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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话说当年的集资入股
继续说投资的事咯。另外几个年轻小伙子真的是没钱,我让他们相互担保,在信用社每人借一千搞定的。那个李海飞,本来陈菊对他有意思,贷款时,陈菊说,李老师不贷款咯,她私人借李老师一千咯。海飞这家伙没反应过来,后面丰生找陈菊时,陈菊不是有迟疑吗,就这原因咯。如果那天在丰生向你表白时,海飞抢先向陈菊表白,陈菊依然是海飞的,海飞后面找的那个小学女教师没陈菊强。
苏娅说长相就比陈菊要漂亮些,但做事呢没陈菊洒脱,陈菊对虹虹特别敬佩。
代敏婕出呢,内心里真有为兄弟赎罪的动机,敏婕后来说,当时她已经跟宗可有地下活动了,雾哥代她一出钱,她就代宗可出了钱。宗可开始以为是敏婕那个同居男人给的钱。到了结婚时敏婕才告诉宗可是雾哥出的钱,宗可说雾哥真让人敬佩,他明白雾哥是什么意思,他绝对不怀疑雾哥会打婕婕身体的主意。
其实这话题敏婕在期中考试后不久跟我谈论过一回,那天我跟敏婕开玩笑,如果我真打妹妹身体的主意咋办呢?
敏婕说,如果继续跟合同工在一起,雾哥有可能,跟宗可了,雾哥就不会。我说还是妹妹懂我。这句话没说好,有歧义,让敏婕以为我会有打她身体的主意。
分红那天,敏婕还我钱时,已经跟宗可领证了,准备年前办酒,我估计到时没时间参加婚礼就接下钱,让敏婕坐下陪我说说话。因为进我房间的内室我习惯性用手将门关了,敏婕当时不知我什么意思,紧张得不敢先作声,但还是顺从地坐在我床边上。我将一千块钱封成两个红包,一个四百的,告诉她是送给宗可师弟的新婚贺礼,一个六百的,是送给她的新婚贺礼。就用我书桌上的红纸包的,说完我才写祝福语和我与虹虹的名字。封完后,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里面是两千八,是虹虹封好的,送给敏婕压箱的。
敏婕这时才敢问我,雾哥,给她的为什么这么大。我告诉敏婕有三个理由:一,我们是同事,我是她的教务主任。二,虹虹与她是老朋友,可以说从前就是好姐妹。三,我是他们的雾哥,虹虹就是她嫂子,对妹妹的祝福多大都不能算大,只能算一份真诚的祝福。当时说是‘他们的雾哥时’,‘他们’中有敏婕前男友在内的意思咯。敏婕听出来了,求我再叫她一声‘白白’。我没迟疑,说了声‘白白’,提前祝妹妹新婚快乐。将两个贺喜红包和压箱红包递给敏婕,敏婕感动得眼里有泪水。
敏婕接过红包时才说,进门看雾哥顺手将门关了,又说要她陪着雾哥说说话,以为雾哥想坏蛋呢。
我骂敏婕完全不懂哥哥,她是我妹妹,即使不跟宗可结婚,我也不会乱来的。否则我们说兄妹感情就是自欺欺人。
我们县城别墅进伙时,宗可与敏婕要送个大礼给我,我让宗可不要那样想,就跟其他兄弟一样写,而且他们夫妇只能写一个礼。
代你出呢真有可能是内心里有喜欢。肉体上的占有欲望这时候有肯定有,但我知道不能真来事,一来真的,我就真是坏蛋了。
如果苏娅你不嫁我,等到在我读研时结婚,给的贺礼可能会让娶你的人产生疑心,因为当年的分红累积就六万多了,如果迟一年,就近十万了,这钱我单独存在一张折子上,准备你结婚时给你,密码就是苏娅的生日,还有一成股分年年分红。换任何男人都有怀疑。当年如果不是少芬说要代她出一股钱,就直接让你多持一股。但跟少芬那样说了,少芬又跟我一块去会计出纳那儿交的投资款,如果她与敏婕一股,你两股,就穿帮了。
苏娅呢有时候胆大得有些发蠢,你那天开会一回到住处,就跟少芬她们说,你对程主任有信心,这个股份要定了,但自己没钱,要向程主任借钱,家里也没钱了,要给弟弟读书用。如果你不这样说,我先给你两千,你自己去交费,就没这些事了。还有就是我那时占你一夜,可能真没后面结婚的事,有可能第三年,虹虹调高镇,正好怀了锦儿,有可能为了不耽误你,我选择来华南师大读研离开你。那就损失大了。
苏娅说她当时就决定了,非雾雾不嫁。雾雾如果读完研究生再回神农,她耍流氓也要让雾雾先占了她,再做地下夫人。其实当时自己老是假想着假想,已经将自己假想成了雾雾的二夫人了。去教育局开会,遇到有人问雾雾,我可能回答的口气与神态有把雾雾当丈夫看,他们也看出来了。参加选美那回,办公室主任明确说,苏校长如果进入了决赛,程校长回来可能要个人奖励苏校长。那些评委就有人笑,程校长把自己奖给苏校长,雾哥有这洒脱。是李书记说,选美是件严肃的事,大家不要乱开玩笑,才将话题打住。那次李叔明显有恼火。
对了,雾雾,有件事一直没跟你和虹虹说,我做教务主任时,有次去教育局开会,有一个土地坪人,形象象是个退休公社干部,中山装笔挺,头发梳得溜光,可能是在李书记那儿反映雾雾的问题,那天李书记咆哮起来了,质问那人,程校长送了彩电给龙局长和张局长,按你小人逻辑,是程阵雾校长想巴结弄个校长干?人家已经是校长了。是想换个地方做校长?我们局里报销车费,你回你的老家问问程校长肯去哪所中学做校长,我们局党委马上开调令,这样我们神农又多一所好中学,到时我们局里给你发奖状。至于程校长毕业半年就当校长,这是程校长本身是千里马,局党委伯乐识才,实践证明这是一项英明决策。至于程校长不用送而送了,你去问问龙局长女儿喊程校长什么,你去问问张局长夫人喊程阵雾什么。就去,我陪你去。老实告诉你,程校长也送了一台给我,因为程阵雾喊我叔叔,从小就这样喊,我们不是亲戚。天天以老革命自居,别把自己革成一个六亲不认的命。当时真感动,觉得局领导完全是向着雾雾的。
程阵雾笑了,当时李副局长也在,他们两个一个是军转干部,一个原来的公社干部,作风就强悍些。说明苏娅不认识尹利民父亲,那人就是尹利民父亲。尹利民父亲是从大田学区副主任退休的。可能敏婕读小学时,是敏婕的语文老师,那时是那个敏婕娘家那学校的校长。
他那天夸下海口,他有程阵雾行贿的实据,他踏进教育局的门,教育局就要抖三抖,必将程阵雾拉下马。先找龙局长,龙局长说这种事要找纪检书记反映与处理。从老主任反映看,他是当事人,不能接待的。
这人没骨气但真有宝气。这件事后,局里有将利民下到村小去的意思,可能就是他们村村小,这时又去教育局求情。典型的温革型人格。尹利民有次说他父亲到政府,让我过去谈谈,我直接跟尹利民说,尊老爱幼是优良传统,但本校长认为前提是爱幼。
这宝气家伙竟然说他父亲曾经是土地坪完小校长,就是后面的学区的副校长。我直接跟尹利民说,想不到尹老师还是前领导的儿子,不过我也告诉你,本校长的父亲是市长级别的,而且还在任。就是苏娅听到的第二周期三,李书记给我已经电话通报了这事。让我将冒烟的炭夹出来,就是挑出调走的人咯。
我跟李叔说,我要送出的老师必是其他学校欢迎的人,至于这臭狗屎一样的家伙,我不推出去,让他们肥田。
雾雾真度量大,真没挤走什么人哦。
嗯,谢谢苏娅,可能我们三人都有明显的表现,因此那些打报告的人也并不过分可恶。少芬是那年放假领了分红和学校福利再给我的,还送了我一条烟。当时她玩笑式地说,程主任,烟和她的身体,二选一,程主任选什么?我说,那选烟吧。
苏娅笑了笑说,雾雾有隐瞒。少芬当时就跟她说了,雾雾当时说的是,本来鱼和熊掌欲兼得之,但‘寒风起兮温降降,香烟胴体我都想,奈何裤重被窝冷,借口香烟比肉香’。少芬说雾雾真好玩、真聪明、真敏捷,念完还用笔写出来,其实是想告诉她两个谐音词,一个是‘裤重’(哭穷),一个是‘被窝冷’(被我冷)。说雾雾这是给她面子和台阶,没钱投资是哭穷,其实是真穷。主动送肉上门,被他冷落是有原因的,选香烟不是真实想法,说香烟比肉香是借口,是托词。其实肉比香烟香,让她不难堪。
那天少芬说得兴奋了,便说,如果真能暧&昧上程主任,她在文学创作上必有不一般的作为,她就一月只去丈夫那儿一回,留机会给程主任。说韩晓跟黄校长那种,是不会产生文学激情的。
看我点头赞同咯,便说雾雾带她去校园后面弄柴火的那晚的事。
说她关了手电,在浅淡的月色下,看雾雾用柴刀削树杆上的树枝,手势流畅得象武术动作,那树枝脱落的声音,有着音乐的节奏。后面跟雾雾开了一顿玩笑吧?
程阵雾笑了一阵后说,对少芬的身体真没兴趣。烟呢当时接到了,旋即给了南生抽,我不喜欢那个郴州烟的味道。
你妈妈不是专门骑单车送我两只大剦鸡吗,我以为是象汤立松感谢虹虹那样,为这一千块钱感谢我的,我自然就不肯收嘛,推辞了半天,你有些撒娇似地让我收下,我才收下了鸡,以为你会还我一千块钱,但你没拿钱出来,我当时推测是与你妈妈推辞时间过长,弄忘记了。后面你一直没提起这事,我想就算是送苏娅的嫁妆吧,在欧阳老师的那一股我就不用送苏娅,免得苏娅男人心生怀疑。其实那十万全是我在虹虹那里贷款出来的,置工具与材料时花了不到四万,师兄确定我办那厂子时,预付了十万货款给我。现在可以跟苏娅说了咯,我们学校不是二十八个老师吗,那个原后勤主任结扎弄得没男人的斗志了,黄校长找他出资,他说他没兴趣,他是个废人,婆娘跟人乱搞他都不管了,赚钱有什么用呀。毛平平说那个田主任做那个男性结扎时感染了,差点命都丢了,治好后,下面坏死了,完全没男人的功能。我一直没见过这人,调走时搬放在总务处的那些东西也是他婆娘过来搬的。这人在家,每天睡到十点起床,晚上跟人去河里搞鱼或去山里搞野味。他父亲是前任局长的恩师,龙局长也在他父亲手里读了书,他父亲对学生非常好,因此这家伙占着个职位不上班,局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面挂在办公室,更不用上班。
程方大气,多出四股,我让他代持,本意是给我师兄三股,程方一股,这家伙将四股全给了我师兄。师兄做装备处处长时,帮程方拨了一笔钱,走的厂里账户,但钱全让程方吞了,虹虹知道后,骂了程方一回,程方说他处理干净了,百分之百不会出问题。有我这位师兄罩着,程方后面的日子好过咯,否则我要将程方带到广东来的。
苏娅说,妈妈送鸡给雾雾是出于一种复杂的心理。一个目的是过来再仔细地看看雾雾。回家老跟妈妈夸雾雾,但因为头次见妈妈一个时间短,妈妈对雾雾没细致打量,以为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理,对雾雾有些夸大。二个有怕正面看雾雾,雾雾有一般人没有的气势。妈妈老说自己失策,那天应该坚持煮四个鸭蛋给程主任吃,程主任吃鸭蛋时,便好观察程主任,喝蜂蜜水呢,程主任眼睛不往茶杯里看,一望程主任,程主任便拿眼睛盯了过来,就不敢对视。
二个是听人说,虹虹因为雾雾在大学跟了一个电影明星一样的师姐,就老怀疑雾雾跟这个跟那个,可能两人处不长久。反正当时社会上传闻雾雾跟漂亮女孩,包括我咯,平时说的话随意露骨,一听就是那味道,风流才子味咯。把我们在大田中学那次教研过程,传成了风情演义,说雾雾跟一个漂亮女老师身体挨身体地打一把伞,用英语跟女老师当众调情,以为大家听不懂,结果教研员全听懂了,当场揭穿了雾雾,但这个流氓一样的主任竟然说自己喜欢漂亮女孩是习惯,跑女老师房间去换裤子。反正是越传越多越离谱的说法,甚至有雾雾在尹玲玲房间换一次裤子,就迷到了尹玲玲,半夜开拖拉机去大田中学狠尹玲玲,胆子真大,人家是军婚也不怕,妈妈肯定听到了。因为雾雾风流,所以虹虹半年了也不怀孩子,妈妈内心里有盼望你们分手。
后面大田中学的老师也有捏造,可能是阻止大田成绩好的女生转我们土地坪中学咯。军玲三姐妹当时家庭条件好,穿着漂亮,本身也长得好,特别是军玲,那个时候胸脯完全长出来了,军玲在大田中学的班主任看到军玲初三还转走了有气咯,在班上跟学生讲,军玲转到那个流氓一样的校长手下读书,说不定,中专考上了也读不了,怀了孩子体检肯定不过关。雾雾可能不知道军玲老家是苏敏婆娘一个村的吧?
嗯,不知道。军玲三姐妹是她们爸爸送过来的,我们爸爸之前先给我打了电话,这是唯一一次爸爸主动打电话给我,让我一定接受,一定要好好培养。段主任带三个女儿一过来,我便喊你来校长室,让你带军玲三姊妹去办理入学手续,我跟段主任在校长室打港,告诉段主任爸爸专门打了电话,顺便说了原先不知道段主任是爸爸的兵,知道了应该先去政府拜访叔叔才对,问婶婶怎么没来?
段主任说婶婶去县城找我妈妈去了,可能是先计划让妈妈陪她们一块来找我,妈妈当时不敢暴露我们的母子关系就不肯,让爸爸打了个电话。
那天我问段主任,三个女儿都在这边读书,要不要我安排婶婶去校办工厂做事,顺便照顾一下三个妹妹。段主任说不用,军玲妈妈在大田镇上开了一家南杂店,要做生意。中秋回去看到妈妈,妈妈才说当年不是考虑军玲比我小六七岁,有将军玲收做媳妇的想法。妈妈一直清楚,奶奶想让我找个大一点的媳妇,早点生个重孙放奶奶身边带。妈妈当年也是担心多咯,虹虹怀孕了,一月要陪奶奶去高镇看一回虹虹,在高镇玩两天,喊奶奶大妈妈,交待虹虹在外面不能喊婆婆,最好喊姑姑,碰见认识的人,都是说陪大妈妈看她孙媳。把虹虹妈妈也弄糊涂了,到了深圳还怀疑我是妈妈的私生子。妈妈主要是担心别人知道我与爸爸的父子关系。高镇派出所所长碰见虹虹、奶奶和妈妈三个人散步,赶紧上来打招呼,问了一句钟局长来了没有,妈妈赶紧说,她陪大妈妈看外甥媳妇,老钟大男人,怎么会陪着来看外甥媳妇呢。那所长一定要请妈妈吃饭,奶奶说,所长,我们是来看怀孕的孙媳,别麻烦了,忙好你们的事吧。那所长会做人,转身开车去什么地方就弄了一只老母鸡送虹虹煲汤喝。
苏娅说,奶奶真是个好奶奶,怀昆儿时,时不时去市场上淘一只老母鸡回来煲汤。奶奶也搞笑,怀昆儿时,奶奶特别交待,跟雾雾同房时,只能进去一指深。奶奶反正强调祖上有交待,祖上出过事,因此不可儿戏。估计雾雾完事了,便喊雾雾出去。奶奶的说法可能有道理,大龄孕妇是容易流产,师大公学皇甫校区校长,一个大龄女老师怀孕了,老公出差回来,那回弄得流产了。后面两人离婚了,那老师找了个二婚小个子男人,生了一人儿子。
当年我跟妈妈说不要听这些胡说八道,程主任跟虹虹特恩爱,天下少有的恩爱,程主任对妹几好可能是习惯,或者说是修养,没传闻的那样打人家身体的主意,如果真这样,我的身体不知主意打成多少回了,但人家真没有。
妈妈不相信,想过来实地考察一下,那晚不是陪我住学校,晚餐让我出面招待朋友,男的只喊了雾雾,我问妈妈喊声毛平平行不行,妈妈直接否定,特别交待一定要把虹虹也叫上。那天的水酒是妈妈从家里带过来的,好喝吧。鸡鸭鱼肉豆腐全是爸爸在家收拾好带过来的,小菜是我自己种的,菜是妈妈在田方方那儿炒好的。
妈妈晚上说,娅崽说得对,程主任与信用社那姑娘是亲到骨子里去了,程主任跟陶姑娘在一块,感觉程主任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护着那个陶姑娘,真是把婆娘捧在手心里一样,从前只听过人这样夸奖,在这孩子身上,完全是能看见的感觉,娅崽真没机会了,过年回去见几个在外读大学的男孩吧,如意的就处对象,年龄不小了。
对了,苏娅,那年的二十一,我去人民煤矿,你坐我的车回家,到了你们大队部那儿时,你不肯下车,要随我一块去人民煤矿,但婶婶过来让你下车,那天是帮你说媒吧?
苏娅说让她回忆一下,这么多年好象不记得了。便继续说她妈妈的事。
送两只鸡呢,是东区有一个说法,就是‘郎来了,要吃鸡’。因此家里有未婚女孩的人家,如果送两只鸡给年龄相当的男孩,有把男孩当郎看的意思,暗示男孩可以让自己家大人来女孩家里提亲咯。雾雾当年接受了鸡,本来要去我家提亲才合规矩。
呵呵,你当时告诉我咯,真有可能去提亲哦。
别好嘴,在从大田两人一路回来时 ,直接说让雾雾屌我都不肯。妈妈那晚说娅崽比那陶虹在气势上差得多了点,长相两人差不太多,个子也差不多。但这个程主任按理更喜欢温软性格的女孩,妈妈的意思在性格上雾雾更喜欢我这一类型的妹几咯。可惜娅崽读高中时没遇到程主任。
妈妈长叹了一口气,又怪我没守住身体,就是怪我让夏雷徕占了咯。那天妈妈说到这儿有气愤,用手在我那位置掐了一下,说娅崽没守好身,失去了一世好姻缘。妈妈说,如果嫁了雾雾,这辈子不用愁,后代不怕没出息,国庆时发的那个誓,现在就兑现了,娅崽就真成了你们在二中那班人中的‘宏脑牯’。宏脑牯是方言,就是最大的鱼,混得最好的人的意思。高考后,这些女同学全去了我家玩过,妈妈有印象咯。
那天一块在河里洗澡,晚上先打扑克和字牌,在二楼客厅摊上席子一块睡地板上,十几个姑娘。这次除了圈子里女生外,还有初中时几个同学。圈子里的女生胆子大咯,都是跟男生实际过的,自然胆子大。那晚说,如果让一个男生进来了,将大家全过一遍,估计这男生一辈子值了。
呵呵,苏娅你们当年真的是痞。
妈妈说雾雾这个孩子一看就是出身有根基的家庭。夸雾雾骨子里有一种贵气。妈妈一提醒,当时是觉得雾雾一身满满的贵气,加上妈妈掐了那儿一下刺激了,对雾雾的想法顿时强烈。
我为了不让妈妈继续生气,便装作掐痛了,在妈妈又来掐时,大喊了一声哎哟,再轻声对妈妈说,妈妈,你把程主任的宝贝掐坏了哦,程主任可能真的不要我了。
妈妈一听突然高兴了,急急地问我是不是让雾雾占着了。我迟疑了一下,当时是在想,骗一下妈妈呢,还是说只是自己的盼望。妈妈便接连问咯,我只好说,暂时没有,总有一天会的。妈妈又长叹了一口气,说她想睡了。明显是妈妈觉得无望后的失望感体现咯。
有情绪在胸,妈妈自然睡不觉,过一会又问我房间里的自来水与解手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装的。
在雾雾去土地坪中学前的暑假,妈妈与爸爸看我放假了一直没回家,不放心咯,两人各骑一辆单车到了学校,知道上期没自来水和卫浴设备。那次暑假守在学校其实是幻想雷徕会电话让我去珠海,在学校等电话,等了八天。餐餐煮米粉吃,向田老师借了个炉子和炊具。每晚都失望得哭了。娇崽她们一家在学校,欧阳老师一家和刘正宝一家也在学校。否则不敢住学校的。
我说是程主任来了后,看到陶虹在信用社那边值班没卫生间,又不能洗热水澡,就帮陶虹那边装了一套,顺便帮我们学校老师装了这些。程主任特聪明,动手能力相当强,好象什么都会一样,我带回家的竹缕子,是我帮程主任洗四件衣服的时间,他坐我旁边地上,一会就编织好了,老师房间,教室里,寝室里,那些装废纸的竹蒌都是程主任编织的。自来水是他带男老师利用一个周末好玩一样就做好了,卫生间是请砖匠做的,一周就搞定了。房间里的地炉也是程主任带年轻老师利用业余时间打的,男老师挖坑,程主任拿砖刀砌,动作麻利,老砖匠师傅一样,用砖刀敲砖的动作非常熟练。
我们烧的煤,全是程主任捐献的。据说陶虹那边信用站抽水的机械是程主任设计的,没水了抽水机自己抽,抽满了就自动停。信用联社主任亲自过来请程主任帮其他信用社安装这套装置,工钱是一个站一百。程主任钱领了,反手就送给了当时陪他的领导与司机,两千多块。这样聪明大方的男人,我偷也要偷到他帮我生个聪明崽。肯定是高大英俊的崽。
雾雾,我们三个孩子聪明吧,锦儿不用说咯,昆儿回回年级第一,奶奶说乘儿跟雾雾小时候一模一样,多才多艺,天生孩子王性格。
嗯,两个儿子在这方面真接了我们程家男人的脚。
妈妈听我这样说,又叹了一口长气就不再作声了。妈妈晚上有情绪没睡好,早上我起床去班上时,妈妈在躺在被窝里睡,等我打了早餐回来,从茶壶里倒热水给妈妈洗漱时,我顺便说了一句,程主任为了陶虹在这边生活方便,他房间里自己打了一个热水灶,冬天可以洗热水澡,那种淋着热水洗的。程主任说妹几身体结构与男人不同,传统坐在沐盆里洗澡不科学,容易导致妇科感染,因此最好洗淋浴。程主任自己再冷的天也洗冷水,有时候早晨带学生跑完步,就在教务处前面那个水龙头下洗,洗得一身冒热气。这时一般是陶虹在他房间卫生洗热水澡,他们好象有早晨洗澡的习惯。
早餐完,妈妈便催我带她去看雾雾房间那个热水灶,还让我打开试了一下,还将浴霸也打开了,告诉妈妈,有这灯开着,冬天洗澡洗衣服,一点都不冷,身上暖和和的。这时雾雾去初三与留守学生自习室那边了,虹虹骑车去上班了,虹虹洗完澡搓好的内衣裤和乳罩挂在外面,雾雾的短裤还泡在盆里没洗,妈妈让我帮你搓一下,我告诉妈妈,程主任不让其他人帮他洗内裤,这人可能学了什么术法,有好多让人匪夷所思的禁忌。看完回来,妈妈便说,娅崽,冷天想洗热水澡,就去程主任房间洗咯,几方便呀,几舒服呀。
我知道妈妈的意思是同意我跟雾雾咯,说明晚上妈妈思想斗争半夜,最后决定同意我跟雾雾生个孩子也要得。但我特意说我可不敢,如果我正洗澡时,程主任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了我多危险呀。
妈妈骂我是口不对心的坏蛋。内心其实在盼望。
其实当年我们几个女老师冬天都是在雾雾房间洗的淋浴。有人怀疑雾雾狠了娇崽,就是有次娇崽从雾雾房间洗澡出来,头发没干,又穿着件能显形的内衣裤。一会雾雾也从房间出来了。
呵呵,没有。我知道。那天娇崽在内屋洗澡,我与平平在前屋修学校的扩音机。娇崽洗完出来,我点支烟去拖拉机上拿一个工具。后面可能有人说了这件事,平平解释了。
嗯,不过雾雾好象不在乎别人的怀疑,少芬说过一回,说她进雾雾内屋洗澡,雾雾在前屋做什么事,在前屋呆了很长时间。那时我进内屋洗澡,雾雾又从不在前屋呆一会。
呵呵,这说明我心里有鬼,否则我真不在乎。我怕你在里面洗澡,听到流水声,能幻想出你沐浴时的曼妙,自己在前屋把持不住,用钥匙打开内室的门进去,那就好玩咯。我有时候特别大胆。记得芳菲不?记得呀,她为了防止街上的混混扰乱她做生意,知道我跟流子老大是师兄弟的关系,自己编造我回神农第一二晚,住在交通旅社,她值夜班,我一晚狠了她三回,讲得有鼻子有眼的。第二晚停电时,她大姐不知什么原因偷偷去观察芳菲,我送芳菲回房间,夸奖了一通漂亮咯,她大姐就说我是跟芳菲说情话。停电了不是点的煤油灯嘛,两人影子就重叠着照在墙上咯,她大姐站在暗处看到了,就说我们两人在接吻。她大姐估计是看到旅社停电,不放心芳菲,怕芳菲跟旅客乱来,就躲在走廊拐角处观察,观察了蛮长时间。
苏娅笑了,说当年神农好多人这样传。大家以为芳菲是这样的人,教务主任开会,有些主任特意去芳菲旅社住宿。
嗯,说起洗热水澡这事,当年忘记了,我在这读研的三年,应该让苏娅住我房间,这样冬天就有热水用。
苏娅笑了一下说,当年雾雾反正自己捐了煤,每年五百,雾雾自己好象多些。到了时间那个煤老板就送了过来,说是程校长捐献的。姣崽有钥匙,天气一冷,姣崽就将热水炉烧起,里面的房间锁好,将雾雾平时插在门锁上的钥匙收走,外面的门只关不锁,便于换煤咯。我和少芬换得多些,偶尔女老师还一块坐雾雾前面房间烤火打港泡咖啡喝。进里面洗澡呢,就必须找姣崽要钥匙。后面两年我有钥匙,是从雾雾抽屉里找到了内门的钥匙,因此我洗澡一般选择在晚上,白天让其他女老师去洗。老师们这点还是好,洗澡后,都将卫生间收拾干净。其实烧得时间久,一次可以连续洗三人。这一栋的男老师婆娘也有去洗澡的,反正到了冬天,白天时不时有人洗澡。段军玲也去洗过咯。军玲当年住后面那栋教师宿舍。
当时不知道雾雾跟军玲是这关系,看她一种理所当然的样子,内心里真有犯嘀咕。有次我们五个人已经洗好在喝咖啡,军玲过来洗澡,田方方告诉军玲,琼花她们刚才洗了三个人,要等会才能洗。她将内门打开,把衣服与沐浴用品全放进去后,过来看了一眼咖啡壶没咖啡了,便熟练地烧水泡咖啡,还找出方糖出来给大家加糖,动作娴熟,感觉她不是第一次泡。坐下喝咖啡时还说,校长哥哥硬是疼美女,自己去读书了,还在房间里准备咖啡和茶。当时少芬还笑了军玲喊程校长真特别。军玲说,校长比她大,自然要喊哥哥。还对敏婕说,罗老师喊校长哥哥雾哥,也这意思咯。她本来要喊雾雾哥,在学校只能喊校长哥哥。
当时大家就开玩笑咯,说敏婕喊校长雾哥是因为他们谈过恋爱。军玲虎了一眼敏婕,说,罗老师跟校长哥哥谈恋爱没有时空,校长哥哥读高中跟虹嫂谈得火热,读大学时跟个电影演员般的西安美女谈得轰轰烈烈,回到土地坪中学,没几天就跟我嫂子睡一块了,哪来时空跟罗老师谈呢。
少芬可能有怀疑军玲读初三时,跟雾雾有关系,便笑军玲读初三时,经常跑校长办公室或房间来。 军玲大大方方地承认是,那个时候就喊校长哥哥,校长哥哥有时候还拿零食让我给妹妹去吃。我如果不是小了点,可能成了校长哥哥的童养媳。在这儿读书,冬天她们三姊妹都是在校长哥哥房间洗澡洗衣服,都是中午洗,这时校长哥哥坐校长室做事。但校长哥哥有些古怪,不让她们将洗好的衣服挂房间或前面的铁丝上。搞得少芬不好继续说了。
那年春节期间还真有人带读大学的男孩过来看我,我都落落大方地接待他们,伴雾雾半年了,这点气势还是熏陶上了,都留下了通信地址,也给我写过信,我一概不回信。有个在湘潭机电专科学校读书的男孩,父亲是高镇中学的老师,复读三年才考起学校,一直写信到分配工作,在厂里找了女朋友,才写信告诉我,他的耐心与实力攻不破我的莫斯科。这次我回了一封信给他,一是感谢他几年的关心咯,二是祝福他咯。对了,传闻哦,这个男的在做一个工程时,被电死了。生了一个女儿,放在神农父母那里带,厂里有抚恤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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