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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凡是都没有定论,我心中始终隐隐不安,明明当初说好了点睛谷的事情解决之后,两人便成亲的,之后寻一方宁静之处,一起过闲适归隐的生活。
谁知往后会是如何呢?
我猛然发现,能抓得住的,其实只是眼前的他,而能握在掌心的,只是当下的欢娱。
这让我有一瞬的伤心,但他已经为我努力到了这个地步,再悲观岂不是辜负两人吃过的苦,所以我立刻又想,有当下之欢也是好的,此时在他身边的,是我自己,抓住每一个同他在一起的瞬刹,才是我需要做的,所以在他结束那个亲吻时,我放任着自己追了上去。
在随风轻舞的层层青纱之后,青年施加在我身上的吻愈加激烈,全无隔着似有若无的距离撩拨我时的得心应手和举重若轻。
我感到了他的情动。
我毕竟是一个年芳二十的少女,已不是从前那样无知。
我明白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我并不抗拒,反而觉得这说不定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反正,这辈子我是栽在他身上了。
可就在这时,他再次放开了我。
他的眸中有光明灭,像是头痛似的,他抬手按住了额角,低声:“我不能……”
不能怎样,他却没有说完。
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裙,又抬眸看了一眼他眼中明灭的光,醍醐灌顶般地,再次明白了那是压抑的欲望,是他对我的欲望。
我突然很轻地笑了一声,再次伸出白嫩双手来圈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身来,在他耳边轻声:“你可以。”
我主动去吻他,像一只备受纵容的狸奴,轻咬他的耳垂,蛊惑似的低语:“和司凤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很重要,在我去少阳之前,在我们分别之前,我想让司凤完全属于我……”
我呢喃着吻过他的嘴角,下巴,喉结,感到了他费力的吞咽。
他握住了我的手臂,十分用力,像是想要将我推开,但是却没有动。
我贴住他的脖颈,发出貌似天真的邀约:“司凤~你不想要我吗?”
那一丝本就紧绷欲断的理智的线啪嗒一声,断得彻底,那握住我臂膀的手用力往内一带。
他抚在我脸上的手略带颤抖,缓缓滑下来,抄过我肋下,紧紧将我纤柔的身体抱在怀里。
他的唇在我的脸上亲吻着,一路向下,来到了我的嘴唇上,他用牙齿磨着,轻轻撬开我的贝齿,探入我的口腔,与我小舌纠缠。
这是我们最亲密的一次,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飘了起来,仿若置身云端,又仿若置身海洋。
他似乎是想将这些年所隐忍的欲望,都发泄在这一刻。
我不断地摇晃着脑袋,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他的吻一直在继续,一直在继续......
“司凤,司凤......“
我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在他耳边不停地低唤着他的名字,他听到了,他听到了......
一切都是那样新奇、神秘,像一个追逐的游戏,我在跑,他在后面追。
一直奔跑,跑向斑斓璀璨的夜空,漫天的烟花轰然绽放,流荧如雨,纷然坠落,我们好像也化成千万点荧光,在风中荡漾飘浮,随着莫名的律动涟漪一圈圈扩展,扩展互相看到了对方魂魄的最深处,互相抚慰拥抱。
是谁说过,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我仿佛在一瞬间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的真谛。
世上原来只有这样一个人,你会甘心将一切都给予他,毫不吝啬,原来是他,真的是他,我如梦初醒。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睡中醒过来,耳边仿佛有人在低声说话,语音模糊,吐词怪异,我微微一动,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人正轻柔地抚摸着我的秀发。
我也不嫌热,往他身上又靠得更近,和他面对面枕在枕头上,对面的禹司凤眼神温柔,笑吟吟地看着我,长发和我一样散乱在被褥上。
“你在说什么?”
我问,捞起他的一绺长发,细细编织。
禹司凤想了想,笑:“我在说,原来就算知道许多东西,真正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眯起眼睛,也笑,像一只使坏的猫,慢慢说道:“如果别人问起的话,你就说是我主动~”
禹司凤微微一怔,跟着却吃惊地笑了出来,抬手在我小脸上抹了一把,笑叹:“当然不行,这种事情上面,说出去一定男人主动的。”
“好~我知道了。”
我其实不是很明白在这个问题上面,男人好像都是很强的自尊心的。
一阵阵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窝在司凤的臂弯里,安心地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青花海水纹香炉内施白釉,色泽浓郁,燃着香料,熏烟袅袅。
锦缎堆砌的床榻上,露出一张娇弱的美人脸,黑发散在玉枕上,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被子掩住修长的脖颈,遮住暧昧的红痕。
天刚破晓,窗外漫着沉沉雾气,初升的旭日掩在云层里,勾出一道蘸湿的金边。
美人的手原本搭在榻上,被另一双修长匀称的手握在掌心。
手的主人似乎对我的手颇有兴趣,来来回回揉弄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放回锦被里。
寝殿里色调是昏暗的,勾出禹司凤挺拔又舒朗的眉眼,还有他唇畔携着的几丝笑意。
他刚晨起,只穿了件月白色的贴身亵衣。黑发用一只玉色簪子束起,有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额前两侧。
昨夜酣畅淋漓,美人在怀,温香软玉,他受用的很,更何况这美人是他肖想已久,情深难抑,愈发索取无度,只恨长夜易逝春宵短。
他带着浅浅的笑意,拿指腹去蹭美人光洁的面颊,修长干燥的手指骨节分明,动作轻柔的过分,生怕惊扰了佳人安睡。
怀中人如画中仙,光洁的额头,柔软的嘴唇,软巴巴的靠在他怀里,呼吸轻柔,神态安详。
这场景同他年少时希冀揉合在一起,拼凑出一个暧昧朦胧的清晨。
若是当初未曾暴露出他的妖身,或许此时二人早就结成连理,日日相思,处处温情。
他想的有些晃神,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大了些,怀中人皱皱眉头,美梦初醒,嘟着唇朝他胸膛里蹭,柔声唤他的名字。
我先是觉着热,无比的热,跟着却慢慢凉下来,仿佛有风吹在赤裸的肌肤上,还有轻柔的吻落在身上,我半睡半醒,抬手去捞,却抓住了一把长发。
身上有人发出“嘶”地一声低呼,跟着那人却低低笑道:“醒了?”
我动了动,别过脑袋咕哝一句什么,继续陷入昏睡。
那人似是不打算放过我,细密地在我滑腻的颈项上吮吻,有力的指尖,拂过我的肌肤,所到之处,像有火点流窜。
我呻/吟一声,忽觉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赤裸的肌肤相贴,热度惊人,那人贴着耳朵和我说着话,喃喃念着我的名字,让我快些醒来。
我微微一惊,有一瞬间的清明,睁开眼来,正对上禹司凤黝黑的双眼。
他那样深深地看着我,眼睛里倒影出两个小小的我,长发凌乱在枕畔,拂过我的脸颊,又凉又痒。
我忍不住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唤他:“司凤……”
“嗯…司凤,什么时辰了?”
禹司凤觉得,现在就是让他去死,他恐怕也是愿意的。
禹司凤出寝殿时,披着件外袍,长发散在身后,神色有些慵懒。
柳意欢赶紧迎上前去:“小凤凰昨晚睡的可还好?”
他可是今日天还微亮时,就来他寝殿门口,主要是放心不下他,这不还拉来了亭奴。
司凤言简意赅只说了一个字:“水。”便转身回了屋。
“咳!亭奴啊,你是鲛人劳烦你变化一套……”
柳意欢话还没说完,亭奴已变出了一套雅致的茶具,自以为知人解意地点头:“水嘛,我知道,睡醒了可能是有点口渴。”端起乌木托具向柳意欢。
“你给送过去,还是我给送过去?”
柳意欢看着亭奴,顿了一会儿:“我其实,是想让你变一套浴具。”
亭奴摸不着头脑:“可司凤不是让送水吗?”
“是啊。”
柳意欢淡定地“嗯”了一声。
“所以需要有一个浴桶,还需要有一浴桶的热水。”
亭奴品了片刻:“啊……”
忽然立刻面红耳赤:“你是说……是说……”
柳意欢完全不感到尴尬,体现出了一个长辈应有的素质,淡然地笑了一声:“得给小星灵熬点补药才是。”
这次亭奴倒是完完全全听懂了,还点点头。
等禹司凤默默地为我擦拭完身体后,我又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待夕阳的暖光懒懒地爬上窗棱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就要坐起身,却又觉得浑身酸疼,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那掖在身上的被褥自然而然的滑落,露出一些显而易见的痕迹。
稍稍地清醒过来,昨夜的疯狂记忆第一时间回笼,我的脸红了红,连忙左右看了看。
门口传来脚步声,抬眼一瞧,司凤端着红米粥小菜走了进来。
碗里的清香飘出,我瞬间被食物吸引,开心地招招手。
“我要喝粥。”
“好~”
禹司凤坐在床边,将碗端起,舀了一口凑到我嘴边道:“这是我煮的红豆糯米粥,用红豆煮粥补气血最好……”
禹司凤说这话时,耳根染上了微红。
这个方子,还是他向亭奴请教的。
“哦哦哦~”
我脸蛋红红的,现在还真是什么没力气,也懒得抬手去端那碗,司凤愿意喂自己,虽然有些羞涩感,可自己一想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看了看嘴边的小勺,张嘴将它含入。
入口的温度刚刚好,因为加了冰糖块的缘故,还透着丝丝的甜味。
我咽下一口,才道:“还是司凤做的粥最好喝~”
禹司凤见我爱喝,也笑道:“既然喜欢喝,那就乖乖地把这碗都喝了,对你身体好。”
“下次还想喝时同我说,我再给你熬。”
“嗯嗯嗯。”
一个喂,一个吃,期间再添几句调笑,一碗红豆粥就这么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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