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哑女攻略 > 正文 第16章惨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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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月二十三,前往和县收账的日子,终于到来。

    吃过早饭,陈世轩挑着两箩筐供香,陈久挑着两箩筐红烛,陈祖望肩上扛着半麻袋冥纸,三人开始启程,去和县的路上。

    吴凤芝和儿媳方宛如,站在门口,依依目送。

    一路上,到处可见颠沛流离的难民,衣衫褴褛,饥寒交迫。战乱,残忍地摧毁他们的家园,剥夺了他们的生活,他们无家可归,叫苦连天。

    每次目睹,陈祖望的心就无比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年关将近,天气寒冷,又逢乱世,路途中每天都能听到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拐骗。一到晚上,恶人更加猖獗,冲进旅馆,明目抢夺,要是反抗,杀人灭口。

    白天得加快步伐,一旦天黑,就必须停止赶路,找地方住下。虽然陈久有一身好武艺,陈世轩师出陈久,年轻力壮,拳脚功夫也不差,却也是防不胜防,大家谨慎为好。

    两天半时间,来到和县莲塘村韦靖荣的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

    韦靖荣看着陈祖望三人带来的供香,红烛,冥纸,高兴不已,扫了眼新面孔陈世轩,乐呵道:

    “祖望兄,我就知道你是个守信用的人,上个月我在书信中跟你提起,你就帮我带过来了,还带了这么多,能与你成为生意伙伴,是我韦某三生有幸。”

    “韦老弟过奖了,咱俩深交多年,无需客气。”陈祖望看了眼陈世轩介绍道:“我儿子世轩,趁这次机会带他熟悉一下,这次收账回去,我就可以把肩上的担子卸下交由他打理了,以后在生意上,还请韦老弟多多关照我儿。”

    “只要我韦某还继续做这档生意,合作的对象就必须是祖望兄。”韦靖荣看了眼陈世轩,笑道,“下次合作,是陈大公子,幸会,幸会。”

    “韦老板客气了,在往后的日子里能得到韦老板的关照,幸运至极。”陈世轩客气道。

    大家寒暄几句,韦靖荣冲来茶水,大家坐下饮茶,侃侃而谈。

    陈久环顾四下,说道:“韦老板,怎么不见夫人和公子?还有在你这帮忙的伙记?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个店铺,哪忙得过来?”

    韦靖荣目光闪烁,眼神游移,敷衍道:“现在不是世道混乱嘛,我叫他娘俩先回乡下避避,等缓些日子再回来,伙记小松,他父亲生病回家里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是啊,这世道不太平,苦的都是咱们老百性。”陈祖望叹息,“前阵子因为解救难民之困,我把发放工人的工钱提前挪了出来,欠工人的工钱得赶紧还上,要不然,对不住大家的,大家勤勤恳恳做事,我却拖欠他们的工钱,良心不安啊。”

    “祖望兄手滑心慈,另人敬佩。”韦靖荣神色阴沉:“都是因为这场无休止的混战,把老百姓的生活给毁了,大家都想买些香烛,冥纸拜拜祖宗,烧柱高香祭祀神灵,希望这场混战能够尽快结束,心意是好的,可来我这儿买香烛的人都是赊账的,我可是见不得他们一个个悲苦的样子,最后还是把香烛赊给他们了,东西赊出去,这账收不回来,你的账又还不上,多年生意伙伴,重要是信誉,账还不上,我有何脸面见祝望兄啊。”

    韦靖荣此话落地,陈祖望父子,陈久,面面面相觑,脸上虽然显得平静,内心却发愁不已。

    韦靖荣扫了眼陈祖望仨,呷了口茶水,话锋急转,嘿嘿笑道:“祖望兄尽管放心,虽然我赊出去一大笔账,但,欠你的账款,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庙会结束,咱们几个人面对面算清楚,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老朋友亦是如此。”

    “韦老弟的为人,坦荡正直,要不是因为我拖欠工人的工钱,什时候收这笔账都是没问题的。”陈祖望说着体面的话。

    “先撇开这事不谈,等会我去备些酒菜,咱们四人痛饮几杯,叙叙旧。后天就是庙会了,晕菜,酒水,一律不能沾,我已备了几道家常小菜,等会热一热,就可以吃了,咱们边吃边聊。”

    “我已经多年不沾酒水,实在不好意思,扫韦老弟的兴了。”陈祖望发自肺腑之言。

    “喝酒如喝水,我陪韦老板喝,大家一醉方休?”陈久看了眼陈世轩,笑道:“世轩也是有酒量的,我叔侄二人陪你喝。”

    “痛快,一醉方休。”韦靖荣乐呵道。

    韦靖荣走进厨房,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放进酒水里,再把酒瓶子摇晃几下,把饭菜热了热,若无其事地把饭菜端到饭桌上。

    饭桌上,经不住韦靖荣的几句夸先赞,多年不沾酒水的陈祖望,却鬼使神差地再次拿起酒杯,畅饮起来,儿子陈世轩,兄弟陈久,两人都在劝说,都无法把陈祖望给拉回来。

    大家聊着天南地北,你一句,他一句,一杯接一杯地喝,越喝越起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祖望三人已醉倒在饭桌上,韦靖荣唤了几声,他们醉死一般,一动不动。

    韦靖荣瞧着外面暗下来的夜色,两袖一甩,好客热情的他,瞬即变脸,凶相毕露。

    换上大衣,点起煤油灯,来到赵冒虎手下刘二顺的交接点,他把陈祖望三人此刻的状况告诉刘二顺。刘二顺唤来三名手下,带上刀枪,直往韦靖荣家走去。

    陈祖望三人,仍旧趴在饭桌上,纹丝不动。

    一直在土匪窝干着杀人越货,无耻勾当的刘二顺,早已没了人性,看着趴在桌面上的三人,在钱财的驱使下,早已蜕变成魔鬼的他,龇牙咧嘴,兽性大发,掏出尖刀,掀起陈祖望的衣襟,直捅他的胸膛,与刘二顺一伙的其中两名膀大腰圆的年轻土匪,凶神恶煞,手持尖刀喵准陈久,陈世轩,准备下手。

    陈久猛地睁眼,朝着微弱的灯光,白晃晃的刀刃近在眼睑,他头痛欲裂,浑身乏力,使尽力气一闪,避开利刃,目睹倒在血泊中,已没有了气息的陈祖望,他悲痛欲绝,他想大声呼救,唤醒晕睡的陈世轩,他的喉咙如火烧般痛疼,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另一土匪的刀刃,正刺向晕睡中的陈世轩,陈久忍着悲痛,硬撑着一口气,挡在陈世轩面前,土匪凶狠一扎,陈久身子一斜,刀刃扎在手臂上鲜血直流,他目视着那个热情好客的韦靖荣,已经原形毕露。

    陈久已明白,中了韦靖荣的圈套,他已经想好了,鱼死网破,也要救出世轩,就算是赔上性命,也要与土匪拼尽最后一口气。

    刘二顺手一扬,眼神瞥向韦靖荣与另一名土匪,把晕睡不醒的陈世轩拖走,身负多处刀伤的陈久,手捂疼痛的左眼,趁着夜色奋力追赶,刘二顺与另一名土匪,紧追陈久后面,赶尽杀绝。

    走出韦靖荣家门口,前后左右都是分岔路,眨眼工夫,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已看不到陈世轩被土匪拖到何处。

    陈久往前走,俩土匪紧追在后,在一个拐弯处,陈久沿着一处荒野小路,逃到一片甘庶地里,此时的甘庶到了收成的时候,很多剥落下来的甘庶叶,撒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陈久忍着身上的伤口,把地面上厚重的干庶叶铺在自己身上。

    刘二顺与另一土匪追赶过来,看了几眼不见陈久踪影,转身离开甘蔗林。

    陈久手臂上的伤口在渗着血液,身上的几道刀口,痛得他直冒冷汗,他想就此随大哥陈祖望而去,可一想起惨死在土匪手里的大哥,他就肝肠寸断,五内如焚。

    咬牙忍痛,缓缓气,养点力气,趁着黑夜好逃出去,再想办法寻找陈世轩的下落,不报大哥之仇,誓不为人。因为失血过多,陈久在黑夜里晕了过去……

    韦靖荣与另一名土匪,趁着夜色把陈世轩拖到荒山野岭,往一个山坳推了下去。

    干完这桩肮脏的勾当,韦靖荣与另一名土匪点着火把,直奔黑虎山匪首赵昌虎的匪窝去领赏。

    披着灰色棉衣,面相凶狠,虎背熊腰的赵昌虎,坐在匪窝正中间那把交椅,手捧酒壶,抿着酒水,得意忘形,一口黄牙,凶恶的嘴脸,如野兽般猖獗。

    韦靖荣为自己干完的买卖,津津乐道,赵昌虎唤人拿来十块大洋递给他,韦靖荣眼睛盯着土匪手中的大洋,心里默默地细数着,扬起的手缓缓缩回,瞅了眼匪首赵昌虎,不敢吱声。

    “怎么?嫌少嘛?”赵昌虎凶神恶煞。

    韦靖荣抬眸正视匪首赵昌虎,怯怯道:“虎爷,事先咱俩不是说好的嘛,事成后,你会给我十五块大洋的,怎么只有十块?”

    赵昌虎瞟了眼手拿大洋的土匪,土匪把手中的大洋狠狠地砸在地上,上前掐住韦靖荣的脖子,威胁道:

    “敢向虎爷讨价还价的人还没出生呢,识趣的就赶紧把掉地上的大洋捡起来滚蛋,不想活我立刻就成全你。”

    土匪松开手,韦靖荣倒退几步,吓得脸色煞白,端下身子一个一个地捡起散了一地的大洋,韦靖荣捡完大洋转身,赵昌虎向掐韦靖荣脖子的土匪使了个眼神,土匪立即从腰间拔出尖刀,往韦靖荣腹部捅了两刀,韦靖荣立即倒地毙命,大洋再次散了一地。

    赵昌虎手一挥,命令道,“拉出去,扔大深坑里。”

    两土匪尊从匪首的话,把韦靖荣的尸体扔到外面的大深坑。

    赵昌虎吩咐刘二顺,带上两名弟兄,拉上人力车,去韦靖荣家把陈祖望的尸体连夜赶路运回余州的陈家,陈家二老爷陈德望,只要见到陈祖望尸体,就知道事成,必会重酬答谢。

    刘二顺爽快答应,带上刀枪,与另两名土匪刘根,张胜,连夜出发。

    第二天清晨,在韦靖荣家打杂的伙记小松,从家里回来,父亲的病已经好转,他心情极好,早早就从家里出发,为走近路,小松直接翻越黑虎山,往下走没多远就是韦靖荣的香烛门铺了,他走到半山腰,瞧见两个年轻土匪正吃着红薯,高个子土匪吃完自己,伸手往矮个子土匪手中拿,矮个子土匪手一抬,打趣道:

    “敢抢本大爷的红薯,我要你像韦靖荣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两土匪哈哈大笑。

    小松眼一黑,吓得差点摔倒,他不敢往下想,小心冀冀地窜过黑虎山,回到韦家香烛门铺,大门虚掩,他推门进去,门铺地面上,血腥浓重,散了满地的香烛,夫人和小少爷怎么不见踪影,该不会?

    小松硬着头皮走进里面,杂物房里传出撞门的响声,他壮起胆走过去,屋里传出女人的呜咽声,小松贴近门边轻声道:

    “夫人,你在里面吗?”

    里面发出用鼻腔回应的声音,小松用力把木门一脚踹开,夫人和小少爷两人双手被绑了起来,嘴里被堵上棉布。

    小松立即把夫人与小少爷嘴里的棉布拿下,再给母子二人松了绑,夫人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

    “小松,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昨天中午吃过午饭,我就感到十分疲倦,到床上一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时,我和儿子已被绑了起来,嘴里被塞了棉布,想说却说不出话来,昨天傍晚时分,我隐隐约约听到有吵架,打架的声音,一阵过后,就没有动静了,老爷呢?他上哪儿去了?”

    小松流泪,不知如何开口。

    “你倒是说话啊,你再不说,我和少爷就没命了,快说。”

    “老板他,他被人给杀了。”

    韦妻痛哭流涕,瞬即缓过神来,镇定道:“谁杀的,知道吗?”

    “早上我从家里回来,为走近路从黑虎山过,听到两土匪说老板被杀了,门铺里的血迹,我相信了。”

    韦妻身子一颤,流泪道:“老爷中了土匪的奸计了,前段时间经常到家里来的那个叫刘二顺的,老爷骗我说是来谈生意的,原来是土匪,因为军阀混战,香烛生意不好做,因此欠下陈家香烛的债务,老爷经不起土匪的诱惑,信以为真,才引火焚身。”

    “夫人,那现在怎么办?”

    “老爷一定是被土匪所杀,尸体一定在不远处,想给老爷好好安葬,却难以找到,要是被土匪发现了,谁都活不成。”

    “娘,爹被土匪杀了,咱们怎么办?”十岁的儿子哭着问。

    “孩子,你记住了,是黑虎山的土匪赵昌虎指使,刘二顺动手害死你爹的,你一定要铭记于心,长大后,找那帮畜生报仇。”

    “孩儿记住了。”

    韦妻镇定下来,忧心道:“快,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儿,小松你也快点回家,土匪一定还会回来的,那帮畜生知道家里的状况,一定会来杀人灭口的。”

    韦妻和儿子,小松,来到店铺,香烛撒了一地,那两对装香烛的箩筐,她顿时明白了,昨晚遇害的人,不仅是自家的夫君,还有其他人。

    韦妻收拾简单的衣物,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小松也离开韦家。

    韦妻料事如神,离开不出一个时辰,匪首赵昌虎就派人找上门来了,几个土匪扑了空,灰溜溜回去禀报匪首赵昌虎,赵昌虎气得咬牙切齿,吩咐手下,多几个人寻找到韦世荣妻儿,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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