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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统不翁声音一冷,厉声道:“那阁下血洗山西分舵,又是何用意?”
白周剑神色不由自主的一黯,暗想那日若不是少林寺和尚硬把自己当成了杀害崆峒派十八人的元凶,或许可以救下丐帮的了,但心中所思,如可还能在面上再次表露?不由仰天哈哈一阵狂笑。
群雄见他笑得莫名,均感骇异,以为已给统不翁问言拙词穷,便当出手,是以四周无数武林中的掌门、高手,也都心生寒意,均暗蓄功力,防他在狂笑中突然出手发难。
统不翁冷笑道:“阁下因何发笑?”
白周剑笑声嘎然而止,冷冷道:“我白周剑既然救了丐帮,就不会为难丐帮,在下根本没有血洗山西分舵,你却叫我如何不发笑?”
统不翁面色一沉:“难道阁下否认此事?”
白周剑仰头向天,嘴中吐出两个字:“否认。”
统不翁闻言心下狂笑,反手抽出腰间打狗棒,便要动手。
白周剑一摆手,断然道:“统帮主,且慢动手,你根本不是在下对手,且待在下给众位一个交待之后,阁下随便怎样都行。”
他所说的“交待”,群雄心中自然明白,那是由群雄提出关天他的疑问,回答之后,信与不信,全凭群雄,之后便动手也可,随便也行。群雄心中也自了然,以统不翁的武功,要与白周剑动手,自是送死,是以虽有“士可杀不可辱”“人争一口气”之说,但统不翁若并不动手,群雄也绝不会说他胆小,鉴于当时情形,实是呈强不得,统不翁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统不翁动辄撒棒,群雄反大觉意外,暗自疑问:“难道统不翁不怕死吗?”
萧尚平一把上前拉住统不翁的手道:“老哥,先别动手,看他怎么说。”
群雄行前眼见萧尚平和白周剑手手相握,形同兄弟一般,心下不免担心,此刻见萧尚平站在白道一边,都心下大定,统不翁有自知之明,也乐得顺找下台阶。
白周剑冷冷一笑,道:“众位可想好了,我白周剑既然有心救下帮,又怎会血洗丐帮呢?要是在下有心和丐帮过不去,何必亲自动手?那时七阴教的力量可血洗丐帮,我又何苦自寻烦恼?坐山观虎斗,岂不更好?”
群雄一听此言,也觉不无道理,一时语声鼎沸,悄悄议论开了。
统不翁冷声道:“如此说,倒是老叫化错怪阁下了?”
白周剑长叹一声:“在下实在没有必要血洗丐帮,相信与否,我也没办法。”
统不翁嘿嘿一笑:“天知道你玉面书生玩什么阴谋?也许,你先救丐帮,是让丐帮上下尽感其德,把你奉若神明,然后你就收卖人心,丐帮十数万之众,人数不少,可你道丐帮都是吃闲饭的?发现你的阴谋,你自不会放过丐帮。”
“你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山西分舵竟还有弟子虎口余生,你血洗丐帮,乃血一般的事实。”
白周剑早听候三说过有人假冒自己之名,带了面具,令丐帮上下尽遭毒手,可并没有知道会有弟子虎口余生,候三已死,死无对证,多解释也无济于事。
白周剑听了怒极反笑,朗声道:“如此说来,帮主是咬定在下所为了?”
统不翁心下一寒,冷声道:“事实胜于雄辩,尔多说无益。
白周剑四下里一瞥,群雄均对自己怒目而视,似对自己极为愤怒,心中不禁一阵悲凉,逐忍声道:“统帮主,在下虽不能理下气壮的指证谁是真凶,可天地良心,在下绝对没有对丐帮下毒手。”
统不翁怒道:“难道你当天下英雄的招子都不亮了么?无论你怎样狡辩,这事当着天下英雄面前,你想赖也赖不掉。”
白周剑刹时被激起一股傲气:“不错,若然事是我干的,我绝对不会推赖,但我绝对没有干过此等惨绝人的酷事,你叫我如何承认?相信与否,全由你们自己定夺,在下也无须多作解释,有什么能耐,尽可使出来。”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众人均觉空气中布满了火药般的气味,似乎在瞬间便会爆炸。
大觉禅师身为大会的主持人,顿然之间也觉气氛紧张,连忙出来缓解气氛。
“统帮主请息怒,待老衲与白施主先叙一叙话儿。”
“白施主,可否回答老衲一个问题?”
白周剑见是领袖群雄的少林掌门,蓦然记起山西野株林中惨死在自己“修罗天罡剑气”之下的大字辈长老,心头微觉歉然,怒气也稍为平复,恳声道:“禅师有话但说无访,在下若能回答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禅师道声告罪,遂问道:“白施主可是修罗门中人?”
白周剑知自己无意使出了修罗门至高无上的绝学“修罗天罡剑气”失手杀了少林三位长老,武林中对修罗门也让出一席之地,也已无隐瞒师承的必要,于是道:“不错。”
“白施主赶往山西,所为何事?”
群难一听,均觉大觉禅师此话实是多余,玉面书生赶往山西,自然是要血洗山西分舵,杀戳崆峒了。
白周剑傲然道:“在下风闻七阴教要血洗丐帮,是以急急赶往山西,欲救丐帮于水火。”
大觉禅师点点头:“这一点,老衲先信施主有此心意了。”
统不翁听了,心中大为不满,但心知大觉此言必有深意,也就没有出言于预。
大觉禅师又道:“崆峒派也是武林正派,既然施主有救丐帮于水火的仁心,何故又生出杀戳崆峒之念?”
白周剑叫起屈来:“禅师,这是没有的事,在下路经野株林时,已是尸体遍地了。”
突地大觉禅师一声暴喝:“呔,好一个言善辩、佛口蛇心的玉面书生,在天下英雄面前大言不惭,你不觉言不由衷么?”
这一声断喝之中,已渗进了佛门“龙吟虎啸”绝学,群雄均觉耳际嗡嗡作响,一直没有作声的萧尚平这时柔声道:“白兄弟,以往的过错已如过眼烟云,你有否想到悔过自新?”
白周剑傲然道:“萧大哥,我白周剑堂堂正正,用不着悔过自新,屹今为止,只错杀了少林寺的三位长老,但我当时是被迫出手的。”
少林达摩院长老大智大悲禅师闻言喝道:“胡说八道,大明、大非、大难三位师弟是因为施主手段残忍,这才含恨出手的,想不到你这魔头却痛下辣手,令三位师弟尸首不存。”
白周剑听得热血沸腾,高声道:“难道在下便能任由别人割么?说出来也不怕坠了少林的威名,当时少林寺五位长老联手对会在下,试问在下自保尚且不能,难道还要手下留情不成?”
“胡说,老衲五人并无取尔性命之心!”
白周剑冷笑一声,朗朗对群雄道:“少林般若神掌,天下皆知专伤奇经八脉,五大高手同是倾力使出,能说不想取我性命吗?”
大智不禁语塞。
蓦然,一声宏亮的佛号传入众人的耳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群雄瞬间但见一素灰红色的人影凌空掠来,赫然是一个满面红光,灰色僧袍,大红驾娑自肋间穿过,只遮住一只臂膀,脚穿芒鞋,胸前白须飘飘的老和尚,这和尚所纪在七十左右。
白周剑一眼认出,这和尚正是数年前在自家屋檐时见过的老和尚。
群雄跃然欢呼:“玄慧老禅师,玄慧老禅师。”
原来这老和尚竟是威振武林的少林寺上代掌门,今居武林盟主之席位的一代高僧玄慧禅师。
玄慧禅师缓缓地扫了群雄一眼,眸中神光湛然,显是内功已达化境。
大觉禅师连忙双掌合什,躬身道:“恭喜师兄圆满出关。”群雄也齐都参见武林盟主。
武林历来传诵“掌门至尊“的说法,意思是说一派之中以掌门为尊,为师者一旦将掌门这位传与了弟子,却连师傅也得听弟子的掌门令谕。门派联盟是以盟主为尊。是以大觉禅师身为一代掌门,但也得参见师兄,原是因为玄慧禅师不但是他的师兄,而且还是武林各派的盟主。
玄慧禅师神目一扫,缓缓道:“众位施主辛苦了,为了武林安危,让各位担忧受尽风尘之苦,老衲委实过意不去,罪过,罪过。”
华山风凌子忙道:“同为武林中人,当恩安危,杀他妈的一个痛快,也无甚大不了。”
玄慧禅师赞道:“难得风掌门一身豪气。”
于是,各派有头面人物均来参见,自有一番喧寒,事后,玄慧指了指萧尚平道:“这位施主恐怕就是新近武林盛传的武当新秀萧尚平少侠吧!”
萧尚平诚皇诚恐道:“不敢,在下正是,有劳前辈动问。”
玄慧禅师赞许地颌首,又指着白周剑道:“若老衲猜得不错,这位当是武林盛传的玉面书生白施主了!”
白周剑趋步上前,躬身道:“小子不才,区区正是。”
玄慧禅师偶尔与白周剑眼神接触,心中大为惊讶,瞧不出小小年纪,内功便已练到反扑归真的境界,暗忖:“看来自已少在江湖中走动,当真孤陋寡闻了,武林中竟出了如斯少林高手,可惜此子杀气大重,得好好点化才是,不然,实非武林之福。”于是道:“这位白施主,新近威振武林,扬名立万,当真可喜,只是,施主可有为武林着想?”
白周剑心中暗暗吃惊,心想一个闭关禅修已达三年之久的老和尚,居然对武林之事还了若指掌,真乃非同一般,难道世上当真顺风耳、通天眼不成?心中不由生出敬佩之情,前辈言重,小子所为,自觉也已脱离了武林常轨,只是不知前辈能否为小子指点迷津?
玄慧禅师点点头道:“关于白少侠的事,老衲也已从敝师弟口中得知,唉,白施主,恕老衲直言,施主所为,实非武林之福。
群雄一听,心中大感畅快。
白周剑心下默然,试问有谁知道自己所干的事,均是身不由已呢?
玄慧禅师又道:“但若施主能幡然悔悟,却未尝不是武林之福,不知施主能否放下屠刀,立在成佛?”
白周剑闻言失色惊呼道:“前辈的意思是要在下出家为僧?”
“施主果然聪明绝顶,不错,老衲正有此意。”
“前辈是因在下所为,大伤天和,从而点化在下?”
玄慧禅师顿顿首,却不说话,
白周剑心下黯然,更觉抑愤难当,暗忖:“想我甫出江湖,便为种种冤屈,可怜那些自居正派的武林中人,不去谋求真凶,却拿自己当成了凶手,只是思前想后,又实不足以证明自已清白,虽然这些事十有八九为李枫这小子所为,祸嫁东吴,如何才能指证他?我又岂能令武林人士信我所说?别说武林人士不信我,就是萧大哥也不相信我,矣,做人做到这等地步,当真没意思之极。”一时之间,万念俱灰,真想古佛清灯,虚度一生。
白周剑又想:“难道我白周剑就如此不明白的背上一个黑名不成?若真的昭雪无曰,那还倒不如出家当和尚,尘念尽了,万事皆空来得痛快,自已背上如此一个恶名,也已没有脸面再见义父了,心念之中,想及两位义父对自己一片期望,岂知到后头失望已极,心下不由大痛,心中隐隐生出出家的念头。
白周剑黯然道:“前辈,既然武林中人都说在下罪大恶极,前辈也劝在下放下屠刀,便不怕小子污了少林寺数百年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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