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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霖离开了坤宁宫，心情还算不错。
虽然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也多多少少的试探出了董白的态度。
这个女人不是那么老实的家伙，虽然没有明说，但安心霖觉得真到了那时候，她恐怕不太能忍得住。
大女子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虽然伏夷帝君用起来真的很棒，但是把李长歌修为废掉又不是不能用。
至于说够不够分的问题……
把竞争对手都干掉，自己一个独占不就行了。
董白没有明确的表示出配合的意愿，安心霖也没有不爽，她本来也不是来寻求盟友的。
确切的说，安心霖只是来刺探情报的，她想要估算李长歌的修行进度。
在李长歌的后宫之中，只有安心霖和董白的血脉浓度在九成以上，能够极快的加速李长歌的修为增长。
李长歌没有要吃掉鸢的想法，也停下了双修的步伐，难道说真打算荒废修行，在八阶卡一辈子？
虽然现在李长歌已经握有了足够的底牌，理论上来说他现在不需要晋升武道修为也有了席卷天下的能力。
晋升后天的作用不大，反而会带来极多的不确定因素以及风险。
理论上来说，李长歌的确没有去逼迫自己晋升的必要，或者说不必这么急躁。
已经手握西凉北朔二军，李长歌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去培养属于自己的根系和势力。
等到大乾真正一统，世家和皇权的利益再次深度绑定，再倾力培养出一两个忠于皇室的先天高手，届时李长歌再安稳晋升也不迟。
这是安全又有效的办法，董白和安心霖不可能有丝毫背叛的机会。
但李长歌真的会这样做吗？或者说他真的忍得住吗？
倒不是怀疑李长歌的定力，她知道这个男人心智坚毅的可怕，绝不会给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李长歌看上去是色中饿鬼，实际上……
实际上也是，只不过这个男人在睡女人这件事的选择上极有理智，她和董白都已经很久没艾草了。
相反的，那个地位低的像是宫女一样的小女人，每日都是吃饱喝足的状态。
每次在乾天苑撞见钟萍静，那脸上的春意几乎快要凝成实质了，不知道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听说这个女人这些日子还在太医院求药，太医院还给她开了利于怀孕的方子。
如果说李长歌的后宫之中，谁最有可能怀孕生子的话，那大概是钟萍静。
毕竟众所周知，九成血脉的混血种，往往后代不会继承血统，因她们很难有孩子。
越是强大生物，越难以诞生子嗣，无论是超级混血种，还是先天武者，想要诞生子嗣都是极为困难的。
比如乾灵帝，明明极为荒淫，后宫众多，却只有李长歌和李天助两个子嗣。
并且这个前提还是他的宫中多是血脉稀薄的庶女，如此中和下才勉强有了两个皇子。
从暴毙的角度来说，乾灵帝是极为不幸的。
但从血脉的角度来说，乾灵帝又是极为幸运的，他身为先天武者，不仅有两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可以说是后继有人了。
毕竟历史上没能诞生子嗣，只能从宗室抱养皇子的皇帝也不是没有。
先天武者依靠母体的平庸中和，还能生出孩子。
可混血种是女性，大多无法接受男子无能，往往两强结合下，生育更是困难重重。
眼下李长歌已经是八阶武者了，若是想要子嗣的话，必然和血脉稀薄的钟萍静生育是最可能的。
但是嘛……
安心霖想了想，若是能彻底废掉李长歌的话，那狗皇帝便会彻底沦为一个凡夫。
那时，她也有机会生育吧……
废掉李长歌，独揽大权，独占后宫，生育太子，这一系列的设想非常美好，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李长歌必须要给机会。
至少目前看起来，李长歌丝毫没有要冒险进阶的意思，似乎真的打算在八阶苟上半辈子。
但真的是这样吗？
安心霖觉得李长歌不是这样的人，无论是算计她还是董白，这个狗皇帝都采用了极度冒险的手段。
可以说只要李长歌的计划出现些许的差池，或许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安心霖有这样一种感觉，李长歌似乎很喜欢凭借他的智计去弄险，亦或者说他似乎很急切的想要做什么。
或许目前的李长歌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看起来完全就是要苟到局势稳定为止。
但真的是这样吗？狗皇帝真的像他看上去那么老实吗？
安心霖思考着，缓缓离开了坤宁苑，她封了皇贵妃，也有了自己的听雪苑，平日里施茗和她都住在这里。
“安大人有什么心事吗？”
“施茗，你说，如果陛下想要突破后天的话，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啊？”
施茗猛然一惊，看着安心霖平静的神色微微张嘴，犹豫了一会劝诫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混血种的血脉就如如此，施茗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是单纯的力量不足罢了，她要是血脉有九成，也不会甘愿做安心霖的下属。
沉默了片刻，像是思索，又像是考虑，最终施茗还是开口道：
“如果我是陛下，想要安然度过蜕凡境，冬天一到便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首先是动手杀掉董白，让李鹤仙郭诗诗全盘接手西凉军拱卫洛阳。”
“然后杀掉安大人，再让折纸大王的分身挟制我控制北朔军，防备袁芍。”
“并趁机拉拢所有可以拉拢的世家大族，除了获取支持外，还可以采取利益交换的方式尽可能换取世家之中血脉浓烈的女子。”
“最后趁着寒冬腊月不宜动兵之时，用最快的速度突破并完成蜕凡。”
“陛下毕竟是皇帝，天然就有地位上的优势，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安心霖的目光幽幽望着窗外，那是乾天苑的方向。
施茗的分析很合理，如果李长歌打算要突破后天，杀掉两个随时可能反水的下属是最好的选择。
看起来李长歌没有这个打算，冬天都快过完了也没有丝毫要动手杀人的迹象。
“那是我是不是得谢谢陛下的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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