑道：“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奶奶在你这能得到多好的照顾呢，合着你本人也不出现啊，只让个宋清让在这。”
“黎婠婠，你背地里到底几个男人啊？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得顺手捞几个是不是？”
徐宝儿一出口，自己都没意识到酸味满溢。
刘润丽自然是站在自己女儿这一边。
黎婠婠把花插好，将多余的枝叶扯掉，才道：“你们来如果是找我吵架的话，出去吵，外婆喜欢清静。”
她是个很讲究的老太太，要是有意识能听到这些话，必定很生气。
徐宝儿气得牙根痒痒想站起来骂她狐狸精，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不错的相亲对象，她就来了！
还故意勾引梁谨！
等她一回家，她妈还气冲冲打给梁家问情况，结果梁太太居然主动询问起了黎婠婠，明摆着是替梁谨问的！
这个黎婠婠，她就知道遇到她就没好事。
“婠婠啊。”徐元上来帮忙，“这老太太换了主治医生，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还打听了好久找上来的。”
黎婠婠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小时候也是真心疼爱过她的，逢年过节会来家里看她，对她比对徐宝儿还好。
只是后来翻脸太快，她措手不及被他阴了好几次。
“舅舅，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开门见山吧，你想干嘛。”
徐元笑了笑，“我知道你向来聪明，还不是公司货款的是么，王乐海那件事是舅舅做错了，现在他不跟舅舅合作了，这一大批货挤压在仓库里，婠婠啊，你跟戎总关系好，能不能帮舅舅一次，把这货想办法给清了。”
黎婠婠对徐元这些破事不胜其烦，他就不是做生意这块料。
加上刘润丽把自己家里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都弄到了公司，本来就不大的规模还弄出了皇亲国戚。
结果可想而知。
黎婠婠大可以跟他虚伪周旋。
拖他一段时间，但徐元这人肯定会找上戎行野要好处。
她外婆的赡养权跟她的证件照，他可不会白给。
“舅舅，我在戎总身边是个什么身份，说难听点就是个暖床的，要小钱都难，大钱我上哪给你找去。”
“婠婠啊，你有的是本事，王总可都跟我说了，你这是不打算帮舅舅了？”
黎婠婠知道徐元难缠，干脆直截了当道：“我看您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如今我身上可没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凭什么你觉得，我会帮你。”
“嘿你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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