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我和楼济生相遇。 他出言讽刺,“陆新柔,我真是小看你了,勾搭完一个又一个。” 我恬不知耻,“求财而已,要不楼先生给我钱,我陪你也行。” 楼济生打量我,讥笑,“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 我毫不在乎,“野鸡呗。” 他指着不远处摇着尾巴乞怜的草狗,漫不经心纠正,“看到了吗,像它!” 他的话像利刃,一刀刀地划开我自尊的假面具,让我无地自容。 - 十九岁前,我是圣洁高贵的寒兰,唯一的一次低头是向楼济生。 十九岁后,我变成了罂粟花,妖艳美丽,也卑劣污浊。 我以为楼济生对我恨之入骨,可他心中爱恨情仇交织,早已被我拉入红尘。 他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他是欲壑难填的俗子。 毁掉他的是我,救赎我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