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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部队总共一万八千多人,左中右三军各六千人,在三天之后集结,并往夏国进发,都是轻骑兵,没有带什么东西,只带了几包干粮,几只水囊,还有的就是自己的马了。
很冷,冬天的风刮在脸上,是那种刺入皮肤的疼,似乎整张脸都会被寒风给划开。老兵倒是无所谓,毕竟已经习惯了如此寒冷的时节进军,然而从来没有行过军吃过苦的新兵们就已经撑不住了。
若干是最先吃不消的,他本来就是身娇肉贵的小公子,从小就没有吃过苦,他这几天寒风里日夜行军,脸皮都已经绷紧,他只觉得他下一刻的脸皮马上会炸开,他嘴唇已经皲裂了,不管喝多少水也没用。
石兰也很愁,他是火里生火做菜的,但是行军之后,没有任何食材,偶尔会有几只雪兔,可以抓来偶尔解解馋,但是完全不够火里几个人吃,吐谷浑一下子就能吃掉一整只兔子。
他颇为发愁,他觉得再这么下去,几个人到了夏国准得掉许多的肉。
路途很远,因为需要抓紧时间,先锋部队选择的路是捷径,也鲜少有人走,所以崎岖不堪,甚至根本不能骑马走过。
花木兰的月事这时候却是不争气地来了,她很疼,疼得脸都白了,跟地上的白雪一比,已经差不多一个颜色了,但是她还不得不骑在马背上赶路。她在军中,伪装成男人自然很不方便,她还忘带了月事带,只得用几块布草草缝制了月事带的模样,粗糙得很,她很不舒服。
一旁的独孤也没有好多少,他原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身体本来就比不上一般的习武之人,情况比若干还糟糕,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吐的不知道天南地北。
袁纥南也没有好多少,但是他从小开始便在马背上过活,还能一直端着。
前不久贺楼谨的马掉进了冰窟窿,已经淹死了,他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全身湿透了,一吹冷风,竟然发起了高热,叱罗衲见不得他发着热还在队伍后面踉跄地走,随即把他扯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但是现在贺楼谨已然昏了过去。
“火长……还要多久啊……我快撑不住了……”若干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无力朝花木兰招了招手,骑马在他旁边的那雨见他似乎又快虚脱了,随即拍了拍他的背,递给他一水囊。
“快了,等找到安全的驻扎地,就能休息了。”花木兰勉强对着若干笑了笑,额头上都是冷汗,她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休息,休息时间都是领队的将军定的。
行军的时候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大部分时候找个地方蜷缩着就能将就一晚,至于帐篷什么的,那也只是打仗固定了地点之后才会搭建的,所以这几天先锋队都是躺在雪地或者岩洞中休息的,通常一觉醒过来,身上就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停!原地休息!”
待等指令传来,几个人立马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雪地里,生生把雪地摔出一个人形的窟窿。
“终于……能休息了……”
“火长,贺楼谨情况有些糟……烧的越来越厉害了。”叱罗衲从雪地里刨出已经埋了进去的贺楼谨,见他已经一动不动地头朝下趴在那里,顿时吓了一跳。
摸了摸贺楼谨的额头,随即连忙叫了花木兰一声,花木兰听见了,起身之后腹部的不适感让她捂着肚子缓了好一会儿,冷汗直冒着,被冷风一吹,陡然觉得有些冷,她望向了贺楼谨,随即手脚并用爬了过去:“怎么了?还是很严重吗?”
“是啊,这几天体温越来越高,我觉得再这么烧下去,这人肯定不行了啊。”旁边的那雨过了来,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即皱紧了眉。
花木兰只觉得腹部有什么东西往下坠着,随后就又是一阵绞痛,她咬着唇闷哼一声,他娘的,她连没有麻沸散的时候缝合伤口都没有叫一声,谁晓得这月事这么疼,也许是这几天冻着了吧,花木兰心里暗自思忖着,捂着肚子的手开始扭起了腹部的衣服。
“火长,你是不舒服么?”那雨见着花木兰捂着肚子,脸色很差,嘴唇有些发白,整个人仿佛快要虚脱过去。
花木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大约是最近吃的东西有些粗,肚子不舒服。”
叱罗衲抱着浑身发热的贺楼谨,很是急,他总觉得贺楼谨这次有可能会挺不过去:“军中医官跟着大部队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懂医的,这可如何是好?”
“先把他埋在雪里吧,尽量让他表面体温下降些,否则人若是救回来,也傻了。”那雨在他身边刨了坑,随即示意叱罗衲把贺楼谨放进去。
花木兰也把自己的汗巾裹满雪放在贺楼谨额头,却依然没有办法降温。
“不行呀……”叱罗衲急得快哭了出来。
花木兰也很是急,但是越急她越疼,随即自己也一头栽了下去,她只觉得身下的雪好冷。
“火长?没事吧?”那雨扶起了花木兰,眼神里有着询问,上下扫着花木兰,或许在他失去了阿干那一瞬间,他明白了很多东西,他也已经把火里的兄弟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他见不得自己兄弟受伤,他怕,他怕有一天,自己兄弟会和他阿干一样离他而去,永远离开。
木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若干躺在地上半天终于缓过了气,他强撑着自己起来,随后瘫坐在雪地里,随后撑起爬向了贺楼谨:“怎么样了他?”
那雨对着若干摇了摇头。
若干爬了过去,摸了摸贺楼谨的脸,顿时吓得退了回来:“烧成这样?!”
袁纥南安顿好了马,扯着一旁吐的稀里哗啦的独孤过了来,见独孤实在脚软地走不动了,随即拖着他过了来:“贺楼还没醒吗?”
“还没,医官也不在,真是愁死我了。”叱罗衲看着躺在雪地里的贺楼,满眼焦急。
石兰端着一碗热粟粥过了来:“快快快,给他喝了,这热粥我从隔壁要来的,好不容易能有这个吃。”
“他们怎么会有?不是只能带干粮么?”
“他们自然是嘴馋,偷偷带的,嘘——别说出去啊,那人也是看我们火是新人,照顾我们才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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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始社会里,女性来了月经是没有任何处理措施的,她们就只用干草或树叶来搽搽血迹就算了事。
(二)封建社会,人类逐渐发明了丝绸、织布,渐渐的摈弃了兽皮树皮等原始的东西,衣服成为文明的最大标志。这时候,在未发明造纸之前,女性采用的是将草木灰装进小布条里,两头同细线系在腰间,成了所谓的卫生带。更换条数根据富裕程度来决定。更换下的卫生带,倒掉里面吸满污物的东西,将卫生带用清水加皂葛等去污洗涤。风干后再使用,急迫的时候,便用火烤干。这时候基本上是在私秘的条件下进行。
(三)一些富裕的家庭,会为女性准备干净的棉花等物品,作为制作卫生带的材料。但是由于新棉花不容易吸水,所以很多女性更容易接受草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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