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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宁凡猛地狠狠拍了一下旁边的龙椅扶手，然后站起来怒视着下面的魏忠。
然而魏忠脸色毫无表情，微微行礼道。
“陛下，公道自在人心，臣虽是我大乾丞相，位高权重，可却从未有过以势压人的情况，李洪我又何须如此？”
“所以……可否让臣看一眼那口供！”
宁凡惊疑的看着毫无表情的魏忠。
这家伙为何这么淡定？
不过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里，难不成魏忠还能绝地翻盘？
笑话！
今天魏攸能必死无疑。
不仅必死无疑，就连什么死法宁凡都给他想好了，甚至连报纸上头条标题他都在昨日告知了冯天元。
就等着朝会结束，卖给全城的百姓了。
虽然惊疑，但宁凡可不是曾经那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当即直接把手中的口供递给旁边的李小宝。
魏忠拿到口供扫了一眼，然后直接道。
“臣认为上面所写不是，臣怀疑有屈打成招之嫌疑，臣请陛下准许臣与那些学子当面对质。”
说着话魏忠再次向前踏出一步，目光更是死死盯着上面的宁凡，仿佛宁凡要是不答应，他就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一般。
而宁凡看着魏忠的眼睛，眉间不由一皱。
他大概猜到了魏忠的想法。
“呵呵，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这可是在朝堂之上，不是你的丞相府，而且我还在这里呢，你觉得你能成功？”
宁凡新冷笑一声。
虽然宁凡能拒绝直接当场给魏攸能定罪，但为了能够服众，宁凡直接大手一挥道。
“既然丞相你有异议，那好，萧万钧，速速去把人给带过来与丞相对质，朕也好奇你究竟有没有屈打成招。”
反正不过费点时间罢了。
萧万钧见如此，立马装着诚惶诚恐的样子道。
“臣不敢，天地可鉴，臣若诗屈打成招，定遭天打五雷轰。”
说完，萧万钧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孟全然，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而追随魏忠的大臣们顿时相顾无言。
接着，萧万钧继续道。
“既然丞相有所怀疑，想要当面对质，臣自然毫无异议，臣这就去把人带过来。”
说完，萧万钧便转身离开大殿。
很快，那些学子被萧万钧带到朝堂之上。
他们就如同好奇宝宝一样，好奇的打量着大殿里的一切。
也不怪他们如此。
他们虽说是李洪的学生，而李洪又是一个二品大官。
但因为李洪的职位并不是什么实权职位，再加上李洪本人也属于一个中立党，被魏忠所厌恶。
所以他的学生全都因此被以各种理由落榜，哪怕是他各种托关系举荐，也都被魏忠给推了回去。
两人因此结仇，李洪没事就参魏忠一本。
只可惜，当初的宁凡还不是宁凡，这也就导致李洪的弹劾奏折最后全都落在了魏忠的手里。
而这也是魏忠当初为什么要赶尽杀绝的原因。
魏攸能其实只不过是导火索，一个动手的理由罢了，真正的原因还是李洪不识抬举。
随着这些学子站定，不等宁凡开口询问，魏忠就直接来到他们的面前，冷着脸道。
“本相问你们，你们可是被屈打成招？”
“如若是，你们不必担惊受怕大可直说，本相在这里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说到最后‘主持公道’四个字的时候，魏忠更是一字一顿。
听到魏忠如此明显的威胁，这些学子顿时心慌了起来。
如果他们没见到魏忠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如今见到，他们不免脸色一紧，不敢与之对视。
一下想起魏忠曾经做过的事情，他们更是噤声不敢说话。
奸相这两个字可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魏忠的心狠手辣已经在京城如雷贯耳，做事那叫一个绝。只要招惹到他，轻则全家流放千里，重则抄家灭门。
他们的老师李洪就是典型的一个案例。
这还只是最近的，再往前数其实还有更多。
朝中官员要么服从，要么老老实实当个缩头乌龟，也就只有萧正峰仗着是国丈的身份，存活至今。
不过要不是宁凡来了，估计萧正峰的下场也是一死的下场。
总之，魏忠这个人表面看着和蔼可亲，心其实脏着呢。
所以这些没有见过太大世面的学子被魏忠当面威胁哪有不怕的，纷纷什么都不敢说了。
不过就在这时，宁凡却笑道。
“没错，你们大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不只是丞相会为你们做出，朕……也会为你们做主。”
宁凡故意顿了一下，看向魏忠说完最后一句后。
在听到宁凡的声音后，这些学子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
皇帝在这里呢，你一个丞相凭什么这么横？
当即，这些学子便直接怒目而视看着魏忠。
之前家人被威胁，他们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现如今有皇帝撑腰，他们便不再掩饰，向前行礼道。
“陛下，我等……”
不等他们继续说下去，魏忠这时候再也无法保持刚才那样淡然的脸色。
阴沉的看着这些学子，语气低沉道。
“本相现在问你们，你们确定本相当时是逼迫李洪和解的吗？”
穷途末路。
此时用这四个字足以形容魏忠。
宁凡本以为魏忠可能会有不一样的花招，比如当场和他这个皇帝翻脸，又或者其他的……
可是没有。
不过想想，也确是是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这些学子有他撑腰，再加上证据确凿，今天除非是神仙下凡，挥手施法救下魏攸能。
否则，这题无解。
和他翻脸？
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除非他有一支队伍直接攻入皇宫里来。
否则他根本不敢！
毕竟现如今皇宫里的护卫全都是宁凡的人，只要魏忠胆敢翻脸，他就有理由直接拿下魏忠。
名正言顺，谁也不敢说什么。
哪怕是魏忠的死忠，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
只可惜，魏忠根本就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不然倒还真省了不少的事情。
那像现在，畏手畏脚。
而随着魏忠的话音落下，那些学子再次犹豫了，看向龙椅之上的宁凡。
宁凡给了他们一个温和的笑容。
“无事，只管大胆的说就行，朕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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