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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一切静悄悄，圣母像死气沉沉。
灵灼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猜错了？
没有什么比燃起希望却再次熄灭更糟。
灵灼泄气了：“看来都是我瞎猜的，也许你说得对，这里没东西了，有也被阮吟转移了。”
手腕突然被扣住了，谢云炎的手很紧，灵灼吃痛蹙眉，刚要开口——
“看医院的墙上！”谢云炎激动地开口。
灵灼不明所以地抬头，只见那被烧过的墙壁上，正在长出东西。
那些黑色仿佛泥沼地一样的东西慢慢凝聚。
灵灼瞪大了眼睛：“那是什么东西？我能上去砍吗？”
谢云炎都顾不得吐槽她的暴力与冲动了，星眸紧紧盯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要找的祭坛就在那里。”
随即谢云炎又电光石火：“我想起来了，那三十三个人的纵火时间，就是午夜三点！”
灵灼：“果然是献祭！我们没猜错！”
恶人赎罪？
还是先考虑他们是否要做更多的恶吧！
当祭坛完全显露出来的时候，灵灼下意识再去看圣母像。
她仰起头时，下意识模仿了阮吟当时的样子。
她双手握紧，往前微微欠身，仰头。
谢云炎不解：“你在做什么？”
灵灼没回答他，因为她看到了。
她看到圣母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那里不是石膏做成的无机质的眼睛，也不是突然变成什么能动的眼睛。
而是两面——镜子。
“她看到的是她自己，她供奉的也是她自己。”灵灼突然说。
谢云炎蹙眉：“你说什么？”
灵灼偏头看向谢云炎，抬起手指向圣母玛丽亚的眼睛：“这里没有供奉之物，因为阮吟供奉的是她自己！圣母玛丽亚的眼睛是两面镜子，她看向圣母玛丽亚的时候，镜子投射出来的只有她自己的样子！”
谢云炎倒吸一口气：“所以那丢失的三百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买家，阮吟就是买家，她一手伪造了一出拐卖大戏，实际上是杀了那些孩子，献祭给她自己，可她明明是个活人。”
灵灼：“哪吒死后莲花肉身可复活，你猜阮吟有没有自己的莲花肉身。不对，还有地方不对。”
自己还活着。
对。
若所有孩子都是祭品，都被杀了，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脑海里又回想起了沐夫人梦里的话。
阮吟贪婪地抚摸着沐夫人的肚子，也就是肚子里的她，说的是：这个孩子是特别的。
灵灼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了。
她的心跳的很快。
她知道突破口在哪里了！
谢云炎：“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想到什么都暂时一放。”灵灼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个祭坛。
谢云炎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又要干什么？”
灵灼召来自己的箱子，把剑拿了出来。
谢云炎攥住她的手：“打架吗？这种事还是交给我。”
灵灼挣开他的手：“别得寸进尺，你瞧不起谁呢，干架这种事，我不比你差。”
谢云炎：“现在是争高低的时候吗？”
灵灼一把抽出了剑，在自己手上狠狠一划：“不争高低，只不过圣心这事，你只能当辅助。”
鲜红色的血冒出来，迅速顺着手往下流淌。
‘啪嗒’，很轻很轻的一声。落在地上，墙上的祭坛狠狠震动。
谢云炎甚至都没反应，就感觉到一股大力猛地将他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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