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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酬勤。
早起是学子的宿命。
而周仲鱼比早起更早起。
他能是年级第二，全靠辛勤的汗水越过了天赋的鸿沟……
编不下去了，他整天吊儿郎当的，能年级第二全靠天赋。
天赋怪是真该死啊。
话说回来。
之所以他会这么早起，主要原因是——老妈生气了不给做早点，他只能自己出来觅食。
幸好周仲鱼还有个表姐可以投靠，电话里打个招呼，拎上书包便灰溜溜地出门了。
去表姐店里蹭个早点。
表姐叫王晓婧。
今年22岁大学刚毕业，说是表姐，但比亲姐都要亲。
两人都是奶奶带大，从小就睡一张床，和别的小朋友打架姐弟俩都是一块上的，主打个以多欺少，打小就在村里的孩子间名声显赫，甚至隔壁村的都闻风丧胆……
来到表姐的烘焙店，才六点半，店内‘营业中’的牌子都还没翻过来。
显然是为了他一个人而提前营业的。
“大姨说你昨天旷课，还假装生病？”王晓婧在热早餐，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警告道，“别霍霍我的花嗷，昨天刚买的。”
“医院没能检查出来，又不是我的问题。”周仲鱼理直气壮地抱怨两句，盯着背对着他的王晓婧看了两秒，暗摸摸地收回了手。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王晓婧转过身白了他一眼，视线移到那枝可怜的柠檬黄向日葵上，明显缺了好几片花瓣。
要是自己再晚警告周仲鱼两秒，他估计都要把花瓣薅完了。
王晓婧：“你那手就是控制不住是吧？每次来都揪我花。”
周仲鱼：“你算是说对了姐，我这手就是控制不住，昨天去医院就是检查这个。”
本来早上就累，听到傻弟弟说傻话就更累了。
王晓婧把刚热好的三明治推给周仲鱼，然后便单手扶额坐到他对面。
为了节省力气，顺势将不简单的心胸轻搭在桌边。
“姐，你真好。”
周仲鱼对她笑了一下，换来的是姐姐嫌弃的眼神。
“噫”王晓婧单手托着下巴，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大早上接到周仲鱼电话，听他可怜兮兮的说肚子饿想过来店里讨口吃的，王晓婧还以为是他闯什么祸了惹大姨生气，被罚没饭吃，一边询问大姨情况，一边来店里给他做早餐……
真是的，白担心一场。
看着只知道吭哧吭哧啃三明治的周仲鱼，王晓婧语气幽怨：
“别人家的弟弟长大了都是宠姐姐，你怎么就只知道蹭吃蹭喝？”
周仲鱼一脸震惊抬起头，眼里全是清澈的难以置信：“哪家？科幻片是吧？”
王晓婧摆摆手，没心情和他掰扯，“赶紧吃，吃完上学去。”
“对了姐，问你个问题。”
周仲鱼吃着三明治，风轻云淡地道出此行前来的真实目的。
他这个表姐，学习虽然一般，但除了学习以外的知识，她的覆盖面极广，也很有头脑，才刚毕业就在这边自己搞了品牌开起烘焙店，生意好得不行。
从小周仲鱼有什么搞不定的事都会找她，她也总能给出很好的建议。
比起表姐，周仲鱼在心里赋予了她更高的军事地位——军师。
“军…姐你说，看到可爱的东西想要破坏，这正常吗？”
王晓婧：“正常，这叫萌系侵略。”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经意间展露出了那广阔到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知识面。
看着周仲鱼茫然的表情，她想了想作出简单解释：“就是大脑防止你被萌死而产生的一种相反情绪，很正常。”
听完解释，周仲鱼松了口气：“也就是说，如果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女孩子，那一定是因为她太可爱或者太漂亮了是吗？”
听完他说完，王晓婧像见鬼一样地看着他。
周仲鱼看出她隐藏在表情之下的话，道：“你刚刚才说正常的……”
王晓婧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被表姐盯得很不自在，加上不堪忍受的沉默。
周仲鱼换了种问法。
“如果，我是说如果，被打的女孩没有生气，反而有点高兴，这算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里，王晓婧的表情有了变化，她眯起眼玩味地看着周仲鱼。
王晓婧：“你是不是接触了什么字母很多的圈子？”
周仲鱼：“啊？”
王晓婧一副‘你还装’的表情，毫无避讳继续道：“你描述的不就是有受虐倾向的女孩吗？”
周仲鱼被她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了，别说，还真有可能……
王晓婧觉得新鲜，来了精神凑到周仲鱼身边，好奇道：“那你是s还是dom呢？”
周仲鱼把她的脑袋从耳边推开，气吹得耳朵痒痒的，“什么啊？”
s他知道，但dom是什么他听都没听说过，这涉及到知识盲区了。
“你真不知道？”王晓婧审视着傻弟弟的表情，看起来不像装的，“不知道也好，你最好少接触那个圈子，很乱的。”
说完，她暗中为自己的向日葵报仇——狠狠地揉了周仲鱼的脑袋，把他头发全弄乱。
闲聊一番，周仲鱼吃完早点从店里出来，然后便拿出手机恶补相关知识。
关于那个字母很多的圈子。
在此之前，他对施虐和受虐的唯一印象就是岛国小电影……
现在看来不全是这样，还挺复杂的。
当然，他不是因为昨天打了沈心羽而觉醒了某种奇怪的癖好，而是想要救沈心羽，他先得了解沈心羽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根据其性格去劝说或者安慰之类的……
周仲鱼洞察力很敏锐，昨天他就一直觉得沈心羽有很多地方不合理。
且不说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打她，但她的确在努力隐藏着自己的兴奋——当扇她脸的时候。
“她不会真的是……吧？”
要不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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