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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过程出奇得顺利，有小护士替她们跑来跑去办卡，交费，安排检查。
顾见清助理滕子舟来到病房帮她们安排好一切，对沈宁道，“阿姨，现在只有多人病房，等单人间空出来会立即把您安排进去。”
面前这位可是他家顾主任天天熬夜研究的病号，他还没见顾主任对哪个病号这么拼命过。
仅有的一点休息时间全部拿来钻研沈宁的心脏造影，翻看全世界同类病例，模拟了无数次手术过程。
用呕心沥血毫不夸张。
他家顾主任的贵宾，就是他滕子舟的贵宾。
“你太客气了，谢谢你。”虽然穿着病号服，沈宁身上那股富太太的气质和谦和有礼的态度丝毫不减，朝滕子舟欠了欠身。
滕子舟受宠若惊，赶紧让小护士来给贵宾铺床。
极尽谄媚。
病房是四人间，其他三张病床上的病人是从全国赶来的心脏病病患，对顾主任慕名而来。
然而抢了半年顾见清的号都抢不上，只得另挂他人。
不用说顾主任，顾主任助理滕医助的面都很难见上。
其他三位病患和病患家属眼巴巴望着平日里难见一面的滕医助变身狗腿小弟，围着刚住进来的母女嘘寒问暖，眼神中充满羡慕。
看病号气质不凡，估计是京城的哪位富家太太吧。
望着滕医助离开的背影，旁边病床的病人开口问道，“您是顾见清顾主任的病号？”
沈宁点点头，笑道，“正是，您也是？”
这人摆摆手，“我们倒想是，可惜挂了半年顾主任的号没挂上。”
沈宁疑惑道，“顾主任的号很难挂吗？我们挂了两周就挂上了。”
房间里其他人瞪大了眼睛，凑过来套近乎，“怎么可能两周就能挂到顾主任的号，你们是顾主任亲戚吧？”
沈宁摇头，“我们不认识顾主任。”
“那你看完诊多久入的院？”
“也就一周吧。”沈宁道。
一周！！！
听说顾主任的手术已经排到后年，怎么可能看诊加手术就三周？
能得到顾主任这种待遇，怕是非富即贵。
“我们真不认识顾主任，号是我女儿从手机上抢的，对吧？”沈宁转头问林菀。
林菀背对着母亲，往杯子里倒水，含糊地应了一句。
“小姑娘，你教教我儿子怎么抢顾主任的号。”一位年长的病号对林菀招招手。
林菀无奈，放下水杯，转身，抬头望到站在门口的顾见清。
顾见清身着绿色大褂，头戴手术帽，宽大的口罩遮面，应该是刚做完手术。
别人认不出他，林菀一眼便认出来了。
他是来看母亲，还是来提醒她记得履行上次的约定？
林菀慌忙红着脸低下头。
“你用手机抢了半年顾主任的号抢不到，人家小姑娘一抢就抢到了，肯定是你不会抢，”年长的病号对儿子训斥道，接着抬头对林菀笑道，“小姑娘，你是怎么抢的？”
其他病患也凑过来，想跟林菀学习。
林菀在顾见清注视下，硬着头皮开始了教学。
“先从微信里打开瑞成医院的小程序......再找到心脏内科......点顾主任的头像......”林菀心虚地操作着手机，声如蚊哼。
“小姑娘，大点声。”
“我也是这么操作的啊，过程一模一样。”
“我们也是，为什么我们抢不到呢？”
这时有人用揣摩的目光望向林菀，“小妹妹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不想告诉我们？”
“都是病友，说说你的经验呗。”
沈宁也道，“菀儿，快跟大家分享下你挂到顾主任号的经验。”
林菀偷偷抬眸向门外望去。
顾见清抱臂，正悠闲地靠在门口，等林菀的经验分享，撞上林菀的目光，他眯起眼睛。
似乎在说，我倒要看你怎么编瞎话。
林菀支支吾吾道，“没什么特殊的技巧......多挂几次就能挂到......”
年轻的小伙子赶紧对父亲辩解，“我发动亲朋好友，还从网上找了代拍，各种办法都想了，就是挂不到。”
林菀眼珠转了转。
怪不得她每天定闹钟也抢不到顾见清的号，人家找代拍都抢不到，她靠两只手点，能抢到才怪。
一位跟沈宁年纪相仿的妇女用探寻的目光在林菀身上转了几个来回，“这小美女的脸嫩得能掐出水来，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
所有人的目光从林菀手机转到了她身上。
确实又年轻又漂亮。
沈宁急了，“我们虽然没钱，但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我女儿最守规矩，那种脏事我们绝不会干！”
顾见清哼了一下，眼神复杂。
她心虚地低下头。
幸好这时帮忙办手续的小护士冲进来，把手里一摞单子交给林菀，“这是医院开的贫困病患证明，出院的时候拿着这份证明能减免不少医药费。”
一定是顾见清帮她们申请的。
林菀感激地望向门外。
门口空了。
看来顾见清不是来看母亲，是来提醒她一会儿去找他，然后......
“原来是贫困病患，怪不得顾主任对你们照顾，不好意思啊，大妹子。”刚才出口质疑的病号对沈宁道歉。
沈宁善意地点点头，“没关系，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可能是顾主任见我们可怜，这才格外关照。”
小护士对沈宁道，“顾主任对您是照顾，昨晚半夜急诊来了一位危重病号，顾主任做了九个小时手术，刚才手术结束，手术服来不及换，顾医生急忙赶来住院部看您。”
林菀的脸红到发烫。
他哪里是来看母亲的，他又色胆子又大，控制不住下半身，上次在珠宝店不管不顾扑到她身上啃，满脑子想的都是男欢女爱，哪里放得下病号。
想到一会儿要去见顾见清，又要被他压在身下搞半天，林菀暗自叹了口气。
不过听说他昨晚做了一夜手术，应该没什么体力，不会太持久吧？
上次她被摁在床上搞了半夜，想起来下身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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