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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临近,医院里为我们组织了一次模拟考试。上午笔试,下午操作,考试一直到天黑才结束。考完以后,江院长召集大家开会,讲了考试中的注意事项。会后,教育科还为大家订了工作餐。很多人赶时间,直接拿着快餐便回家了。我和柳慧还想出去逛一逛,便在会议室里一起就餐了。同桌的还有几个主任,其中有一位总是笑眯眯的,是妇保科主任。妇保科主任打量了我一眼,笑吟吟地问我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没好意思说自己想开门诊的事情,便说道:“济南应该不太好留下,三甲医院都招收研究生吧,有的都已经开始招收博士了。”
主任不以为然,说着就掏出手机来看招聘信息,说有很多社区就是在招本科生,她还经常去坐诊。也许没有开门诊的想法的话,我就会抱住这条大腿,求个职了。主任见我也没有很积极,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以前实习快毕业时,班长也在群里转发过当时实习医院ICU科主任的信息,提示有想进ICU工作的学生可以直接联系老师。虽然那时实习的医院只是个二甲,也足够令很多人挤破头往里进了。但人往高处走,大家还是都积极考研,希望能到一个更高的平台。毕业后,有的进了三甲,有的进了二甲,有的考了公务员,有的在家全职带娃。再回首那段岁月,那是再也回不去的青春了。
毕业考试很快来临,操作考试排在前面。大家一早去到现场抽签排考试顺序,那架势像统考差不多。抽完签后,规培生们都被安排在一间会议室等待叫号。我和柳慧抽的次序靠后,被排到了下午。趁着富裕的时间,我们又一起凭着记忆把题目都温习了一遍,因为进到室内就不允许带任何通讯工具和资料了。中途如果去卫生间,也是排着长队由监考人员带领着一起去,目的是怕中途遇到考完的考生泄露题目。去卫生间途中路过一个考场前面,听到里面的监考老师在骂一个考生,“学过医吗?你是大夫吗?题卡上写着呢,看不明白吗……”
听到考生被骂的很惨,我们心里却反而更踏实,最起码说明考官看到考生出差错时会着急,还能恨铁不成钢地骂人。要是考官全程一声不吭,反而有些麻烦。我们的队伍经过一个拐角时,领队的监考走在了最前面,后面的队伍遇到了出门一个考生。那个考生朝着队伍里的一个人神情严肃的比划了一个类似于ok的姿势,大家看见后都纷纷猜测是不是题目的暗示。回到会议室里,有的猜测是宫颈癌三期,或者卵巢癌,毕竟能和三联系的怎么着也得是个肿瘤相关题目吧。本来害怕上午考试紧张,下午考试的同学一开始还像打了鸡血一样互相对着练操作,结果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后全都蔫了下来。
柳慧无聊地喝着免费的农夫山泉,像品茶一样一口接一口,还时不时吹一下瓶口,仿佛能冒出热气似的。“还不如上午考呢。等得越久越浮躁。喝得我只想上厕所~”
到了中午,大家以为午餐会是盒饭,以前在自己医院开会时都会准备盒饭,荤素搭配。当两筐包子被抬进来时,室内顿时唏嘘不已。有考生小声说道:“我别无他求,只希望包子是肉的……”
每个人两个包子,一袋牛奶,还有无尽的农夫山泉。大家都以为最起码是肉包子,一口咬下去,居然是南瓜的,还是甜的!
柳慧吃第二个包子时已经有点反胃了,果断放在一边。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操作考的是羊膜腔穿刺和宫内节育器取出术。进行取环操作时,我用取环钩装装样子勾了勾,却碰到金属感。我疑惑的问监考老师:“老师!模具里有环吗?”
监考老师不作声响地点头示意。了解到有环,我便又认真地操作了下,果真取出一个圆形环来。
操作完以后又到了病史采集那一站。问完病史后我们双方沉默了一会儿,给我一张下诊断的卡片。我顿时懵了,宫内胎儿情况不详,生命体征、检验检查单都没有,诊断肯定下不全。我诧异地问监考老师:“老师,没有检验检查单吗?”
那叔叔挑挑眉毛,问道:“你想要什么单子?”
“额,像血常规,尿常规,胎心监护之类的……”我盯着他,怯怯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小。
他点点头,便给我一张带辅助检查的卡片。我心想,幸亏多问了句,要不然连诊断都下不全……
考完病史采集,到了最后一站的临床思维。看到答题卡后,不禁想到在走廊里比划ok手势的男生,才知道是CIN 3。看吧,我就说上一届考了黏膜下肌瘤,难度是趋向于简单的。料到了CIN,却没能事先多看几眼。凭着记忆勉强说了几句,看到监考没发火,没骂人,应该问题不大。
事后,听说有的考场里考生看到题目直接说不会,说没有准备,请老师给演示一遍。就那样的,也都得了最起码60分,达到了及格线。这样看来,我们医院老师为我们准备的材料还是很充分的。考试的是我们,老师们似乎更上心一些,大大小的题目基本都有准备到。操作考试结束,就是笔试了。
笔试题目比较高级,就是每一道题目都好像见过,但又不确定。人机对话,感觉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完了。想离开,却不好意思。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大家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离开考场。在大家商量拼车回去时,李磊已经开车来到了考场外门口。我难掩内心的喜悦,屁颠屁颠地冲出考场外。
李磊见我一脸喜悦之色,问道:“我们家季景看来发挥得不错呀。”
“那是~”我摸摸他的头,说道:“不能辜负了领导大人为我跑这一趟。”
摸了他的头后,他笑着轻轻整理下发型。我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被人摸头,他说很喜欢,还说自己小时候比较缺少母爱,特别喜欢喜欢被抚摸。
我再次摸摸他的头,还冲着他像叫小狗一样“啾啾”的叫了几声。
他冲我翻了个白眼,忽然转过脸凑上来学藏獒那样凶狠地叫了声:“汪!”他刚要启动车子,却又贴心地先去后备箱拿来苏打水递给我,说道:“我没有喝饮料的习惯,苏打水凑合一下吧。”
我抿唇笑着,心想,看来男人也不是本来就粗心的,当他们十分上心或者上头的时候比女人还要贴心。这样想着,我凑上去亲了下他的脸颊。他像得到奖励的小朋友,变的更加体贴起来,还为我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微黄的发丝随风轻扬,洒过水的路面在烈日的蒸腾下透着一股土腥气。我问他什么时候去卫健委,说是上面还没有具体通知。只要通知没有下达,我就觉得他随时都有留下的可能。多待一天,也是好的。
考完试后,规培生又恢复了往日的工作状态。回到科室后,我每次见到李磊都会有点不自然,甚至会有点刻意的躲避。有时候在走廊里打个照面,我也会板着脸不理他,跟他擦肩而过。他偶尔会喊我一次,问一下患者情况或者病历书写的事情,我也会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故意频繁地喊我,每次都会看到他嘴角的玩味。
科里的小手术一般会排到下午,等上午的化验检查结果出来等麻醉师过来一起操作。
下午,李磊正在桌边翻阅病历,忽然说道:“季景呀,我们组里下午有两个手术,一个巴氏腺造口的,还有一个打雷后清宫的。等麻醉师来了你叫我一下,到时候给我做个助手。”
我听到后有点慌张,这明显是在找借口给我开小灶呢。我支吾地说道:“行,行啊,到时候我去盯着你。”
话音刚落,室内顿时传来一阵哄笑。李磊戏谑地说道:“行啊你张季景,长能耐了,都能盯着主任做手术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得体,又尴尬地说道:“您,您看着我做也行。”
李磊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还笑着让我过去改病历。我尴尬地走到他身边,拿病历时,他小声地说道:“欲盖弥彰,表现的太刻意了。”
我当做没听到,面无表情地拿着病历赶紧回到自己电脑前去修改。柳慧看到我怪怪的,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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