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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宗耀祖了几代人的陈家,这个年却显得十分惨淡,昔日的辉煌,随着陈家兄弟的争权夺利,而破落。
以往,陈家的年夜饭,一家人围在饭桌上的欢声笑语,今年已荡然无存了。
手兄残杀,争权夺利,也在今个年,彻底撕下了以往那一张张伪善的面具,陈家二老爷陈德望,三老爷陈兴望,正谋划着,如何把陈家争夺到自己名下,只要能夺取整个陈家的家业,不管用什么手段,在所不惜。
大当家吴凤芝拖着病体,忍着悲痛,心慈善念,和难民们一起过年,这顿年夜饭,虽算不上十分丰盛,难民们却十分知足,感恩戴德,吴凤芝内心悲痛,却深感安慰。
在苗水根家过年的陈世轩,虽然脑海一片空白,苗家父女的善良,真诚,让陈世轩感到无比温暖。
姚钱金的年夜饭,十分丰盛,和陈九二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几杯白酒下肚,畅所欲言,姚秦金表面上欢声笑语,心底深处,早已暗潮汹涌。
形单影只的杜少宽,这顿年夜饭,对他而言,难以下咽,叔叔的死亡,让他失去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叔叔的死,更让他感到离奇,毒害叔叔的人,在他脑海里,已经渐渐清晰。
今早,黄德友在警局与林智笙的那通电话,更让杜少宽进一步确定叔叔的死,一定与黄德友脱不了关系。黄德友的公办室,平日里只有他一人自由进出,或许,里面藏有毒害叔叔的证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今晚,是潜入警局的最佳时机,今晚是除夕夜,警局值班的人不多,更没人会注意到谁会潜入警局,一定要把害死叔叔的证据找出来,还叔叔一个公道。
吃过年夜饭,杜少宽准备好开门锁的两小块铁片,一根铁线,以及手电筒。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杜少宽特意自己乔装了一番,头戴棉帽,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
出门前,杜少宽在叔叔的灵位前,上了三柱香,希望叔叔在天之灵,保佑他找到证据。
天气寒冷,尽管是除夕夜,街道上还是显得十分冷清,杜少宽特意装扮自己,把自己裹得无比严实,除了两只眼睛看路,轻车熟路就来到警局后面那片布满石头、瓦砾的荒地,从那面矮墙一个翻越,便到了警察局这边的厕所。
略弯身躯,轻手轻脚地走到黄德友的局长办室,向四周探了几眼,确定四周没人经过,杜少宽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开锁的铁片,铁丝。伸手轻轻一扭手柄,没想到门一下就开,一定是今天早上,黄德友打完电话出来忘记锁了。
杜少宽进去,在里面把门反锁起来,以防万一,然后再把窗纱拉得密不透风,照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窗外不足看得到,加上今晚是除夕夜,即便是值班的人员,也不会把心思往这方面想。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稍有差池,必死无疑。
杜少宽默默地提醒自己提高警惕,并小心地观察着可疑的地方,他用手捂住手电,尽量不让光亮扩散。
黄德友的办公室,各种摆放有条不紊,办公桌面上,除了电话机,就是一些工作上的记事本之类,办公桌下面的三个抽屉,只有一个是上了锁的,杜少宽打开其中两个没有上锁的抽屉,轻轻翻了一下,除了几本类似的报表之外,没有别的可疑之处。
上锁的那个抽屉,杜少宽的心瞬间明朗起来,再看着牢不可破的锁头,心里不禁掠过一丝失望,口袋里的铁片,铁丝,根本就无法派上用场,锁头开不了,杜少宽只好准备放弃,再四周找一找,就必须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抬眼凝视桌面的瞬间,余光瞥向电话机旁的那把螺丝刀,杜少宽欣喜若狂,这把螺丝刀一定是黄德友在给抽屉上锁的时侯,忘记拿走,或是忘记收好了,他又如何想到,会有这一刻,真是天道好轮回。
杜少宽拿起螺丝刀,把锁头插排的四颗螺丝钉逐一拆下,抽屉立即被打开,抽屉里面也没有特别的,仍旧是各种报表,簿子之类,杜少宽再次掀开上面的簿子,一个装着白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把他的心揪住,叔叔的死难道与这有关系?要不是罪证,黄德友是不会把这样的东西锁在抽屉里的。
只要倒一点点带出去,找专业人士化验一下,叔叔的死就真相大白了,整瓶带出去是不可取的,一旦被黄德友发现,不要说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用什么装,再次让杜少宽无计可施,心也渐渐慌张起来,毕竟进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出去,万一被值班的同事发现,明天大年初一的太阳,恐怕就见不着了。
就在杜少宽不知所措,心里开始慌乱时,办公桌底下的那个垃圾桶,横在上面的那个白色塑胶袋,让杜少宽那颗挂在悬崖峭壁上的心,瞬间抓住了垂下来的救命藤索,他赶紧的扭开瓶盖,没有任何刺鼻的味道,倒了一点儿在塑胶袋里,拧紧塑胶袋,放进棉衣袋子里。快迅地把东西摆回原样,丝毫不差的按原样摆着。
来的时候办公室门是没有锁的,出去的时候保持原样,一旦锁上,便成了画蛇添足,板上钉钉的事情。
黄德友阴险,狡诈,或许是他故意布下的局?不管他布的是什么局,只要小心谨慎地把它当坦途迈过便是。
几个健步,翻越那面墙,直径回家。
回到家里,杜少宽赶紧把装在口袋里塑胶袋拿出来,担心水份被蒸干,他把塑胶袋绑紧,然后再往一点儿清水,放在地方,明天是大年初一,只有等到年初二,才能出去找人化验。
大年初一的早上,林智笙的妻妾们,儿女们,早早就起床,在客厅坐着等待赵海拍照片,只有林智笙的正室徐玥芯没有参与其中,她在自己屋里烤火,喜悦的氛围,与她那张阴暗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心里在谋划着,必须除掉林文灿,自己的两个儿子才能在林府立于不几之地。
赵海也守信用,早早就起床帮林智笙的姨太太,孩子们拍照,姨太太们相互之间向来不和睦,照相的这一刻,倒是伪装得十分融洽。
林文灿和莫毅仁,已经起床,计划吃过早餐,就去杜少宽家。
杜少宽没有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默默地想着叔叔的死因,与毒害叔叔的人,自己该如何替叔叔报仇。
一阵敲门声,杜少宽缓过神来,起身开门。
林文灿,莫毅仁,赵海,三人已站在门口,杜少宽欣喜无比,暂时把伤痛抛到后脑之外。
进屋里坐下,林文灿开门见山:“少宽,昨天在电话里不方便跟你说,赵海把你的话都告诉我了,凭咱们几个人的微薄之力,是斡旋不了陈家当今的危局,眼下,我爹和警察局长黄德友狼狈为奸,再与陈家三老爷陈兴望,也就是陈静喻的父亲,他们沆瀣一气,决定霸占陈家香烛厂,势在必得。
另一伙想独吞陈家香烛厂的,就是陈家二老爷陈德望,他要是知道有人和他作对,岂能放过,如果这两伙人动起手来,就能以分出输赢,到时候陈家香烛厂就还在,静喻的大娘,大嫂,也就还能守住现在的这一份,目前,最重要的是,让陈家二老爷陈德望知道此消息。”
“这还不简单?”莫毅仁嘴角微扬,语气轻松:“你爹的副官王仕利就是最好的传递工具,他的亲妹妹就是陈家二老爷陈德望的夫人,只要咱们把消息传给王仕利,不就水到渠成了吗?还有就是,你去一趟陈家,以向岳父岳母拜年为由,再和静喻拜见她的大娘,大嫂,消息不就在不知不觉中传到了吗?”
“我的莫大叔,我看你是白酒喝多了,脑子给烧坏了。”林文灿摇了摇头:“如果咱们直接把消息传给王士利,无论用哪种方式传给他,都是此地无银,我爹立马就知道是谁暴露的,到陈家去一趟,这倒是能办成?”
“文灿言之有理。”赵海道:“要不然,少宽也不会大费周折,先到影楼找到我,再由我把消息传出去,为的就是万无一失,人命关天,岂能儿戏。”
莫毅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一时半会,大家都想不到好办法,只好默然。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林文灿突然拍手道:“静喻经常跟我说,他的堂哥陈世豪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每天出入雪月场地,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却十分忠诚帮助父母的阴谋,而且很乐意为父亲去做,只要在他出入的地方,把消息传到与他密切的人耳旁,就事成了。”
“我们都不知道陈家那位花花公子上哪玩乐,如何把消息传给他?”莫毅仁怂了怂肩,嘿嘿一笑。
“庆红楼,他最爱的地方。”林文灿肯定道:“听静喻说,庆红楼的头牌‘红杏’是他最欣赏的女子,曾向他父亲陈德望提过几次,要娶红杏进门,气得陈德望火冒三丈,扬起手就给陈世豪几个耳光,从此再无提及,却几乎天天光顾。”
“这法子不错,重点是,咱们总不能去那种地方,找那种女子把消息传给陈世豪吧。”杜少宽顾忌道。
“是要有人去那地方传消息,但不需亲自找陈世豪。”林文灿扫了眼赵海,浅浅一笑:“这个任务非赵海莫属。”
“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义不容辞。”
“说得好。”林文灿直接道:“你以听红杏姑娘唱戏为由,先掏些银两讨好老鸨,再拿些银两私自跟红杏姑娘套近乎,有意在她面透露消息,怎么做,无需我教你吧。”
赵海手一摆,信心满满道:“一定办成。”
莫毅仁瞧着氛围轻松缓解了一些,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再掏出金灿灿的打火机,香烟含在嘴里,准备打火,杜少宽的声音低沉响起:
“我叔叔的死因,我找到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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