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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二)
苏娅同学朝晖说,好象有这说法,苏娅记得当年在大田读书时,班上有一个大英公社的寄读女生,年龄比我们大,叫秋容的,就程总描述的样子。当年她是在大英中学让老师睡出了孩子,流产后寄读在大田中学,后面高中复读考上中专了。毕业回到神农教书。
苏娅说记得,但交往不深,雾雾后面也认识秋容,有次去教育局开行政人员会议,在县城街上看见秋容,雾雾跟秋容打了招呼,嫁了雾雾一个高中同学吧。
后面雾雾真弄了几回这骨胶来送女老师,吃了大家觉得雾雾的说法有道理。
那天雾雾说完这位置的肉最好吃,就让两个男老师将余下的那一大块鹿肉送老师食堂,给全体老师加个菜。说实话嘛,雾雾当年办厂赚了几百万块钱,也可能超过千万了,真的大方,不太把钱当钱花,碰见有人来学校销售什么好吃的就大手大脚。如有一次有个用马车帮供销社运货的外地人,马让农用车碰断了腿,开车的是当地人,只肯赔一百块钱。让人家治好马腿,但那人说马腿撞碎了骨头,治不好了,两人就吵架,差点还要打那外地人,外地人只好接下那一百块钱。
那河南人没办法,请人帮忙将马用马车运到我们学校后面的小溪边剐了。之所以运那到地方剐马,主要请来帮忙的屠夫知道那儿一是有水方便,另外小溪边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块,方便操作咯。学校里有老师看见了,就在学校里讲咯,雾雾一招手,我们没课就随雾雾去看剐马咯。
雾雾当时每周三节课,三个下午就上完了,好多时候是另一个女物理老师主动帮雾雾上。说实话吗,当时全校老师都希望雾雾按规定不要去上课,就有时间帮学校再办一个什么厂子,尤其是后面进的老师,办厂就能入股,就有红分咯,但这时雾雾好象没心思办厂了。一直没问雾雾,当年你白天没课,顶多晚上开拖拉机去虹虹那儿,怎么不办个厂子呢?或许再办一个厂子,打你报告的人就没市场了。
程阵雾说他当时心里有恼火,每次去局里,三个局长和纪检书记都要或明或暗地提醒我注意男女关系。我就想,这伙人不是什么知道报恩的人,自己说不定哪天就去了一中,到了一中再办厂子吧。如果没这想法,本想在土地坪办个铸造厂,苏娅记得咯,我带你去了大田翻砂厂找过你小姨父,了解过铸造工艺。我当时是想做镀铜的水龙头和接自来水的配件。大田翻砂厂前面那些工艺都不错,但他们不知道在做出的产品再加一道工艺,电镀上一层黄铜,产品就上档次了,销路就好,价格也高,利润自然高。腰镇有几个人,好象他们是四连襟吧,后面办了一个这厂子,我读研前的那个上学期去看了一下,他们请的那师傅是个科盲式的老工人,根本不知电镀液的配比和电镀时电流密度的控制,做不出产品,最后没生产就倒闭了。后面才知道,四个投资人中最小的那个是虹虹初中同学。如果当年我们搞的话,每年给大家分两万不成问题,一年利润超两百万,学校85个老师,可能要请四个师傅,每人一股,其他的股份归我咯,最有可能是请苏娅你小姨父去当厂长。现在苏娅明白了第一次去小姨家,听到小姨说,小姨父在翻砂厂做事,我便追问着技术问题,结果小姨不清楚。
第二年本计划了在食品厂下面增加一个车间做酱油,黄豆我都联系了供货关系,结果在李叔桌上看到了学校里打我报告的原件,李叔让我好好做校长,别干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后面在全国明星校长表彰会上,将这想法和技术资料给了市里那中学校长,他们办成了,赚不少钱,但办了五年后,管理没跟上,倒闭了。传统的酱油靠微生物发酵导致蛋白质水解成氨基酸,我们学了生物与化学咯,用化学催化剂催化水解,更快捷。如果添加一些辅助材料,品质其实更好。
尹朝晖说,是哦,这些知识我们都懂,为什么我们没想到咯。如果早认识程总,说不定她也能伴程总发点财,苏娅也是蠢,身边有个这样的优秀男人,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早色诱成功,我们不也跟着沾点光。
苏娅笑了一下说,当年雾雾做个校长,但感觉他象个孩子王,不象其他领导那样刻意做出个领导样子。那天去看剐马时,先要从前面校门出去,再沿校园外的村级公路围着校园走一里多路,那天雾雾流氓一样,当我走到他身边时,直接用手环抱过来。让一块的几个人笑了一路。
当时笑这马肉肯定有狗肉的功能,甚至比狗肉还功能强大,雾哥闻到就有功能反应。雾雾还表扬说这句话的南生老师,说这句话说得有技术含量,一语成针,刺激了他的购买欲,等会多买些回去。南生一受到夸奖,便伸手向雾雾讨烟,雾雾那天每人抛了一包烟哦。
雾雾反正天天一个挎包不离身,那时的挎包比现在身边的挎包大,厚帆布的,里面烟多咯。雾雾那天还说,苏娅,我的那支烟也让你抽一回?完全象流氓。
程阵雾点了点头,笑那天苏娅是让他抱得记忆深刻了,这些细节也记得。
苏娅说,那天抱得她有反应了,雾雾你就是个坏蛋。到那儿后,雾雾先给在那做事的人散烟,然后向马的主人了解情况,主要问马是怎么死的。听说马是让车撞坏了,他请人宰了再剐的,而且撞他马的司机只肯赔一百块钱。雾雾觉得那司机过分了,看那外地人那无助得想哭的表情,便问那人再买匹马要多少钱,对那人姓董。
那河南人老董说要四百块到五百块。雾雾查验了一下马血,便让那河南人将马肉全交学校食堂,晚餐他个人出钱给全体老师与学生加个餐,让大家尝尝马肉是什么味道。还念了诗,‘虽未披甲去征战,今噬马肉添情怀。眼前考场如战场,师生同心必出彩!’。我们回来后,南生将雾雾当时念的那四句诗请一位毛笔字写得好的老老师用红纸写出来,加了一个标题:吃马肉抒怀。
雾雾念完诗后便从挎包里数了五百块给那河南人,想了一下,又数了一百给河南人,让河南人将整具马骨也送食堂,他要熬些骨头汤给学生喝,这是六岁的马,骨头汤有强骨功能。
那河南人一听,便夸雾雾懂行心地好,建议将马皮混在骨头里一块熬,他帮着学校将马皮处理好。那次熬了两天两夜才熬好,老师学生都有一小碗。雾雾这次专门带了一盆汤给虹虹喝。
那河南人后面买了一匹新白马,每年正月都来学校给雾雾拜年。每次拜年都带两条河南生产的黄金叶烟给雾雾。雾雾来读研,过年没回家,那河南人就将烟放校园商店,交待老板娘他来给程校长拜年了。烟呢都是同事抽掉了咯。
那天中餐雾雾先切了一坨回去炒,味道真好,晚餐全校师生吃马肉,学校里那个厨师也炒得好。对了,那天我们离开时,南生说他留下监工,雾雾说要相信人家。结果那些请来帮忙的人,看到雾雾付了六百,就想在工资之外再每人割一块马肉回去,那个河南人坚决不肯,用马车拖到学校时,向雾雾告状,雾雾说,河南牯,兄弟没看走眼。对三个帮忙的当地人说,你们本是跟过师傅的,但这次却不守规矩,本想留你们中餐一块喝酒,但你们不配。结了工资走人吧。当年雾雾镇慑流子的事,让土地坪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对雾雾很敬畏的。雾雾也好象懂这些道上的规矩。
程阵雾点了点头,敬了两位美女一下酒。
苏娅继续讲那个人送鹿肉的事。那天两个年轻男老师送鹿肉去食堂了,雾雾不是切下了一块吗。在走廊里平时大家聚餐时切菜用的案板上,又将那鹿肉切成两块,流子一样对我说,苏娅,送一块回去给你爸妈尝尝咯,就说是我孝敬岳父岳母的。其他老师就起哄咯,弄我一脸的不好意思。
在同事内心里,我与雾雾这时候是地下夫妻关系了,其实那时我们真没事,顶多抱过几回,有一次伸手在我前胸上抚摸过一回。后面是一个男教师解释,说雾雾如果不这样说,那么还要送另外的女老师,至少要送同一栋的几个女教师,因为从前都这样一视同仁的。这次如果也这样操作,食堂里的鹿肉就少了,说程校长做事,考虑很全面,但习惯做得不露痕迹。这男教师是雾雾的高中师弟,我们出来后接手做土地坪中学校长,对雾雾可能从高中时就佩服。
雾雾反正流子腔调流子表情,用个铝盆装起来递给我,将另一块大一些的用铝盒装起来放在一个网袋里,再交待政教主任晚餐帮他打一份鹿肉留下,跟炒菜厨师方叔说一声,他这一份打足一点,等他晚上回来下酒,教政教主任记得帮他夸一声方叔炒的鹿肉味道好。如果兄弟们能忍住,就全打一块,他去送鹿肉给儿子吃,顺便从岳母那儿提块腊肉来,晚上一块喝酒。对了,那天突然叫梅华去食堂,切一块给堂弟程方吃。
我不是让雾雾说我爸妈是他岳父岳母吗,弄得不好意思脸上发烧,内心里还是蛮开心咯,这是雾雾首次开玩笑喊我爸妈为岳父岳母,就问雾雾是去县城还是去虹虹娘家看儿子。雾雾说去腰镇看,儿子在腰镇虹虹娘家生活,虹虹奶奶过世后,岳母与儿子一直没回县城。
我就不好意思将那鹿肉送回家吧,就说陪校长一块去看陶虹的儿子咯。另外一个女老师跟虹虹高中就是朋友,也说去看看程少爷。我将那装在盆里的鹿肉也塞进那铝盒里,跟另一个女老师一块坐上雾雾的拖拉机。
另一个女老师交待她丈夫帮我们两人也将晚餐的菜打回来,菜票她家出,还帮雾哥出了,饭不用打,雾哥回来肯定会做面食给我们吃。其实是那女老师怀上了,有想吃雾雾做的那个韭菜盒子,在路上把这想法说出来了。
这个女老师前面跟人同居过,结婚后好几年没要孩子,她自己调侃自己,老公知道她跟人同居了,有心理阴影,等过几年身子让老公睡得有自家屋里感再生孩子,否则将来跟孩子不亲。还打了个比方,说装了酸酒的杯子,如果不洗直接倒酒,至少要喝三杯后才不串味。
苏娅同学一听就哈哈大笑,说这女老师这话够味够水平。顺便敬了一杯酒。
雾雾骂那女老师的生理卫生尽管教学生考试分数高,但她自己根本没完全掌握。那女老师就笑雾哥只是理科学得精,心理学顶多是生吞了些名词。就着这个话题,三个人开了一阵玩笑。
在路上开完玩笑后,雾雾才说苏娅这样做正好,否则真有些不好搞,虹虹还有一个小婶婶在家,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很难得。只送给儿子吃,不送小婶婶尝,不是他的风格。刚才本应该多切点,但当时在心思在酝酿戏称苏娅的爸妈为岳父岳母去了,有些得意忘形了,切块给程方吃也忘记了。看到梅华才想起这事。
程方是雾雾的堂弟,请来做教具厂厂长的,一只腿瘸了,走路不方便,雾雾对堂弟特别亲。这堂弟会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在江湖上名气蛮大。好多东西不能吃。在外面做法事呢,又能带回许多吃的东西,好象是有规矩,如腊肉、米粉肉、大公鸡这类,堂弟对雾雾也亲也敬,带了这些就送雾雾一部分,甚至是一多半,雾雾就喊大家分享。
雾雾,这是摸我念念后一个月后吧?
程阵雾笑了笑没回答,只笑着敬了一回酒。
朝晖喝完酒便问苏娅,程总怎么摸上你念了?
苏娅说,这一学期她是下初二的行政,学生去山里搞勤工俭学,就是砍锄头把咯。这一年是梦源村砍,中途雾雾开拖拉机送给养。午餐时,雾雾盯我看了一眼,又盯另一个女同事看了一眼,问我们上午是不是经过了一个石壁崖?另一个同事就说上午她们两人同时经过了一个石壁崖,还在石壁崖下那棵大杂树下停留了一会。
雾雾便问我那杂树是什么树,讲了一下那杂树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用处,但对他来说就是难得的材料。说完象开玩笑一样对我和另一个女同事说,中餐后要去准备红包,等会要送个红包给他。
我们两人不知雾雾是什么意思,但午餐后还是准备了红包。
另一个女同事是班主任,休息一下就带学生上山了。她呢就等雾雾,雾雾在跟我们学生驻扎的小学校长说什么事。
雾雾说完后,随我上山去看学生砍锄头把的情况。到了那个石壁崖下的大黄鞯树下,雾雾让我先走,他在那黄荆树下点烟代香,从挎包里摸出一瓶酒做起了法,搞得那树突然象遇到了大风一样乱抖。
做完法,两人走到一个弯道时,雾雾给我两个选择,一是他用手指沾口水在我念上写个字,二是今晚敷一晚草药。我选择一。
雾雾便让我掀起运动衣,念了一会咒语,用食指沾口水在念上写了一个字。另一个女同事是当晚敷一晚药,第二天早上洗干净药后,念念上真有青印。按规矩,我们都给了雾雾红包。后面雾雾解释是那百年黄荆树上有一个石公,我们上午经过时,用手指在我们念上弹了一下,如果不做一下或及时敷药,后面要住院。
那写字的感觉一直留存在记忆里,直到两人同居了才慢慢消退。
朝晖坏坏地笑着说她理解,让苏娅继续讲看程总儿子的事。
到虹虹娘家,那万锦,就是虹虹生的儿子咯,这时一岁多,先喊雾雾爸爸,然后跑进雾雾的怀里,再问喊我们什么?
另一个女老师说,锦锦,如果阿姨怀的是女儿,就喊岳母娘,否则就喊妈妈。结果那天锦儿喊我们两人都是喊妈妈。还从雾雾怀里下来,在我们两人脸上各啵了一个。那个女老师说,她这次怀的肯定是男孩,后面生下的果真是男孩。后面第一次在深圳过年,锦儿见面一开口就喊我妈妈可能与这次有关。喊完看见虹虹,再更正喊我苏妈妈,再叫虹虹妈妈。奶奶老说锦重孙比雾雾小时候更可爱。现在又夸我生的乘重孙乖巧可爱咯。
那天虹虹妈妈说虹虹姑姑送了两块大腊肉过来了,让雾雾带一块回学校去吃。有时感觉雾雾象神仙。对了,虹虹姑姑家就是我们乡与和堂乡交界的那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朝晖好象有一个姨妈嫁到那小村下面吧?
朝晖说是的,是她小姨嫁那里,两个村都不大,但受外界干扰少,搞大集体时生活富裕哦。从前拜年都要在小姨家住一晚,吃的食物丰富,好多野味。
在虹虹娘家玩了一会儿,雾雾就说要回学校了,我们逗锦儿带他去学校玩。锦儿大人精一样,说,妈妈,不行哦,他要在家陪外婆,外婆晚上一个人睡有怕怕。
雾雾一听,开心得很,抱起儿子吻着夸奖锦儿是个男子汉。
回到学校,平时玩得好的老师,没晚辅导的全没晚餐。把那柴火灶也准备好了,其实这时个个房间里有煤炉,但一块聚餐时就用柴火灶。这灶是雾雾刚去土地坪的那个国庆节前一天打好的。很好用,我们聚餐就用,木柴呢就是平时大家空闲时用柴刀砍好堆在走廊靠墙一侧。雾雾有些怪癖,码好的木柴,必须是长短一致的,短的扔了,长的自己动手再砍短,大家就注意这事,码放得整整齐齐。再一个,雾雾从不直接用手捡着木柴塞灶里烧,一定用火钳夹着塞炉子里。
我们一到学校,我就回房间拿鸭蛋,雾雾让其他老师将那块大腊肉洗了蒸着。几个男老师挖了些黄鳝,也从房间里拿了出来,这时候每个人种了两块土,小菜与作料去土里摘咯。
不是说雾雾象神仙吗。那天他在早上就准备了面粉在发酵,正好用于做那个韭菜盒子。如果雾雾不是与那女老师的丈夫是哥们师兄弟,真有怀疑雾雾当年偷到了这女老师,这也太贴心呀。
尹朝晖举起杯子敬酒,说,传言是程总在土地坪中学除了偷了苏娅外,还偷了女老师,可能包括这个女老师咯。
苏娅说,这个肯定没有,这个时候跟她也只是玩得好。朝晖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如果雾雾当时偷了我,我肯定敢承认。他摸我念念都敢说的。当年我妈妈也问过我,我说还没有。我妈妈说我从小就这性格,如果偷到了,肯定会说偷到了,因此前面有些人在我妈妈面前嚼舌根,妈妈跟人吵过架。
那天反正喝酒的时候一群人,在校长室喝的。所以说,土地坪中学的年轻老师对雾雾有兄弟哥们情咯,是平时培养出来的。雾雾如其说是校长,不如说是一个孩子王。
苏娅同学尹朝晖说,你们当年的同事谭友根是她插班复读时的同学,讲起程总一脸的敬佩。那年他提拔为教科室副主任吧,正月同学聚餐,他得瑟光入股分红就分了二万四,学校福利,雾哥说不能在外面说,他来买单。其他同学就打听一年福利有多少,友根硬是不说。朝晖说她是带男友第一次回家过年,男友怀疑友根是在吹牛,因为当年她们两人的收入总和也不到二万四。
苏娅说不是吹牛,这是第四年分红,一股是分了二万四,第五年更多。友根从前完全不认识雾雾,雾雾到的那天,让教育局司机喊着帮雾雾搬行李,开始还有不情愿哦,搬完行李,帮雾雾整理了一下房间,这过程有交流咯,马上改变了对雾雾的态度,后面对雾雾是言听计从。友根是喜欢当官,第七年局里调他去高镇中学做教务主任也答应,福利少了好多,土地坪中学的红还依旧分着咯。我们当年一块商量的是,除非调去当正副校长,否则不答应调走。友根也可以说是让人忽悠了。忽悠他的那个同学在谋求友根这个位置,就鼓动友根活动,升到其他中学去做正主任,友根婆娘将友根骂了餐狠的。友根提拔做教科室副主任完全要感谢雾雾,这事也让大家更佩服雾雾厉害咯。
友根教地理,前面不是中考科目,在中学属于可有可无地位,雾雾说,地理最后必然成为中考科目,可能初二就提前考完,因此要提拔友根做教科室副主任,提前布局。结果提拔一年后,地理真的初二会考,我们土地坪地理学科考全县第一,比一中还高,学生基本上考九十分以上。友根一提为副教科室主任,就在初一、二想起一些法子抓教学,等于比其他学校早准备了一年。
那天奶奶看到有人这样拦着便扔了响竹,说了一句,雾孙在待朋友方面还是有我老程家的风范,好!雾孙要记得,打天下,要对兄弟朋友有真心;治理家,要对婆娘有真情。奶奶可能是养成了习惯,逮到机会就要教导雾雾,现在还是这样。
奶奶一说完便喊虹虹回县城。奶奶一生都在教导雾雾做人做事,跟我们到了广州,还时不时要教导一番。
奶奶与虹虹一离开,雾雾穿上上衣就喊我媳妇,身上抽得一条条白色的印子,奶奶抽的时候真是用力抽的,啪啪地响,我听了心痛得不行,奶奶抽一下,我心收紧一下,眼睛自然闭一下,但睁眼看雾雾却一直保持微笑。雾雾是个怪胎,抽他骂他反而笑。奶奶这样用力抽,但奇怪的身上不是一条条红印子。雾雾扣衣服扣子时,让我从他房间提了烟出来发给同事抽。这时我跟雾雾已经睡一块了,都是睡雾雾房间咯,他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我就更清楚咯。
雾雾大声对老师们说,他偷婆娘的错误,家里,当家奶奶惩罚完了,没事了。单位如何处理,他不管了。老婆如何处罚回家再说,这次可能要跪搓衣板了。那表情那说法反正象开玩笑一样,逗得同事哈哈大笑,那天同事是说了雾雾在奶奶用响竹抽时,活象个犯了事的小孩子,奶奶也真舍得下手,使劲抽,还问程校长回家跪过搓衣板没有。
雾雾说目前还没有,上次在家只赔礼道歉了,这次虹虹有奶奶撑腰,自己回去铁定要跪,心里有紧张了。雾雾看到有女老师和不抽烟的老师在,便喊校园商店老板娘送太子奶过来发。
有个雾雾的同学还调侃他偷婆娘是雾哥带坏的,不过他没让人用响竹抽过。这个老师在另一个中学偷过女生,教育局处分了他,降了一级工资。
雾雾骂那个老师胡说,说从他语气里感觉自己偷了婆娘还很光荣一样,他是有不好意思。
大家就笑雾雾看不出有害羞咯,好象内心里也有沾沾自喜一样咯。反正平时雾雾就跟大家没大没小惯了。
雾雾说,真的吗?那这沾沾自喜的本事是秋明带坏了我。
秋明就是雾雾的那个同学,他婆娘就站我身边,轻轻地对我说,程校长骂人,看似重的话其实不重,轻描淡写的话其实很重,这是骂秋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秋明老师经常吹嘘他偷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他婆娘心里肯定有恼火咯。
这两个老师结婚是我们同学卢莲花做的媒,是雾雾让我通知卢莲花去做媒的。莲花呢跟雾雾关系本身就好,雾雾又让那个喊叔叔的胡局长帮莲花升到了工商所所长,莲花一听是雾雾的意思,接完电话就开工商所的三轮摩托去那男同学学校,直接将那男同学送到土地坪中学,一介绍就成了。结婚时,雾雾送了校办工厂的一个股分给这个叫秋明的同学做贺礼,每年能分几万红。但他们同学间什么难听的话都敢当面讲,佩服他们的同学情。
雾雾读研二时,有次休假回学校,那次是从广州陪虹虹一块回去的,开台军用吉普回去的。到家那晚上去看我咯,晚上我告诉雾雾,他同学秋明的婆娘前夫家公公不知为了什么事过来看他婆娘,那人走后,秋明打了他婆娘。雾雾听完直接就去他们房间,喊开门骂了一通秋明。
我不是不放心吗,也随后跟着去了,我到的时候,雾雾正骂秋明不象他兄弟,怎么能打自己的婆娘呢,有这本事当时应该刷那老头两耳光才对呀。
秋明一骂就点醒了咯,便寻找平衡咯,就笑雾哥这次晚上来土地坪中学,肯定是为了会苏校长的,他下次要向陶虹告状。
秋明婆娘当即骂了秋明胡说八道,恩将仇报,不只是个窝囊丈夫,还是个小人。
雾雾当时笑了,特意叹了一口气说,他真恨老天,跟个既窝囊又小人的人同学,还带坏了他,如果今晚偷了某个美女,责任要秋明负。秋明赶紧进去拿了一条烟送雾雾,说对不起老同学,对不起婷婷,当时是窝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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